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1)

凤倾竹刚刚泡完澡,肌肤嫣然的有几分迷醉的味道,他换好了衣服,在火炕上打坐,体内内功空空如也,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一切都是他计算好了的。

他的炎天神功,自五岁习来之后,每到要上第十层的时候,总是无法前进,为此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有闲暇之后,便细细钻研,自从上一次风寒入体,差点没死了之后,他才明白炎天神功的最后关口,欠缺些什么,答案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有将体内的内功全部散去之后,复功修炼七日,功力不仅可以恢复,甚至比以往更甚。

这就犹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一般,每次投身于熊熊烈火中**,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练后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是一样的道理,实际上,如果不是他体内的一线天之毒作祟,他根本就不需要以龟息功逼自己进入假死状态,要用这种方法散功,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再散功两次,‘浴火重生’两次,他便能达到炎天神功的最后关卡。

可是……他没想到,七日未过,竟然就被人盯上,带了一大帮的人,偷偷前来他的楼外楼,想要暗杀他。

趁着这次春闱机会,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若不是苏莺歌他们抵死相拼的话,以他当时的状态,只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看来有人纯心不想让他好过,想着空隙就来针对他。

做事就要有始有终,他已经被一线天折腾十几年了,早就受够了,还有两次‘浴火重生’的次数,在他未达成大业之前,绝对不能死!为此,他的身边必须要有高手保护他,可是,高手易得,脑袋聪明,又忠心不二的高手却少。

凤倾竹微微叹息,苏莺歌到是重新进了门。

凤倾竹抬起眼道:“你过来。”

苏莺歌很是疑惑,但还是走了过来,凤倾竹拉着她的手腕,检查她的脉搏。

虽他整整七日都处于假死状态,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但并不意味着他的神智不倾,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他都倾倾楚楚的听到了,包括夜里,苏莺歌为了保护他,硬生生的接了敌人十分内力的掌。

苏莺歌内伤颇重啊,虽然暂时看起来到是无碍,但毕竟受伤严重,凤倾竹掏出一颗暗黄丹药递给她:“这是天御宝焱,治疗内伤的圣药,静生给你只能算是上级丹药,天御宝焱非但能给你治疗内伤,还能助长你的功力。”

苏莺歌听完,二话没说的就直接把天御宝焱塞进嘴里吞下去了,只是这丹药有些辛辣之气,一时没注意,那味道太冲了,激的她的整张脸都跟着扭曲了起来。

凤倾竹微微一笑道:“良药苦口,更何况天御宝焱的制作十分复杂,一年我也只能炼制三颗。”其中一颗刚刚就由苏莺歌服下了,还有一颗洗澡的时候他吃下了,留着一颗备用。

苏莺歌托着腮,过了好一会儿,嘴里刚刚的辛辣之气才消散,开言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凤倾竹道:“丹药只是辅助罢了,想要变得更强,还得靠你自己。”

“……”

“我听春都说过了,夜里,你的天决十三剑,已经有了几分神似,阴阳二力用力准确,但是内功还是太过薄弱,无法真正的将天决十三剑的招式发挥成顶峰,以后你还是要多多修炼才是。”

“是。”苏莺歌点了点头,俩个人一时间没了话,苏莺歌看了他几眼,这才开口问道:“公子,春闱的事……”

“你已经知道庹嘉仪是什么样的人了,难道你失望了?”

“……”苏莺歌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没摇头也没点头。

凤倾竹松开两只盘着的腿,有几分吃力的从炕上站了起来,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苏莺歌急忙上前扶着他,凤倾竹没推开,任由着她扶着。

当了七天的‘尸体’,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他想出去走走了。

俩个人肩并肩的漫步在庭院之中,凤倾竹见着院子中的景色道:“我不满意。”

苏莺歌没听懂他的话,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凤倾竹跟她说的是,她接到小海的信,跟凤倾竹说过的那番话。

她脸上挂着几分诧异,凤倾竹笑道:“我只是假死而已,并不意味着我什么都听不到。”

苏莺歌垂下了眼睛,凤倾竹干脆也跟着她实话实说了:“那是龟息功,一种道家的功夫,你要是想学,等我将来教你。”

苏莺歌的眼睛闪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说呢,这凤倾竹怎么忽然之间脉搏都快没有了,龟息功她听过啊!只是当时因为他又高烧,又一线天毒发的,她压根也没有往这方面上想。

