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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1 / 1)

我并没有看到余书尧满满都是失落的眼神,那一刻他站在喧嚣的街头,无人能解心里的苦闷,看着拥挤的人潮,视线里已有多辆的士路过,而那个一直装在眼里的人,渐行渐远。

说起来实在惭愧,原本找我喝酒一解心中苦闷的临琳却变成送烂醉如泥的我回家。

七拐八拐拐回家后,晰然见我第一句话便是惊讶的问:“怎么出去一趟就成这样了?”

我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在屋里乱走一通,摇头晃脑的手舞足蹈。

“谢谢你送安菜回来。”晰然连忙把临琳请进屋里给她倒了杯茶,低声问,“她这是怎么了?”

临琳露出一丝淡淡的伤感:“大概是有心事吧。”

一喝醉就重心不稳的我被一个小板凳轻而易举的绊倒在地上,摔得狗吃屎的我索性就赖在冰冷的地板上不准备起来。

晰然上前伸手就要将我扶起,我赶忙挥开他的手,醉醺醺的说:“不要管我,小妞你长得可真漂亮,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说完,还对着她不顾形象的打了一个酒嗝。

然后便不理她了。

我屈起双腿,将脑袋埋于膝盖之中,手臂圈在脑袋周围,借着醉意,我知道自己可以将那些无法言说的苦楚和情愫通通转化为眼泪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所以很快,整间屋子里响起沉闷的,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如一锅不断鼓着泡泡,却被锅盖死死盖住,沸腾后水汽被压在锅里不能完全释放的水。

呜咽中,我听见临琳不带情绪的声音。

“让她哭吧,起码她还会发泄。”

第二天,我是被人强制性从床上拉起来的。

当我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不清不楚的睁开眼时,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女孩子的闺房里。

也就是说,,,这个故意拉开窗帘,让强烈的阳光迸射进来又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下的是个,,,男人!

这个认知如一道闪电劈下使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蒋朝,大早上的你跑我房间来干嘛?”我被惊到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蒋朝的鼻子破口大吼。

蒋朝对此十分不屑,他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哼!还大早上呢,你大概是还没睡醒吧,马上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额,,,有这么晚?

喝醉酒果然没好事,现在脑袋还涨着呢。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又迟到了。

见我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床沿,蒋朝走过来捏着我的脸,疑惑的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突然就生无可恋了。”

如果你失去了工作,你难道还漫不经心。

我发誓,我现在连瞪他的精力都没人。

整个人跟蔫了的白菜似的。

“你要是迟到了丢了工作,你还活蹦乱跳个给我看看?”我懒不懒的拍掉他捏着我脸颊的手。

他用一种同情“智障儿”的目光怜悯的注视我,然后用一种柯南解答真相的口气告诉我:“今天是礼拜天。”

我怔怔的暼了他一眼,然后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等我反应过来之后,“蹭”的一下站起身时不注意便撞到了他的下巴。

蒋朝“嘶”的一声发出痛鸣,而我因为力的作用被顶回床上去了。

我用手摸着额头上撞到蒋朝下巴的那块地方轻轻揉着,并且很不客气的质问他:“喂!你一个成年男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

……

“喂!你一个成年男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

蒋朝双手环胸,故作思虑,很快硬朗的面孔上漾开戏谑的笑容:“不是突然,我很早就来了,只是你还没醒。”

他再次向我伸出了野蛮的双手,粗鲁的将我从床上拖下来,这一次直接把我拖到了厕所里。

然后门一关,厕所外传来蒋朝不耐烦的催促:“动作麻利点,待会带你去机场接池听雨。接完她后直接去餐厅里吃午饭哦。”

要死了,居然趁火打劫的诱惑我!

