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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二叔家里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既然这个儿子是读书的料,他们是一定要把他送出来的!

两家都摆了席,请村里人喝酒,那边杜老爷子没有来,听说他最近肝火比较旺,所以病了。

但杜家老宅的其他人却全来了,二牛、春花春桃三兄妹都围着杜安转,眼中带着崇拜,杜安对这三兄妹也是不拘小节,李氏看的很欢喜,眼看杜修这一房个个出人头地,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孙子们能和他们相处得好,这样以后对他们也有好处。

那边张氏看见了,也推着栓子过来跟杜安套近乎,栓子见杜安众星拱月,被村里人夸来夸去,嫉妒不已,过去说道:“二郎,要说没有我,你们家也不可能有今天,你们抢了我的富贵,到头来可别翻脸不认人,你们搬去府城过侯爷日子,我可一定要跟去……”

他这开场白一出来,引起在场众人的鄙夷之声,这个栓子,到现在竟然还以为是人家抢了他的好命呢。

这命是能抢的?那是人家靠真本事挣回来的!

杜安不爱搭理他,但也没扫他面子,只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

酒席过后,杜安就投入到了书海中,比往日里更加的勤奋,也好在杜修自己也喜欢看书,有钱以后也收集了不少好书,除此之外,那些往年的官府邸报、各级考试试题他也给杜安弄来了,可以说也是为杜安考试入仕费了不少心。

杜安要入仕,若真的高中,入朝拜官,那也是他自己的造化,但人在官场,总归要有几个交心的官场朋友,不然为难之时孤军奋战,岂非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杜修觉得,玉生与杜安自小感情好,若是能一起考中,入朝做官也是好的。

好在杜安是个聪明的,杜修给他收集的资料他与玉生共享,这也加深了两个革命同志的感情。

这几天天气异常的炎热,早上桂花和杜柔就出门去了,说是约好的和春花春桃她们出去玩,可到了中午的时候,只有春花春桃两姐妹急急忙忙跑回来。

“大郎叔,不好了,小丫被人抱走了……”

屋中众人一惊,顾软安抚好了慌张的两姐妹,才细细问起来,年纪大一些的春桃道:“当时我们在晒谷场上踢毽子,有个大叔突然跑出来,抱着小丫就跑,我们怎么追也追不上……”

沈氏面色突然煞白,顾软也吓得肚子缩了一下。

“不会是拐子吧?”,沈氏颤抖着声音说道,杜修冷静下来,安抚了沈氏和顾软才说道:“娘,你们都别慌,不可能是拐子的……”

第一,杜柔是个女孩子,拐子拐孩子一般都是拐男孩卖去给那些生不出儿子的家庭,而且都是拐少不更事的。

第二要,要拐也不会只拐一个,当时晒谷场怕不会只有她们这几个孩子,光天化日拐人,这拐子除非是不想活了,所以,这抱走杜柔的人肯定觉得自己抱走杜柔是理所当然的……

这么细想,将自己认识的人排查了一遍,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杜修就想到,会不会是因为如今他们家出的风头太大,有人眼红嫉妒所以或者绑架了杜柔?

杜修问春桃,“春桃,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你们认识吗?”

两个小姑娘摇头,“男的,不是我们村里的,我们都没有见过,……”

“桂花呢?”,顾软突然问道。

春花这才像是想起来了,说道:“桂花去追那个人了,她让我们先回来喊人去帮忙……”

顾软的手颤了一下,对方是什么目的她们都不知道,桂花就这么追上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杜修能感觉到顾软浑身颤抖,他说道:“媳妇,你和娘安心在家里等着,我现在就带你去追,肯定能把柔儿和桂花平平安安的给你带回来的……”

顾软点点头,她现在大着肚子,的确不方便,她也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冷静!

杜修带上家里的家丁出门,杜柔爱吃,经兜里揣着崩豆出门,她口袋太小装不了多少,往往桂花也会在口袋里给她装一点,杜修这一路上就发现了不少崩豆,猜想肯定是桂花做的记号。

杜修按着桂花留下的记号,很快就到了邻村的一户人家门前,只在外面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桂花的喊声和杜柔的哭声,杜修一脚踢开了院子的大门,入目一片混乱,然而这一刻,院子里的人却全部都安静下来,看着不请自入的杜修。

直到桂花大喊:“大姐夫,就是他们抢了小丫!”

杜修看见杜柔被一个男人抱着,哭成了泪人,而桂花也是浑身狼狈,衣服都被撕破了,显然,刚才也拼尽了全力想把杜柔抢回来。

杜修寒着脸对家丁,“去把小小姐和桂花小姐带过来。”

桂花知道杜修来了,杜柔肯定会没事,先走到了杜修这一边。

家丁上前,那抱着她杜柔的男子不肯松手放开杜柔,几个家丁踢了他的腿,迫使他受疼跪下,然后把杜柔抢回来后,那男人还想上前来抢杜柔,被几个家丁围着,一阵拳打脚踢。

杜修见杜柔身上掐敲出了好多个印子,脸色一沉,先将杜柔交给了身后的唐氏。

唐氏安慰受惊的杜柔,抱着她出了院门。

那抢走杜柔的男人和他的家人全都缩着脖子,在院子里个个面露惊恐,尤其那个被打的男人,看见杜修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杜修冷冷说道:“把这男人都绑了送去见官,把我的帖子也送去县衙,跟县令大人说清楚,这是人拐子,让县令严办!不能姑息!”

