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学生
王画问道:“太子殿下,你一生当中有几次这样的好机会?”
李重俊还有点不大明白。
“如果陛下知道你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居然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会怎样想?如果百姓知道你为了他们,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会怎样想?”
李重俊听后,脸上一片肃穆,他躬身施礼,说道:“王学士,别的话孤不提,但王学士对孤的情义,孤永远铭记心。”
说完立即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李红与沐孜李都有些好笑。但王画却想着心思,历史上李重俊华丽丽地失败了,固然有机遇,可智商上面,也是一个关健的原因。论智商他不能与李隆基相比,连李裹儿都不能相比。
李重俊不知道王画内心的想法,他听了王画的话后,强自拖着两条疲惫的小腿,来到城外,参与监督赈灾。
这一次前来,所来的十几个护卫也有他的人。看到王画有意让功,这些护卫会意,于是早就放出口风,说太子与王画如何智破此案,又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入住秋翡白玉坊。如果不是考虑到夸张得太过火的话,会有大臣弹劾王画贪功,让太子以身犯险,甚至还有传奇的说法出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李重俊一干官吏陪同下,一脸的困倦,还时不时眼睛皮上搽着清凉的药水提神。这让老百姓十分地感动。
李重俊所到之处,所有百姓全部跪下,有的眼中流泪。
看到这幕情形,人心都是肉长的,李重俊眼睛也湿湿的,他不时将年长的老人拉起来,与他们问寒问暖。
当然了,这也与马子亮的放粮强烈的对比有关系,从昨天卫州腾刺史接手,王画又想出让滑州一些有威望的长者协助。赈灾物资才真正公平地发放下去。现粥厚厚的,只要不倒掉,随便吃,甚至还有一些咸菜咸肉作为佐料。也没有衙役打人了。同时还有一些竹席、蚊帐、药物等生活用品发放下来。
没有王画与太子前来,会得到这些吗?
所以李重俊这一下午几乎是一场作秀,而且造成了人力不足。本来滑州现人手就不够,加上分出力量保护他,紧张了。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对李重俊来说,他赢得了巨大的民间声望。对滑州对朝廷来说,让灾民安心。
当然,也是让李重俊来了一次内心的洗礼。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李重俊还没有回去,他主动站粥棚看着灾民领粥,并且时不时替一些孤儿寡母,走后门打粥。
直到天全部黑下来,才众多灾民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离开。
走入城中时,李重俊对陪伴的腾刺史说道:“腾刺史,前几天孤与王学士谈话时,王学士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实际上天下很好治理,只要将老百姓当作一个人就行了。那时候孤还不是很明白,可今天所见所闻,终于让孤明白王学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王学士的品性才华是无可挑剔的。”腾刺史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王画等于间接也很巧妙地向武三思开战,只是战场有可能演变成太子与武三思的直接较量。他还是很欢迎的。
“腾刺史,远远不止。”李重俊又想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王画表现出来的智谋,而且事后的不贪功让他感动,正如他皇宫里的剑舞时那时写的一道诗,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他叹惜道:“这一次回去后,孤一定要向父皇进谏,重用此人。”
腾刺史心中鄙视地想道,就凭你说重用就重用了?
