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寨规,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未经三人以上保荐不得入内。”辫发男义正言辞。
看到斛律玲秀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秃头男赶忙接上话茬。
“即使被允许入寨,也只得留宿保荐之人之所,但寨规还有规定,未婚女子的住所不得有除丈夫以外的异xing进入。所以,这两个小姑娘可以进寨住你那,这三个男的和那条狗就待在外边吧。”
“我cāo……”真的有点饥渴难耐的老韩啥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当场就像发飙,怀里的球球不知是听懂了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狗还是感觉到了老韩的生气,也毛发直竖的冲前面呲牙咧嘴。
“哎呀呀,竟然对身为前寨猎户首领的我不敬,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若放他们进去该有多么危险。”秃头男夸张的指着球球的小白牙,一副惊恐比的表情。
“嗯嗯,后寨也不能进,叫人给他们送点吃的,赶走吧。”辫发男大度的一挥手,挡住了正yu上前理论的葛叔和斛律玲,气得满脸歉意的斛律玲脸蛋通红。
“嘿嘿,嘿嘿嘿,”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老韩两手抱拳放在胸前,用最为灿烂害的微笑靠近两个被称为首领的家伙,“两位英雄高大威猛,器宇轩昂,一看就知道是义胆云天的大侠级人物,贵寨风俗我等多有耳闻,热情好客、友爱互助之名传遍并州,深深遗憾我等长途跋涉来到此处竟缘进寨一览,可叹,可叹,”老韩声情并茂的左手抚额,右手沾了沾那不存在的眼角泪水,似乎下一个动作就是嚎啕大哭了。
“哦,这个,那啥,你别,其实……”两个本xing淳朴的愣头小子哪经历过这种又吹又捧的大场面,“寨规是老一辈定的,不过,总有办法,总有办法……”
看看眼神熠熠满脸期待的老韩,再看着两个一脸凝重冥思苦想的小伙儿,刚刚还很气愤的景儿与杜青他们内心突然升起一种力的愧疚感。
“有了!”秃头男突然惊喜的大叫一声,“若有人勇敢的向寨子武艺最好的人挑战并且胜过他,便有资格进寨,我这就安……”
“哎呦!”“哎呦!”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辫发男和秃头男被老韩俯身一个扫荡腿全躺倒在地。不待两个惊怒的家伙起身,老韩一手一个主动把他们拉了起来,“两位眉宇不凡,声若洪钟,身形矫健,必定便是贵寨中武艺最好的人疑,一时技痒加上渴盼心切让我情急之下做出这有些冲动的礼举动,惭愧,惭愧。”说完又要遮额抚泪状。
“那啥,那啥,呵呵呵,我们的武艺,那个,呵呵呵……”辫发男脸有点红。
“其实,这个不知者不怪,呵呵呵,也就是这么回事,呵呵,我看你们也都是些良善之士,尽管进寨,我亲自好好招待,好好招待。”秃头男大脸也红扑扑的。
“放屁,你们那破地方怎么能显示出我们克钦人的友爱好客,简直丢人现眼,贵客还是来我们寨子,有酒有肉,我会腾出最好的地方供你们休息。”
“巴丹,你个耻的小贼血口喷人,就你们寨子那破烂不堪的样子,还不嫌没脸见人!”
“塔木,你是不是想当着玲妹的面,再被我一顿狠揍扔进河里喂鱼!”
“来就来,我非打得你让玲妹都看不出你的丑脸!”
……
老韩彻底语,看看斛律玲,一脸的奈与羞愧。就在两拨人要上演全武行的时候,一阵吵闹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谷口处,几个克钦族打扮的猎户可能是刚刚打猎归来,其中几个人将手中的弓箭对准走在最前面的人。那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脸庞,身上穿得竟然是一件遮盖住上半身的黑sè铁甲,脚上穿得是兽皮靴,双手用藤绳拴住又被一股长绳绑在一头驼猎物的大黑牛身上。
一些可能是归来猎户子女的孩子们向那里蹦蹦跳跳跑过去。有些疑惑的两愤青转过头来继续争吵,老韩却紧盯住谷口处,本能的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景儿同样睁大眼睛盯着谷口。
这时,一阵风将那个一直低头的铁甲人额上的长发吹散,“黑甲人!”杜青急切的大呼。
几乎就在此刻,路过一处凹凸雪面所有人都在看地走路时,那个看起来颓废神的铁甲人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猛的撞开右侧一个持弓者,顺势从他腰间拔出一把短刀,一个刀花挽过,系在牛身上的长绳断落,他去势不停的将手中短刀狠狠扎入牛的臀部。
“哞!”的一声惨吼,受伤的大黑牛喷着粗重的鼻息,登时眼睛冒着惊恐激怒的血红sè就踏动着四蹄像寨子冲来,一对前冲突刺壮的锐角前面,是被突然的变故吓呆了的一群孩子。
面对暴怒之下突然冲过来的黑sè健牛,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震天大喝:“趴下!”