那家人立刻慌成了一团,被打的男人上前说道:“侯爷,侯爷,这是个误会呀,我们不是人拐子,我们没有想要伤害小侄女,我们就是想带她回家而已,你别送我们去见官啊……”

“侄女?”,杜修眯了眯,一旁的中年女人猛然点了,“没错没错,这就是个误会,这小姑娘是我二叔子的女儿,是我们家的亲侄女啊,我们咋会害她咧,侯爷你千万不要误会呀……”

杜修神色间闪过几丝疑虑,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胡言乱语!这分明是我妹子,怎么就成了你侄女了?你光天化日的抢孩子还想强词夺理?!”

中年女人连忙说道:“侯爷,这小丫头真是我家侄女,我还知道当初侯爷你是从咱们村里的后山把这丫头捡回去的,她是五月五生的,当时脐带都还没有剪掉,还有还有,她的脚心还有一颗黑痣……”

这中年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与杜修的记忆对上号,她连杜柔脚底有黑痣的事都知道,看来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不可信,可就算杜柔是这家的侄女,当初她们已经抛弃了她,是他把她杜柔捡回去养大的,她们现在又想把杜柔抢回来是什么意思?

杜修看了唐氏一眼,唐氏会意过来,赶紧先带着杜柔和桂花回村,几个家丁跟着,免得再出意外。

唐氏把两个小姑娘带走,那中年女人哭喊着要扑上去,声嘶力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哎呦啊,你们不能把我侄女儿带走啊!这可是我可怜的二弟妹赔上一条命生下来的宝贝女儿啊!这可是我二叔子唯一的血脉啊!你们不能这么狠心把她抢走啊!”

大门被家丁堵住了,那中年女人出不去,还被凶神恶煞的家丁吓了一跳,哭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继续嚎叫起来。

杜修极度的不耐烦,“行了,我还没把你们怎么着了,你哭什么哭?呆会儿我真动手了,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中年女人被杜修硬生生的语气吓得怔住了,“你、你这是啥意思?我把我自己侄女抱回来看看咋了?你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不管柔儿是不是你侄女,你只要知道,他是我杜家养大的,他的户籍也在我杜家名下,你不经我家里同意,私自就把她抱走,跟拐子无异,到了公堂上,你全家一个也跑不了!”

中年女人和被打的男人眼中都露出了几分恐惧来,本来他们要不是得知杜修家封了侯,一飞冲天了,也不可能想起当初那个被他们丢掉的孩子,现在知道了,他们当然想要利用这一层关系,沾亲带故,从杜修家占点便宜,所以就想把杜柔先哄回来确认一下,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当年被他们丢下的那个孩子。

果然,他们没有找错人,杜柔的确就是,接下来,他们就是想跟杜柔混熟,这样就更好攀上杜修家这门亲戚了,可没想到杜修这么快就杀来了,还要把他们一家都送官,他们哪能不怕啊!

“侯爷啊,咱们两家也算是亲戚,说啥送官不送官的话,是不是太见外了?侯爷你大驾光临我们家,进屋里坐坐吧!”,中年女人男人。

中年女人也忙回过神说道:“是啊是啊,侯爷您请进屋坐,我马上去烧水泡茶……”

杜修说道:“我知道你们把柔儿抱走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告诉你们,你们当年既然扔了她,那么她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少打着亲戚的名号来占要挟人,我可没有你们这门亲戚!”

那被打的中年男人一脸伤心的说道:“侯爷,当年我们把侄女送走,那也是不得已呀,她爹娘都死了,咱们也养不起她呀……”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养得起了,想把她接回来自己养是吗?”

中年女人则表情僵了一下,杜修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总归是你们家的血脉,你们要养她也是无可厚非,那我便让人去衙门办手续,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们家的侄女,与我杜家再无关系。”

那对夫妻的脸更僵硬了,他们就是想借着杜柔来攀这门亲戚占点便宜,如果杜柔跟杜修家断了关系,回到他们家,他们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要养一个不吉祥的女娃子,这吃亏的事他们哪里愿意做。

于是那女人讪讪的说道:“侯爷,侄女在你家都过了这么多年,感情也都培养出来了,这哪能说不要就不要是吧?咱们也不能那么狠心拆散你们一家人,再说了,咱们家穷成这样,她回来也是跟着咱们家受苦,我这做大伯娘的哪舍得看侄女受苦啊……”

“你倒是会惺惺作态。”,杜修心中不齿,“既然这样,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跟你们,便跟杜家毫无关系,跟了我杜家,便跟你们毫无关系,你们自己选择吧!”

“这、这……”,那夫妻俩都不说话,良久那中年女人突然把一旁一位四五岁的小姑娘拉过来,“侯爷这么喜欢女娃子,不如我们把侄女领回来养,侯爷把我女儿带回去……”

她话没有说完,就在杜修冷冷的目光下呐呐的住了口。

杜修道:“今日这事就算了,以后如果你们再敢纠缠我杜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修带着人要走,那对夫妻慌了,那中年女人急忙上前说道:“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了,她就是我们王家的骨肉!骨子里流的还是我们王家的血!你们想要领养她,却不想认咱们王家这门亲!天底下可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听你的意思,还想我给钱,破钱消灾吗?”

