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十五章(1 / 1)

她想不通, 但计划依旧会进行下去。

在子桑身上, 她猜不出岳崇光按得什么心,仅仅只是想要子桑怀上岳家的孩子吗?

可子桑大概已经知道,以后在岳府,她永远要不上孩子,不仅是因为子桑对她的承诺,也是因为岳莘完全没有给她机会,岳梓从不在南厢过夜,也不可能过夜。

那子桑该拿什么交差, 她在岳府已经是两个年头了,没有任何作为, 即没有告诉旧宅这岳府后山里住着一个女人,也无所谓丈夫对她的疏远淡漠。

好像,子桑只对她感兴趣, 自从那一夜过后, 她每一夜都往岛上跑,在她那里沐浴, 过夜, 与她睡在同一张榻上, 岳莘允许大概是因为子桑没有继续趁人之危, 规规矩矩地,也不会动手动脚。但她喜欢每天找机会在她嘴角小小啄上一口, 一次或者两次, 次数不会太多, 只是每到夜里会央求要抱着她入睡。不会过分的亲昵,只是偶尔的过分,岳莘还是能接受的。就好像那次,她只是闲来无聊,拿出藏在那副为子桑画的画像来把玩,不料被子桑撞了正着。

她的笑,鬼魅得过分,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她说她在想她,为何不承认。

岳莘肯定是不承认的,无中生有!她不过是拿画消磨时间,怎么会是想她…

可子桑不依不饶,还一把抱住她,啃她的脖子。她不知道子桑在她的后颈做了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情,害得她颈部又痒又是刺疼,湿漉漉地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不禁头皮发麻。

她又是在哪儿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伎俩,一想到楚安,岳莘又生气了!想着明儿一定把楚安逮住好好警告她一番。她无法埋怨子桑,只能去怪罪他人,谁让子桑总是油嘴滑舌的,两三句甜到掉牙的话瞬间就把她所有的气都消了。

明明记得初见之时,那人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像是一只从冰窟里捞上来的兔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夜里发春的野猫了,龇牙咧嘴地叫唤,缠她,蹭她,挠她,骚扰她,围着她团团转,放肆无比,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子桑一定要让她说出,她到底喜欢初见的她,还是现在的她。

岳莘不想二选一,明明那两个人都是她,即使有了多少差别,可她还是她啊,她喜欢的不是她的差别,而是她的人,包含着她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岳莘接纳了,喜欢了,那为什么要去区别其中个别呢?她心如明镜,但想归想,又不想如此简单明了地告诉那人,她怕她的答案又让那人得寸进尺了,她可不想子桑太过得意,所以不肯说出口,非让那人要煞有其事的要挟她,岳莘才别扭地承认,她说她两个都喜欢。

出乎意外,那人并没有兴高采烈,也没有得意扬扬,只是突然一把抱住她,钻进她的怀里不肯出来,幽幽地说了一句话,有些哽咽。

她说,下辈子,她也要喜欢她。

如果说她的心好几度,因为子桑,她的表情,举动,话语而化成一滩春水,那此时,她的感情似乎又变样了,变幻极致,那是一种比春水还有柔软的东西,岳莘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比水更柔的东西,可是她已经感觉到了。

那一刻,她觉得,就算怀里的人某一天里,把她让石良教与她的那些东西,尽数告与旧宅又如何,她的心不会觉得哪怕是膈应,因为这一句话。

这不会是背叛,那是她本该做的事情,可子桑却一直没有做,岳莘如今将北厢书斋大敞,亲手为她制造机会,不是因为试探,是为了让那人可以交差。石良告诉她让她三思,可她还是挥挥手让石良按照她的计划做下去。

她说,子桑来岳府已经两年了,有些事情也该结束了。

岳府与旧宅之间的明争暗斗持续了十几年,该到头了,子桑不可能一直无所作为,那为何她先主动,加速一切进程,即使是铤而走险,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这是她能想到的暂时的两全之策,子桑可以完成她的任务,而她也可以从中拿到她的东西。

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但这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漏洞,在一开始,岳莘便想到了,可她不愿去想,她回避了,实施以来,她就一直在回避,因为她已经再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也是因为与子桑相比,现在,她考虑的依旧是大局,她与旧宅下来十多年的棋局。

子桑,是她在十多年前埋下的暗棋,岳莘花费了多少精力才一步一步的把棋局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一切都在按照她所设想的发展着,那颗棋子,她又有何理由不去用?

