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被抓(1 / 1)

此时天色已经微熹,想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这家伙是看足了热闹才跑回来的。

她身上寒气稍重,这般凑过来,激地萧允辰当即打了个哆嗦。

这货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赶紧老老实实地往相反地方向退了退。

真是个祖宗!萧允辰心想。

伸手轻巧一带,将这个心尖上的人带入怀中,忍着寒颤帮她取暖,直到这个略有些僵硬的身子重新变得柔软,他才轻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要说这采花贼,也算是个机灵的,见到他们这一队人马,虽不说声势浩大,但也不像是好惹的模样,故而未敢刚入夜便来招惹,一直挨到天色将明未明最黑暗的档口才跑过来下手。

守在外面的暗卫提前得了姜院卿的吩咐,装作睡着的模样,大大方方地将人放了进去。

据暗中观察到暗卫道,这采花贼轻功不错,灵巧的撬开窗户,从窗户中翻入。

谁料才刚刚触碰到窗沿,便觉着身上奇痒无比,好似被蚂蚁啃噬般难熬。

一入室内,采花贼便闻见一股奇香,惊得他赶紧闭气,却发现在问道这股子香味之后,身上痛苦的瘙痒竟然减轻了些。

发现这一点的采花贼如遇救星一般,还在心中嘲笑姜院卿手段稚嫩。

下毒防身便防身么!竟还将解药留在屋中,这到底是给谁行方便呢?

这丫头此举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为了防止这个女人还有旁的手段,采花贼借着窗外的舒朗的月光四下看了眼,深吸了几口‘解药’,这才小心的再度上前。

谁知道,才刚刚挪动了两步,双腿便不听使唤,双手也动弹不得,

正当采花贼觉着惶恐之时,四下里忽有虫子的嗡鸣声。

黑暗里,采花贼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虫子,一个个直接朝着他脸上招呼不说,咬人还贼疼,这些虫子咬了他足足有一刻钟,采花贼在猛地恢复了行动力。

此时这倒霉的采花贼已经是被咬的头晕眼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逃命要紧,当即便朝着门口的方向扑去。

谁料到才触到门口,便像入了修罗地狱一般,四下所望皆是青面獠牙的小鬼,还以为自己误闯了阿鼻地狱,当即便疯癫的,一边撞门一边大喊“我是无神论者!”

他这动静这般大,自然被守着的侍卫逮了个正着,被五花大绑走廊上拖过的时候,这位还在喊着这一句。

从安便是听了这句话,才生出的看热闹的心思,跑去瞄了一眼。

萧允辰没听出这些有什么好玩的,他见过姜院卿更出彩的表现,这些自然就不值一提。

但是见到从安的眼睛发亮,他便毫无骨气的附和了两声、

只不过这附和声同样没什么诚意...

察觉到萧允辰兴致缺缺,从安便打了个呵欠预备着再睡一会儿。

反正现在天色还早,这审讯的事情又不用从安亲自看着。

“你自己胡闹,还要带上小樱。”萧允辰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道:“朕的女孩儿都被你带坏了。”

从安呆呆的扭头看向身边从头到尾都不曾苏醒过的小奶娃子,而后又默默地看了眼萧允辰,那意思,你确定?

意识到自己说法不成立的萧允辰尴尬的轻咳一声,淡定的将从安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

从安天未亮跑出去,这会子也有些累了,把头埋在萧允辰温暖的胸膛上,不一会儿便昏沉着再度睡去。

那采花贼倒也还算是硬气,被修罗地狱景色吓得惊慌失措地喊着“德先生赛先生万岁!”的同时还反复强调自己是无神论者。

拷问的暗卫往他脑门上泼了好几桶凉水都未将他泼醒,束手无措之下,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坏心眼,十分干脆地浇了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上去...

