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十六章(1 / 1)

或许,子桑已经知道了,只有她不要过于动手动脚,她就无法完全把她推开,有些东西不能一蹴而就,在她这里,一切都需要循序渐进。

所以暖池里那个半强迫的吻,岳莘照样推不开。她是想拒绝,可她的身体几乎是无动于衷的。

那突然附在她唇上的吻不是逼迫,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由浅入深,清浅的气息扑打在她的唇间,她的眼目低垂,有些急迫,但又不得不保持温柔。岳莘能感受到那种潮湿的情谊,赤‘裸’裸的从那人的眸子里透出来,落在她的鼻尖,她的唇间上。

尽管她也是眉目低垂,甚至还微微别过头,但是子桑那样的眉目传情让不知该如何推开那双瘦弱的肩,她只是攀着,象征性地推搡一下,本该保持清醒的眼,就这样闭上了。

她依旧微垂着脸庞,好像这样,亲她的那人就难以将她亲上一般,她要为那人设下障碍,好让她心里好受些。可这种无用的拒绝根本就是逆来顺受,子桑一点点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她不得不被逼的一次又一次地被带动着扬起头,气息混乱无比,微张的唇里发出一种细微的,孱弱的嘤吟,她心脏的跳跃已经超越了她的承受范围。

狠心想要推开那人之时,她的舌突然钻进她的唇。岳莘下意识的躲避,那人的舌又穷追不舍的追上了,卷起她的舌轻含着。

她的狠心只是一闪而过,这样的狠心,岳莘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实施,全身的力气似乎已经被那人吸干了,丧失了精血,她只能努力攀在那人的身上,由着那人胡作非为。

子桑以为她已经无力反抗了,伸出手环住她的腰肢,一个突然,狠狠地把她镶进自己的怀里,本来,两人之间若即若离的距离还能让岳莘感到一丝安心,这下,唯一一点的隐私忽然间在那人身上暴露出来,她瞬间从粉色的气氛中惊醒过来,她不想让那人知道她的脆弱,脆弱到只要那人一碰她,她的心脏就会不再坚韧,不再淡定,不再受她控制,鼓动得疯狂而病态。

力气虽然仍未恢复,可她还是用力想把那人往外推开,可子桑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动作,死死的将她抱住,让她无法动弹,胸腔的蓬勃狂乱就这样在紧实的贴在那人的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在那人身上回荡开来。

岳莘又羞又臊,挣扎着想要把子桑推开,可那人却趴在她的肩上幽幽地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话语里是淡淡平和,含着的疲惫之意,像是句邀请,又像是随口而说的玩笑。

她说,陪她喝酒好不好,她累了。

她开始幽幽抱怨岳梓的暴行,她说她的弟弟欺负她了。

岳莘明知故问,心里已经开始偷笑了,听着子桑无可奈何的抱怨,她什么脾气也没了,只是觉得有趣,也觉得有些心疼,尽管她觉得她的惩罚并没有错。

真的,她变化了,以前,当她看见石良事无巨细地满足楚安的各种要求,只要楚安稍稍抱怨一句,他就会笑呵呵的,憨实地任由楚安摆布,帮她倒茶,为她按摩,听她埋汰,随叫随到,岳莘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要一个人做成如此模样,卑躬屈膝的,对她好,听她唠叨,不会烦吗?

可现在,她居然也稍稍变成了石良的模样,变得耐心了,子桑抱怨如何,说她的坏话又如何,她听着心里舒服就行了。

因为子桑说她累了,她也会下意识的把那人写字的手捧着手里,学着石良的模样替她轻柔的按摩。

岳莘觉得啊,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满心欢喜地去做一些她曾经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也是挺好的。

你对她好,她也感受到了,从心里感受到了,她会发呆,发痴,变得雀跃,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凑过来吻你,只是在脸颊上轻轻的小啄一下,又飞快地缩回去,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眼里带着漫天的星光,嘴角含笑,在她的容颜上,你看到的是一种无以伦比的期待,这不是回报,只是想告诉你,她真的很喜欢你这样对她。

毕竟让岳莘动情,破天荒地做一回“不算石良的石良”并不是常事。

这一次,不只是她的心,就连她整个的身子也在春水里化掉了,岳莘不可能无动于衷,她也想让对方感受到她的心意,所以想都没想,她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含住那人粉嫩的唇,将它慢慢濡湿变得愈加红润,然后又将身子抽离。