即使造化弄人,她爱上了她的工具,可该走的还是要走下去。

但即使岳莘给了子桑机会,她竟然没有多少心思去好好利用,当石良告诉她子桑每日的懒散和怠慢的时候,岳莘简直是啼笑皆非,她给子桑送了一块垫脚石,可那人竟然连踩都懒得踩…她扶额长叹,旧宅若输了,也只能怪在一开始就押错了宝,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不上心的的探子,也不得不决定以后多花时间亲自去北厢督促那人用功。

结果不去不要紧,这一去又让她再一次刷新了对子桑看法,她哪只是不上心,完全就是不当一回事啊,当她看见那本从书案上掉下来的,藏在账本下的闲书的时候,岳莘实在是哭笑不得,又不好发笑,只得强忍着憋着她的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手把手教她,结果,她简直是被子桑的分神和懵懂给气炸了,算数口诀五岁孩童就可以记得东西,她竟然学了这些天都没记到脑子里,就连拨算盘珠子都是错的。她耐着性子,教了一遍又一遍,可那人完全学不会,岳莘已经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她能不能再教下去了,估计再继续下去,她真的要开始吼人了。

叹了口气,她要求子桑把算数口诀誊写一百遍,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子桑一脸惊恐又是万念俱灰的神情,没缘由地那一瞬,她的气全消了,神清气爽地,靠在座椅上,拿起了子桑之前藏起来的闲书,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也没理会子桑在背地里张牙舞爪的狂躁,可这书,她也没怎么看进去,随意的翻阅,到最后还没明白书里的内容到底再讲些什么,但就是觉得有趣得紧。

终于,石良幽会回来,岳莘看书也乏了,准备回去,当着石良的面一脸严肃地让他监督子桑,搞得石良哭笑不得,不知道她为何要捉弄子桑,但也只能绷着脸,不能笑。

可以到晚上,她就有些后悔了,是不是她的惩罚太严了?

石良难道真的把她的叮嘱认真贯彻落实了?他怎么怎么死脑筋啊!一看就知道她在看玩笑啊,他真当真了,若不然,子桑怎么这么晚都未过来…

岳莘从傍晚开始,就在等那人,等到夕阳落尽,漫天星辰显露,月儿的位置越来越高,她也没能把那人等过来。

有些失望,岳莘不得不再一次责怪自己不经大脑的行为,这越想她就越是心烦,最后决定去暖池泡泡,安安心。

其实她看似趴在岩石上闭目养神,但身体上所有的感官都在潜伏着,特别敏感,只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察觉那人的到来。子桑小心翼翼地从长亭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可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她想看看那人待会儿怎样把她恼醒。岸上窸窸窣窣的,微微响动,她的心开始跳得飞快,也不知那人到底在干什么,之后又以怎样的方式接近她。

她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她靠近她的方式,结果其中的哪一样都落空了。

到底,还是她的思想太保守。

那人竟然把身子都脱光了,像只河里的小泥鳅一般不知何时从池里钻出来缠上她的身子,当她身上,湿滑细腻的肌肤的触感大面积的覆在她的背部时,她被这样温软的刺激激得浑身绷紧,知道子桑终于来了,她像只小妖精一样开始占她的便宜,可此时她并不想把那人推开,因为她的举动还未太出格。

子桑乖巧,她只是搂着她的腰肢,一点一点的把她贴紧,在她的背部蹭了又蹭,岳莘能感受到身后两团圆润的绵软在她身上挤压,还有两处发硬的凸点,身子发麻的厉害,她觉得这池水怎么变得如此烫人,快把她的脸都蒸成熟透的虾子了,可她还是不愿离开,毕竟她是那么喜欢那种被棉花挤压的感觉,只有那人不要太过分的占她便宜,安分一些,她宁愿被这水蒸气蒸到晕过去。

可那人性子到底是定不下来的,本来安静乖巧多好,她又开始搞小动作,钻进她的颈间,又嗅,又亲,又舔,又咬,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手也跟着不老实了,岳莘暗自翻了翻白眼,缩着脖子若无其事的把她推开。

而那人当然是不满意她这样装模作样的清冷,很明显,她的气息已经开始混乱了,这是最好的证据。

她想眼下的时机,对于子桑来说完全是有机可乘的,岳莘有些慌了,看着水雾中那人笑得如此妖娆,如同吃人的妖精,如果她就这样再次靠近,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再一次把她推开。

但那人好像真的猜透了她在害怕什么,再一次靠近,托起她的下颚,大胆的吻上了她的微微发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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