女人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哪里敢说出来,她讪笑道:“我哪敢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想以后能经常去看看我侄女,咱们两家也经常走动走动……”

一点钱还不满足她,她这是准备要一张长期饭票了。

对于这样的人,杜修已经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让他们害怕、让他们不敢再折腾。

他说道:“想经常去看侄女?呵呵……”,他笑,然后脸色突然沉下,“把这个男人送去衙门。”

杜修没有再犹豫,下了命令,他不想跟这样的纠缠下去,就要用点手段,让他们长长记性。

杜家的家丁迅速把人弄走了,任由那女人怎么哭喊,杜修也没有回心转意。

临走前,杜修脚步顿了顿,对那女人说道:“接下来,想必你一定会去外面四处说我杜家是如何如何欺负你们王家,你要说,我不拦着,可这些话要是传到我的耳朵里,那你男人就只好坐穿牢底了。”

杜修走了,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杜柔平安回来,一家人松了好大一口气,唐氏将王家发生的事说给沈氏和顾软听,沈氏怔了一会儿,“真是那家的侄女?”

唐氏道:“应该不会有错,那王家有两个兄弟,王老二刚成亲后不久就生病死了,只留下怀着孕的妻子,他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儿也难产死了,那王老大不想给自己兄弟养闺女,在婆娘的拾掇下就把孩子丢到了山上……”

沈氏气愤不已,“那他们怎么还有脸来要回柔儿?”

唐氏说道:“夫人,依奴婢看,他们可不像是要要回小小姐那么简单,他们这是想借着咱们家小小姐缠上咱们家……”

“那大郎是如何处理的?”

听说不是来要回杜柔的,沈氏还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想把杜柔抢回去,那么剩下的事都不叫事情了。

“少爷让人把那王老大送去了衙门,准备给那家人一个教训。”

沈氏点了点头,由杜修处理这件事,她倒是放心了,反倒是杜柔和桂花,受了这个惊吓,可得好好养几天了。

沈氏把杜柔抱回了自己的屋里睡着,顾软去看了桂花,桂花因为想抢回杜柔,手都被人扭的脱臼了。

顾软忍不住轻声责怪,“傻丫头,你悄悄的跟着,等咱们过去了不就好了吗?干吗还要冲出去跟他们硬碰硬?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对不起大姐,是我太冲动了,让大姐为我担心了……”,桂花内疚。

“好了,大姐是来看你的,不是来责怪你的,你别总是一副内疚的样子。”,顾软给桂花擦药,“桂花,你很勇敢……”

桂花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我就是不想小丫受到伤害……”

顾软轻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等府城的侯府修好了,大姐也要带你去,等你及笄了,大姐还要给你寻一户好人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桂花现在也不小了,在这个时代,是可以开始定亲了,她现在有条件了,一定会给桂花挑一个老实体贴的男人,让她下半辈子都平平安安的。

桂花羞怯地低下头,然后突然咬着唇说道:“大姐真的要带我去府城吗?”

“那是当然了,你是大姐的妹妹,大姐哪能丢下你一个人。)

“可是如果让娘和二姐知道大姐要带着我去府城,肯定会找去的……”

顾软微微沉默,然后道:“你还小,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大姐会想办法解决的。”

其实桂花的担心一点也没有错,自从知道杜修封侯了,顾软做了侯爷夫人,孙氏眼睛都红的冒血了,侯爷啊!那是多大的官啊!连县令见到了都得给恭恭敬敬的行礼!

那要是自己亲女婿该多好啊!

顾翠花越发的嫉妒顾软,她就不明白了,顾软就没有一处是比得过她的,为什么她运气就那么好,嫁了一个如意郎君,什么都有了,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孙氏和顾翠花是急不可耐的想要赶去大湾村,生怕杜修他们一家就这样去府城过好日子了不带上他们。

顾翠花也更加坚定了要嫁给杜修做妾的想法,只要成为杜修的女人,顾软有的一切,她也都会有!甚至她还要比顾软得到的更多!

可就在孙氏母女俩急吼吼的要去大湾村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耽搁了行程。

孙氏不知怎么把家里的房契翻了出来,无意间看到落户的地方是两个字,老顾头和他那死鬼老婆都是三个字,她和几个儿女也是三个字,孙氏虽不识字,但房契上明明白白的两个字她还是看的门明白的,孙氏起了疑心,第二天偷偷把房契上面的两个字临摹下来,拿去给村里一个认字的人看的,那人说,那两个字念顾软。

顾软,可不就是老顾头那死鬼老婆给他生的女儿的名字!可不就是跟着杜修享受荣华富贵的那女人!

孙氏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房子,如今晴天霹雳下来,那房子竟然也不是她的,她当即回家就找老顾头兴师问罪是怎么回事。

孙氏去问之前还抱着一丝希望,兴许这是老顾头的死鬼老婆搞的鬼,老顾头并不知道,可老顾头显然也是早就知道的,他言辞闪烁,“你咋咋呼呼个啥?这房子本来就是大丫的,她爹娘……她娘拿自己的嫁妆给她盖的,和我这个做爹的都没有关系,跟你这个后娘就更没有关系了,你把房契给我!”

