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祸不单行(1 / 1)

林冉不知道摔去了哪里,竟然没声了,我眼前一黑,立马急眼,“表姐!你在哪儿啊?!”

四周静悄悄的,连风都没有。

我向周围看了一圈,一点火光也没看见,再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一凛,这下是真完了。

没有火把,别说白毛女,就是随便来个动物就能搞死我,我根本无从抵抗,更何况白毛女还有可能在我附近。

我忍不住埋怨起林冉来,她就像是专门给我找刺激一样,现在也不知道摔在了什么地方,那样强的火光怎么就会一下子给扑灭了呢?

我从背包里翻出手电筒,打亮了光。

有了光亮,我才发现我脚边就是一个斜坡,林冉刚才就可能是一脚踩空给滑了下去,我顺着斜坡往下照,一片漆黑看不见底。

我这手电筒三十米超远射程,这样都还看不见底,那这个斜坡往下到底有多深?

“喂,林冉!你在下面吗?”我又试着喊,万一她回应了,让她自己爬上来也是好的。

但是依旧没有丝毫回响,我猜想林冉可能摔晕在下面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丢下她独自离去,我扶着旁边的树,试探着把脚伸出去,头几脚踩得还挺稳,往下走了几步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没走出多远,斜度突然增大,我往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想停也停不下来,最后干脆坐倒。

地上不知道哪来的枯叶,一扑腾都是呼啦啦的声音,这斜坡上是一片空地,没有种树,我也找不到东西借力,只能一点一点挪动屁股往下走。

我特别害怕黑暗中突然冲出个什么玩意,那样估计会把我吓崩,尽管眼下还没什么异常,心慌之下,我突然想到我老娘教我的静心口诀。

其实全名叫除邪除欲戒躁戒嗔安魂静心口诀,但是太长了,我一直用简称,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镇里的人都不愿意同我家人深交,连带着我也被排斥,镇头镇尾的人都对自家孩子说离我远点,我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加之我从小就能感知鬼魂,吓得经常向我老娘哭诉,后来她教了我一套口诀,让我害怕的时候背,后来我学会了,每次一个人害怕的时候我就背,然后就很神奇的不害怕了。

其实都心理作用,我老娘教的哪是什么口诀,就是三字经,她随意套了个名字来哄我,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三年级的时候学校里举办三字经背诵比赛,我拿了个一等奖……

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没法改了,三字经已经成为我心中的信仰,我背着它,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一个人害怕的时光,所以后来一到害怕的时候我还是背它,并称它为静心诀。

我在心里默念着,下了斜坡之后连忙站起来,用手电探着路。

按道理讲,林冉从上面滚下来之后,应该就在这附近,不可能滚得太远,但我将周围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林冉很有可能在摔下来之后离开了,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摔到这下面来,我一开始方向就找错了?

但是现在上去根本就不可能了,手电筒散光范围太小,我基本只能看到面前两臂长的景象,在远一点光线就像是被黑暗吸走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那斜坡上也没有借力的树,单凭我一人是绝对爬不上去的。

想到这我心里有些烦躁,这个林冉难不成真的是离我而去?她带着火把,要是移动的话,我没有理由看不见啊!

刚才被林冉带着跑了一段,我基本上已经迷失了方向,但是我又不敢乱走,万一越走越远,我岂不是就找不回队伍了?

乱想间,我脑中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林冉做的这些目的就是想让我回不到队伍?

仔细回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确实很有蹊跷,首先那个曲子,我明明听见是她唱的,但她却否定,然后给我看她手上的水渍,按照她以往的反应来说,如若她脖子上真的滴水了,她应该会立马咋呼起来,若是从一开始就疯癫,倒更令人相信她是真的因为害怕而昏了头脑。

况且我一个人在这里瞎折腾那么久,也没见白毛女来找事,更何况我还没有了火,虽然她没有直接对我说白毛女来了,但她的行为一直在误导我。

那么她带着我跑时,根本就不是因为太害怕,而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个目的,拖着我远离本来的路线,所以力气贼大,我怎么都拖不住。

这样一想,我对林冉的怀疑越来越大,好像她这一路上除了捣乱,什么用都没有,我原本以为是她智商的原因,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后来我把我的分析说给何酒听时,他就笑我,“你反应可真够迟钝的,你明明是通过林冉牵线进来的,但林冉跟队伍里的人都不熟,却能跟着我们走了一路,这疑点还不够明显吗?”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我连个正经的方向都没有,若是盲走,与他们相背,越走越远该怎么办?

