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后面传来一个威严的,迫人的声音:“拦住她!”
还有离门口,就那么一臂的距离,后面的人却忽然的围了上来,有的抓住了邵洵美的衣服,有的拦住了她,邵洵美拿出银针,直接的就往人身上扎去。
然而,她的身子却是忽然的悬空,就那么的被几个婆子给扭了起来,然后往回走。
难道,她就这么的被拦了回去?难道,她今天就命丧在此了?不!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的,门外伸出一只修长的胳膊,一只如玉的白手,一只男人的手。而那手白皙俊雅,骨节分明,看上去很是好看。却见那只手一把攥住她的手,几个婆子感到了阻力的作用,纷纷的往那只手上抓去,而那只手却仿佛片叶不沾花似的,就那么的霸气无视这些搅动因素,然后霍的一下,就把邵洵美像是拔萝卜,又像是拽东西似的,把她连拔带拽的就这么的拖了出去!
而那几个拖住邵洵美的婆子,则是被这力道猛地一滞,顿时摔倒在了后门前的地面上,脑袋身子都撞在了门上,顿时摔了个鼻青脸肿。
而等人们出去看的时候,却只是看到一辆绝尘而去的马车......,甚至,连马车的颜色都有些看不清楚.
而邵洵美就那么的惊魂未定的看着搂着自己,就是用这只手臂拽出自己的男人,不是李容煦,又是谁?
说实在的,邵洵美此时觉得有些后怕,尽管,早就料到了有这些发生,但是身子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软了。甚至比起那一次在郊区被人追杀还要惊险几分。那时候,那是忽然发生的,当时光顾着逃命了,而今天,这一幕幕的,却是她早就想到了的,却是毅然而然的走了进来。明知危险而入,前后性质不一样。
而此时的她,也许是劫后余生,也许是危险时刻他的挺然而出,所以邵洵美的心竟然比以前来柔软了几分,对他也没有了以前那么的疏离,只是回抱着他的胳膊,叫了声,甚至带着她都没有发现的惊喜:“陛下,你怎么来了?”
李容煦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华冠高高束起,而他更是戴着面具,一派文雅的陌上如玉的公子形象。而他看着邵洵美,眉毛高高的挑起,就那么的看向邵洵美:“朕不来?哪里看到你的狼狈?不让朕派人保护你,你说自己去国公府,就自己弄了这种形象回来?”
说罢,双目嫌弃的看向邵洵美那衣衫凌乱甚至还有些褶子的样子,的确是很狼狈呢!
其实,在宁国公来信的时候,邵洵美就猜到了有何事发生。毕竟,这个宁国公府让劫匪打劫刺杀过她们,不过却是被陛下派的人给救了。
然后,又发生了李容煦在定王府被下药,差一点让邵洵美承担这个罪名的事情。不过,这一石二鸟之计却是早就被李容煦给看穿了,甚至推波助澜的达成了他的目的。然而,最后却是给了人雾里看花的假像,让人根本猜不透真相如何。
那么,宁国公府坐不住了,尽管被警告过,可是还是把邵洵美叫了去,打算就那么的强制性的,想要要了她的小命,简直就是粗暴而直接。
当时,李容煦很是担心,想要派人去保护她,然而邵洵美却是害怕人们联想到他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毕竟那种事情做过,总是或多或少的,会有些心虚的。
偷.情,哪里有如此光明正大的?她到时候,不被人骂水性杨花,红杏出墙,浸猪笼才怪!即使对象是皇帝,可是也大不过这个时代的舆论道德和谴责还有原则秩序吧!
而且,她总觉得自己能对付得了。如此小事就被他保护,那么她岂不是成了无用的废物么?
犹记得,当时李容煦的眼神竟然得,充满了遗憾,而他的手指就那么的轻轻划着邵洵美白皙的脸颊,语气无不可惜道:“皇嫂,果然不愧是朕的女人,透着一股子决绝。不过,朕还真希望,你有事就靠着朕,那该多好!”
而记得当时邵洵美却是摇了摇头,眼神清明的看向李容煦:“陛下,如果我事事都养成了习惯,那么以后离开了你,遇到事情,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所以,还是一开始,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靠着自己,而实在是性命攸关不得不为的事情,那么您再来发挥您光辉的精神吧!
而李容煦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当场就黑了!离开,离开!相信任何一个刚有过关系不久,还处在热乎期的人听到此话都不太高兴吧!他自问是个不错的男人,有权有势的,长得这副相貌不错,而且那方面能力也不错,而且更是洁身自好,无不良嗜好,那么多女人为他痴迷,怎么,就迷不了他的皇嫂呢?这还没过两年呢,甚至才刚开始呢!就一心的想要离开,离开!
李容煦努力的压抑着自己不断上升的怒气,他忍,他就不信了,现在已经得了人,以后还得不了她的心?
邵洵美觉得无端的冷气释放,觉得大约是言辞不当之处,又得罪了这位小心眼的陛下。于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犹豫的看向李容煦,张了张嘴巴,“陛下,那我到时候该说什么?”要是到时候一个不注意,给他惹了麻烦该怎么办?
而李容煦这才脸色好了些,只不过还是有些冷意邪笑:“皇嫂,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能影响什么?随便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些个老不死的反正整天疑心疑鬼的,你就是实话实说,她们也未必会相信。”
而有了这个话,无论她说什么,都成啊!
所以,才有了她和柳氏那番对话。柳氏那人她看着虚伪恶心极了,这次狠狠地打了她的脸,想想以后,估计是要恨死她了吧,呵呵,真是大快人心!
而马车里,她听到李容煦的话,就那么亲密的抱着他的胳膊,依靠在他的身上,尽管李容煦嫌弃她身上狼狈,但是却没有躲开来。
然后,他就听到他亲爱的皇嫂那张小嘴儿说道:“陛下,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后门出现的?”