回到暂时安住的一个商人府邸,王画也起来了。但他起来了,李重俊却往床上一倒,呼呼睡着了,连晚饭也不吃。
王画看到他的样子,也好笑起来。
不管是何用心吧,自己也给他创造了一次机会,如果他把握好了,何尝不能翻手为云。如果把握不好,也不能怪自己。他带着李红与沐孜李来到城外。
但这是通融的,城门早已关上。为他破例才打开的。
李重俊那是作秀,王画才真正地关心这群百姓的幸福。而且与李重俊不同,王画一个随从也没有带,怕惊动百姓。倒是李红与沐孜李换回了女装,那个少女不爱俏,穿了几天的男装,都将她们憋坏了。但王画怕引人注意,让她们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
来到灾民区,大多安定下来,就地草草地用稻草或者高梁杆搭了一个小草棚,一大家子就窝里面。但因为天气炎热,全部还外面纳凉,有的窝一起聊天。
王画走了过去倾听了一下,有人注意了他们一行,可因为见过王画本人的人不多,加上天黑,也没有人意。王画听了一会儿,都谈论这次他与李重俊破获这些诅咒之案与放粮的事。
讲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津津有味。当然,离真相已经很远了,有的居然夹杂着一些神话色彩。王画听了哭笑不得。还有的讲着讲着,就跑了题,说起他以前的故事,以及血字营人传说。离真相差之十万八千里了。
也有因为知道了案件真相,想到亲人惨死,低声哭泣的。
可王画却没有听到一句对朝廷的抱怨。
这王画前世是不敢想像的,与自然灾害不同,这次是人为造成的,也有多名官员参与,应当朝廷要为此次失事买单。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也证明了民众并没有真正觉醒,可王画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他看了看西南方向,天际头黑漆漆一片。他心里面想到,恐怕这一次查获的大量粮食,以及一些家族罚没的财产,洛阳那些大臣们都计算怎样将它们归纳到国库收入吧。至于有几个人想到将这些财产拨还一批,补偿灾民的损失,恐怕几乎没有。
他搬来一块石头,低下头去沉思。
李红问道:“二郎,你想什么?”
“我想怎样从授人以鱼变成授人以渔。”
李红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灾民棚,摇了摇头说道:“二郎,你心肠好,可你有没有想过,现有多少难民?”
“是啊,主要是难民太多了,虽然这里有黄河与运河之便,还是会很麻烦的。”说到这里,王画站了起来,向两个少女说道:“你们有没有胆量?”
“二郎,你想要做什么?”
“今天许多人都感到高兴,可他们都忘记了重要的两个人。我想乘着今晚月色明亮,前去祭拜一下。”
没有了柳主薄首倡大义,就连王画都有可能不知道滑州发生的事情,就是知道了没有借口,也不能插入。没有了柳芸的牺牲,也就没有了王画这么迅速地将案件查获。
虽然俩个人都死了,然而他们此案中立下了一笔重要的功劳。可是今天有人谈王画,有人谈李重俊,还有的谈论这群贪婪的官员大户,但却几乎将柳家父女全部遗忘了。
“二郎,想去,奴就陪你去吧。”李红温柔地说道。
来到了小树林,他们却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琴声。这个安静的树林,又是夜晚,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了。
但王画本来胆就大,李红与沐孜李跟王画后面多年,也沾染了他的一些性格,并没有害怕,继续向前走去。渐渐琴声清晰了,正是那曲《梁祝》。
三个人相视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不用猜就知道是谁这里弹琴了。
李红说道:“柳芸也算有好运气,有这样一个郎君喜欢上了她。”
王画说道:“难道我对你们不好吗?”
可随后脸上肃穆起来,面对这个悲惨的故事,悲惨的结局,开不起来玩笑。
三人走向树林的深处,终于看到了华三郎,他盘坐地上,弹着琴。他边上还有一个家仆,正蹲地上烧香祭拜。家仆边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她手上拿着一个食盒,看着华三郎说道:“三儿啊,你都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叫为娘该如何是好啊。”
王画大步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三个人回过头来,看到是王画,华三郎跪倒地,泣不成声,断续地说道:“小的多谢王大使,还了柳家的清白,还了柳姑娘的清白。”
说着磕着头。
王画将他扶起来,说道:“这是柳家应当得到的。我不敢受其功,不敢受你的大拜。”
说到这里,他来到柳家几个坟墓前,除了柳芸二哥外,他全部躬身施了大礼。
然后才转过头来,对华三郎说道:“前天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喜欢一个人,不但是让对方幸福,也让自己幸福,对方才不会牵挂。你这个样子,你的母亲,你的家人牵挂担心不说,你有没有想过,柳姑娘九泉之下有知的话,她会怎样想?”