她喜欢两唇之间瞬间的触碰,柔软,温热,轻弹,带着彼此的气息,享受一瞬的美好,她便离开。岳莘不会去索取,只是短暂的给予,她还是那样的克制,告诉自己,现在她们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应该的。

可子桑希望继续,她要索取什么,岳莘不会允许,她不留痕迹的回避了她躁急的唇。以为她备酒的借口,离开了。

她不能在暖池里再待下去,再久些,或许她真的会把最后一道她为自己设下的禁区跨过。她的定力正一点点都子桑消耗着,岳莘必须要有所保留。

可惜了,今夜,她注定逃不出那人的陷阱,甚至这样的桃色陷阱,也是她在有意无意的为自个挖下的。

那夜,子桑居然穿上了那件桑红的纱衣,那是楚安给她的,但她嫌领口大敞太过赤‘裸,一次也未着过。

但既然嫌弃,为何她要把这套衣裳搭在长亭的屏风上?

她自己不会穿上,可她想让子桑身着这身不太保守的衣裳,因为她的挺而翘胸脯可以轻松驾驭。

岳莘只是设想过子桑穿上的模样,可她不会刻意让她将这身桑红透薄的衣裳着上,这有些不怀好意,也太过桃色,可偏巧不巧,子桑挑在今夜,着了那身桑红纱衣,在如此暧昧的清夜酒宴里,她又如何移得开她的眼睛。

的确,迎面而来,在她面前缓缓坐下的子桑,她身着桑红衣的模样比她设想中的样子更加媚气,酒还未未入口,她便笑得妖冶,笑得被桑红遮掩的半胸轻摇微颤,那双峰之间呼之欲出,凝霜堆雪的弧度,完全把她看痴了,本是为她斟酒的手因为她的走神而发颤,酒水轻盈地洒在那人白皙的手腕之上,她居然就这样花枝乱颤的笑着,伸出舌尖把那星星点点的珠子舔尽,不留痕迹,看得她心惊胆颤。

岳莘此时浑身戒备着,以防止子桑突然扑上来胡闹,可她的眼睛不听话的总是往那处雪白的肉团聚。最后,她不得不狠命地咬着牙,低垂这脑袋为自己灌酒。

子桑那句撩人的玩笑听者有心,或许看的那人也是有意的,岳莘虽然表面镇静,但心里已经完全失了分寸,唯一的意识只是一定不让对面那人喝醉,就是微醺也不行,毕竟子桑那一次醉酒过来胡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把酒喝多了许多,想着那人少了酒精便会理性一些,就好像现在,她拼命地喝着,那人也只是在对面笑靥如花的看着她,没有靠近,没有僭越。

可岳莘哪想到那人已经蓄谋已久,只是按兵不动罢了,当那壶酒大半被她喝尽,岳莘已经丧失了本该清晰的意识,夜风拂过之时,七分的醉意让她终于耷拉下脑袋,她只想想一个人去书斋安静的呆一会儿,好让她努力地找回意识。

摇摇欲坠之时,身后贴上一具温热柔软的身子,她迷糊的半睁着眼,眼睁睁的看着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延着她的肩膀从前而行,钻进她松散的衣襟,湿润而温凉,她狂跳的左胸脯被什么握住,轻轻的触碰到稍加用力的揉压,一切的触觉是那样的纤细而清晰,可她的身子已经又激又麻了,除了一阵又一阵地颤抖,她无力抵抗,衣裳里那只手肆无忌惮地游走,耳廓软骨又被一阵湿腻滚烫包裹,带着舌尖措不及防的撩拨,她的气息是那么的炙热,低声细语地,温柔地告诉她,她醉了,她扶她回房。

可即使言语上如此表达,可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任何行动。

她的下颚被那人轻轻抬起,绵绵密密的吻像六月的雨水延着她的耳际下侧颜的弧线顺势下移,湿热的水汽一路滑落直至她微张的红唇,那只恼人的舌顺势钻进,她就这样被迫仰起头,除了承受,无法抗拒。

那只胸前四处沾花惹草的手不再局限她一手便能握住的胸脯,顺势而下,一路高歌,到达了那处她不该到达的地方,身体最隐秘之处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侵入,握住,轻揉。

岳莘终于慌了,眼神依旧迷离涣散,可她还是费劲力气,在慌乱之中,隔着半敞的衣裳把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抓住,带着微弱的哭腔,她模糊不清地,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她说,不要。

只是,今夜,容不得她这句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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