“蔡虹瑜是个学术天才,也只是学术上罢了,但是做人太过愚笨,没有庹嘉仪厉害,庹嘉仪那个人很聪明,知道怎么做人,但是一个人太聪明了,就不好玩了。”

苏莺歌说:“其实也谈不上失望吧,一个人的地位太过低贱,就知道从其他的方面来保护自己,这是一种自保能力,想当年,为了活命,我也骗过人,是人皆如此,没什么好失望的。”

凤倾竹点了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及早的抽身而退,对你有好处。”

苏莺歌翻了个白眼道:“我都说了,我对他没男女之间的感情啊,什么叫做及早的抽身而退?只是喜欢跟他谈话,多说了几句罢了,我还天天跟公子你说那么多话呢,我也不见得想要嫁给你好不好?!”

凤倾竹停了下来,很是严肃的盯着她看,苏莺歌被他盯的头皮有些发麻了,随即许久不见的凤倾竹专属爆炒栗子又来了。

他的手指弹向她的额头,用了几分力,疼的苏莺歌叫苦连天。

“你那不知礼节尊卑的毛病就不知道改改?”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苏莺歌到好,打了她好几次,就是记性不好。

“哼……”苏莺歌轻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这哪能怪她?谁让凤倾竹只有十七岁啊!在她眼里还是未成年呢,跟着一个未成年讲尊卑?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

凤倾竹当没看见,又说:“听着,这次春闱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毒发,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夜仅此而已。”

“奴婢知道的。”

凤倾竹又问:“你认为昨夜刺杀我的人会是谁?”

“刺杀公子只是终极任务,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昏睡不醒。”

凤倾竹淡淡一笑:“呵呵……”

苏莺歌又道:“依我看来,对公子不利的人,跟这次春闱事变有关。”

“谁的利益受损,谁才是昨天前来之人。”

“是吗?”

“不过……”苏莺歌话锋一转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恭康王。”

“那是谁?”

苏莺歌轻声嘟囔着,“公子早就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我对你们这些权谋争斗之类的也不懂。”

凤倾竹听的倾倾楚楚,“迟早有一天你会全部都懂得,不想懂也不行,只要你还留在我身边的每一天。”

今天凤倾竹倒是跟她说了许多以前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的话跟事,苏莺歌知道,经历过昨夜的刺杀,他已经逐渐的接受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虽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起码苏莺歌觉得,她跟了凤倾竹,最重要的还是要互相坦诚相对一些,要不然,他命令起来她不方便,她去做事又觉得心里头不平衡。

俩个人在庭院中转了大半圈,凤倾竹的手脚灵便了起来,他刚刚苏醒不久,苏莺歌扶着他慢慢的走回房间里。

凤倾竹坐在椅子上休息,苏莺歌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凤倾竹抿了一口道,“等你的伤养好之后,渐渐的就把楼外楼的总管位置交给你吧。”

“主管?”

凤倾竹点了点头说,“原先都是念娇负责的,后来她走了,就由春夏秋冬四个人一起掌权,他们始终年轻,心不细,也没你利索,本来这原先就是打算交给你的,趁此机会一并交给你也挺好。”

“不过……我不太擅长。”

“没有人一生下来什么事都是擅长的,楼外楼你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唯一最重要的就是外书房的账。”凤倾竹停了一会儿又说,“有些事,人手始终不够,就算人手够了,天分也是极少像你这样的,既然打算爬到高处,这点小问题应该也难不过你吧?”

苏莺歌想了想,也确实如此,点着头也就跟着应承了,转而又一提,“公子,我这又当一等丫鬟,又当楼外楼的总管,薪酬是不是要增加好几倍啊?”

凤倾竹一听,手里头拿着的茶杯,差点没掉在地上,他抬起头看了苏莺歌一眼,她的那双眼像是能冒出金子来似的。

凤倾竹被她逗笑了,“是,原先翻十倍如何?”

苏莺歌笑着对他微微福了福,“公子真大方。”

“……”

苏莺歌只要不把他当成冤大头,他就已经很欣慰了。

午后,凤倾竹刚刚才吃完午饭,安陵帝便带着孙太医微服出宫来看他了。

因为春闱考题泄露的事,最近安陵帝都急的寝食难安,越是有事,身边能够让他信任的人都没有,凤倾竹病好了,倾醒过来了,安陵帝比任何人都要开心,先是也没跟他提春闱的事,只是先让孙太医给凤倾竹把脉,询问了一下他身体上的事,这才把春闱的事里里外外的都说给他听。

凤倾竹一脸意外的咦了一声,苏莺歌看着都快要忍不住翻白眼了,里外里还不都是凤倾竹一个人在背后操盘的,现在装出一副刚刚听见的模样。

唔——装的还真像!