而李容煦听到她钦慕的声音,得意傲娇的不行,扬起了下巴不屑道:“就这点事,也就皇嫂你这蠢脑子算不到!朕能和你一样?”李容煦嫌弃着她的智商,嘴巴毒舌的不行不行的。
而邵洵美则是靠在他的身上,微笑的看着他的如玉的脸庞:“好,陛下说的是!”
她在离开谢姨娘的院子的时候,就让香薷和佩兰离开了,要她俩去侧门的马车里等她出来。而且她也安排了两个人手在那等着,但是却是百密一疏,没想到,宁国公府的人竟然,无耻到了把肩舆抬到了后门!
李容煦这才满意的捏着她的脸:“皇嫂知道就行!以后休要再自作主张。”邵洵美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做什么你还要管着么?
但是,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却见她在李容煦捏着她脸还没松开之时,她的手也轻柔缓慢的抚摸上了李容煦的脸,那张脸做的太像了,一点都感觉不出来,简直就是一张真脸面:“陛下,这次正因为如此,您才及时的出现,然后有了英雄救美的机会,我多感激你啊!你都不知道,当时你如天人似的出现,把我从里面拉出来,我的心都怦怦直跳,感觉你真是太帅了啊!你看,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给了你表现的机会?”
李容煦笑着挑眉,并没有在乎她摸着这张天子威严的脸,大约更是第一个女人如此敢摸他:“皇嫂倒是会找理由,为自己脸上贴金,英雄救美?朕承认自己是英雄,可是美人在哪?朕看不到!”
也许是危险过后的原因,再加上李容煦在她面前没架子,肯陪着她说话,所以此刻她的心思也特别的放松,所以就那么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长长的睫毛,凑近他的脸:“陛下,就是我啊,难道没看到?”
李容煦不禁搂着她猛亲,随后对着她的嘴儿亲着,手上也不老实:“皇嫂脸皮真厚!”
而亲着,亲着,李容煦的火就上来了,不禁喘息道:“皇嫂,我们有两天没见了,是不是要补偿我?”
邵洵美对他抛了个媚眼,并没有害羞的矜持,反而柔若无骨的靠着他,回应着他:“看来陛下口味不淡啊!”
而李容煦则是闭着眼睛,睫毛又长又翘,含糊不清道:“朕是被你带坏的,皇嫂真坏!”
然后,马车里就隐隐传来如下的对话:“那陛下喜不喜欢我的坏?”是狡黠促狭的声音,声音说完就被吞了。
“喜欢,喜欢,朕很是喜欢!”里面全是宠溺的语气。
“我们两个亲热,你还带着面具,看着这张脸,还是挺不习惯的!陛下!”是略带埋怨的小声音,却是充满了溺死人的甜蜜。
“好,好,那以后朕每次爬你的床榻都用真颜好不好?”一听就是精.虫上脑的昏君形象。
慢慢悠悠的马车向郊外驶去,而马车中却是一片旖旎香艳的情景,要多蚀骨有多蚀骨,要多激烈有多激烈,要多情浓,有多情浓。
大约是,邵洵美真的有些被那些事吓到了,所以对李容煦留在她的庄子里,从下午开始到深夜,并没有反感,反而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两人只是在马车上缠绵了一场就罢了。
两人回去后,邵洵美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也是,在宁国公府哪里吃午膳了?然后又在马车里和李容煦纠缠不休,所以下了马车回到庄子里,对于按时吃饭养生的邵洵美来说,简直就是大事啊!
而下人们很快的就上了饭菜,米是自家庄子里出产的,尽管不够高贵精细,但是却是粒粒饱满干净;青菜是不远处的垅上中的,青翠欲滴,健康看得见;鸡肉是自家庄子里散养的鸡,所以一个野蘑菇炖鸡,一个鸡汁菜心,一个辣椒炒鸡蛋,邵洵美十指大动,吃的极为的有食欲。
而正在此处批阅奏折的李容煦看着那个吃饭毫无形象的女人,皱了皱眉道:“皇嫂,有这么好吃么?”至于你吃了两碗米饭后,还不甘心的又喝了一碗鸡汤?
而此时,手里还端着一碗鸡汤正在喝着?却见她大约是饭饱了,所以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而她满脸都是惬意的满足神色,小脸有些红,鼻尖上冒着汗,晶莹欲滴,而那红艳艳的舌头偶尔可见。
嗯,真是吃个饭,太不文雅了!
而邵洵美点了点头道:“的确挺好吃的,陛下。问您吃您还不饿!这些都是自家庄子里生产的东西,营养又健康,放心看得见,怎么不好吃呢?而且,这已经是下午了,晚上我就不吃饭了!”
李容煦放下朱趣÷阁走到她身边,把她手中捧着的鸡汤碗放在一边的案几上,搂着她,邪笑,随即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他的动作来的又急又快,邵洵美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容煦已经尝到了她嘴巴里鸡汤的味道,然后就见他含笑点头:“嗯,鸡汤的确挺好的,经过皇嫂小嘴的润泽,滋味更不错了!”
邵洵美有些恼羞成怒的拧着他腰间的软肉,红脸:“你个不正经的!”
但是,想到眼前之人是陛下,她怎么敢对陛下下手呢?一时间,又惶惶然的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惊慌,求情:“陛下,臣妇不是故意的!”
而李容煦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样子,顿时觉得还是刚刚那轻松愉悦的皇嫂让人放松!他实在是喜欢那个形象,所以,用手轻轻的抚开她眉心因为害怕而蹙起的眉,声音更是一片的宠溺:“皇嫂,就我们两个人,你现在在朕的面前还自称臣妇么?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所以,不用在朕面前如此诚惶诚恐,朕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