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完吴家和苏家在吴家村起房子的事情后,由于吴云山经常要开车去吴家村处理各种事情,因此,闷头和小龙干脆将家里卡车和吉普车过户到吴云山名下,同时,给他50万元现金作为费用。
当然,闷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为了吴云山办事方便,他们真正意图是转移资产!因此,他们把家里小轿车转移到英子苏英姿的名下。
1980年8月底,京城学校又要开学,闷头、小龙、傻妞、英子、海子和小凤在家里后院凉亭里喝茶聊天。
傻妞困惑地看着闷头说:“大哥!我和海子、小凤还要去航海大学读那个出国英语培训班吗?!”
“去!你们挑一下急用、有用的知识学!往下,我们任务就是出国了!我认为,你们三人明年年初后,一定要去旧金山,你们要那里去做我们六人的人口登记,为我们出国铺路!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我们米国公民身份和未来发展!”闷头认真地看着傻妞、海子和小凤!
小凤有些紧张地说:“大哥啊!那么,我们要带去旧金山行李和东西,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了?!”
闷头笑着说:“是的!虽然我们有出国计划,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好随时出国的准备!因此,像重要证件和文件、现金、必需用品等行李必须常备!其他不重要、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慢慢准备吧!”
小龙认真地说:“大哥说得对啊!以后,我们做事情一定要像部队一样!长期做好战备,出现情况,我们要马上出发,而且还能打胜仗!大哥啊!为了应付突发事情,这次我去警校上学,我要带上我的护照、银行账户证件、现金和必备行李!”
“行!小心使得万年船!小龙!这次你去学校带上20万美元,10万元本币!等下,我们给你买一个防水、防火、防盗的秘密箱!要不然在学校里你不好保管个人物品啊!”闷头咬着牙激动地看着小龙!
小龙笑着说:“好的!在学校的宿舍里,每个学员都要一个非常结实的铁柜!我的密码箱和行李都放在铁柜里,我这样保管个人物品,应该比较安全吧?!再说那里是警校,其实就是一个部队营区,谁敢偷部队里东西?!”
9月初,小龙带着一个密码箱、一个行李包,闷头像往常一样开着家里的吉普车,送小龙去京城郊区警校读书。
小龙坐在吉普车副座上,他看着开车的闷头说:“哥哥!这个学期我们刑侦专业的学员要开始做社会调查和专业实习!以后,我要经常去外地出差!因此,我不能经常回家!”
闷头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说:“明白!你们是战士!你们一定要学会如何与敌方作斗争!如何杀敌?如何保护自己?小龙啊!你必须认识到,这个社会很隐蔽、很阴险!走入社会后,你将完全失去家庭和亲人的依靠和帮助,你只能依靠自己了!”
小龙笑着说:“知道!八年前我们三人从邕城郊区孤儿院出来!我们依靠自己的拼搏、智慧和努力,才有今天!如果靠别人,我们早就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和我!其他人我都不信!”
送小龙去上学后,傻妞、英子、海子和小凤等四人去航海大学出国英语培训班学习,闷头也去航海大学学习的船舶发动机设计及制造专业。
吴叔忙着在吴家村起房子,出租吴家和苏家承包的吴家村农田和山地等事情,因此,他要经常在吴家村居住!
苏妈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孩子了,因此,闷头和英子通过熟人聘用了一个保姆,让她照顾苏妈,同时,给家里做饭菜和洗衣服等。
这样,闷头一家人又开始过平静而稳定的生活!
11月初,京城已经进入冬季,树上的黄叶被寒冷北风刮落在地,原来绿油油的树林变成光秃秃的、灰蒙蒙的树枝堆!
一个早上,闷头正在航海大学教室听教室讲课。
突然间,教室外广场上驶来一部急停的警车!
车子刚停稳,几个全部武装人员跳下警车进行警戒!
一个身穿警官制服的人下车后,他径直进入闷头上课的教室!
进入教室后,这个警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他将证件打开,用手拿着证件面向大家说:“教授!同学们!我是宋警官!我正在执行公务!请你们配合!李子瑞同学!你站起来!马上跟我走!”
闷头感觉家里出事了!但是,他不敢乱想,究竟出来什么事?!
闷头本能而机械地站起来,他快步走的宋警官面前!
闷头靠近后,宋警官走出教室,闷头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走!
教授和全部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震惊,他们呆呆地看着闷头被警方带走!
他们走到警车旁边后,宋警官让闷头上车,那几个武装干警也上车了!
他们都上车后,他们乘坐的警车马上开走了!
在车上,宋警官与闷头坐在一起,宋警官脱下帽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闷头!
宋警官是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他身材高大健壮,国字脸,皮肤晒得很黑,他两个拳头很大,总是捏的很紧!
“李子瑞同学!我叫宋凯歌!我跟你弟弟李子龙是警校同班同学!我们找你目的是,要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消息!李子龙在我们警校校园的一个实习基地作业时,这个基地发生了火灾和爆炸!李子龙等十几个同学在场事故中牺牲了!我们带你去我们警校认领李子龙的死亡证书,以及他的生前遗物!”宋凯歌平静地看着闷头!