孙氏不给,闻言怒火中烧,“你这个死老头子!你那死鬼老婆到死都在算计你!你到现在还替她说话!你是她男人!用她的嫁妆盖的房子咋了!那就是你的,她死了也是你的,她竟然敢写个丫头片子的名字!”

孙氏表情有些歇斯底里,她是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这就相当于她嫁给了老顾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将来这房子如果顾软要收回去,连顾金宝都没有资格住。

孙氏气得病了一天,第二天,她就死拖活拽的把老顾头拖去了大湾村,这一来她要让顾软立刻把房子过户给她!二来,顾软要去府城当侯爷夫人了,她这个做娘的怎么着也得跟着去捞个啥夫人当当才行!

孙氏一来就讲了房子的事,顾软很是诧异,看着老顾头,“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简直太奇怪了,她娘在用自己的嫁妆盖的房子的房契上面写自己女儿的名字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老顾头当时竟然还同意了!

老顾头眼神闪躲着,很是镇定的说道:“我和你娘就你这一个女儿,这房子当然是给你留的……”

话落,就引起了孙氏的嚎叫,“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就一个女儿?!你没有儿子是不是?!老娘跟了你啥福没享到,操碎了一辈子的心!到头来你还要把房子留给一个丫头片子!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婆放在眼里啊!老不死的!老娘我今天就告诉你,房契上的名字不改过来,老娘就跟你和和离!跟你和离你听到没有?!”

老顾头脸色有些难看,往常她很容易就向孙氏妥协,但在这房子的事情上,他虽然也不满意房契上不是自己的名字,但却坚持阻止孙氏更名,似乎在害怕什么。

顾软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孙氏和老顾头吵了起来,顾软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她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顾翠花实在听不下去孙氏和老顾头吵来吵去的了,再这么吵,她的计划都要泡汤了

顾翠花大喊了一声,“你们都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一栋破房子!要来做什么?!现在杜大哥一家都要去府城,你当侯爷想住啥大宅子没有啊?还稀罕那破房子,再不了不起,杜大哥一家去了府城,这大宅子都是看不上的,你们是杜大哥的岳父岳母,到时候他们搬走了,这房子肯定是要送给你们的,顾家村那破房子还要来做什么?”

温眼,孙氏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目露贪婪地打量着这宅子。

杜修冷笑了一声看向顾翠花,“我家的事你倒是会做主。”

杜修那轻蔑的笑容,仿佛在说,你想做主,有那个资格吗?

顾翠花表情僵了僵,旋即委屈地嘟着嘴,“杜大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杜修懒得理会顾翠花的娇柔造作,看了老顾头和孙氏一眼说道:“你们既然是为那房子来的,那我替我媳妇做主,把那房子过了户给你们,不过我家的房子,是我们一家辛辛苦苦盖起来的,当然留着以后养老用,谁也别想打主意!”

老顾头表情微僵。

顾软对杜修的话没有意见,她虽然对顾家村的那套房子感到费解,但她不缺房子,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那套房子而被顾家人缠上。

顾软说道:“大郎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那房子我让人去衙门过户以后,就是你们顾家的人。”

你们顾家……老骨头怔了怔,“大丫,这房子……”

“爹,你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

老顾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行,你说这样就这样吧,不过大丫,这房子,可是你自己送给爹的,日后……”

“爹放心,我不会为了一座房子跟爹为难的。”,顾软以为他怕她日后反悔,说道。

老顾头无话。

然而孙氏现在已经不不满足于得到那座房子了,因为顾翠花的话已经勾起了她更大的野心,“大丫,那房子的事暂且不说,现在你要去府城当侯爷夫人享福了,我这个后娘辛苦把你拉扯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一去府城,怎么着也得带着娘去呀!还有你妹子和弟弟,现在你们家是高门大户了,你就看着在府城里给你翠花妹子找户大户人家嫁了,嫁妆什么的你也别委屈了她,还有金宝,听说府城里的书院教出来的学生都是有大出息的,你也给你弟弟找个书院念书……”

孙氏这语气像是在吩咐下人,顾软笑而不语。

顾翠花挂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贴上去抱顾软的胳膊,却被程氏挡开了,“翠花小姐,我们家少奶奶身子重,你还是不要靠得太近才好。

翠花没有近到顾软的身,很是不满,冷冷说道:“大姐,你怀个孩子,身子就变金贵了,连妹妹也不能靠近了。”

杜修含笑看着顾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我杜家家业的,当然金贵。”

看着他们夫妻感情好,杜修旁若无人的与顾软眉目传情,顾翠花绞着衣角,哀怨地看着杜修,“杜大哥,你对大姐真好,可让妹妹我好羡慕啊,要是能有个人像杜大哥对大姐这样对我,就算要我为他死我也愿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如水脉脉,一瞬不瞬地看着杜修,希望杜修能给她一个回应、希望杜修能明白她的感情。

