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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宝贝(1 / 1)

<>元庭打心底里瞧不上元修。

这很大原因归咎于元修的出身,一个贱婢生的孩子,怎能与皇后之子相提并论。

他出生便是太子,嵌着太子龙珠,一帆风顺地长大,众皇子见了他,都得远远低下头,尊称一声大太子。一生尽享荣华富贵,皇帝的宝座更是唾手可得。

不成想,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

一个元昀,一个元修。

众人私底下皆道此二人才华能力均是姣姣者,更是竞争未来皇位的有力人选,一转头见了他,一个个吓得给跪倒,大呼大太子千岁。

呵。

千岁哪及万岁好。

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庭的母妃虽不是皇后,但深得皇上隆宠,所以他自出生起便一起住在皇宫,别的皇子等到成年,皇上会亲赐府邸,而他及至成年也未出宫居住。皇上说舍不得他,亦舍不得他母妃伤心。

这便是最好的恩宠。

皇上喜欢的,便能洪福不尽。

皇上不喜的,就是挖空了心思,也不过捞了个三太子的名头。

有什么用。

元庭目光射出一道鄙夷,打在元修身后,后者执杯喝酒,像是没有看见。

杯中的酒喝尽了,元徵给自己斟了一杯,心里却笑了,看来这两位太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合。

元庭瞧不起元修的出身,元修瞧不上元庭的飞扬跋扈。

这两个人……真真有趣。

元昀来时,元徵正在看窗边小几前端坐着的香香姑娘。

在元徵看来,她确实生得美。

但这种美,是被雕栏玉砌堆出来的,美则美矣,缺乏灵气。

他的谋士柳扬,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柳扬美在知情识趣,聪慧过人,常言道过慧易折,但柳扬却活得很是惬意,只因她懂得把握分寸。

这个分寸让她在元徵身边能够长长久久地呆下去,只要元徵无虞,她便能一世无忧。

元徵仰头喝尽了杯中酒,心道,还是陈锦最好看。

一张还未长开的脸上,眉宇坚毅果断,像一把藏匿了锋芒的剑,待到出鞘之时,便是这世间最利的一柄剑。元徵皱眉,这不好。

他只要她一生欢乐无虞就好,不要做什么利刃,也不要她去直面这世间的风雨,无论是温和的还是暴劣的,都不要。

外头天光正亮,这琴郡楼里却比夜晚还要热闹。

隔着门扉亦能听见外面的莺莺燕燕,一掷千金的恩客中气十足的喊叫,元徵放下酒杯,觉得甚是无趣。

好想去找陈锦。

看看她在干什么。

用过早饭没有。

昨夜马车一路进京,估计是没有睡好的,现在是不是正在补眠呢。

元徵正犹自沉思,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然后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元昀走了进来。

“大哥,三弟四弟,我来迟了。”

朝廷上下交耳相传的二太子元昀,是个温润如玉之人,笑如春风,目似温玉,真真是翩翩君子人如玉。

元庭离开香香身边,迎了过来,“二弟来得这样迟,定要罚一杯!”

说罢拿起桌边的酒壶往杯中倒酒。

元昀不待他亲端上来,自觉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元庭笑着拍他的肩膀,“二弟痛快!”

元修和元徵也站了起来,纷纷向元昀见礼。

礼毕,四人围着圆桌坐下。

元徵不动声色地看着桌边的三人,心道今日不知有没有好戏看。

“二弟近日在做什么?一下完朝便没了踪影。”元庭执筷夹了几颗花生米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元昀笑道:“父皇前些日子交代说,城东的渭渠要好好疏通,我每日去监工了。”

元庭一听,恍然大悟,“瞧我,倒把这事给漏了。那渭渠疏通的活哪是堂堂太子该做的,当日我便与父皇提议,随便找个官员去看着就罢了,怎知父皇心意已决,我也是无可奈何。”

元昀表情未变,仍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差事不论大小,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就是好的。”

元庭碰了个软钉子,顿了一下,端起了酒杯。

元昀忙也端起自己的,两人的杯子在空中碰了一下,元庭呡了口酒,才道:“我听说陈府那个大公子与你走得挺近的。”

元昀毫不避讳地道:“大哥好灵的耳朵。我与陈公子认识一年有余,回京后也偶有约会,近日他家中有了些事,我能帮的便也帮上一把。”

“哦?”元庭拖长了尾音,“什么事还值得你亲自帮忙?”

