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胜了呢。其实何必呢,百川也好九鼎也罢,只要顺应天意,我会让你们成为古族新时代的开创者的。非要体验这种以卵击石,蚍蜉撼树的挫败感。”荀悠明有些得意的看向谢长老和自己的哥哥荀悠长。
谢长老的嘴角溢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来,显然被这个贯穿伤伤到了內腑。他深深看了一眼荀悠明,然后转向荀悠长:“你荀家的人如果你不出手,老朽就唯有一死来成全大义了。”说着缓缓倒退半步,身体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荀悠明摇摇头:“前辈,没有伤的时候都无法对付我,有这么重的伤还要勉强吗?那么让我猜一猜你的攻击会从什么方向打过来,真身又会在哪里吧。我想想,我想想,哦,是在...”荀悠明微笑着伸出手,手指向着前方指着转动身体,最终定向一个方向。
“你猜对了,那又如何!”谢长老却并没有攻击,而是在荀悠明指着的前方缓缓现出身形,接着暴喝一声:“还不动手?!”
荀悠明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哥哥荀悠长,但此刻一股文气却在文魄的足下爆发起来,毫无征兆的,数根比起方才的树蟒要小很多却规规整整如同立柱一般的树迅速从地下冒了出来。每一根占据一个方位,比起却如同一个整体一般文气呼应强度一致,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身影当空跃起向下方的文魄猛的击来。
眼见是王长老出手,荀悠明不怒反笑:“刚刚五六个人一起都不是对手,现在一个人还有勇气顽抗吗?”
“别得意!老朽这样的老家伙之中,总有一些人是留有家族给予的底牌的。而王家正式如此。”谢长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笑容却牵动了伤势,让他咳嗽一声再次溢出鲜血来。
另一边,原本几位长老之中王长老显得最为年轻,倒不是他年龄最小,事实上七人之中他的年龄是处于中间位置的,最年轻的反而是一招被文魄秒杀掉的公孙长老。但由于王家天生适合贴合自然,修习的文气法门也是古族中生机最重的,所以就算七老八十须发皆黑夜并不为奇,但此刻的王长老却与方才交战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一般。原本黑色的发须皆片刻间变成了白色,而原本健康红润的脸庞也变得苍白起来,身体佝偻皮肤褶皱,就仿佛在不长的时间里面整个人油尽灯枯了一般,真的变成了一个如同风烛残年陷入衰老疾病中的老者一样。
可他手中击出的一个物体却爆发出就连六个长老联手都没办法激发出的强烈的文气,而且不仅仅是文气,其中蕴藏的古意非常久远厚重,如同千锤百炼之后早已无坚不摧似的。这让文魄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看向天空击下的王长老,身周的黑色文气突然爆炸击向身体周围升起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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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那足以秒杀古族长老的文气袭击,四周看似木制的柱子却并未被轻易摧毁,反而激发出反抗之力,仔细看去只见那反抗的文气并没有多么锋利的感觉,却与王长老手中之物隐隐相合。文魄一咬牙黑色文气再次激发而出更强烈的力量,那力量犹如锯齿不断碰撞切割着柱子的文气竟然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迸发出金黄色的文气火花。可出乎文魄意料的是,就在那文气即将被切开的时候,几根柱子却发出一阵律动,接着,一个大大的古朴的‘亭’字显出形态,接着爆发出一波反抗之力,那力量极为的宏大,文魄身上无往不利的黑色文气竟然在片刻之间被压制了回去,不仅如此,那文气就连原本的领地似乎都无法保留一般渐渐被压缩了笼罩范围,慢慢向着文魄身体边缘的位置萎缩起来。
“合!”在亭字出现的同时,王长老手中的一物终于显露出真正的形态,那原来是一页古字书法,而书法上磅礴的文气之中一个大大的‘兰’字随着王长老的一声断喝轰然压下,与亭字一起合成了一座风雅古拙的古代小亭。两个文字联合在一起,不仅文气暴涨,文气之中竟然还出现了无数声音和影响,纷纷都是一个个奋笔疾书的人,有的是古族有的却是普通人,甚至连外国人都在提笔书写着什么。
“兰亭序?!”荀悠明和荀悠长都吓了一跳,几乎同时开口。
谢长老眉头舒展,捋着胡须一笑:“正是。王家正是王右军,也就是书圣王羲之流传下来的家族。否则也不会仅仅只是靠兰亭二次就凝聚出无数人的愿力来。这兰亭序正是书圣的代表作,也同时是无数后世学习书法学习华夏文化之人所学习临摹的最有代表性的样本之一。也只有它才能打破疆域时代朝代的限制,因为它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书法二次的真意。即便是不学书法之人,只要会写字也多半知道它的传承和价值。你的文魄再厉害,对上这二字也根本毫无胜算。所以,你还是输了。”
“哦?输了...吗?”荀悠明怅然的看着令天地变色的兰亭二字组成的小亭,它看着很小却给人一种顶天立地无法抗拒的感觉,而他的文魄却早已淹没在这滚滚如同狂涛骇浪一般的文气之中,被这座小亭压制了下来。
“还以为不会使用底牌了呢。没想带百川不愧是百川,不愧是古族两大派之一呢。那么...释放吧。”荀悠明叹了口气,面露凝重之色,与其同时,他身上的文气也跟着鼓荡起来,轰的一声,荀悠明的文气向着四面八方炸开接着猛的收拢,片刻间从他的眉心之处射出投射向兰亭之中。而这时候,荀悠明的身体却如同普通人一般就好似失去了一切文气,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慌之上色,反而有种不喜不悲的淡漠情绪。
“发生了什么事情?”谢长老狐疑的看向荀悠明,眼前的年轻人仿佛随手就可以干掉,却又好似完全不同了一般,给他一种没来由的恐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