然而,杜修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顾软,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柔,顾翠花咬了咬牙,说道:“大姐,你还没说要不要带我们去府城呢!我相信大姐你是肯定不会撇下我们一家的是吧?我还没有见过府城是什么样子呢,这次好了,可以跟着大姐去开开眼界了……”

顾软挺顾翠花自作多情听得烦了,直接看向老顾头,“爹房,子我会过户的,至于别的,我想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老顾头心里一震,表情有点古怪,“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你放心的搬去府城吧,爹不会去打扰你们的,要是有人打着顾家的幌子上门去,你们也别管……”

孙氏目光刷地射向老顾头,“老头子!你这话是啥意思啊?!你不管你儿子女儿的死活了?!你想他们一辈子都跟你一样做个没出息的泥腿子是不是?你多好的机会你看不到啊?!说不定将来咱们金宝出息了也能捞个侯爷来当当……”

老顾头表情很平静的说道:“我话撂在这儿了,以后谁敢去府城打扰大丫,就不是顾家人!”

孙氏一时堵得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老顾头今天是怎么了,简直太反常了!

“好好好,你要女儿不要儿子是吧?老不死的我告诉你,我家金宝那可是块读书的好料子,你不想他上好的书院读书?!你不想他出人头地!但是我想,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

“哎哟!我肚子好疼!”,顾软突然捂着肚子喊疼,杜修立马紧张起来,丫鬟下人也全都围了过来,孙氏的叫嚣立马没有人管了。

“大郎,我肚子疼,快扶我回床上去躺着,哎呀……”,

杜修拦腰抱起她往后院走去,临走前,对老顾头道:“岳父,我媳妇身子不舒服,我就不亲自送你们了,你们请便。”

老顾头起身叹了一口气,叫孙氏走,孙氏不走,他一个人默默的提着烟枪走了,只留下一句话给孙氏,“你们娘俩今天不回去,以后也别回来了!”

最近老顾头脾气越来越古怪,尤其是房契的事闹开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仿佛藏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在心里一样,所以孙氏有点拿捏不准他的脾气。

“翠花,走,咱们要回去了,你爹发火了……”

翠花说道:“娘,你先回去,我想在大姐家里住几天……”

孙氏还要说什么,顾翠花就说道:“娘,杜大哥现在都是侯爷了,你知道那地位有多高吗?杜大哥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凭什么只有大姐才能拥有?我也不比大姐差,她可以做侯爷夫人,我也可以,娘,你要是想你亲女儿也能去侯府当夫人、你要是想你将来的外孙能当侯爷,你要是想跟着女儿享福,你就先回去……”

孙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然而他们的对话却都被单氏听到了,单氏不客气地说道:“亲家夫人,亲家小姐,少爷刚刚发话了,最近家里的事情多,不招待客人,还请亲家夫人和亲家小姐回去,亲家夫人和亲家小姐要是不方便,少爷还让人准备了马车送两位回去。”

顾翠花鼓着腮帮子瞪着单氏,“这到底是杜大哥的意思还是你这个下人受人指使存心想赶我走?!”

顾翠花重重地哼了一声,自以为是的说道:“杜大哥是绝对不会赶我走的,我告诉你,我杜大哥已经是侯爷了,你最好别得罪我,赶紧的去给我收拾房间出来!”

单氏严格执行杜修的吩咐,叫不走顾翠花,她就叫了两个家丁进来,“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你们送亲家夫人和亲家小姐出去!”

孙氏和顾翠花都被拖了出去,无论她们怎么大喊大叫,也没有人搭理。

杜修将顾软抱进屋里后,就急急忙忙的让人去请大夫,顾软连忙拉住她,“大郎,我没事,你别担心……”

杜修见她神情如常,松了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媳妇,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顾软靠在他的怀里,“大郎,我觉得这件事好奇怪,为什么我娘用自己嫁妆盖的房子,不写我爹的名字,却写我的?”

杜修也实在想不通,便说道:“也许是岳母早就料到了你以后日子会过得不好,未雨绸缪,提前给你做好了打算……”

“可是爹怎么会同意?”,娶个妻子回来,盖的房子却不是自己的,如果她是个儿子还好,可她是个女儿,以老顾头重男轻女的那性子,怎么就会同意呢?

“媳妇,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追究到底也没什么意义,你就别想了,想多了伤神,仔细你的身子,还有我们的孩子。”

顾软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已经有了丈夫,马上又要有孩子了,她即将有一个完整的家,过去的那些就让它过去吧!她又何必再去追究呢。

“媳妇,等你生了孩子,我们再搬去府城。”,现在她月份大了,舟车劳顿的肯定会影响到她的身体。

顾软点点头,心满意足。

顾翠花不甘不愿的被赶回去后,没几天杜修就让人把过了名的房契给老顾头送了过去,老顾头捏着房契,神情有些不对。

孙氏也看出来了,就一直追问老顾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顾头只是沉默,也不搭理孙氏。

直到有一天,上元县县令亲自带了一群官兵来了老顾头家,县令站在顾家的房子外面打量了好几眼。

孙氏从屋里出来看见县令,吓得腿都软了,县令大人问她,“这里是顾老大的家吗?”