元昀温温和和地笑道:“不过是些琐事,说出来恐扰了大哥的兴致。”

元庭看着他,嘴角牵起一抹笑,暗含讥讽,“正巧我今日有兴致,二弟就说出来我们听听吧。”

闻言,元昀仍是笑,看了眼元修和元徵,这才缓缓开口道:“近日陈府正为两位姑娘的婚事张罗,陈珂府里的两个妹妹都到了待嫁之龄,所以他让我帮着看看城中有否合适的公子。”

元徵手指微动,看向元昀,见他脸色平和,嘴边的笑也很是自然,看起来不像假话。

本不该插嘴,但元徵终是忍不住,说道:“我听说陈公子的嫡亲妹子生得天仙一样,若是谁娶了,必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元昀笑着点点头,“三弟说得是,所以我近日也在帮着留心呢。”

“二哥方才说有两位姑娘,还有谁?”元修突然开口道。

元昀道:“还有陈家西府的二姑娘。”

元徵心里崩着的那根弦“铮”一下断了,他握住酒杯,笑道:“二姑娘?怎的从未听说过?”

“便是被冤杀了亲姐夫的那位二姑娘,”元昀喝了口酒,眼神一下子柔软了些,“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得体的。”

元昀对陈锦的印象很深,直到现在,他仍记得在宝华寺的茶室里,她拒绝他的邀请时,那股子坚定的神色,这世间女子如同御花园里的花儿一样,美丽动人的比比皆是。但像陈锦这样由内而外地吸引人的当真没有几个。

所以元昀记得她,甚至,忘不了她。

元庭观察着他的神色,立马看出了他对这位陈二姑娘有意,不由笑道:“若二弟喜欢,只管去跟父皇求了她便是。”

元徵心里本就猫抓了一样,听了这话,只觉一股血气往脑袋里冒,差点就要把元庭扔出窗外了,却听元昀苦笑:“可惜,她对我无意。”

这话莫说是元庭,便连一向不理杂事的元修也十分诧异。

对元昀无意的女子……当真是凤毛麟角。

元徵见元庭还想说话,生怕他再给元昀出主意,打着哈哈道:“今日咱们几兄弟难得一聚,便不谈这些了,来喝酒!”

元庭叫他一打岔,也没再接下去,只端起酒杯,笑道:“今日咱们兄弟几个便喝个痛快!”

窗前的小几边,香香姑娘怀抱琵琶,轻轻吟唱。

如同墙角边一株孤独的幽兰,细细地倾诉着愁思。

酒过三巡,房门突然被敲响。

元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唤了声进来。

来人是九月。

元庭见过他,转头对元徵道:“四弟,你的随从怎么来了?咱们今天不是要不醉不归吗?”

元徵笑道:“估计是府里的人又打起来了吧,这些兔崽子,三天两头在府里赌钱,赌输了便打架闹事,真是让人头疼!”

这些元庭自然是知道的,元徵刚入京,他便着人去那若水府邸探过。人从墙外翻进去,在府里大摇大摆地溜了一圈,也没被人发现。

那些个护卫侍从呆在厨房里,围着个大四方桌子,桌子上堆着牌九碎银子,赌得不亦乐乎。

把这事儿无意间说给父皇听,父皇把元徵叫来好好的训斥了一顿,元庭心里不知多快活。

此刻听他这样一说,元庭又忍不住要乐,笑道:“不过是府里的人不懂事罢了,也要你亲自去处理?”

