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乔栀闭了闭眼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承认道:“我是觉得言微尘不是真的爱深哥。”
说完又连忙解释道:“这是有原因的,你想啊,言微尘本来就身份奇怪,连同着整个言家都古怪的厉害,很久之前就有了言微尘的名号,传言在那时就闹得沸沸扬扬,他明明是个王爷,却悄悄按了另一个身份藏在这儿十几年,无论是因为什么,这样的举动都让人感觉,嗯,有些害怕,他这样隐忍的一个人,经历过这么多,怎么会轻易的喜欢一个人?”
“好的,我是真的这样想的,而且这样想呢实在无可厚非,你想想,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先是在暗地里查了深哥,又突然接近他,到现在,认识不过几个月,竟然就爱上深哥了?我总觉得不可能。”乔栀摇了摇头,冲沈墨摊开了手,一副我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沈墨轻轻勾起一抹微笑,看着乔栀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嘴角看的出来的忧愁,笑道:“他是王爷,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太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的将真心托付,可是,他也是真的喜欢木深。”
乔栀半眯起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知道的什么没有说出来。”
沈墨咳了咳:“这个又要牵扯出另一件事情了,我还要先跟你讲一讲当时的朝堂是什么情况,你才会知道后来的言微尘为什么在那时来了临安。”
乔栀笑了笑,忙给他倒了一杯水,殷勤的送到了他面前。
沈墨挑眉,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才娓娓道来。
都到了夜半了,故事才讲完,乔栀听了沉默了许久,小脸有些古怪,最终就在沈墨觉得奇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时,她才说道:“这个故事,真的是,非常狗血。”
都是什么啊,没想到这么一通故事下来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故事,而且还是很没有爆点的故事,不过,总归还是一句话,言微尘很久以前在临安就遇到了乔木深,大概在那个时候就在心里种下了别样的情愫,所以,后来才会又回到临安寻找他,这朝夕相处,才真的爱上了他。
伸手揉了揉脸,将耳边垂下来的发丝都揉的一团乱,乔栀叹了一口气,“这样说,言微尘是真的喜欢深哥,可是,这样的故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深哥提起过,而且,现在的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记得这件事啊?”
沈墨皱了皱眉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有可能,他是真的忘了。”
就这么忘了?就连重新遇到了乔木深也没有想起?
听了大半宿故事的乔栀本来正精神着,现在被这样揉狗血的故事一泼,顿时没有那样精神了,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沈墨笑着看了她一眼,满脸都是宠溺,“困了?那就睡下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乔栀点点头,故事也听完了,结论也下了,她也有些睁不开眼睛,所以还是早些睡下吧!
吹熄了蜡烛后乔栀和沈墨躺在了床上,在沈墨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有些昏昏沉沉的乔栀还在嘟囔的问道:“可是,现在他们都在一起了,言微尘还是没有告诉深哥那年的事情吗?”
“这件事关乎重大,木深又要秋试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先不告诉他最好,以防止他分心,不过,他以后步入了朝堂,就一定和慕王站在一起了,如今,那京城可不是个好地方。”
乔栀迷迷糊糊的说:“那什么时候言微尘会说呢?”
“大概,到了乔木深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才会说出一切吧!那多年前的事情,他的真实身份,都要说出来。”
说完他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轻声道:“好了,别想了,快睡吧!”
“嗯。”乔栀像是应了一声,很快就睡熟了。
沈墨见状笑了笑,拥紧了怀里温暖的身子。
阳光明媚,但又透露出了一丝秋天的凉爽,风肆意的吹着,穿着薄衫不但感觉不到热,反而还不知从哪儿涌进来了一股凉气,让人生出想要加两件衣裳的想法。
一夜好眠的言微尘正从房间里出来,寻着饭香一路走着,心里还在想着昨日乔木深表露出来的不舍,颇有些美滋滋的。
精神抖擞的他快步走着,好心情在听了松青的话后立刻消失不见了踪影。
额,并非是松青哪里不好,当然,非要追究起来的话也和他有些关系。
言微尘笑着走进屋子,就见着早饭已经摆好了,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并没有见到乔木深便对着忙碌着的松青说道:“既言呢?怎么没有见他?是还没有起吗?”
