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银钥接下来却是话锋一转“我们听说龚大人跟金大人走得近,这回也不得不提醒你们大人一句,别看到什么人都当宝贝一样捡回去供着,谁知道你供着的会不会惹出一身臊来。”
好吧,絮絮现在发现银钥其实还是那个银钥。
这嘴炮功力点的果然够满。
苏世安本来听银钥前半部分,还想着夸赞银钥几句,如今听了后面的话,他当即便彻底黑了脸色。
“我们大人之事,还用不着几位来指点。告辞!”苏世安冷冷丢下这句话,当即便转身走了。
……
主营帐的内室里,馥夫人正侧撑着头,似寐非寐的半阖着眼睛斜躺在绫罗软枕的罗汉榻前。
龚安怀便在她脚下念着那些奏章。
馥夫人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似乎心不在焉。
不过每次在那些奏章被念完时,她又总能及时吐出一两个字。
无非也就是准还是不准罢了。
反正一切都在她掌控中。
只是念了一沓奏章后,龚安怀突然拿出了一封加密的书信。
信是用火漆密封的,银黄的纸页,有着皇家独特的花纹标记。
馥夫人半眯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些,龚安怀原以为馥夫人这次是终于要亲自来看这封信的。
毕竟这人到底如今是馥夫人的夫君,又是这西海的领主,虽然他实际上也就是个傀儡,还是靠馥夫人扶植上去的,不过他以为馥夫人对这个跟她一起孕育血脉的男人,总归还是有些感情的。
不想他才只是拆开信封,正要将那封信递到馥夫人手边,馥夫人却是用那套着镂空雕花的银色指甲套点了点龚安怀的额头。
她看了那信一眼,眼中只下意识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便不必给我念了,你看过后给我替他回一封信便是了。”
看来即使是夫妻,但馥夫人对他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
龚安怀得了命令,也不出声,随后只习惯性的默默在一旁看着那位殿下的书信。
馥夫人却是又勾了勾龚安怀的下颌,言色诱惑道“到我身边来。”
龚安怀似乎是早习惯了馥夫人的这些要求。
在馥夫人如此要求后,他座得离馥夫人近了。馥夫人似乎对于手有种过度的痴迷。
待他靠近了,他认真看信时,馥夫人便拉过他一只手,却是用那尖细的指甲夹掐着他的手与手臂上的一点皮肉。
这种痛只如被银针刺上一般,虽然痛意消散的很快,但被掐的那一刻却是痛得钻心。
不过片刻他的手臂上便已是被掐出不少紫色的阔号
馥夫人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喜欢如此掐人。
显然今日馥夫人的心情也不大好。
龚安怀努力忽视着那些痛意,只认真的看向信的内容。
果然信的开头都是一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如狂的废话,龚安怀下意识跳过这些废话,还以为这一次定然又是些旁人即可处理的小事,然而在看到最后面的时候,他却突然僵了一僵。
馥夫人虽是一副满不在意的状态,但显然实际上还是在观察着龚安怀的一举一动的。
“说吧。他又惹什么麻烦了?”馥夫人用那仿佛还未醒来的慵懒音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