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油腔滑调!”撑船少女恼怒的叫了声,双手掐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玉足轻跺了一下,木筏左右摇晃了几下,刚从被踢下河的噩梦中缓过劲来的冉阳吓得哇哇大叫,一把抱住手边正关切舔着他指头的球球,狠狠搂在怀里。总是好心没好报的球球被力可拔树的冉阳弄得呲牙咧嘴,满脸悲愤。
“助人为乐之本,是我执着了,执着了。”老韩热脸贴了个冷冰冰的香臀,脸上仍然贱笑连连,好歹碰上个水嫩嫩的适龄大姑娘,过过嘴瘾石头哥也乐意。
谁也没注意到,目视这一切的景儿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撑船少女那窈窕有致的高挑身材,再低头瞅瞅自己那前凸后撅的各个部位,一丝满意的笑容重又挂到了她的脸上。
说话间,木筏便穿过水雾,来到一处高高的悬崖下方,离此地十米左右的地方是两块巨大的岩石横在当中截河断水,三水汇聚处水浪汹涌滔天,大片的水花狠狠撞击着崖壁,激起数米高的大浪,不时有大方落石掉落湍急的水面,连个花都没泛上一个。
这片木筏仿佛波浪上的枯叶,颠簸摇摆,时而荡在浪尖,时而沉入波底,仅仅在两位撑船人的掌控下未曾被掀翻。虽然寒冬天气,脸sè蜡黄同样不习水xing的杜青不停的摸着额头上的汗。
挨个轻轻拍了拍景儿他们的肩膀,“不要被眼前的汹涌表象所迷惑,看看那高耸嶙峋直入天际的崖壁,碧绿幽静叠嶂林立的松木,鬼斧神工千姿百态的大石,再仔细听听这滚滚流水声中隐约显现的禽鸣兽啼,多么的生机勃勃。”老韩几步跨上最为颠簸湿滑的筏头,任由风打浪溅,淡定的岿然不动。几个惊恐万状的小旱鸭子眼睛一亮,颤耸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
“真个中原好儿郎!”撑船少女眼中划过一丝欣赏的神采,禁不住赞了一个。老韩深情的俯身摆出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节,在空间狭小的木筏上,那双正处同一水平线的小眼睛眨都不眨得盯着那正在劲踏木筏的绷紧小翘臀。
被老韩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撑筏少女瞪大了自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个大浪打来,弓身撅腚眼滴溜的老韩脚下一滑差点摔下阀去,幸亏反应敏捷,手忙脚乱的挣扎了几下才好歹没摔倒,那滑稽的笨拙模样让撑筏少女仰头大笑起来,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的矜持,爽朗清脆的笑声在这重山急流间飘荡,是那么的自然洒脱。
老韩看那清秀脱俗的靓丽身影看得呆了,“请问小姐,不是,妹子,嗯,那个,姑娘……”
少女的眉头渐渐皱起,“打住,人家是有名字地!不懂就不要乱叫,真是的,我叫斛律玲!”
老韩毫不着恼,“是是是,大家都这么说,我这个人那里都很好,就是再多学点文化知识就完美了。”
满船的人都在翻着白眼撇嘴。
“我说玲儿啊,我特别想知道……”
“你!不许你这么叫人家!”那个叫斛律玲的少女瞪圆眼睛急切间打断老韩的话,两抹腮红浮上娇媚的脸蛋,“你到底想问什么?”
“可婚配否?”老韩眨巴着纯洁辜的小眼睛,双手抚心状渴切得问道。
两只玉足几乎在呆滞片刻后几乎同时跺在木筏上,一支因为羞恼,另一支因为气恼。
木筏上鸦雀声。
似乎是上天为了解除这混合了诸如惊讶、羞赧、气愤、敬仰、羡慕等诸多复杂感情在内的尴尬,木筏速的移至河中心一处乱石嶙峋且水面落差很大的湍急水域,急流簇刷下,“啪!”撑阀老者手中的杆子突然被水面下的大石卡住折断,木筏突然一个起伏,剧烈颠簸起来,阀体竟开始旋转起来。
几人站立不稳,东倒西歪的在阀上倒滑起来。
说时迟那时!老韩一个激灵扑身上前将阀沿一处刚被打散的藤绳掐住,将已散开的竹子左臂紧紧一搂,以极的速度系了一个结实的绳结,避免了木筏部分解体的危急状况。如法炮制的又系了一个结实的绳结在脚下的竹竿上,另一头扬手甩给离他最近的景儿,手指一绕后顺次急点几下,会意的景儿急忙点点头,将藤绳在自己腰上缠了两圈,将绳头再依次递给师弟妹、斛律玲和撑阀的老者。
老韩顾不得那边,转过头来右膝一个借力趔趄得爬起,手拎一根阀上的整竹双手扬举空中,再探身奋力将手中的竹竿狠狠击劈向阀帮!
