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打扮过于特殊了。
实在是让人一眼就能记住。
“你躺在地上做什么?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进来的人是秦软软。
同顾婠一起在夜总会上班。
即便只有一面之缘,却也算是温暖过顾婠心灵的人。
秦软软上前,将顾婠一个横抱抱了起来。
顾婠错愕与她的大力。
好在她轻手轻脚的,她也不觉得疼。
“呵,原来是认识的啊,也对,都是坐台女,都是下作的两个女人。”
二十来岁的女人开口再次讥讽。
秦软软一点也没有想要理会。
“你怎么样?没事吧?就说你昨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呢。”秦软软有些愧疚。
这话反而是顾婠心里咯噔了一声,昨天没有去上班?
昏迷了一整天了?
顾婠摇了摇头。
“啊,原来是我们家软软的同事啊,哈哈哈,软软啊,那啥,落落她想要买新手机,你看?”
市侩的大妈大笑着凑到秦软软身边,顾婠都看着尴尬,这大妈仿佛是无所察觉。
“缺钱买手机啊?不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吗?不嫌脏了啊?嫌脏的话应该是不会厚着脸皮用的。这么清高还用着我赚来的钱,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脏。”
秦软软认定了是面前的这两个人欺负了顾婠。
“臭婊子你特么再说一遍?”一个杯子直直的朝着秦软软砸了过去。
杯子最后稳稳的被秦软软接住了,冲着那边翻了个白眼,拉上了彼此之间的帘子,一点都不想要瞧见他们似的。
下一秒,就听见那二十来岁的女人开始闹腾,大妈被闹得直言宽慰。
“别理他们,你就先告诉我,是不是她把你弄到医院来的。”
“不是,不过秦小姐,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顾婠伸手拽住秦软软的手。
她不能在医院浪费时间。
“什么事,你说。”
秦软软倒也是仗义。
接下去的一切都很顺利,顾婠要出院,秦软软帮着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出院之前,顾婠去探望了刘叔。
见刘叔醒了,已无大碍。她便也安了心。
秦软软带着顾婠回到了她那阴森潮湿的地下室。
“你就住这儿?”惊愕的秦软软。
整个房间一股子霉味。
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唯一有的地方就是在角落,用报纸铺好的一个干净的地方。
还有一层特别薄的毛毯。
要说这里是个空屋她都相信。
“谢谢你送我回来,屋里简陋,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连水和茶杯都没有,她如何让秦软软进去。
“不行,你这样子,怎么能住在这儿?走,跟我回家。”
没等顾婠反对,整个人就被秦软软抗在肩头,再次坐上了出租车,来到了一栋较老的居民楼。
三楼,是秦软软居住的地方。
家里看上去并不大,但是胜在五脏虽小,麻雀俱全,显得格外温馨。
和秦软软浓妆艳抹大相径庭。
“咳,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平时也就我一个人住,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暂时跟我住在一起。”
顾婠被抱着带到了沙发上。
不得不说,秦软软这个人,男友力爆棚。
……
顾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同秦软软同居了。
夜总会那边,秦软软帮顾婠的领班请了假。
一个星期倒是过去的十分快。
顾婠也能走动了,只要不是跑跳的话,做的事情一切正常。
这一个星期,是顾婠自从结婚以后,过的最温馨的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顾婠回到了夜总会上班。
只是回去当天,就被人戏弄了。
刚走到包间门口,不知被谁,猛的一推,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的酒被她撞翻在地。
一股子浓烈的红酒味散开。
冷汗从额头滑落。
“哈哈哈哈。”而耳边的笑声让她格外难堪。
从桌子上慢慢爬了起来,挺直了脊背,望着包间里好几张熟悉的脸孔。
还是他们。
自从上一次她被陆栖祎带走以后,她这群曾经的好同学们,在这儿守株待兔了好几天了。
从顾婠领班处得到了顾婠今天回来上班的消息,大家一窝蜂的全都来了。
包间里的哄堂大笑仿佛同顾婠没有任何关系般,她就笔直的站在那儿。
咬着牙,忍受着羞辱和疼痛。
“快看快看,这位是谁啊?顾家大小姐顾婠,又回来上班了啊?哈哈哈。”
顾婠直直的站在那儿。
她清楚,那个躲在门后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的人,是曾经追求过她,却因为滥情而被她狠狠羞辱拒绝过的宋家小少爷,宋恒。
此刻,宋恒正嘴角噙着抹笑,意味深长的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要碾碎顾婠的自尊。
“堂堂顾氏集团的顾大小姐,花容月貌,会弹琴,会画画,据说当年追求你的人从这儿排到了国外,这样的高高在上,除了陆栖祎,谁都不放在眼里,你说她竟然沦落到夜总会来当坐台女了呢?”
向来墙倒众人推,她已经知道了宋恒的目的,无非是羞辱她,来报当年之仇而已。
“抱歉,打扰到了诸位的雅兴,我这就离开。”
做这一行的就是如此。
一旦客人不喜欢,就要自主离开。
“顾大小姐着什么急,你不是来作陪的嘛?陪我们喝酒啊。这酒都还没喝呢,你就急着要走?这就是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啊?。”
顾婠没有反驳,站在那儿任由面前的人推搡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点的可是82年的拉菲……”
宋恒笑了笑。
“在没入狱之前,没记错的话,顾大小姐也是喜欢喝红酒的,这几瓶酒加起来什么价格,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短短一句话,顾婠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我何故会摔倒,宋先生比谁都清楚。”即便是浑身都疼,却还是强忍着疼痛实事求是。
若非他将她推到,她又怎么可能会摔?
“哈哈哈,顾大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身为这儿的作陪小姐,你竟然摔坏了客人的红酒想要推卸责任,这就是你的职业道德啊。”
宋恒忍不出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