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安怀得了馥夫人的命令,当即便直接表述起那远在大殿之中的殿下送来的消息。
“殿下说有人重提当年旧事。说是要给前太女申冤。”龚安怀低声道。
他的话不过刚刚说完,馥夫人手上的力度当即更加重了几分,便是龚安怀这个从小便习惯成为馥夫人的出气包的人,此时也忍不住痛得轻哼了一声。
显然馥夫人的怒意已升至顶点。她此刻也没有功夫追究刚才龚安怀的按捺不住,她只怒声斥道“当年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那些该清理的人也清掉了,朝廷里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敢重提此事!”
“不是朝中之人。”龚安怀低声道。
一听此言,馥夫人的脸色微微一缓,不过她满脸仍是阴郁“不是朝中之人,抓起来便是了。不听话的便直接杀了。”
听了馥夫人这话,龚安怀却反而也不敢留在榻子上了,他只重新面向着馥夫人跪了下去。
“可杀不过来啊,如今处处传着前太女之案冤枉的是京中百姓,而且太学院的那帮学生也参与其中了,您知道的这帮人向来把控着舆论方向的。他们又将太女案的方向指向了陛下。陛下虽是前女皇的夫君,可到底血统不纯正,纵然咱们有前任女皇的继位诏书,可一旦牵涉到谋害前太女之案上来。咱们便就算有继位诏书,可也抵不住舆情啊。”
龚安怀的话音不过刚刚落下,馥夫人也彻底起了身,然而她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发号施令,反而是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龚安怀没有防备,只被馥夫人踹得身子一歪,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出言抱怨。
反而只是自己默默爬了起来。
“哼!这个饭桶,什么都不会做,惹麻烦倒是比谁都厉害。”馥夫人的语气仍是盛怒。对于龚安怀她明显不过是迁怒了。
她不免低头看了一眼龚安怀,确定龚安怀没有受伤,她才复而继续处理自己关心的问题。
显然即使是愤怒,这也并不影响她对事物此做出正确决断,她转头看向龚安怀道“此事背后定然有人在搞鬼,说不定还是以前那帮前太女身边的余孽在搞鬼。我那夫君定然是什么都搞不定的。而我还得安守在此地,安怀,不如你回去处理此事如何?”
龚安怀痴痴的望着馥夫人,然后温驯的点了点头。
见他这般听话,馥夫人这才露出一分笑意,她蹲下身去只替龚安怀揉着刚才踢伤的地方。
随后她又像是逗弄什么小鸟一般搔弄着龚安怀的下巴,她低声道“也就只有安怀能让我省心了,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若是我能有名正言顺成为我皇姐那样存在的一日,我一定会给你正式的名分。”
龚安怀却只是盯着女子开开合合的嘴唇。
他根本没听进去馥夫人后面说了什么。
而馥夫人在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唇角也勾出了一抹艳然的微笑,看起来自己的存在,终于是让她开心了一些,龚安怀也偷偷跟着勾了唇角。
“这次分开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满足你。”馥夫人点了点龚安怀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