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被生病(1 / 1)

这几日路湛跟了李鲤、谢灵昉到各房去拜年。李鲤娘家在京城,本地没有族人,因此没有回娘家。到了正月十五这日,六娘子、八娘子早早便来找她,却被告知,路湛受了风寒,病了。

李鲤很会做事,没有拦阻她们探病,只说路湛既是病了,她们也不好留的太久,不然过了病气,老祖宗可是要骂她做事不周到。

六娘子、八娘子去看了路湛,果然面色潮红精神萎靡,见她们来了,半坐起来,“你们来看我,我很高兴。可别多待了。”

八娘子笑道:“我们才来,就忙着赶我们走呢。”仔细看了看她,“昨儿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受了风?”说着便看向青梅、芸豆。

“生病么,哪有道理可讲?”路湛不以为意,“也不是她们没照料好我,许是昨晚睡的不安稳,蹬了被子。”

“不是有值夜的丫鬟吗?”

“我不爱屋里有人,不叫她们值夜的。”

“那可不行!”六娘子慢吞吞的道:“你如今病着,夜里要是想喝杯水,难道还自己下来倒?再不喜欢,也得习惯了才好。你病了,她们几个也是要受责罚的。你不是常说,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吗?既给了你丫鬟,你就好好的用起来。”

八娘子也点头,“六姐姐说的是。湛湛,你性子要强,可有丫鬟伺候,跟你要不要强有什么关系?”

“我是觉得能自己做的事,就该自己做,不需要别人帮忙。”

八娘子摇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鲤进来哄了她俩出去。又对路湛道:“好生养着,想吃什么,叫青梅去厨房要。”

路湛起先也以为就是天寒,一时不注意着了凉,吃几服药发发汗便好了。谁知几天过去,虽是不发烧了,但却浑身无力,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坐马桶都成了大问题。她吓得不行,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又一阵忙乱请大夫号脉抓药,黑乎乎苦唧唧的药水又喝了几天,好歹是能坐起来、自己下床了。

谢灵昀是正月十六来看的她,之后又来过两次,后来大太太便不许他来了,说路湛病一直不好,怕是要送出去养着。李鲤回了老祖宗,既是病着,搬来搬去折腾的更重了也是不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就是体虚。

老祖宗倒没那么讲究,就问了,妨不妨事。李鲤答道,先是风寒,风寒没好完全,又带出打小的体虚之症,如今大半好了,只是要养着,养个一年半载的,燕窝人参吃吃,断没有好不了的道理。

老祖宗便赏了些血燕、绿粳米、高丽参、阿胶,李鲤也没有贪,照数全都给了青梅,要她每天换着煮给路湛吃。路湛虽然病了好些时日,不但没瘦,反而胖了些——不运动,又每天吃养人的粥,哪有不胖的道理。

好在她现在疯狂的抽条,胖了些也不显,倒是脸色养的水当当的,肤色也因为不出门不吹风,稍微白皙了些。燕窝吃了几个月,也一直没有断过,就是品质不一,有时候好些有时候差些,青梅教她怎么辨认燕窝好坏,但不跟她说这些燕窝都是哪里来的。

谢灵昀虽然没法来看她,倒是每个月都遣人送燕窝来,还有外面得的稀罕玩意,都少不了她的,有时候也借他亲姐姐六娘子的东风送些东西来。他会做事,但凡要送东西给她,必定是姐姐妹妹们都有。于是全家也没有人觉得他对路湛别有不同。

六娘子、八娘子一个月来看她两、三次,李鲤仍不许她们待的太久,借口是路湛精神不好,要多睡多休息。两、三个月之后路湛才反应过来,她这场病十分蹊跷。

她本来体质不错,连感冒都少有,好巧不巧的,过了年就病倒了,只能困在谢府。本来八娘子说出了正月要带她结识别家的小娘子,她还想着会不会去程家,她得想办法联系上程九真,结果这场病可真是巧,她没法出门了。

既然心里有了怀疑,就想要验证一下。偷偷弄了大夫的药方和脉案,自己对着书琢磨。她既是不能出门,阅读量就又上去了,天南海北什么书都看。谢灵昉只要她不出门,想看什么书都给她弄来。

药方、脉案都是没问题的,问题就在她到底有没有这些症状。药方开的也很讲究,直白点就是养生方,治不了病,也吃不死人。

路湛想了好久,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后来才想到,估计就是不让她出门。那些关怀都是伪装的,实在令人恶心。不过想想她怎么来的谢府,也不该对谢灵昉两口子的良心抱有什么希望。

谢灵昉不用说了,聪明人,能用手段解决的事情绝不直来直去;李鲤,聪明人,对丈夫感情深厚,言听计从,是个打了折扣的王熙凤。

路湛有些愤怒,但又很无奈。这两口子还真不嫌麻烦,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又是这样那样的,就为了困住她不让别人见到她。

路湛实在好想说:你们可以直接说!我反正也不是很喜欢出门应酬!

真郁闷啊。

如此过了大半年,到这年的中秋节,路湛才算“大好了”,可以出门了。

这大半年她真正习惯了丫鬟仆妇的伺候,某些观念发生了大转变,指挥丫鬟下人们做事也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度了,李鲤很是满意,对谢灵昉说道:“没想到让她生了一场病,倒改了许多习气。”

谢灵昉反而叹气,“我也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本来我觉着她天然野趣,万万不能改了。”

李鲤便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想法?寻思着纳妾才要看她美不美貌、趣不趣致、得不得你的欢喜。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

谢灵昉摆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一个你、一个香梨就够我应付的,再来一个,我怕不是要死在谁的肚皮上。”

李鲤娇嗔着拧了一下他手臂。

“再说她才几岁!”

“几岁?这说着话也要十四岁了,你看她这半年,哪哪都长起来了,那小身段、小蜂腰小翘臀,胸口胀鼓鼓的,就连我看着也喜欢得不得了,你日日见着,就不动心?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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