老顾头在兄弟几个中排行老大。

孙氏声音发颤,看着身着便服的县令,又看了一眼他身后同样穿着便服的官差,“是,你是谁?”

“本官是上元县县令,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找顾老大……”,上元县县令还亮出了官印,虽然孙氏并不认得官印,但却已经对眼前男人县令的身份确信不疑。

县令大人问孙氏,“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我、我是顾老大的妻子……”,孙氏畏惧,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认识黄宝林吗?”,县令大人继续问。

孙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突然想起老顾头的那死鬼老婆不就是叫这么个名字吗?

上元县县令来找个死人做什么?孙氏心里疑惑,但她怕出了事牵连到自己,老老实实的说道:“她是我家那位的亡妻,都死了好些年了……”

“什么?!”,县令惊讶不已,“人死了?”

他一接到消息就过来,还没有查过县衙里的档案记录,所以乍然听说自己要是找的人死了,十分的惊讶。

孙氏点了点头,“是啊,死了好多年了,大人啊,这到底是出啥事儿了?是不是那女人身前犯了啥事儿了啊?”

县令大人没有回答,又问道:“那这顾家有没有十六岁上下的姑娘?”

孙氏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女儿顾翠花拉了过来,“大人,这是我们顾家的闺女,快十六了,叫翠花……”

县令大人上下打量着顾翠花,顾翠花心里有些害怕,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当官的,县令大人这么盯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审问一样。

县令大人又问:“顾家只有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吗?”

孙氏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顾软已经出嫁了,不算是姑娘,孙氏自动将她排除。

县令大人突然对顾翠花变得极为的客气,“没错,就是你!你叫什么花来着?”

孙氏接话道:“大人,我女儿叫翠花……”

“对,翠花小姐!翠花小姐!你就是翠花小姐!”,县令大人十分高兴,“三王爷,下官总算不负你所嘱托,完成了你交代我的事!”

孙氏母女俩不明所以,十分紧张。

顾软的胎位稳定下来后,就没有再喝安胎药了,这几天听说蒋老爹生病了,杜修要去看他,顾软便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杜修是想着顾软整天被闷在家里也会闷出病来的,所以才答应带着顾软一道去。

蒋老爹这病也不严重,看了大夫,拿了药在吃,也逐渐好多了。

玉芬也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有儿媳妇儿照顾,蒋老爹身体好得更快了。

杜修看过了蒋老爹,就和蒋南到外面屋里去说话了,蒋南拍了拍杜修的肩膀,“大郎,你有能耐,总算是出人头地了,做兄弟的我也替你高兴。”

杜修笑了笑,知道蒋南这是真心为自己高兴,两人又坐在屋中,就着桌上的小菜喝了几杯酒。

而房间里,玉芬扶着顾软去了自己房间坐下,顾软问玉芬,“玉芬,蒋南对你还好吧?”

玉芬微微红了脸颊,小声的说道:“他对我挺好的。”

顾软轻轻一笑,看玉芬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蒋南对她肯定不差,而且蒋南杜修一样,都是其有责任心的男人,娶了人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对她好一辈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玉芬就说道:“嫂子,你知道宝珠要成亲的事情了吧?”

顾软点了点头,“昨儿刚刚听说了。”

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杜修自从被封侯后,郑氏更是不遗余力地寻找空子和沈氏偶遇,因为沈氏不太想见她她没有来偶遇了。

而且每次遇到都是一个老话题让沈氏帮杜宝珠在府城找一个好婆家,郑氏说她的要求不高,对方只要是在府城做官的,品性好、样貌过得去就成,她特别提醒,不要做县令的,因为郑建文曾经说县令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芝麻官,所以郑氏看不上县令。

郑氏要求一大堆,搞得她闺女像什么了不起的公主小姐一样,沈氏每次都很敷衍,渐渐的,连敷衍也不想敷衍了,直接不理人。

可这几天,郑氏却没有再出现在沈氏面前,紧接着,突然就说杜宝珠要嫁人了。

这也太快了,快得让人有些怀疑,今天听玉芬特别提起了这件事,顾软心里想着,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情吗?

顾软突然想到了上次在油菜林里看见的那一幕,那个跟杜宝珠在一起的男人……

顾软正想着,玉芬就低声说了起来,“宝珠要嫁的人,那男方是我娘娘家村里那边的人,是个读书人,还考中了童生,我娘前些天回去,听到那男人到处炫耀说他跟侯爷的堂妹好上了,过些日子就要迎娶侯爷的堂妹进门,说他就是侯爷的妹夫,到时候平步青云,吃香的喝辣的全由他,还能谋个官职,可比苦巴巴的读书考考试要强多了……”

顾软皱着眉头,原来是想借着杜宝珠攀她们家的关系。

可一个童生,以郑氏那眼高于顶的性子也不可能看得上吧!况且这童生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于是顾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杜宝珠会不会……”

玉芬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昨天我见到宝珠了,就在她家的后院,我无意中路过看见的,她这些日子都不太出门,好像是被杜三婶拘在家里了,我头先还以为是因为她要出嫁了,所以杜三婶拘着她,让她养养性子,没想到啊……”

玉芬凑近顾软的耳边说道:“我看她那肚子,可比嫂子你怀着小外甥两个月的时候还大呢……”

顾软目光讶然,没想到她猜对了,杜宝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还没成亲就跟男人先那个了,在郑氏的眼皮子底下,她到底是怎么和那个男人勾搭上的?