宋凯歌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闷头大脑充血,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突然间,他手捂着胸口,一脸暗红,呼吸停顿,他当场昏死过去了!
宋凯歌对闷头进行按摩紧急抢救后,闷头苏醒过来!
“你们骗你!我弟弟聪明过人!英明神武!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差错?!引发灾难啊!你们学校肯定有坏人,故意设圈套害他们!”闷头摇头放声哭喊着!
宋凯歌抱着闷头肩膀说:“兄弟!你要冷静啊!你不要胡思乱想!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伤心!好人的死,一定能够换来好结果!他们是烈士!是国家英雄!他们将永生不死!”
在宋凯歌的安慰下,闷头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了!
闷头擦干眼泪木然地看着窗外一片灰白萧瑟的景色,他在心里不断回忆小龙的音容笑貌,以及他和小龙一起为生活奔波的场景!
这些刻骨铭心记忆又让闷头潸然泪下!
在不知不觉中,闷头他们乘坐警车来到警校校园小龙居住过的那栋宿舍楼下的广场!
然后,宋凯歌和两个警官带闷头进入那栋宿舍楼!
上楼后,宋凯歌用钥匙打开小龙居住过的宿舍门,并让闷头一个人跟他进去!
到了宿舍里,宋凯歌指着一张床说:“子瑞同学!这是你弟弟李子龙睡过的床铺!我们检查过来!床上没有他的私人物品!”
闷头看着这床,床上床单翠绿如新,枕头和枕头巾整齐摆放着,像豆腐块一样叠好的被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床中央!
闷头正看着床出神时,宋凯歌递给闷头一把被烧得发黑有些变型的钥匙!
宋凯歌指着一排靠墙摆放铁皮柜子说:“闷头!那个柜子是小龙用过的!这把钥匙是我们在小龙牺牲的地方找到的!你打开那个铁柜看看吧!小龙遗物都在里面!”
闷头含着泪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宋凯歌手指的那个铁柜!
这个柜子很大,闷头看到,他刚刚给小龙购买的密码箱、行李包都在!
小龙在警校穿过制服,牙膏、牙刷、口中等整齐地摆放着!
小龙入校后,他养成写日记习惯,柜子里有几个用过的日记本和文具等!
宋凯歌对闷头说:“子瑞!柜子里的东西全部是李子龙同学的遗物!你将它们全部带走吧!留着做纪念吧!”
然后,闷头用柜子里一个空的旧行李包,将柜子里的制服,牙膏、牙刷、口中等生活用品,以及日记本和文具等装上!
闷头将密码箱、两个行李包等东西拿出铁柜后,他将那把钥匙还给宋凯歌!
然后,宋凯歌让闷头在一张遗物认领单上签字!
闷头提着密码箱、两个行李包等东西跟着宋警官出门,下楼!
他们到了楼下广场,又上警车!
不久,警车将闷头他们带到了小龙他们出事的现场!
闷头看到,这里有几间残檐断壁的房子,到处都有火灾严重烧焦及猛烈爆炸的痕迹!
警车停下后,宋警官他们带闷头下车,在几十米外观看这个事故废墟!
宋警官指着那些黑黢黢的残檐断壁说:“这场事故太猛烈了!烈士们遗体都烧成了灰烬或者气化掉了!”
然后,他们离开事故现场,去学校警务中心!
到了警务中心,那里工作人员给闷头开据了小龙的《死亡证》,以及警校给小龙发放的《烈士证书》!
工作人员握着闷头的手说:“李子瑞同学!您好!李子龙同学因公牺牲了!李子龙个人档案反映,你是他的家长!因此,我们让你过来认领李子龙遗物,以及这些证件!你回去后,马上去注销李子龙的户口!同时,向社区相关部门申报烈士家属证及待遇!以后,如果有人向你们问起李子龙!你们按照《死亡证》的内容回答他们就行!”
然后,闷头带上说得证件离开警务中心!
回到警车上,闷头将这些证件放到一个行李包里!
然后,宋警官让闷头带那个密码箱及两个行李包下车,宋警官要送闷头去警校外面乘坐公交车回家。
在路上,宋警官与闷头并肩走着,他侧头看着闷头说:“闷头!我和小龙的好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小龙经常跟我提到你!他跟我说,你不仅是他哥哥,而且也是他爸爸!在艰难岁月中,你不仅想发设法养活他和傻妞,而且,你还教育他们做人的道理!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哥!”
闷头背着两个行李包,他提着一个密码箱,他含着眼泪边走边看宋警官说:“多谢宋警官对我弟弟那么好!但是我感觉,我弟弟死得太突然!太意外!太蹊跷!”
宋警官思考了片刻后,他平静地说:“唉!你弟弟已经是一名警官!对于警官而言,他们可以发生任何事情!也许他们的生死与普通人的生死完全不同吧!总之,你们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闷头!以后,涉及小龙的事情,你可以私下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们做一个朋友和兄弟应该做的事情!”
闷头对宋警官点头,他带着东西登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