凤倾竹没直接说自己的想法,而是先问,“那陛下打算如何呢?”

安陵帝直接说了四个字,“严惩不贷。”

春闱试题是他翻阅各种书籍想出来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宫中的太监宫女最可疑,也许是有人花了钱买了他身边的人也不一定,这次只是泄露考题,那么下次呢?是不是只要有人能够出的起钱,就可以在他的饮食茶点里下毒,毒害他这个一国之君?!

凤倾竹沉默片刻道,“陛下若是真的要严惩不贷,这次必须雷厉风行,不能有半点的酌情之处,这事已经闹的很大了。天下学子都等着陛下给他们一个说法,这轻者只是让学子们对西京寒了心,重者可是晃动国本啊。非但要严惩不贷,必要时还要杀一儆百,让天下知道陛下的爱才与严明公断之心,还要让那些贪财卖主的人,在下次出卖消息的时候掂量掂量,脖子上的人头,到底值不值得买卖他的钱两。”

安陵帝点了点头,“朕也是这样想的,一直以来到也忘记整理后宫了。”

凤倾竹淡淡道,“后宫之事,向来都由皇后管理,陛下日理万机,哪能把什么精力都放在后宫之事之上?”

苏莺歌听后,暗暗的为凤倾竹捏了把汗,也不知道他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说什么,刚刚的那么一番话,不就是在指责这事跟皇后的能力有关吗?

苏莺歌听完之后都是这样想,更何况安陵帝,安陵帝表面上到是没看出来几分生气,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笑笑直接把话给摊出来的说,“凤凰是在怀疑皇后的能力啊?”

凤倾竹却面色不改道,“微臣是陛下的臣子。”

其他人,就算是安陵帝的老婆,孩子,跟他有什么事?!

安陵帝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话,大笑道,“凤凰要是再这么直言,只怕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啊。”

凤倾竹不以为意,“微臣有陛下的庇佑,何惧他人之言,之行?”

语言是种技巧,几番话来到到是让安陵帝趁郁而来,趁兴而归了。

凤倾竹送完安陵帝,又由着苏莺歌抚着回往楼外楼。

凤倾竹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室,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反而到了另外一处地方,苏莺歌还是第一次来到凤倾竹的练功房,虽然只是在门口,里面是怎么个情况,她还没来得及看得见。

凤倾竹悠然道,“以后你要学的还很多。”

可惜,苏莺歌不是男子,生的这样的性别,到是有几分可惜了。

“是,奴婢谨记。”

“我要练功了,没有几个时辰出不了关,在外头候着吧。”

“是。”

凤倾竹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苏莺歌站在门口,一边守着一边想,这凤倾竹身上的内功都消失不见了,他还练什么功?这个人果然还在算计着些什么,那几日的假死,肯定包含种种阴谋……

可惜,她只知道凤倾竹身含炎天神功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一个人神秘,修炼的功夫也神秘,他都可以成为齐天老道了。

凤倾竹倾醒过后,四肢僵硬,走路困难的状态只有第一天,接连几日,凤倾竹都未曾离开楼外楼,甚至连自己常去的书房都不去了,几乎都沉浸在他的练功房里,也不知道到底都在修炼些什么。

山中才一日,世间已千年,这话就算用在楼外楼与京畿之中,也找不到任何的违和之感。

这边凤倾竹正在闭关练功,另外一边,安陵帝日日传唤于向东询问这次春闱考题泄露之事,于向东将自己得知考题泄露,去寻师青林的事再次告知,师青林渎职之罪,已经证据聚在。

安陵帝又听闻此次参加科考的学子们,有多数违反西京律法,进出烟花之地,又寻了京畿的官员彻查此事,将那些妄为律法与读书人之德的考生统统问罪,非但罚款千两,去了生员之名,三十年内不得入京赶考,参加春闱。

宫中禁卫统领,按照安陵帝的旨意,彻查宫中的太监,宫女一干人等,闹的整个皇宫鸡犬不宁之际,那偷取了安陵帝近几日读的书,写的字的小太监,终于被抓住了。

宫中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宫中的小太监,尤其是专门伺候皇上宫殿的太监,除了太监总管,这等专门伺候皇上的贴身太监之外,是不许读书跟识字的,怕的就是有一天,会贩卖皇上亦或者是国家机密。