这回人倒是醒了,见到这些人阴恻恻地盯着他,在短暂的无措后,非但不惊慌,还十分嚣张地叫他们放人。

“本座可是神使,你们要是不放人,小心遭到神罚,自焚而死!”采花贼朗声道。

若非他正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还浑身狼狈,他这话倒是还能唬一唬人。

暗卫中有个年纪小,性子未褪的,当即蹙眉回了一句“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结果被头头瞪了一眼,罚了一个月的俸禄。

此处毕竟是在客栈中,工具不全不说,隔音也没多好。

这些暗卫顾忌着影响,畏手畏脚地审问下,一时半会儿竟没能撬开他的嘴。

倒是梳洗整齐的姜院卿,在短暂地犹豫后去‘看了看’这位采花贼,而后这位采花贼的手筋便断了一根。

再而后,这位采花贼十分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来历,顺带还期待的看着这些暗卫,诚恳的反思了下自己的错误,并请求他们将他交到府衙之中。

据这位采花贼所言,他也是被人指使,要绑这姜院卿去一个地方。

等到睡回笼觉的从安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只有一个小樱还在陪着自己安睡。

清晨的风带着一起凉意,从窗户缝中挤进来,在这屋中盘绕。

好在屋里的火盆烧的正旺,也不算太冷,只是有些干燥。

从安迷迷糊糊地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温凉的茶水入口,这个素来警觉地女子眼中有诧异划过,那个男人何时走的?她竟然不知。

这般想着,从安又觉着脑子有些昏沉,四肢无力,像是累及了一般。

难道还没睡醒?

从安这般想着,想要再度往床上爬去,忽而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的杯子滚落,半杯茶水撒了一地。

正在旁边的房间里朝着萧允辰汇报的苟从忠忽而一顿,面色顿时变得不安且焦躁。

不耐烦的萧允辰蹙眉,正要开口,却听见隐隐的有哭声传来。

这点子发现,惊得几人同时朝着隔壁扑去。

室中窗户大开,馨香未褪,小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嚎嚎大哭着,某个明媚的身影却不知消失在何处。

“公子!”苟从忠蹲在茶桌旁盯着地上未干的水渍和茶杯脸色阴沉。

他们只怕是中计了!声东击西!

王致和一愣,立时朝着关押采花贼的屋子跑去,一脚踹开屋门,却见屋中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而那个采花贼已经没了声息。

萧允辰气的浑身发抖,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淡淡的血腥被宽大的袖袍遮掩,一代帝王抱着小小的婴孩,脸色铁青。

没想到今日,他们竟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阿林怯生生的扒在门边看着来往的人们,纵使他年龄小,也意识到了此处的不寻常,当即更加乖巧的站在原地,尽可能地不去引人注意,不去给人添麻烦。

从安醒来时,身上已经被穿了一件简单地衣裳。

这衣裳一看便是男子的款式,她穿起来略大了些。

从安怔怔的打量着四下里。

此处倒是装饰地不俗,四下里皆是轻纱薄幔,别有一种朦胧之感。

视线穿过薄幔,落在那坐在酒桌旁的男子身上,从安的眼神微敛,目光中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听枫、知秋、枯叶和软剑都不在。

三千青丝散落肩头,莫说是发簪了,就连毫无杀伤力的发带都没给她留。

男子穿着一身玄色衣裳,墨发未挽,只是拿月白色的发带束起而已。

单看背影,这位倒是有那么几分风骨。

从安心中想到。

她就这般坐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那一位,敌不动我不动,看谁熬过谁!

叶泽枯坐半晌,自顾自地斟酒,完全无视了身后的目光。

从安是曾经在战场上拼杀过的,身上的煞气远超旁人,平日里散漫之下倒是无人可知,一但凝神之下,便是宛若修罗。

她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儒袍,广袖长衫,行动十分的不便。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四腕上均坠着铁链,每根足有数十斤重。

她坐起身子暂且容易,可想要站起来做些什么,可就难了。

男子喝完了一壶酒,才放下酒杯,似乎是才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一般,轻呵了一声,放下酒杯,手掌轻怕。

清脆的掌声随着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胆子倒是不俗。”

背对着她的叶泽这般说。

为什么要喝完这一壶酒?壮胆!

