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火小说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锦色 > 第二百章荣幸

第二百章荣幸(1 / 1)

<>陈锦将陈夫人送至院里,也没急着离开。

先唤人打了盆热水进来伺候陈夫人洗了脸,又上了热茶和点心。

陈锦不知她回来前还发生了什么,但见陈夫人身上这件衣裳,还是她离府时的那一身,想来是一夜没睡。

“阿娘。”陈锦握住陈夫人的,轻轻唤了一声。

陈夫人仿佛这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落下泪来。

陈锦知道她心里难受,便由得她哭,只在旁边默默陪着,一句话都不说。

等到哭够了,陈夫人停下来,陈锦拿手帕给她拭去泪水,听见她说:“我与他夫妻二十载,第一次发现,他竟这样信不过我。”

陈锦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握住她的手。

“囡囡啊,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大姐……是不是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陈夫人一双眼里含满泪水,急切又无助地看着她,看得陈锦揪心。

陈锦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阿娘,大姐到底有没有?”

陈夫人先是一脸迷茫,尔后摇摇头,“没有!怎么可能!你大姐她再怎么狠毒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囡囡你要相信你大姐,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陈夫人一脸激动,陈锦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阿娘别急,让我想想。”

此时此刻,陈锦便是陈夫人的救命稻草,她一脸急切地看着陈锦,“囡囡,你大姐千万不能有事。”

“我知道,阿娘放心。”

陈锦看着陈夫人睡下了才出来,到院子里,涓宝和钿琴都在。

两人眼睛也是红红的,见了陈锦,似乎有话要说,请陈锦去偏厅略坐一坐。

到了偏厅,陈锦刚坐下,两人便一同跪下了。

涓宝哭着说:“求姑娘想想办法,为夫人作主!”

这话听起来很是失礼,未出闺的姑娘如何替当家主母作主,本末倒置。但厅里的几个人听着这话都没觉出不对来。

钿琴也俯跪着,“夫人和大娘子都是被冤枉的,那孩子分明是自己身体弱才没有活过来!”

陈锦看着她二人,她们是陈夫人的贴身丫头,说的话自然是可靠的,只是如今这种情景,谁都不能相信。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孩子死的时候,大娘子恰好在屋里,所以老爷才那么肯定是大娘子动的手,”涓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当时我也在屋里,只因有人来回说老爷来了,夫人便出去接了,那时是钿琴跟着的,我便留在屋里。我明明看见奶娘给那孩子喂了奶,抱回来时脸色已经不对了,没过多久,那孩子便没了气息。”

陈锦皱眉道:“你说什么?”

涓宝以为她不信,言之凿凿道,“是真的,奶娘抱回来时,我还多嘴问了一句,奶娘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正恰大娘子俯身去看那孩子,老爷和夫人便进来了,这时候奶娘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抱住那孩子,说孩子没气了。”

陈锦听罢,很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她凝神看向涓宝,“当时叶姨娘在何处?”

“叶姨娘也在屋里躺着。”

“醒着吗?”

涓宝回忆了一回,说道:“睡过去了。”

陈锦又问:“得知孩子死了之后,她的反应如何?”

钿琴道:“自然是疯了一样的要从床上下来,被老爷按住了才没能得逞,看起来十分伤心。”

“你们去之前,可有别人去过?”

“自叶姨娘生了小少爷之后,除了伺候的婆子丫头,便只有三姑娘和四姑娘来看过。”涓宝说,“但两位姑娘只在叶姨娘处呆了片刻便走了,如今府里本就没有什么人了。”

陈锦无意识地凝了凝眉,随即道:“你们好好服侍夫人,大姑娘那里我会想办法,切记,今日的话对谁都不要说。”

涓宝和钿琴听她如此说,总算是松了口气,双双应道:“是。”

自陈夫人的院子出来,陈锦便让音夏去把陈路叫来。

音夏答应着去了,这里陈锦自己回了院子。

丫头婆子们已经起来了,恐怕还不知道叶姨娘那里的事情,见陈锦进了院门,一个刚总角的小丫头立刻跑上来,“姑娘怎的这个点儿回来?是连夜赶回来的吗?”