惊呆了的孩子们本能的听从了这个在他们耳中炸响的声音,全都颤巍巍浑身瘫软的伏在雪地上。从身旁的巴丹身上猛拽下他披着的麾衣,一个矫健的身影脚不沾地向着黑牛正面疾冲过去。
老韩三步并一步几个兔起鹘落跑到孩子们跟前,猛的朝前一跃,竟然从孩子们的头顶飞跃过去,挡在他们前面。
将麾衣抖开平伸左臂卷缠一圈,老韩左臂急向前挺剧烈抖动着,腿倏地向左侧空阔地域迈过去。就要冲到跟前的暴怒敏感的黑牛被眼前抖动的麾衣成功吸引过去,偏开孩子们所在的方向,向右边对着老韩就冲了过去。
远处的人们刚刚反应过来,男人们拿起武器围上前来,女孩们妙目圆瞪,拿手掩在了唇前。黑牛前蹄重重地击打在地面上,鼻息间浓重的白雾与踢踏起来的积雪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象。老韩左臂平伸抖动着,左右脚前后跨出,腰身微弯,浑身犹如绷紧的弓弦,衣服下的肌肉股股隆起,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蓦地一瞪眼,扭身,立膝,收腹,挺身!黑牛近乎贴着老韩轰然冲过!引来远处一片惊呼。
脚下的雪已被踏实踩滑,老韩急向右移了三步,大吼大叫的抖臂继续挑衅着黑牛的耐xing,黑牛减速后转身一声狂嚎,四蹄翻飞,又一次死命向前顶去!……
两次、三次、四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保持平伸且不断抖动左臂已由疼痛变得麻木,嗓中的干裂疼痛与jing神思维的高度集中让老韩有了点头晕的感觉,这是缺氧的征兆,狠狠咬了口下唇,老韩继续抖擞jing神与黑牛较劲。
眼看着黑牛将又一次贴着老韩冲过麾衣,围观的众人似乎刚想歇口气,突然,公牛的尖角诡异的朝老韩的腹部狠狠扎下!
原来,空阔的雪面已被这一人一牛踩踏的坑洼不平,有些被践踏多次的地方甚至都平整光滑了,黑牛的蹄子冲到跟前正好踏到一块冰面上,一打滑便冲着老韩扭过来,眼看着那锐利的尖角就要扎来,老韩将已抽筋的左臂急落,右手一撑牛头一个漂亮的空中鹞子翻身,躲过牛的冲击落在其身后。
鞭发男与秃头男瞅着老韩情况紧急,赶忙挺着两根木棒疾刺向看上去也已四蹄剧烈颤抖的黑牛,谁料!显得体力不支的黑牛仍然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将粗壮的身子一扭,木棒顶在肩胛的秃头男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后退数步,两手虎口开裂一片血肉模糊。顶在牛头部位的辫发男惨,粗硬的木棒应声而断,他也被顺势一头挑飞,在雪地上翻滚了数圈。
这么激怒黑牛的做法引发了很严重的后果,因为此刻牛头正对着的方向是护着孩子们的斛律玲和景儿。
黑牛前蹄狂躁的重重击打在地面上,如同敲击着所有人的心房,眼看着牛头再一次俯下开始前奔,在众人肝胆俱裂的骇极叫喊中,一道高大强壮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到黑牛面前!
老韩虎目圆睁,高声怒吼着与黑牛撞到一起!青筋暴起的右臂绕卡在它粗壮的脖颈间紧紧握住了它的右角,左手则狠命把住它的左角,用高高隆起的三角肌撞在了牛的背肌上!
牛蹄有些凌乱的踏地前抵,疯狂的想挣脱那铁钳般的胳膊把老韩顶翻。死死板住牛头的老韩则奋力地抗住它那庞然的身躯,全身肌肉高高隆起,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流淌,用尽全身力气咬着牙把它向后推着,一人一牛进行着一场极度艰苦的拉锯战。
终于,一声哞叫过后,牛蹄在已被踩光的冰面上一打滑,被瞅准机会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的老韩掀翻在地上!
“我cāo你nǎinǎi个熊!看什么西洋景,过来压住它啊!”老韩悲愤的朝着四周一群看呆了的克钦壮汉们怒吼。
终于从惊心动魄的一幕中清醒过来的人们大呼小叫的围了上来,黑压压一片扑通声中,老韩与牛睁着惊恐的眼睛被人海压没。
身后的斛律玲和景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韩,美眸中闪动着别样的晶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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