为什么没站起身来?腿软!

从安轻蔑的扬起下巴,不屑的看着他,将自己的桀骜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胆!”从安厉声叱喝“哪里来的宵小!可知本宫是何人!”

叶泽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发软地腿,再度想到那位大人的话,稳了稳心神,而后才慢慢地转过身来——还是坐着的!

“红儿。”叶泽却道:“从即日起,你便是这翠香楼的红儿。”

红你妹啊!哎呦我这暴脾气!

翠香楼是个什么地方,单单听名字便能晓得几分。

还有这红儿...

从安严重怀疑眼前这位是错拿了老鸨的剧本。

见到床上女子不说话,叶泽定了定神,起身撩开帷幔朝着这边走来。

从安眯眼警惕的看着他,来人戴着金光闪闪且华而不实的面具,单单露出半张勉强算得上是干净的脸。

那人却不敢直接走近她,而是掰动了床柱上雕花上的机关。

听见床下响起的咯噔咯噔的声音,从安心中忽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身上的铁链忽而绷紧,从安顿时面色一肃,暗中调动着内力,接过内力运行了尚且不到一个周天,便被生生打断。

咬牙咽下喉中的腥甜,从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狠厉。

“红儿。”叶泽坐在床上,看着这个被锁链牵扯的,成大字躺在床上的女子。

纵使是坐在床上,他也只敢坐在床边。

这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骇人,宛若地狱里的修罗般阴森恐怖。

但想到完不成任务的后果,叶泽便定了定心神,伸手朝着从安的腰间碰去。

“呵。”从安冷笑一声,丝毫没有即将受辱的慌乱和恐惧。

这幅恶鬼般的模样惊得叶泽又是一个哆嗦,心里不住地咒骂着给自己下命令的人。

这个女子,虽不能说是绝色,也也是倾城模样。

叫他随便找几个不知深浅的亡命徒来不好么!

从安在宫里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察觉到了叶泽指尖的颤抖,也窥探到了他眼底的恐惧,故而不急不躁地开口“你确定,你主子的意思只是这个?”

她的声音好似有魔力,听得叶泽心中便是一颤,但是他反应不慢,立刻收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淫邪“红儿生的这般貌美,这种事,又何须旁人差遣?”

没有女子在面对这种事情不慌乱的。叶泽心想,哪怕是这个恶鬼般的女人也一样。

可从安的眸子太过澄澈,这般纯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怜悯,竟叫叶泽生出了一丝自卑和不忍亵渎的想法。

从安的确没有太过慌乱,翠香楼定有女子衣裳,只是不太庄重罢了。

若是这些人有心折辱,大可给她换上烟花女的衣裳或者干脆只叫她身着里衣躺在这里。

而不是大费周章的寻了这么一件宽大的儒袍给她穿上。

想来这些人不敢叫旁人看见她,又不敢亵渎她,所以才选了这么件穿戴简单地衣裳。

从安在心中有了定计,再度运用内力,却还是徒劳。

将喉中因为险些行岔气而涌上的腥甜咽下,从安淡漠的看着眼前人“若为毁本宫名节,随意找个不干净的人,了事后清理干净,岂不是更方便?”

找个得了花柳病的糟蹋她,说不得还能叫她染病,岂不是一举数得?

叶泽没想到她一个女儿家,敢将这种事情直白了当的说出来,当即眯着眼打量着她,忽而道:“红儿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你的武功高强,本座怎么可能没有防备?”叶泽眯着眼睛,语气轻挑,口吻凉薄且随意。

“不过多亏了给你下毒的那个人。”叶泽啧啧啧了几声,挑衅地看着她“否则,这催毒香,可起不了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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