但是我这样呆在原地也不行,时间一长,我自己都把自己逼疯了。

最后我还是选择离开,顺着斜坡下来的方向走,以一个物体或景象为坐标,更容易在迷失的方向里,稳住方向,于是我打着手电筒,孤独的前进。

我兜里还揣着小哨子,要是真遇到什么玩意,我就死命的吹,反正这里有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就算是死了,我也让他们知道我是死在什么方向。

说来也奇怪,原本进山之前,我知道这座山的危险时,我一直很忧虑,就差打电话给自己加买几份保险了,但是进了山之后,我除了对遇到的危险害怕之外,我的心绪竟然渐渐平静了,尤其是现在,身处黑暗中的时候,好像没有危险靠近,我就能保持镇定。

我想起了我外婆和我老娘,她们曾在年轻的时候出门闯荡,不知到她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独自面临着什么危险时,一会害怕,一会镇定,恰似神经病。

也许我老娘面临过更大的危险。

我记得我五岁的时候,我老娘出过一次远门,她接到了不知从哪寄来的一封信,跟外婆商量了几个小时之后背上几件衣服,对我说了几句话就跟我老爹一起出门了。

说的什么话,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唯一清楚的是她半年后归家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重度昏迷,身上邦满了白绷带,轻轻一碰就漫延开血色,在镇上的医院住了半个月,我守在她床头,总是听到她哭着喊我爹的名字。

那一趟远门,我爹没能一起回来。

我不知道他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但我知道,我在外面一定有仇人,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一群人。

好像一想到我老爹,我浑身就充满了动力,徐徐走了不知道多远,我突然看见前面有火光。

我心里第一个反应,是以为碰上林冉了。

我把手电筒的光扫过去,虽然有些微弱,但是能看得出那个身影又高又大,根本是个男人。

但是不管是谁,只要不是林冉,我都想去跟他组个队。

我加快脚步过去,目光紧紧盯着他,生怕他一眨眼跑没了。

手电筒的光射过去,那人察觉我的靠近,回了头。

我一愣,竟然是东方锦?

这一下我是真乐了,实际上我把队伍里所有人都考虑了一遍。

遇上何酒吧,那人不靠谱,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能耐,说不定对白毛女一样束手无策,我跟在他身边,不是我是个拖累,就是他是个拖累。

遇上洛子文,他擅长的是风水,遇上这种东西也是一脸懵,看他之前的反应就知道了。

遇上杨钟就更不好了,指不定我俩又被那白毛吊起来,互相晃荡。

遇上东方锦,是最幸运的,在这方面东方锦是行家,有他在,就算是我拖着他的后腿,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前进的速度。

他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身去,似乎并没有表示欢迎。

若是在平时,我肯定不会自讨没趣,但是现在这情况,事关生死存亡,别说他没表示欢迎,就算是他大声喊着叫我滚蛋,我也不会走的。

我兴颠颠的跑过去,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沉心静气的站着,眼睛盯着黑暗的深处,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入了迷一般。

我在一旁安静的等着,不敢打扰。

其实我之前就有些明白东方锦提出分开走的意图了,这里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根本不知道怎么找白毛女的尸骨,只知道瞎转,而他让散开走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让其他人引开白毛女的注意力,而他自己一个人去找尸骨然后毁掉。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那么笃定的说天亮之前集合的原因了,因为他自信,天亮之前就能解决白毛女。

这样想可能有些不道德,不过我还是希望其他人能跟白毛女玩上一会儿,为东方锦多争取些时间,这种杀也杀不死的东西,缠上了很是费劲。

东方锦看着看着,一抬脚,往前方走,我连忙跟在后面,落下半步,维持着这个距离。

只要他能顺利的找到白毛女的尸骨,一切事都好解决。

我还在脑中进行美好的想象时,头顶处突然砸下来一滴饱满的水珠,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可怕而又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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