闻言,陈锦一怔。

可不是连夜赶回来的吗?

因为望月楼被烧成了空架子。

但是陈知川却还在府里,还在为自己夭折的儿子发怒。

那么,昨夜进京送信的人去了哪里?只有一种解释——死了。

陈锦站在院子里,手脚一阵冰凉。

如今陈府可谓是内忧外患,陈珂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前世只会杀人,就连玩弄权术也是跟着元修之后才学会的,自认也算是把元修的本事学了六七成,只是如今这种局面,却是十分棘手。

望月楼起火,大姐被冤杀了弟弟,东府那两个估计也不会消停下来。

如今最让陈锦担心的,反而是陈夫人和陈珂。

陈茵被关进柴房,苦头是一定会吃的,陈夫人思女心切,只怕也要病一场。

陈珂才离府几日,如今可能还在路途中,要想他返回京城,没有小一个月是不可能的,陈锦突然觉得这院子,似乎瞬间变成了元修府邸的地牢。

阴冷潮湿,魑魅魍魉无处不在,缠得人喘不上气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小丫头的声音将陈锦拉回现实。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去叫瑞儿来。”

小丫头说:“瑞儿姐姐刚刚跟阿风姐姐出去了,说是去后山摘野菌,摘回来给姑娘吃。”

陈锦点点头,“那去给我打水洗脸吧。”

“嗯!”

小丫头转身飞快地跑了,陈锦看着她刚刚总起的发丸子,一时有些晃神。

她刚才有些慌了。

这有些没有道理。

因为她是陈锦。

她为什么会慌?

前世腥风血雨袭来时,她的心境从来平和淡然,如今是怎么了?

……

元徵进宫去面见皇上。

刚走到御书房前殿,皇上近前的王公公便迎了出来,一把腰像是本就散了架似的,快要折到地上,“奴才给四太子殿下请安。”

元徵挑眉看着他,“起来吧。”

王公公一抬眼,脸上堆满了笑,快要把整张脸折成个大菊花,“皇上在里头,四太子殿下请进去吧。”说着转身,将元徵引进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元庭和元修在下首站得规矩,另一侧,则站着礼部尚书吴琤。

几人见元徵进来,脸色各异。

吴琤对着元徵行了礼,元徵看他一眼,嘴角微翘,先给皇上请了安,面向两人道,“大哥,三哥。”

元庭惯是个傲慢地,虽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做什么,眼刀却呼呼地往元徵身上飞。元徵似是没有看到,只一味好脾气地笑着。

元修道:“四弟从哪里来?”

元徵笑道:“昨日听人说西郊山上有野蛟兔出现,我便带着人去山上跑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看见,正打算回来将那假传消息的人好好收拾一番呢。”

听了这话,元庭和元修心中皆是一笑。

这位四弟入京也有一两个月了,每日里在府里养花逗鸟倒是玩得不亦乐乎,亏得父皇还这样宠着他。

不过没有关系,一个装不下天下的太子,很快便被失去恩宠,沦为一个普通的皇子。

“大哥和三哥怎的这样早?”

元庭元修二人还未说话,案后批阅奏章的元桦哼一声,“还早?早朝都已经结束了。”

元徵忙弯身打揖,“父皇恕罪,儿子知道错了。”

“你还知道错?你自己说说,自你入京统共上过几次早朝?你马上便要过二十一的生辰了,怎的还这样顽劣?”元桦看着他,虽说着责备的话,眼里却分明都是笑意。

元庭看见了,元修也看见了。

两人心中方才才升起来的那一丝窃喜,不约而同地变成了不安。

元徵一揖到底,“父皇教训得是,儿子记住便是了。”

他一口一个父皇,叫得元桦心花怒放,偏生还要摆着一张脸孔,故作严父,“今日叫你来,你可知是何事?”

