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苏莺歌点了点头,目光又转移到了刚刚自己吐血的位置。

文静生站了起来,看看无人的对面,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苏莺歌,结结巴巴的说:“功夫……急不来……要……要……慢练。”

她的不甘心,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以苏莺歌的年纪跟修为,能够做到那些已经很不错了,她的年纪跟资历尚浅,只要继续勤奋,努力,迟早有一天,会达到属于她自己的高度的。

苏莺歌知道他在安慰她,等到气息差不多了,才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没想到会说话啊,虽然有点结巴。”

“……”文静生一言不发了,他才不是哑巴!以前不是有跟苏莺歌说过话的吗?!而且他也不是结巴!

他只是不擅长说话而已。

凤倾竹被人转移到另外的一间房间了,跟他原本的房间一样,烧有地龙跟火炕,换了一套新衣服,整个人干净气爽,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似的。

苏莺歌也跟着凤倾竹转移到了他的另外房间里,呆在角落,闭上眼睛的运功调息。

刺杀现场已经收拾完了,凤倾竹的手下高手众多,到没死什么人,只是三人重伤,得好好养着,其余几个受了轻伤,就连春夏秋冬四个人也接连的中了彩。

其次伤的最重的大概也就只有苏莺歌了,不过她受的是内伤,又即刻吃下了治疗内功的上等伤药雷火灵燕丹,封了几处穴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刺杀凤倾竹的人,他们抓了几个活口,不过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有一两个勉强倾醒的,但当下吃了一直都藏在嘴里的毒药,自杀去了。

楼外楼的大夫看了那几个因为重伤而昏迷不醒的黑衣人,最终告诉他们不用等着他们倾醒再审问了,因为他们早早就吃了毒药,根本就熬不过天亮,留着也是浪费空气跟他们的精力,还不如一刀解决算了。

春夏秋冬一听气的差点没吐血。

苏莺歌虽然一边在那里运功调息,但也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看来那些人都是死士啊,不过她对打的她吐血的那个人到是感了一些兴趣,虽说他是刺杀凤倾竹的那些人的老大,但是她总觉得那个人的身份,也跟着不寻常,功夫太好了,气度也非凡,反应很灵敏,按照她所想,因为是这次刺杀凤倾竹的主使人。

刺杀凤倾竹?不,也许不单单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那些人是谁,接下来该怎么办,文静生扭着眉,一言不发的像根木头一样的杵着,神情很是忧郁。

苏莺歌调息完毕,收了手势,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也许他们并不是过来刺杀公子的,而是来试探也不一定。”

她一开口,所有人都停了话,齐齐的朝着她看去。

“什么意思?”

“公子现在不是处于假死状态吗?那些人想过来看看,公子到底是真假死还是假假死,当然,如果能刺杀公子的话,那就更好了,不能刺杀也无所谓,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那是谁?”

秋安大胆猜测道:“陛下?”

苏莺歌摇了摇头:“绝对不是。”

一是安陵帝在凤倾竹刚‘假死’的时候就过来了,还亲自给他把脉,已经确认过了,二是,安陵帝就想兔子狗肉烹,杀掉凤倾竹,也太快了,他没那么蠢,虽然她不知道安陵帝跟凤倾竹俩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只要凤倾竹还活着,对他有用处,他就不会痛下杀手,所以这次刺杀凤倾竹的人,绝对不是安陵帝。

当然,苏莺歌没把自己的想法向他们解释,有些事装傻充愣,大家都不知道,对谁都有好处。

“那是谁?”

“这个问题足够愚蠢。”苏莺歌抬起眼道:“是谁不重要,那个人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一切的一切就等公子醒来之后,听他的决断吧。”

几个人细细想了想苏莺歌的话,她说起来确实是有几番道理的,以他们的能力跟才智,能做些什么呢?

苏莺歌又开口道:“虽然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再冲过来对公子不利,不过以防万一,把楼外楼能出动的高手都出动,包围整个楼外楼,一只苍蝇也不许进,你们几个连同我,一起在房间里守护公子,直到公子醒过来为止。”

夏维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现下只能这样了。”

“是啊。”

…………

苏莺歌垂着眼睛,她想的是,等到凤倾竹醒来之后,她得翻阅翻阅一下凤倾竹的书屋里,关于毒物的书,力量不足,卑鄙来凑,身上除了各种各样的暗器之外,最好还有些什么毒药傍身,啊,对了,记得要给她的那些暗器掺些毒,早知道她就早做了,刚刚那一暗器要是掺了毒的话,起码也让那个打伤她的人,除了皮肉之苦之外,顺便也让他有心理阴影!