我愤恨的拿起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愤愤不平的刷牙的同时肚子很没骨气的叫了一声。

这一叫,我立马觉得饿得慌,动作也迅速起来了。

“哎!今天早上我来找你时你屋里那美女谁呀?”蒋朝和我勾肩搭背的站在机场大厅等待熙攘人群中出现池听雨的倩影。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给临琳道谢,昨晚多亏她送我回来。

“关你什么事?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却被他直接忽视成空气,依旧不死心的说:“就是不认识才要问嘛,从不认识到认识不都有个过程嘛!既然有过程就自然有开头,我来开始不就自然会有以后。”

“你从哪学来的一堆矫揉做作文青范十足的句子啊?”这种带文腔的话,以前蒋朝从没在我面前说过。

“这不还是跟你学的嘛!”蒋朝用手肘戳了戳我,“那位脸蛋漂亮身材魔鬼的美女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听早上晰然告诉我,昨天可是人家把你送回来的。”

“这样,待会接完池听雨后你也跟那位美女联系一下,如果她有时间,就请她赏光过来吃个饭。”

“要请也是我请好吧,你这么殷勤,让我严重怀疑你别有居心。”我犀利的目光射向他的脸,锐利的攫住他的视线。

他谄媚的笑起来:“我这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好好表现吗!”

“滚滚滚!”我一个弯腰摆脱掉他勾住我后颈的手,然后一手环胸另一只手指着他,警告道,“不要碰我。”

蒋朝很配合的站在我身边,他忽然低头凑近我的脸,痞痞的笑着,“老菜,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恶狠狠的瞪他:“吃你妹!”

他也生起气,不满的掐我的脸,十足的蹂躏意味,他威胁道:“许安菜,不准在公共场合打我头。”

我嘴唇一掀,不屑的点头:“好!回家再打。”

当两个人的感情处于模糊不清或者停滞不前的状态时,除了一些自身原因,也许还有外在的理由。当一个原本只是存在于口中的名字变成了真真实实可以触碰的人时,一定会有什么在悄无声息又浅露端倪的改变了。

“书尧!”

种着两排蓊蓊郁郁,嫩绿翠浓的参天大树的水泥小道上,余书尧听见有久违的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高声喊出他的名字。

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张又明媚。

还未转身,余书尧的嘴角已经上扬起一丝欣喜的弧度。

转过身后,见某人春天就穿着色彩张扬款式潮流的超短裙,悠哉悠哉的倚靠在一辆钻石黑的揽胜极光suv的车门上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余书尧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他走过去便立马给了她一个拥抱。

“小窗,欢迎回来。”

余书尧的开心不言而喻,眼前的女子和以前在外形上已经有天差地别的改变。

“前几天视频的时候,你不还是长发吗?怎么现在剪的这么短?”

颂窗疏留着三七分的微长的类似板寸头的发型,乌黑亮丽的头发顺着纹理服帖在脑袋上,清新不失干练。

颂窗疏的美是一种张扬而孤傲的美,精致的五官既有男性的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柔和,那明亮狭长的眼眸里流光溢彩,自信坚毅。

“回国后剪的,新面貌新气象嘛!”颂窗疏涂着偏暗红色的口红,左耳戴着一排银色或黑色的小环。手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无论是人还是车都迅速在a大成为一道极其靓丽的风景。

“什么时候回国的?”余书尧记得两天前颂窗疏还在意大利。

“今天早上八点飞机落地,我做完头发之后就来找你了啊。”颂窗疏打开车门,“走,一起去兜风,刚好试试我新买的车。”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我激动的拍了一下“瞎了眼”的蒋朝:“快看,池听雨出来了。”

“哪呢?”蒋朝四处张望的欠扁模样真的让我十分怀疑他瞎了眼。

“那里,穿白裙子的那个。”当我给蒋朝指明池听雨所在的方向时,池听雨刚好看到我。

她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直接抛下蒋朝飞奔上前。

给了池听雨一个熊抱。

蒋朝板着脸走近我们,沉声说:“池会长,抱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啊,难道你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到天荒地老吗?”