元徵一脸茫然,“儿子不知。”

“礼部选了几处地方给你过生辰,毕竟是你的生辰,想着还是由你自个儿挑一挑。”元桦说完,看向吴琤。

吴琤将手中的折子呈给元徵,说道:“请四太子过目。”

元徵接过,翻开看了看,“这地方都是谁选的,倒像是花了心思的。”

“回四太子的话,是礼部主事墨斐然。”

“哦?”元徵似笑非笑地掂了掂手里的折子,“今日他怎的没有来?”

这个问题吴琤不好回答,只能笑笑不说话。

一旁的元庭道:“区区一个主事,哪有资格进入御书房,四弟,这朝廷的规矩你可得尽早熟悉起来呀。”

元徵一副受教的模样,谦逊道:“元徵自幼在民间长大,这朝廷的规矩自然是不懂的,还望大哥和三哥不要见笑才是。”

他这话一说,便是在诛元桦的心。

元桦看着他,想起在若水孤独死去的合妃,心子一疼,开口道:“宫中只有家,没有朝廷,你若是不想学,不学便是了。”

元徵忙道:“这可使不得的,若是被别人知晓了,定要说父皇教子无方。”他本就生得好看,此刻这般谦逊知礼的样子,更让人欢喜。

元桦满意地笑了起来,“朕说使得就使得。”

元徵只得笑着承恩了。

一旁的元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还得顾忌父皇在场不得发作。实际上心里早已想了一百遍弄死元徵的方法,他的地牢里刑具上百种,每天一样,都已经够这小子受了。

吴琤道:“请四太子挑选场地,若是都不合心意,下官再重新拟一份送给四太子过目。”

元徵重新看了看折子里的内容,然后又合上,对元桦道:“儿子的生辰不是什么大事,便就在府里随便办几桌就是了,父皇就不要操心了吧。”

元桦怪嗔他一眼,“这怎么行?”

元徵道:“哪里不行?儿子这才刚入京多久,若这样大张旗鼓地操办生辰,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儿子呢。”

元桦还想说话,被元徵打断,元徵说:“儿子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

不过一个生辰地点罢了,他竟也说得这样慎重,元桦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允了。

从御书房里出来,元庭和元修走在前面,元徵和吴琤远远坠在后头。

吴琤小声道:“四太子演得一手好戏呀。”

元徵斜他一眼,伸展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久没有操练了,不如明日约个时间?”

他这样一说,吴琤立马怂了,“下官失言,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元徵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你在京中多年,我想着有一事正适合你去做。”

吴琤就知道没好事,但还是问道:“何事?”

“望月楼起火,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便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元徵眸光渐冷,那晚赶到望月楼时,大火烧红了半边天,他的心却是凉的,若陈锦在里面没有逃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吴琤起初理解不了他这怒气从何而来,随即想起陈家那位二娘子,立刻悟了。

望月楼是陈家的产业,估计这位主子是心疼放火之人将陈二姑娘的嫁妆给烧掉了吧。

吴琤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很爽快地答应了,“会尽快给你结果。”

元徵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那晚陈锦正巧也在望月楼。”

“……”

吴琤为自己刚才的猜测想去死一死。

最后只得无力地说了一句,“我果真没有算命的天赋。”

元徵看他一眼,不说话。

两人走出御书房前殿时,见元庭和元修竟还没走远,显然是在等他们。

元庭见他们走近,笑道:“四弟,我与三弟正要入城逛逛,你可要同去?”

“好啊。”元徵笑道,“能与两位哥哥同行,是小弟的荣幸。”

元庭道:“那便走吧。”

兄弟三人兄友弟恭地出了宫,往那皇城的花花世界去了。

吴琤中途借故遁了,元庭今日的目的本也不在他,轻轻松松便准了。而且区区一个礼部尚书,元庭还从未看在眼里。

兄弟三人带着随从往城中最大的酒楼去。

快到酒楼时,元庭突然说:“咱们兄弟几个人难得在一起,没有二弟多少有些寂寞,不如遣人去将二弟也请来吧,你们觉得呢?”