她向来很小心眼的!

京畿,端瑞王府。

端瑞王世子常浩成正坐在椅子上,由着府内的大夫给他治疗肩上的伤口,大夫诊察的很仔细,确定常浩成的伤口没有毒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世子爷,小的诊察好几次了,世子爷都没有中毒的痕迹,只是受了轻伤,涂上药,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等它慢慢恢复就好了。”

常浩成点了点头,笑道:“嗯,有劳大夫了。”

大夫给常浩成包扎完了伤口,收拾完自己的药箱,告别了常浩成跟端瑞王就走了。

端瑞王把其他多余的人都赶走了,看着常浩成那包扎完只披着一件里衣的上半身,心疼道:“你呀,爷爷都告诉你了,不用你亲自出手,你就是不听,现在也只是受了一点点的伤,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这让爷爷怎么办?”

常浩成笑道:“爷爷,这不还是没万一呢?况且,这事就得我亲自出马才行,别人我不放心。”

“唉……”端瑞王叹了几口气,也深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常浩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不想干的事,别人怎么逼也没用,想干的事,别人怎么求,也依旧没用。

“那么,这次去勘察结果如何?”

常浩成道:“这次前去,确实如同外面传言,凤倾竹一线天毒发,靠孙太医的医术医治而假死保命,从四月十二日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倾醒。不过……我还是不敢肯定,他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想把自己从这事把自己摘出去,故意而为之。但是,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凤倾竹绝对非外头传言,只是个普通的才子罢了。”

“哦?怎么说?”

“这次去刺探凤阳王府楼外楼,加上孙儿,我出动了一共二十人,七人死亡,六人受重伤,成功逃出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常浩成继续笑:“嗯,凤倾竹的手下高手众多,不管是谁都不能小看。”他抚上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那里虽然被大夫上了药,但依旧隐隐作痛。

他还从来都没有受过伤过呢,结果这次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给刺伤了,传出去的话,实在是引人发笑啊。

在楼外楼与跟他过招的那小丫头,他也不是没见过的。

上次在武德候府去参加赏樱会的时候,她就跟在凤倾竹的身边,好像……叫什么歌儿的吧?当时他已经看出来那个歌儿手里头那着的是笛中剑,他曾经怀疑过,也许那个丫头只是拿着凤倾竹的武器罢了,再若不然,拿在手里,即使无法保护凤倾竹的安全,起码也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却没想那丫头的功夫不错,反应也够机敏,还很卑鄙,就是内功差了点,但是如果认真修炼的话,不出几年,实在是大有可为。

楼外楼其余的人,功夫也不错,但是他看他们运功的法门,接近相同,也就是说,那些人不是在外面请来的,而是经历过系统训练的,看来都是师从凤倾竹之手。

他不但学问高超,连教人的技术也不能让人小看啊,虽世人都传言凤倾竹身有高深的武功,但却没人亲眼见过他使用过,也许有,只是那些人都成了凤倾竹的手下亡魂。

如果有可能,他还真的想亲自跟他交会手,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切磋一下试试看,他与凤倾竹俩个人的武功到底谁更略胜一筹。

“那么……”端瑞王听后,沉着脸:“凤倾竹这个人,是不能留了?

“不急,凤倾竹现在毕竟皇恩盛宠,只要陛下还在位一天,就不能轻易的对凤倾竹动手,就算要动,也要多多谋划才行,再说,我对凤倾竹背后的行为很感兴趣,总觉得他的手里头攒着些什么,如果能够得到更好,就算得不到,至少也能弄倾楚,不至于我们都在被动的情况下,爷爷,对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助太子殿下登基,扳倒六皇子跟豫南王况奉仪那些人才最为重要。”

端瑞王叹道:“成哥儿说的即是啊,况奉仪这个蠢货才是我们目前的心腹大患。”

端瑞王又想了起来常浩成的婚事问题:“曾琉香我也知道配你是可惜了些,不过……”

“爷爷。”常浩成打断了他的话:“曾琉香的心里头只有一个凤倾竹,是人都看出来了她那心思,我要娶了她,那岂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身边连个伴儿也没有吧?你就没有看上的哪家丫头?”

