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师徒契约,由天道为证。”卫斯辰说着,对陈媛三人说,“你们先去准备拜师的事情。”
“好。”三人面上一喜,连忙点头。
安宁有些迷惑,不过还是被卫斯辰拉走。
“什么是师徒契约?”
“师徒契约是一种比较庄重的收徒仪式,需要通过焚香祭天,向天道进行盟誓,随后喝下你们双方的血,誓约达成,这时候天道会赐于为师者一个纹身作为师门徽章,以后这个师门的弟子只要经过师徒契约,身上便也会出现这个徽章。”
安宁错愕好半晌,感觉这东西太悬了。
可她如今都能修仙了,再悬的东西也不悬了。
“那师徒契约会对双方有什么影响吗?”既然是契约的话,总会有些绑缚感,让她觉得不大舒服,她不想通过这种来绑住婶子她们,感觉很不信任。
“放心,没什么制约的,只是双方关系的一个证明,就像多出了血脉相连一般,要说有不同的话,就是师傅与徒弟直接订立契约,那么徒弟若有危险,师傅也会有些感应。”
安宁眼睛一亮,这个好。
“没其他影响?”
“没有。”
“那婶子他们也知道这种契约吗?”
“也只有你没常识而已。”卫斯辰失笑,略带无奈的说着,只是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
安宁一噎,无奈望天,没办法,她不是本土人,原身以前又是个几乎被半囚禁在一亩三分地中的落魄千金,知道的也不多。
既然有这种契约,这事情便也很好解决了。
李桂枝他们的动作很快,不到两个时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三人也特异沐浴净身。
所有在外的人都被叫了回来,即便没有什么德高望重的人见证,但这仪式也不会逊色多少,因为这是最高的仪式。
其实卫斯辰还有一点没说清楚,那就是由天道见证并打下印记的师徒,若徒弟欺师灭祖的话,那个印记在自动消除的瞬间会对灵魂进行惩罚。
对一个普通凡人来说,灵魂受损是很可怕的。
所以很少有想要拜师的人会自动选择这个,因为实在太冒险。
至于收徒一方,因为自诩地位,他们也不会只收一个徒弟,所以一般在收徒的时候都少会用师徒契约,因为他们需要通过时间来考验,这个契约对他们来说,便如同在灵魂上进行绑定,是很神圣的,不会轻易使用。
在场的众人,除了卫斯辰这边的人,其余人都只听过师徒契约,并没有真正见证过,这会也有些兴奋和紧张。
桌案前摆放着一个青铜炉鼎,还有一些贡品。
四个白瓷被子装着清露。
清露是无根之水,被誉为天赐之水,也是神圣之水,多用来祭祀用。
这是他们刚刚高价从官府中购来的。
安宁站在案桌一侧,其余三人则跪在蒲团上,举起点燃的香,三拜之后开始异口同声宣读誓词:我,李桂枝\/李翠苗\/陈媛,今日向天道启誓,虔诚拜与安宁为师,谨守师命,奉行师言,尊师重道,若有背叛,魂灵受诫,敬上。
说完,三人再次叩拜,随后起身把香插入香炉之中,拿起桌子上的小匕首,依次把血滴入其中一个杯子,又滴入自己对应的杯子。
安宁绷着脸,也上前拿过刀子划开手指,分别在四个杯子中滴入一滴,随后拿起那杯有四人血的杯子,对她们示意。
三人努力压抑激动的心情,颤抖着手拿起杯子,轻轻砰了下,随后仰头喝下。
周围的人也不觉的屏息,等下接下来的异状。
就在她们喝下水的下一刻,天空中似乎投下一轮阳光,笼罩几人,又很快化为点点星光,分别进入四人的身体中。
“快看,真是有!”杜勇一时间激动得不觉喊出。
而不用他提醒,其余人也都看到了。
因为举着杯子,几人的袖子都落了下来,露出小臂,而在光点进入她们身体后,手腕往后一寸下方手同时出现一个红色印记。
这个印记约莫拇指大小,看起来有点像展示的某种禽鸟。
安宁也很好奇的看着手腕上出现的印记,这形状有点像凤凰,还是朱雀?
“这徽章都是统一的吗?”她不由问卫斯辰。
卫斯辰盯着她手腕的徽章,眼底闪过一丝幽光,说,“不是,一般是根据师者的意念,比如你印象最深或者极为感兴趣的东西,亦或是你早有自己设想出的徽章,在那一刻几种注意力想象出来。”
“哦……”安宁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出现鸟的形状,要说她刚刚绝对没想任何鸟类,对鸟类也没那么挚爱。
“起个名字吧。”卫斯辰催促。
安宁看着手腕上的印记,想了想,便说,“炎门,以后师门便是炎门。”手腕上的凤凰图腾看起来更像一个火焰图案,正好厨师也是和火焰打交道的,便以双重火来命脉。
“弟子拜过师傅。”三人也回过神来,立刻后退一步,朝着她跪地三拜。
安宁知道这是仪式,便也只能忍着,等三拜完成,感觉上前拉她们起来,笑道,“好了,现在可安心了。”
三人愣了愣,随后也忍不住笑起。
一时间庄严肃穆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周围的人也不由微微一笑。
“娘,这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结束后,康康立刻跑过来,抱住她的手翻过来看那印记,觉得很神奇。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鸟,不如便叫火焰鸟吧。”凤凰什么的,觉得有点太装逼的感觉,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凤凰,毕竟这个形象还是稍微抽象一点的。
“火焰鸟,火焰鸟……”康康摸着那徽章,眼睛亮晶晶的,随后抬头,“娘,这个好看,康康也想要。”
“等你长大就有机会。”安宁也没否决他,只是笑着揉揉她的头。
今天算是大喜事,必须庆祝一场。
所以接下来安宁带着新晋的三个徒弟进厨房。
今晚的菜品就做后天席面菜品,正好教教她们,也多点练习机会。
有了师徒的关系,几人学起来再没之前那种羞耻和不安,反而放开心怀,似乎心中猛的去了一层枷锁,整个人也轻松起来,做出的菜也比以往优秀。
安宁教得细致,她们也学得用心,很快十几道菜都学上手,发挥的也算不错,只需要再练习几次就可以。
“可惜了,错过那样的大喜事。”北堂钧跟长了狗鼻子似的,又一次来蹭饭,似乎每次有大餐他都能第一时间获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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