元徵自然说好。

元庭又看向元修,后者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

元庭便召来随从,道:“去将二太子请来,就说咱们在琴郡楼里恭迎大驾。”

随从答应着去了。

这里元庭对元徵道:“四弟可曾去过琴郡楼?”

元徵反问:“第一花魁?”

闻言,元庭笑了起来,“不亏是四弟呀,京城传言四弟风流潇洒,我还不信,今日总算是相信了。那香香姑娘才貌双绝,四弟可曾见识过?”

元徵状似略为遗憾的说:“据说香香姑娘轻易不见客,我却是未曾见过。”

“今日哥哥便带你去见一见。”

“多谢大哥。”

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琴郡楼,虽说元桦治下有方,但进妓馆里的官员倒真不少,一则皇朝民风开化,有些人甚至带着自己的妻子妾室来妓馆里听曲儿;二则元桦本就多情,后宫中如今还有一位当年在妓馆中相识的嫔妃。

自身不正,上行下令。

怪不得人。

元庭是常客了,琴郡楼的琴郡嬷嬷见了他,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家楚楚玉玉可日日夜夜盼着您哪。”

元庭嘴角带着笑,大手一挥,“今日便让香香来给我们弹一曲。”

琴郡嬷嬷笑容一滞,随即道:“公子是豪客,这是自然的,请公子们先上楼,我这便去安排。”

进了屋,自有那穿着清凉的花娘进来送菜斟酒,屋里一时衣香魅影,不是一般的热闹。

元庭随手拉住一个花娘。

那花娘一脸娇羞,半推半就地倚进元庭怀里,“公子,奴家给你斟酒。”

元庭按住她要去拿酒壶的手,另一只手自她衣襟里伸进去,往胸口摸去。元庭本也生得俊美,此刻这样荒唐,竟让那花娘无法自持,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张口呻吟起来。

元庭一手抚弄她胸前的浑圆,眼角余光看向另一边的元修和元徵。

元修万年一张死人脸,身侧仿佛竖着无形的盾牌,花娘们不敢靠近,便全部涌向了元徵那边。

元徵倒是来者不拒,只要是花娘倒的酒,都是照单全喝。

很快便喝得面红耳赤,双眼迷蒙了。

元庭心中一笑,这么一个草包,竟也要让他费心的来对付,真是枉费他一番操持。

“三弟,香香还没到,你可别先喝趴下了。”

元徵听见他的声音,一脸迷茫地看过来,“香香?哦,大哥说得是,大哥只管自己玩,我知道分寸。”说完又接着喝。

一时,琴郡嬷嬷进来,“公子们,香香来了。”

自门外进来一个美人儿。

怀抱琵琶,十指纤细如雪,远山眉,剪秋瞳,唇如血,正是香香无疑了。

香香屈膝给几个人见了礼,径直走到窗边的一张小几前坐下,开始弹奏琵琶。

对屋里的靡乱视而不见,端的是端庄大方,自成一格。

元庭腿上的花娘原还有些迷乱疯狂,见香香一进来,像是立刻清醒了一般,打了个哆嗦,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元庭也玩够了,便将她推了出去,起身走到香香身边,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被香香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这惹得他很不高兴。

但顾着元修和元徵还在场,没有发作出来。

元徵身边的花娘们不知何时走了个干净,屋里只剩下元氏三兄弟以及香香四人,元徵百无聊奈地用两指夹着酒杯,食指遥遥指来,声音透着几分醉意,“大哥,这倒是香香姑娘?果真是一代佳人。”

元庭笑道:“比父皇后宫的嫔妃如何?”

元徵想了想,转头看向元修,“三哥觉得如何?”

元修坐得正经,见元徵问他,便冷冷地答,“父皇皇宫岂是你我能够妄议的。”

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泼了元庭一脸。

贱人生的贱种,果真没错。

\s<>

最新小说: 七零年代女大佬 重金属摇滚之王 鉴宝之捡了一个校花当女友 傲胥岳风柳萱 灵气复苏开局强吻裂口女 论娱乐圈打开方式 晚安,小茉莉 我的微信连地府 萧琰艾薇 独立电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