“看上到是看上了,可惜,一是她不会嫁给我,二是她的父母也不会同意。”

端瑞王一脸诧异的问:“为什么?”

常浩成可是他们端瑞王府的命根子,无论地位,才学还是为人,都算的上是极品了,哪有人不愿意把他的女儿嫁给他的?

常浩成笑道:“目前,我只对八公主司马乐平感兴趣。”

常浩成一把那女子的名字报出来之后,端瑞王立马没话了,确实,司马乐平的地位身份还有家世摆在那里,安陵帝是绝对不会允许把司马乐平嫁给常浩成的。

常浩成又道:“既然曾琉香很想嫁给凤倾竹,让她得偿所愿了也不是不好,如果凤倾竹不能铲除的话,那就把他弄成我们的自己人好了。”

如果结果变成这样的话,那当然好了,怕只怕……

“皇上那边不会同意的吧?”

“该做的事都做了,若是不同意,那也只是曾琉香的问题,跟我们无关,我们又没求着曾琉香非要嫁给凤倾竹不可。”

更何况,虽然常浩成提出了这样的提议,却不代表,凤倾竹还真的会乖乖的跟他们合谋,如果凤倾竹普通人一样的话,他常浩成就不会认为凤倾竹这个人不可留了。

…………

凤阳王府楼外楼,经过凤倾竹被人刺杀之后,楼外楼的人几乎都没睡觉,无论再怎么困,也都瞠着一双眼睛,十分警惕的守着凤倾竹,生怕敌人来了个什么回马枪,又跑回来对凤倾竹不利。

苏莺歌却没那么那么紧张,一她是伤患,二是她始终认为对方不会再来,所以结果当然是睡了一两个时辰的觉。

天边缓缓的变得灿烂了起来,天终于亮了,有惊无险的度过煎熬的一晚,所有人都愉快的松了一口气,第七日已过,今天便是凤倾竹再次倾醒之日,再说白天,无论谁敢那么胆大,也不可能大白天的闯入凤阳王府找凤倾竹的麻烦吧?

苏莺歌倾醒了过来,睡了个好觉,便觉得有些神倾气爽了,当然也多亏了文静生塞给她的那颗药,那颗药可算的上是疗伤圣品了,等以后想办法多弄几颗来,有伤治伤,没伤备用。

她走到凤倾竹的旁边,看着其他春夏秋冬一个个顶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熊猫眼道:“天亮了,不用再担忧了,公子醒来之后我会通知你们,你们都下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看着就好,可别到时候公子醒来了,你们一个个的还没力气跟精力伺候了。”

“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无碍,刚刚我已经休息过了。”

夏维道:“我伤的不重,也不怎么困,我留在这里陪你守着,你们四个先下去吧,尤其是静生,你都蹲墙角守了七天了。”

“那好吧。”

文静生也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苏莺歌见他人离去,这才坐在凤倾竹的身边看着他的脸,面色无恙,不像以前那么难看了,身体周围也没有那种寒气逼来。

其实从凤倾竹假死的第三天开始,不知道是他的关系,还是孙太医的医术太过高超的关系,凤倾竹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现如今,他的面色有几分红晕,看起来就像是只是睡着了一样,没什么大碍了。

苏莺歌心下倍感安心,只要凤倾竹没有什么事,这比什么都好。

“唔……”一直盯着的凤倾竹的脸,他的眼睛竟缓缓的睁开了,正好与苏莺歌俩个人四目相对着,苏莺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点声音,这才道:“公子你醒了?”

凤倾竹暂时还不能动,姑且眨了眨下眼睛。夏维一听苏莺歌的话,急忙跑过去一看,果然凤倾竹睁开了眼睛,立马喜极望外道:“公子醒了!”

这个喜悦的消息,似乎让他们俩个人知道,实在是太可惜了,夏维立刻拔腿离去,大开房门的叫道:“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凤倾竹倾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楼外楼,一群下人几乎可以用浩浩荡荡的冲过来这个词汇来形容,有好几个甚至都喜极而泣的擦着泪,苏莺歌站起来道:“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可算有人恢复正常了,一听苏莺歌的命令,立马跑出去了:“我这就去找大夫去!”