华三郎继续抽泣道:“但小的想到,冤案虽了,可是柳家居然一个亲人都看不到了。小的心很痛。”
看到他憔悴的样子,连李红与沐孜李都转过身去,用手帕擦着眼中的泪花。
王画说道:“那你意思是我做错了事了。”
“不是,不是,王大使,你不能误会我的意思。小的很感谢王大使,小的明白,如果换作第二个官员前来,都不可能给柳家一个清白的。”
“那你如何感谢我呢?”
王画语出奇兀,华三郎听了一呆,居然都停下抽泣,看着王画,不知道王画什么意思。
“这样吧,如果你感谢我,明天到城中找我,做我的学生吧。”
这句话看似古怪,可不古怪,虽然王画与他年龄有可能差不多大,但王画的名声才学,做他的老师是足足有余了。其实未必会真正教他学问,这是有意提携他。就象当年狄仁杰对王画那样。
华三郎是呆呆地站哪里。他的母亲反应过来了,一把推了他后背,说道:“呆子,你还不立即行拜师礼。”
沐孜李觉得他的样子也有些好玩,同时也低声说道:“你真是一个呆子,我家二郎还没有收过学生呢。以后要放机灵一点,不要侮没了我家二郎的名声。”
华三郎才反应过来,立即行了几个大礼。王画也坦然受之,但他又说道:“既然做了我的学生,我这个人也不大喜欢俗礼。可你立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打扮清爽,找我。”
华三郎想了想,后依依不舍地看了柳芸坟墓一眼,转身离开。
华母却离开前,向王画施了一个很重的礼节,王画也没有推却,挥了挥手说道:“叔母,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华母听了一愣,他既然做了自己儿子的老师,又称自己为叔母,这是什么来历?但想了想,也随即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王画才冲着柳芸坟墓低声说道:“柳姑娘,我很敬重你的志气,可惜阴阳相隔,只好用这个来报答你了。”
他这个临时起意,主要看柳芸的份上,与华三郎的情义无关,虽然他的痴情自己赞赏。如就如老武说的,这反过来说明他不大会变通,这一点让王画并不喜欢。
但李红抱着他的胳膊肘儿,说道:“二郎,妾身好喜欢哦。”
算是王画将这个悲剧后面画了一层喜剧色彩。
感受着她饱满的胸部,王画看了看四周,说道:“跟我来。”
“又到哪里?”李红疑惑地问道。
沐孜李咯咯笑起来,她低声李红耳边说道:“二郎想要做坏事,不好意思柳娘子坟前做。”
虽然轻车熟路了,但李红脸上还是飘起一层绯色。
王画不顾她心里面想什么,将她俩个人一搂,搂到一处没有坟墓的区域,将她们放一棵参天大树下,扒去了她们的衣服,露出两具雪白的**。
李红说道:“二郎,不行啊,我们还没有洗呢。”
王画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方法,让你们帮我清洗干净。”
“什么方法?”李红还环顾了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有水啊。
王画她耳边又低低说了几句。
李红先是摇头说:“二郎,那好脏哦。”
“谁说脏了,还有人用童子尿治病的。”
沐孜李也知道王画说了什么方法了,她羞涩地说道:“二郎,可你不是童子。”
“好啊,那你也逃不掉。”
“不行,二郎,如果你想的话,必须先让红娘子帮你‘清洗’。
“你们今天晚上谁也逃不掉,”王画说完了,一把将她按住,吻上了她的酥胸。
“不行啊,红娘子一旁看着。”但抗议声只是一会儿变得与她的身体一样柔软了,又换成愉快的呻吟。没有多久,两个少女全部屈报,乖乖地帮王画清洗。
王画这才开始进入。
但这个野外,又是有好姐妹注视,两个少女都羞得睁不开眼睛,然而内心处,却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感觉。
正当三个人扭作一团时,王画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他狐疑地抬起头来,看到他头顶一个树桠上正坐着一个白衣少女。这个白衣少女也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这时候的情形十分地香艳,王画一只手抚着沐孜李玉碗一样的丰乳,另一只手抱着李红,两个人的身体正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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