“知道知道,我松开你家安菜行了吧。”池听雨心领神会的对蒋朝说。

可惜我并没有看到她给了蒋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什么叫他家的安菜啊!”我嘴一瞥,表示对这句话的抗议。

蒋朝替池听雨接下行李箱后,说了句我分分钟想掐死他的话:“对啊,什么叫我家的安菜。你这用词不准确,应该是我家的卷毛狗。”

“去你的。”我两眼一瞪,抬腿就往他身上踹,被他灵敏躲过。

“我又没说错,你就是我家泰迪犬嘛!”

“你瞎啦,我这是泡面头。”对于蒋朝每次拿我的发型调侃时,每次我都要认真的纠正他。

尽管纠正的效果为零。

“都一样,像狗就行了。”蒋朝不怕死的嘲讽我。

“蒋朝,你再骂我信不信我杀了你。”我拿起挎包就要打他。

池听雨好笑的说:“怎么我一来就看到你们俩在掐架啊!”

“她神经病!”

“他脑膜炎!”

我们俩神同步的骂人默契逗得池听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不是!”蒋朝无视我的白眼和眼眶里燃起的熊熊怒火,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骤然一变,变得一本正经。

“你跟那位美女说了没有?”蒋朝郑重的问我。

我点点头:“说啦,就等你订餐厅了。”

池听雨眼前一亮:“有美女,我认识吗?乔晰然还是颜椒白?”

我摇头,回答道:“是我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叫临琳。”

“池听雨,你可不知道,那美女的脸蛋多漂亮,皮肤又白又好,身材凹凸有致,不骨感也不是那种肉感。”蒋朝说起临琳时,眼珠子亮的跟两颗玛瑙似的,那神情简直毫无廉耻的透露出四个字——血脉喷张。

就tm差流鼻血了!

“蒋朝,你能不能不要显得这么猥琐淫邪?整得像个强奸犯一样。”我从心底鄙视他,“色狼!”

“你就是对人家羡慕嫉妒恨。”蒋朝一针见血的说。

他说的也没错,漂亮脸蛋魔鬼身材,我当然羡慕,但绝不嫉妒更不恨,毕竟我知道,她的工作多么需要这种绝对不能走形的身材!

“听雨,我们走,别理这个神经病。”我拉着池听雨大步往前走。

池听雨回头看一眼哭笑不得的蒋朝,然后淡定的叛变了:“我对美女也挺感兴趣的。”

……

我不知道是否能用这样一句不自量力的话来形容,尽管可能自以为是,但当那个在这些天一直堵在我心里的名字的主人坐在我对面时,我当下就一个反应。

颂窗疏是高配版绰绰有余的许安菜,许安菜是勉强称得上低配版的颂窗疏。

“你好,安菜,久闻你的大名。”颂窗疏俏皮的给了身旁的余书尧一个活泼的眼神,然后笑脸盈盈的看着不想有好脸色的我,“我高三的时候就听说过你哦!”

“是吗?”为了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从容镇定,我拿起咖啡故作端庄的抿了一口,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高中时期我臭名远扬,我已经习惯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我心里那点残存的,隐秘而脆弱的希翼和期待。

从余书尧和颂窗疏坐在我对面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把最直接的证据摆在我的眼前,是程烨所说一切如实的最好证明。

从而彻底粉碎了那点侥幸,那点也许。

程烨说:“你知道为什么余书尧不告诉你他和我打架的原因吗?这件事跟你确实没关系,他打我是因为一个叫颂窗疏的女孩,这个女孩是我的前女友,我确实对不起她。所以余书尧打的也没错。”

“之前在酒吧里偶然发现你当服务员,然后就静静的观察了你好几天,我想,之所以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要报复你妈,其实,那晚你向我走过来时,有一瞬间我透过你想起了小窗。说到底,你们在有些地方是相像的,你们都很倔强,忍着不发脾气的时候生气依旧表现在眼睛里,都是那种真实又不软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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