元徵醉眼朦胧道:“可不是,这帮兔崽子不听话,弟弟得亲自回去教训教训!”说着便要起身,被元庭一把按住肩膀,又给按了回去。

元庭看着九月,问道:“你今日来有什么事?”

九月躬身道:“属下有一事要禀呈主子。”

元庭看向元徵,对九月道:“什么事?可当着我们的面说吗?”

他这样说,九月自然不敢造次,说道:“府里的王婶把主子最喜欢的那枚扣子弄坏了,属下知道主子顶宝贝那扣子的,不敢有丝毫轻怠,特意来告诉主子。”

闻言,元徵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

元庭笑道:“不过是枚扣子罢了,坏了再制办个更好的就罢了,何必如此紧张。”

“大哥有所不知,弟弟我平日里除了养花逗鸟以外,最大的爱好便是收集扣子了,”元徵对元庭拱手道,“九月说的那扣子可是弟弟花了几千两银子才得来的,若真坏了,弟弟连饭都吃不好了。所以弟弟得回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元庭心道一句纨绔子弟不成大事,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咱们改日再续喝今日的酒。”

元徵向众人告辞,带着九月出来。

一出了房门,竟像是等不及般,自侧方的窗户直接跃了下去。

两匹马就在窗户下头,元徵也来不及夸夸九月了,跳上马,一抽马臀,径直朝陈府去了。

路上元徵问:“她怎么了?”

九月道:“叶姨娘的孩子没了,陈知川怀疑是陈茵和陈夫人所为,二姑娘从中斡旋,如今陈茵被关进柴房面壁思过,陈夫人因了此事精力不振,我料想二姑娘如今孤身一人,很需要主子。”

元徵心急如焚,加快了速度。

还从院墙外翻进去,院子里的大榕树上挂着绿幽幽的叶子,此刻还未到午时,整个小院都很安静。

元徵让九月在墙外等着,自己轻手轻脚地跳上了榕树,然后落在陈锦的房前。

窗户没关严实。

元徵把窗户轻轻撑开了些,猫一样地跳了进去。

刚一落地,突然听见一道声音,“你怎么来了?”

循声望去,看见陈锦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手里拿着本书,她身后,站着瑞儿了另一个刚总角的小丫头。两个丫头看见他翻窗进来皆是一脸惊讶,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

元徵尴尬地挠了挠头,但他一贯是个脸皮厚的,此刻只当没看见那两个丫头,对陈锦道:“我来看看你。”

陈锦也看着他,估计是闻到了酒味,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元徵狠不能回去换身衣裳再来,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只得自己先招了供,“我刚从琴郡楼过来,正与元庭几个人喝酒。”

陈锦挑眉,“难得。”

“是啊,挺难得的,”元徵就近坐在窗前两把圈椅中其中一把里,“九月来说府中出了些事,我便来看看。”

他一副陈府就是他家的样子,倒叫陈锦觉得好笑。

遣瑞儿和另一个小丫头出去备茶和点心进来,待两人走了,陈锦才道:“确是出了些事。”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元徵说。

陈锦看着他,“望月楼起火一事可查到了?”

“元庭。”

陈锦想了想,说道:“因为大哥与元昀走得近?”

元徵点点头。

望月楼是西府的产业,陈珂是东府的人,虽说都是陈府,但到底是分了家的。这个元庭,想要立威却搞错了对象,真真愚蠢。

陈锦道:“呵,这个元庭,还是这样没有长进。”

“你认识元庭?”

“听说过。”

元徵不疑有他,轻声道:“如今大姐被关了禁闭,陈夫人又着了病,你打算怎么办?”

他这声大姐倒是张口就来,陈锦看他一眼,道:“那孩子死得蹊跷,还得再查一查。阿爹老来得子,自然是宝贝得紧,不成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当然接受不了。”

对于陈知川那望子心切的态度,元徵可以说是很不屑的。

女儿哪里不好了,非要生儿子。

但到底是陈锦的父亲,自己未来的岳父,元徵自是不好说什么的。

“我来。”元徵说。

陈锦想了想,摇摇头,“这是家宅中的事,你插手不大好,况且我现在手上有人可以用。”

元徵有些失望,拿眼瞅着陈锦。

陈锦假装没有看见,续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元徵立马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锦,“你说。”

“昨夜自望月楼进京报信的人没有进府,估计是死在途中某个地方了,你让人捎个信给阿爹,让他知晓此事。”

元徵也挺意外的。

元庭既烧了望月楼,目的是为了给陈珂一个警告,为何又不让人通报,莫不是个傻的?