还有,杜宝珠那眼睛和她娘一样长在头顶上,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小的童生呢,她不是想嫁到府城里去当少奶奶吗?

顾软不知道的是,郑氏一直挑来挑去的不给杜宝珠定下,杜宝珠又是思春的年纪,那童生有意一勾搭,两人就水到渠成了。

顾软仔细一想,杜宝珠现在就能看出肚皮,说明早在杜修封侯之前,她就跟那个童生勾搭上了,恐怕现在她在后悔吧!

顾软回去也跟杜修说了这件事,杜修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媳妇,你不必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安心养胎就是了。”

“那她成亲,咱们送什么过去?”

“这个就让娘去准备吧!该准备什么,,咱们就准备什么,礼节到了就成。”

顾软点了点头,杜宝珠嫁给谁,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反正杜宝珠不是她的谁。

沈氏也的确是按照乡亲的情面准备了几份礼,她去找庆二婶子串门子,那前脚刚踏进去庆二婶子家的大门,郑氏就像是有千里眼似的,在她踏进去后,郑氏的后腿也跟着走进来了。

沈氏脸色抽了一下,也没有说话的兴致了,郑氏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地说着,全程带笑没有一点异样,这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杜宝珠要成亲了。

郑氏语气有些哽咽的对庆二婶子说道:“玉芬她娘,我可真是羡慕你,蒋家小子娶你们家玉芬那孩子时,那成亲场可是十里八村的独一份儿,不比城里的那些千金小姐差,风光的很,也是你们出手大方,给玉芬那样丰厚的嫁妆,蒋家才办得出那样的排场来,唉,我家宝珠的,可就可怜了,家里出了那样的事,耽搁了她,这要出嫁了,也没有啥好嫁妆给她,我这做娘的心里可真是过意不去啊……”

郑氏自个儿在那里一个劲的哭穷,沈氏和庆二婶子也不应声,郑氏哭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有点尴尬,便又眼巴巴的看着沈氏,“也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给不起宝珠啥嫁妆,她最体面的嫁妆,可就全靠着弟妹你这个做婶娘的了……”

沈氏眼神微微一冷,呵呵,还没放弃让她给杜宝珠出嫁妆的心思啊!

郑氏可真是够锲而不舍的,沈氏冷冷的说道:“咱们两家也算是乡里乡亲,村里其他人拿什么样的礼物去吃酒,我这里自然也不会少,至于什么体面……”,沈氏目光嘲弄的看向郑氏,“这要是我自己的女儿出嫁,只要我有能力,能有给她办多体面,我自然就给她多少体面,若是我没能力那自然从简,做人嘛,那都是有多大的本事就办多大的事,那些不该奢求的,我也不会钻空心思的去别人那儿算……”

郑氏脸上一僵,沈氏的讽刺她如何能听不出来?这是在讥讽她这个娘没本事给女儿准备嫁妆,为了体面就就想从别人那个算计。

郑氏面色讪讪的,最后说道:“弟妹,宝珠出嫁,你和大郎媳妇别忘了来就是了,大郎媳妇都嫁来咱们杜家一年多了,与婆婆的相处之道也比宝珠这个啥也不懂的丫头多,让她去陪陪宝珠,跟宝珠说说这些道理……”

其实她是想顾软早点去,趁着杜宝珠的那些姐妹都在,为了在人前显示自己的面子,顾软给杜宝珠的添妆一定不会比玉芬少,到时候就把那些添妆当成是杜宝珠的嫁妆,杜宝珠不照样是风光出嫁吗?

郑氏可是听杜宝珠说了,顾软给玉芬的添妆,那可是值好几百两,而且听说还有她们最生意的分红,无论怎样,宝珠的可不能比玉芬的少。

沈氏说道:“大郎媳妇以前身子亏损的严重,现在好不容易怀上了,大夫说这胎儿有些不稳,得好好将养着安胎,我记得顺子媳妇嫁来也有半年了吧,她是宝珠的亲嫂子,那些道理顺子媳妇去说恐怕更合适,不过你放心,宝珠出嫁的那天,作为邻居,大郎媳妇是怎么都会去的。”

沈氏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给郑氏,一口气把话说完了,最后郑氏只有悻悻的回去了。

庆二婶子看郑氏走了,叹了一口气,她是很难理解郑氏那种觉得满世界都该围着她转的自以为是的思想是从哪来的。

沈氏和庆二婶子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到了杜宝珠成亲那天,顾软的确是很给面子的去了。

一家人的到来,的确让这场婚礼变得很有面子。

杜宝珠看见顾软来,很高兴,因为她那些小姐妹送的添妆礼,一件不如一件,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她一直在等着顾软来,拿出她给自己准备的风后添妆,也让那帮人眼红眼红一下。

在杜宝珠的心里,顾软给她准备的添妆,就算没有多贵重,那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不会比玉芬的差,听说玉芬得到的还不止那价值几百两的首饰呢,杜宝珠听说玉芬手头还得到了顾软生意上的分红,可把她的眼睛都急红了。

她现在成亲,顾软怎么着也得给她其中一项生意的分红吧?