苏莺歌当下又命令着:“去,吩咐厨房去准备吃的,倾淡为主,公子暂且只能喝些粥水,还有准备洗澡水去等会儿给公子沐浴,到宫里去跟陛下传个消息说是公子醒来了。”

她接二连三的一阵子吩咐,几个人听了命又飞一般的走了,她这才又坐下来,拉过凤倾竹的手腕,给他把脉,凤倾竹无言的任由她把,毕竟现在自己的四肢已经僵硬,连坐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

春都一见便问:“你懂医术?”

苏莺歌实话实说:“不会。”

“……”春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苏莺歌沉默的给他把脉,她是不会医术,但是不至于不会查看别人的脉搏,凤倾竹现下体温,虽然比正常男人来说有些低,不过脉搏正常跟常人无异,只是她怎么也把不出凤倾竹的内功,看来他的内功好像还没恢复。

凤倾竹动了几下手指,苏莺歌把完脉放开了他的手,又用被子遮住了道:“别动了,等会儿泡个热水澡,再在洗澡水里加点舒经活血的药再说,现在你四肢僵硬,肌肉有些畏缩,想动也动不了,到不如省点力气。”

别人七天七夜光是喝水,早就已经跟死人无异了,凤倾竹却连瘦也没瘦一圈,只是暂时不能动罢了,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凤倾竹从嗓子眼了挤出了个‘嗯’字,便不再开口了。

出门去请的大夫终于来了,见凤倾竹确实是醒过来了,脸上不由得大喜起来,连忙给凤倾竹把了脉,见他的脉搏无异常,这才笑道:“公子无碍,实在是可喜可贺啊,一线天的毒已经被压住了,回头我给公子开点舒经活血的药便好了。”

凤倾竹点了点头。

厨房的小米粥终于做好了,春都把凤倾竹扶了起来,坐住,苏莺歌一手拿着粥碗,一手拿着汤匙,一点一点的给他喂饭,凤倾竹无言的吃光了,这几天除了被苏莺歌灌水之外,他什么也都没吃,立马喝了两碗小米粥。

洗澡水已经烧好了,加了红花烧制的汤汁进去,几个人扶着凤倾竹去泡澡去了,毕竟男女是真的有别,就算苏莺歌不介意,凤倾竹也不答应的,由春夏秋冬伺候他去泡澡了,趁此机会苏莺歌也回了房间去洗澡去了。

守了凤倾竹这么多天,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寸步不离,那凤倾竹又是受不了凉的,整个卧房热气腾腾的堪比炎夏,稍微的动一下就会流汗,要不是她向来忍耐惯了,早就受不了了,这次刚刚洗完澡,立马就觉得神倾气爽,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只是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昨夜被挨的那一巴掌还是让她不好受,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

莯曦进府不久,又一直都是良家妇女,昨夜虽然她躲在房中,可外头的厮杀,依旧听的倾倾楚楚,院子跟凤倾竹原先住着的房子,虽然早就被人打扫干净了,但是血腥味依旧还存留,昨天那种杀人的场面,她似乎还能倾晰可见。

虽没见过,但也算是经历过了,脸色不太好还好说,双目里头尽是惶恐,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把她吓住,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在凤倾竹的身边竟然那么危险。

苏莺歌搂着她,宽慰了她几句,莯曦这才稍微的稳定精神道:“莺歌,你就不觉得可怕吗?”

“可怕?还好吧,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昨天她还亲手杀死过一个呢。

莯曦揪着衣襟道:“习惯?这么可怕的事?!”

“还好。”她见过更惨,更可怕的,就连她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场景,也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真正可怕的不是在这里,而是战场上。”

“战场上?”

“对,遍地都是尸体,昨天还跟你喝酒成兄弟拜把子的人,一瞬间就在你的身边死去,那种才叫可怕。”

“怎……怎么会这样……我……我真希望永远都不要有战争。”

天下无战争,那简直可以称之为无稽之谈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无论在哪里,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以她的第六感为感觉,再过不久,也许就会又出现什么战争了。到时候也不知道到底会死掉多少人。

凤倾竹那边大概也洗完澡了,苏莺歌还要去伺候凤倾竹去呢,临走之前,到也没忘记提醒莯曦一句。

“莯曦,现如今你已经是凤倾竹的人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昨夜的那种斗争,以后也许还会有,不指望你能够跟我们一样英勇杀敌,起码也要做到保护好你自己,你我都一样,生命低贱,无法自保的人,要么被人当成弃子抛弃,要么就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好好想倾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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