“杀他的人应该不是元庭的人,至于到底是谁,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元徵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事我一定会好好办的。”

陈锦奇怪地看着他,不过是捎封信而已,没必要这么认真其事吧?

一时瑞儿进来了,将茶和点心摆在桌上,朝着元徵福了一福,又出去了。

陈锦见他仍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说道:“要喝茶吗?”

元徵立刻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

陈锦伸手去拿茶壶,元徵先她一步将茶壶提起来,“我来,你别烫了手。”说着斟了两杯茶,先把陈锦那杯推到她面前,然后才端起自己那杯。

趁着陈锦喝茶,元徵看了看她的脸,微微皱眉道:“你脸色不太好,回来时可有睡过?”

陈锦道:“一时思绪万千,有些睡不着。”

元徵说:“不如现在便去睡吧,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手里的茶杯立时就变得烫手了,陈锦将杯子放下,看着他,“你在这里我大概会更睡不着。”

元徵失望的跟着放下杯子,手指在杯延画圈圈,委屈地控诉:“你嫌弃我。”

陈锦:“……”

被无端控诉的陈锦,有些无语地望了一回天。

觉着这位四太子,太会来事儿了。

最后只得说:“要留下来用午饭吗?”

元徵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双眼晶亮的看着她,“要!”

若是身后有尾巴,估计已经摇上天了吧。

陈锦觉得有些无奈,到最后又忍不住笑了。

元徵不错眼地观察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问:“你在笑我吗?”

陈锦看着他,笑道:“阿风的手艺是极好的,你想吃什么,我让她去做。”

这话把元徵哄了个服服帖帖,“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元徵在陈锦处用了午饭,心满意足地去办陈锦交代的事。

可怜了九月,在墙外傻傻等了好几个时辰。

见元徵自墙里跳出来时,他都快饿得眼冒金星了。

元徵径直回了府,管家正在花园里锄草,见他回来了,忙迎过来,“爷回来了?可用过饭了?我这便让厨房去做。”

元徵说:“用过了,给九月弄些吃的,可别饿晕了。”

管家看看他,又看看九月,心里立马就清亮了。

遂拉着九月往厨房去。

九月在厨房里吃了个大饱,打了好几个饱嗝,才舍得把碗放下。

秦管家在旁边看着他吃,见他放了碗才道:“爷方才是不是去陈府了?”

九月点头。

秦管家摸着胡须,沉吟片刻道:“坏了。”

“哪里坏了?”九月问,“爷喜欢陈二姑娘不好吗?”

秦管家摇摇头,“你不懂,咱们爷如今的身份,哪能喜欢哪个就娶哪个呀,虽说陈府产业大,生意也做得大,但到底只是做生意的,如何能嫁给太子?”

对此九月有不同的看法,“但是陈二姑娘一定能做好太子妃的。”

这话倒让管家有些意外,他拍了拍九月的肩膀,“你这小子……倒说了句大实话。陈二姑娘年纪虽小,但处事圆融,人也识体聪慧,若是能与爷喜结连理自然是好的。但这世间事,往往不如意十之**,就怕过不了皇上那一关呐。”

“这倒未必,”九月说,“皇上对爷极好,说不定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就算答应,也只能是个侧妃。”秦管家泼冷水,“以爷的脾气,若他把一颗真心放在了陈二姑娘身上,是断不肯委屈了她的,届时刚刚缓和的父子关系,只怕又要紧张起来了。”

九月又打了个饱嗝,“爷是万不会委屈陈二姑娘的。”

秦管家点点头,“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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