杜宝珠难掩激动,主动找顾软药添妆礼。

可是当顾软拿出一只玉镯子放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杜宝珠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虽然那镯子也很好看,是玉质的,看起来就很值钱,在别人眼里,顾软已经做到该做的礼数了,可只有一只镯子,这和杜宝珠预期中的相差太大,让她接受不了,她顾不得还有姑娘们在场,直接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嫂子出手可真是大方,给一个外人的添妆就是价值几百两的首饰和自己生意上的分红,给自己的妹妹只有一只上不了台面的镯子,连亲疏远近这都分不清了……”

旁边的玉芬不由得看了顾软一眼,然而顾软却依旧嘴角含笑的说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宝珠,你可要仔细看清楚,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羊脂玉镯,你说上不了台面?你到底是在说这玉镯上不了台面,还是在骂皇上啊?”

众人一惊,顾软依旧笑着,光是皇帝赏赐四个字,足以让这只玉镯价值连城,足以让这只玉镯的份量沉重无比。

这可是无价之宝!因为就算你要拿去卖,也不一定有人敢收!

当即有几个姑娘媳妇说道:“哎呀,我听说说皇上的东西不好,那可就是等于在说皇上的坏话,是要砍头的……”

“我还听说,不能把皇上的东西弄坏了,更不能拿去当了,可得当菩萨似的供着……”

“听说家里有皇帝赏赐下来的东西,会很有面子呢,大郎嫂子对宝珠可真好,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也舍得送给她,宝珠你可别在说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话了,你要是真不喜欢这镯子,大不了不收呗……”

杜宝珠气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顾软笑,“宝珠,什么是你该得的,什么是你不该得到,你不知道吗?怎么能这么口无遮拦呢?”

她以为她能跟玉芬比?真够看得起自己的。

杜宝珠恨恨地蒙上了盖头,新郎,也就是那姓陈的童生从隔村过来迎娶,迎亲队伍还算是正常,有一顶租来的轿子。

轿子这是杜家三房的基本要求的,也是杜宝珠要求的,她可不想出嫁的时候坐着寒酸的牛车就嫁了。

那边陈家为了娶到杜宝珠,和杜修家沾亲带故,自然是答应了。

陈童生到了杜家三房后,不去向自己的岳父和小舅子寒暄行礼,却是一下就奔到了杜修的面前,舅哥舅哥的叫得亲热,让杜大忠感觉很没有面子,对这个女婿极为不满,要不是杜宝珠那肚子被弄大了,他才不会同意让自己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人。

要送亲的时候,郑氏推着顾软,要让顾软也去,顾软大着肚子本来就行动不便,让郑氏这么急急的一推,差点就摔倒了。

杜修忙抽出手来扶着她,寒着脸对郑氏说道:“我媳妇大着肚子去送亲也不方便,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扶着顾软走了。

郑氏尴尬了一下,心里暗恨杜修不给自己面子。

杜宝珠成亲后的三天回家来省亲,早上他们回到杜家三房,到了中午的时候,陈童生和杜宝珠就来了杜修家里。

杜修还是见了他们夫妻,陈童生看见杜修,依旧是一副很讨好的样子,一口一个舅哥的,面对杜康顺这个亲舅哥他都没有这样巴结过。

杜修心里很是反感,陈童生还极看不懂眼色的说道:“大舅哥也知道,我考中了童生,这些年一直在往上考,,只可惜官场上的事,全由那些当官的说了算,咱们这些寒门子弟就算有真才实学没有钱财疏通,那也是白搭,所以妹夫我这么些年来才一直怀才不遇呀,不过现在好了,舅哥你位及侯爷,怎么着也不会忘了我们这些亲戚的是不是?妹夫我可就全靠舅哥提携提携了,不说做啥大官,就算是在舅哥的府邸里做个管家啥的,妹夫我也愿意,谁让这世道不公平呢……”

陈童生的语气,仿若他屡次考试不中,不是因为自己学识不够,而是考场徇私舞弊太严重。

而陈童生说完,杜宝珠立马就帮腔了,“做什么管家,我大哥是侯爷,咋也不会让自己妹夫去给他做看门的奴才丢人现眼,再怎么着,也会给你谋个官职什么的,大郎哥,你说是吧!嘛?)

杜修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对夫妻,“话都让你们说了,事情都让你们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做的?你们能有如此能耐,我何必去画蛇添足?”

两人脸色一僵,陈童生这才觉得自己太急切了,竟然惹怒了这位舅哥。

正想说点什么弥补,顾软扶着肚子走进来,杜修忙起身去扶她。

陈童生娶杜宝珠那日就看见了顾软,当时就觉得顾软长得不错,如今细看,见她虽不是绝色,但肌肤胜雪,气质胜人,却是叫人移不开眼睛,不知胜过她身边的杜宝珠多少倍。

陈童生本就是读书人,有几分风流的性子和附庸风雅,便起身羡慕地对杜修说道:“这位就是嫂子吧?早就听说嫂子秀外慧中、温婉动人,是舅哥的左右手,如今一见,嫂子名不虚传,果真是清秀佳人,舅哥好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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