松青将盛上来的粥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没有,乔公子已经起来了,只不过他说今天就在房间吃,所以我就将他的那份饭先给他送过去了。”
言微尘笑意收了起来,“在房间吃?为什么?是不舒服吗?”
“应该没有吧!”松青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乔公子看起来是不太精神,但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应该好好的。”
“好好的为什么要在房间吃饭?你没有问为什么?还有,你动作那么快做什么?”言微尘道。
动作太快的松青踌躇了两下,才不好意思的说:“我没问,乔公子说在房间吃,我就将饭送过去了。”
言微尘看了一眼桌上的饭,顿时觉得兴致缺缺,原先每次都和乔木深一起用饭,见他喜欢,也就觉得松青的手艺的确不错,现在自己一个人用饭,就觉得这饭菜实在是一般般,一点儿也没有引起他的食欲。
拿起筷子刚想用饭,就看到桌子上摆了两个碗,疑惑道:“既言不来用饭,怎么还盛了两碗粥?”
刚坐下来的松青无奈道:“少爷,另一碗是我的。”
言微尘眼神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又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用起了饭。
本来,一顿饭没有在一起用就罢了,言微尘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乔木深像是在躲着他。
早晨,不在一起用早饭。
中午,不在一起用午饭。
晚上,不在一起用晚饭,而且,还连宵夜也不用了。
这也就算了,言微尘竟然有些寻不到他的人了,平时乔木深倒是经常来找他,从那天早晨之后便一次也没有了,平时自己每次前去都能找到他,同样的,从那天早晨之后自己也见不着他了。
前几天还能见着面,至少他还只是寻了些借口不见面,当然,都是一些十分蹩脚一下子就能听出来是借口的借口,什么,我要读书,喜好清净。以前自己也经常去寻了他,也不会打扰他,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还说要写话本,不能有人打扰,写话本可以啊!自己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隐秘事,能够给提供一些东西,结果却被无情的推拒在门外。
还有要冥思,屋子里有人会静不下心,冥思是什么鬼?有时间冥思倒不如去睡觉了,另外,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人,会打扰到你,别人就都不是人,松青不是人吗?为什么他就可以来去自如。
好吧!真的是前几个借口他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自己去找乔木深,他竟然不开门,还很是着急的说,门坏了。门坏了是什么?门没有坏。你把门从里面锁住当然会打不开。
言微尘真的是不能忍受了,不过是一觉醒来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乔木深为什么开始躲着自己了。
立在一旁的松青同样觉得心惊胆战,他看着脸色阴沉的言微尘,再看看他手里几乎要被捏断的笔,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是那么奇怪,而且,气氛很压抑。
先是乔木深很不对劲,现在连同着言微尘也不对劲了,当然,言微尘这样完全是因为乔木深那样,乔木深又为什么那样?额,这个松青就真的不知道了。
言微尘扔了手里的笔,有些气闷的坐回了椅子上,明显的脸色不好,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角,最近事情太多,乔木深又突然开始躲着他,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好几晚没怎么睡觉了。
松青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少爷,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言微尘摇了摇头,“既言呢?”
松青低下了头:“额,门好像好了,乔公子去学府读书去了。”
言微尘的额角忍不住抽了抽,想要为乔木深有些可爱的蹩脚理由笑,但一想到这样蹩脚的理由是拿来敷衍自己的就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现在四处都没有什么人,他便对着松青问道:“你可觉得既言最近有什么不对劲?”
松青在心里猛点头,当然感觉到了,那里是不对劲,简直是非常不对劲,不过,他还是收敛了一些,轻声说道:“的确是,乔公子自从上次探亲回来就不对劲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试快到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