“噼啪!”竹竿应声裂开,老韩脚不沾地的掰住竹节劈缝用力一撕!两根截面平缓的竹槁硬生生成型。
将其中一根顺手抛向手中竿的老者,老韩站在阀边狠命撑石拍浪,在刹那间就让这急剧起伏的简陋渡具摆脱了数次覆灭的危险。
看到老韩的举动,刚刚也有些惊慌失措的斛律玲与老者如梦方醒,jing通水xing的他们紧握竹竿与老韩一起同心协力的避石拍浪。
颠簸yu倾的木筏在他们的努力下牢牢维持住了平衡,不知过了多久,木筏终于穿过这片让人心惊胆战的危险水域,前方的水流虽然还是湍急,却没有了那些险滩怪石。
衣裳尽湿的杜青与冉阳再次展现出特别亲切的难兄难弟jing神,激烈的喘着粗气,脸sè煞白的紧紧抱在一起,可怜湿漉漉的他们中间那个被紧紧夹得仿佛失魂落魄的球球。
“好后生!老葛轻易不服人,刚才那种情况,若不是你,我们就都到河神那里去做客了。”被斛律玲称为“葛叔”的老者走到老韩跟前,左手掂了掂那把抛给他的竹竿,右手重重一掌拍在老韩左肩上,用力间手还不住的微微颤抖。
“葛叔过奖,小侄只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我们脱离险境多亏依仗您跟玲儿熟悉此处的水势地形。”微微喘息的老**sè道,看得葛叔大手抚须,连连点头。
殊不知,老韩那堪比超声波彩超的目光正越过葛叔的肩膀,在那衣衫贴身的玲珑曲线上欣赏,嘴里还不闲着,“其实我平时出门就爱行个侠仗个义啥的,尊老爱幼,像帮村里老nǎinǎi买菜,送塾堂学童上学,给年轻寡妇挑水,为肢体残缺者做饭,每个月都做上那么几百次,除了热衷于大晋社会公益事业,还一直做到路见不平一声吼,不该出手也出手的高尚境界,江湖朋友人人传颂侠肝义胆真大侠的称号。唉,惭愧惭愧,有时反思,做得还是不够啊。”老韩不遗憾的仰天长叹。
听闻老韩的话,葛叔使劲拽着胡子的手直接就放不下来了,那大大张开的嘴里仔细看去,上颚左数第三颗牙还是颗虫牙。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在后悔为何让这个妖孽开口自夸,就是在想一个月给年轻寡妇挑几百次水是一种什么样的品德高尚行为,他娘的他还嫌做得不够。
狭小的空间让老韩化身彩超机的伪装成了雕虫小技,jing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斛律玲脸sè微红的将正面转向前方,嘴中哼着欢的曲调继续撑阀前行,这洒脱直爽的xing格让老韩深深被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纯洁可爱所吸引。
“切,什么侠肝义胆真大侠,我看是贼胆包天老sè鬼,哼!”一针见血,准确jing辟,刚缓过劲来的球球立马又被两个哈哈大笑的落汤鸡继续夹在中间,白眼珠一翻,自己主动晕了过去。
暴力是终结一切动乱的最有效手段,老韩始终是这么想并且时常贯彻的,武力摆平两个乐呵过头的活宝,坐在阀上和斛律玲聊起了天。
也许是看几个落难者可怜,又或者是刚刚的共度危机让大家彼此信任,葛叔和斛律玲客气的邀请几人去寨里修养几天再做打算。本着守着现成饭,不吃白不吃的实用主义原则,老韩代表几人表达了过度强烈的感谢。
走了大约三四里山路,跨过一个谷口,一道不很宽阔的平坦道路出现在眼前,道路的另一端是前后不远处错开落置的两个石木结构的大寨子。
看到目的地就在前方,刚经历过剧烈活动的老韩顿觉腹中饥饿,看看同样摸着肚子的冉阳和杜青,甩开斛律玲就三步并两步的往寨中走。
“站住!”从前后寨大开的寨门中各奔出十几个手持弓箭的壮小伙,前寨出来的一个满头辫发与络腮胡子几乎浑然一体的首领样小伙出口阻拦。
老韩他们不由得止住步子。“巴丹,这是我们在河岸遇到的客人,让他们进寨吧。”斛律玲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哦,玲妹,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被叫做巴丹的壮汉一个箭步迈出挡在后方人的身前。
“哼!闪开。玲妹,总算等到你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另一个后寨出来的浓眉大眼的光头小伙子推开身前的辫发壮汉,焦急的开口说道。
老韩张大嘴看着两个满脸关切的奇葩,刚才一进谷口就看见寨子顶上两个鸡脖子样的脑袋向这里张望,先是在自己这些人身上好像表现得多么尽职尽责,到此刻两个看上去就不对路的家伙面对身后的斛律玲都跑出来献殷勤了。
“嗯,回来了,刚才正好遇上涨cháo浪急,若不是这几位客人,我和葛叔就危险了,所以我想请他们到家里休息几ri。”
“什么?!”好像突然被掐了脖子的公鸡般,两个本来剑拔弩张的家伙齐齐吃了一惊,继而一致对外的用不善的眼神盯住这支队伍中最显眼的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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