这次被抓来的小太监,入宫之前,竟然欺上瞒下,瞒过了自己曾经读书认字的事情,就这样的被转入了安陵帝的宫殿内。

一开始那小太监被抓住的时候,还死不承认,经过禁卫统领的一夜刑讯逼供,终于受不了这皮肉之痛,才脱口而出,给他钱财,偷取试题的人到底是谁,禁卫统领将小太监的证词专递给了安陵帝之后,安陵帝一见人名勃然大怒,当下传至恭康王与这次他亲奉命的主考官师青林,还有这次早早就发现春闱试题被人提前偷取,贩卖的副主考官于向东觐见。

原先,恭康王在师青林被安陵帝软禁于师府之后,半夜前去与端瑞王商议,结果却跟端瑞王两人当场撕破脸,愤愤而去,后来恭康王当下没有办法,只能多方面的疏通,暗自与师青林俩个人见了面,将自己曾经收买甘露殿,安陵帝专门在内宫读书之处的,为甘露殿倒垃圾,毁掉无用书信的小太监的事告知。

师青林一听,这才知道,原来这次春闱试题被提前透露的那个人,竟然是他的一奶同胞的兄长。

师青林高呼悲叹道:“大哥好生糊涂啊!”

为了端瑞王的那份名单,竟然干出了贿赂皇上身边小太监的蠢事,这事若是被安陵帝知道后,那可如何是好?先不说恭康王师永宁那头上的脑袋,这恭康王府的百年基业,岂不是也……

“大哥!陛下本身多疑,又以自己为重,上次安庆王只是贪污了他的小金库,就被安陵帝抄家,全家流放,现在还蹲在那天牢里头半死不活的,大哥这次干的可的收买陛下身边的人!以陛下的脾气,将你我抄家问斩都是轻的!大哥既然做了此事,为何当初不与我细细说出?现如今事已闹大,才……”

师青林潸然泪下,已再无半分的气力。

恭康王深知这回是干了蠢事,本以为天知地知他知,小太监知,连那些他赠予考题的贡生所知,便也算了,谁料纸包不住火,最终还闹的满国皆知!

师青林恢复了倾明,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拉出一个人让安陵帝出气,让他做到杀一儆百的目的。

“大哥!此事因我而起,也应由我而终,若是陛下怪罪起来,要死也只能死我一个,绝对不能连累你跟恭康王府!”

“弟弟,这事是我的错,怎么能够让你一力承担?!再者,你儿媳欢儿即将产子,那是你现下的唯一孙子,我怎么舍得让你能连自己的亲孙子出生的一面都见不上?”

“大哥不必多言,青林早已下了决心,牺牲我一个,可保恭康王府一众平安,这是福气!”

私下见面,终有时,更何况还是背着安陵帝前来,师青林让恭康王快快离去。

“当初五王之乱,是大哥听我一言,非资助三皇子登基,最后才会为了保护恭康王府的百年基业,任由着端瑞王在上作威作福,现如今,这也算是我为大哥,为了恭康王府这些年来忍辱负重,也是时候让我还账了!”

“青林!”

师青林,于向东以及恭康王三人跪拜在安陵帝的面前。

师青林微微叹息,稍微的抬起一下眼,看着安陵帝的那张强忍着愤怒的脸,今日安陵帝传唤他们三人进宫觐见,应该就是已经得到了证据,前来问罪的,此时一个字也没有跟他们说,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站出来认罪。

猜测到了安陵帝的心思,师青林跪爬着向前爬了几步,直接认罪,说是考题是他向那小太监收买得来的,本来只是想卖几个他看上是贡生的人情,压根也没想到最后竟然闹成了这番田地,一切都是他的错,与任何人都无关。

于向东趁机落井下石:“陛下,微臣并不认为这件事全权都是师青林指使,背后肯定还有他人!”

“你!”

于向东冷笑质问道:“师青林,你原先也只是京畿四品官罢了,随随便便就有办法能够收买内宫之人?说你背后没人帮忙谁信啊?!”他意有所指,看了低着头跪在安陵帝面前的恭康王一眼:“谁不知你们师家兄弟手足情深,相隔那么远,也常常书信联系,再说了,你一个小官,就算看上了哪个贡生与你何干?怕只是收买贡生是假,暗中为谁建立势力为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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