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城顶级消费场所,七星酒楼的顶层。
叶崇见到苏崖陪着上官宏走上楼来后,哈哈一笑,大步迎了上去,毫不见外的把住了上官宏的臂膀,摆出一副很亲切的模样。
“这位就是令众多宵小之徒闻风丧胆的上官执事吧,在下叶崇,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乃在下之幸啊。”
那上官执事刚上楼来,便瞧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想要把住自己的臂膀,心下暗怒,劳资是什么人,岂是你一介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够随意亲近的。当下正要打算端端架子,杀杀对方的威风,然后在筵席上对方开口相求之时,再狠狠的敲对方的竹杠。
可是,他刚要打掉对方的手臂,突然感觉脑中恍惚片刻,等再回过神来,却愕然发现对方已经拖着自己走进了包间,然后一堆莺莺燕燕的缠了上来,对方却乘机脱身。而在筵席的主人位置上,那个与自己一向不对付的安新,正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冷眼相看。
上官宏心里嘎登一下,莫非今日筵无好筵,当下也顾不得这几个投怀送抱的美女,从粉臂美腿中抽出身来嘿嘿笑道,“原来是安队啊,听说安队近些日子发了大财,没想到还能记得执法堂的穷兄弟啊,难得、难得!”
安新冷哼一声,并不搭话。他和叶崇早就商量好,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这样才好拿捏上官宏。
叶崇则尽心的打着圆场,“哈哈,上官执事何必见外,你们共事多年,还不知道安董的性子就是这样?面冷心热。以前听安董念叨了好多次,可就是庶务缠身。这不,刚抽出点空来,就紧巴巴的约老同事聚聚。”
上官宏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的道,“哦,安队还有这想法?嘿嘿,安队的盛情,某可愧不敢当啊。大家都是明白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要不然,安队摆的这桌盛宴,某可不敢下口啊。”
叶崇哈哈一笑,挥退众艺妓,待苏崖关上门之后,方才低声传音道,“上官执事果然是性情中人,这样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了。想必执事知道最近崛起的星夜商行吧,我二人便是商行的主事者,当然只是明面上的。”
看着叶崇一脸故作神秘的笑容,上官宏眼珠转个不停,“这么说,这星夜商行还有幕后之人。”
叶崇微笑道,“实不相瞒,以我二人之情况,想必执事也能调查清楚。一个是清贫多年的执法堂弟子,一个是刚刚加入宗门一无所有的杂役弟子,就凭我们二人,何德何能支撑起这偌大的星夜商行,并让其在短短时间内由默默无名的小商行,变为天下皆知的大商行。这话说出来,上官执事能相信么?”
上官宏打个哈哈,“说不定安队和叶老板天赋异禀,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商界奇才呢?”
叶崇低叹一声,从乾坤袋中掏出那面天河真君所属的镶金玉牌递了过去,“上官执事何必打趣我等,我二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于幕后之人嘛,却不是我等能够宣之于口的,有些事总得为尊者讳、为长者讳嘛。这面玉牌,上官执事总是认得吧!”
上官宏面带疑惑的结果镶金玉牌,太虚宗每一位元神真君的玉牌都留有独特的气息,而这面镶金玉牌上,那淡淡的星光流淌,清晰的表面了玉牌所属。
“这是……”
“嘘……这事儿执事心里知道就行了,万万不可对人言。”
上官宏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叶崇低声传音打断了。
上官宏丈二摸不着头脑,心想宗门大部门的元神真君在外均有产业支撑,而星夜商行的幕后掌控者无疑是天河真君,只不过这种情况在宗门也属寻常,哪里用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堂主的想法真是搞不懂。对了,莫非堂主是想争一争那个位置,所以行事低调一些,既要把好处拿了,还不能让外界有流言蜚语。
脑补了一番之后,上官宏自觉已经想通了,而这叶崇为什么找上自己,还不是因为上官家向来是天河真君的坚定支持者,而侄儿上官子期又是天河真君的唯一亲传弟子?这么一论,自己肯定是天河真君真正的心腹啊。有些不好做的事情,不找心腹干找谁干?只要劳资办好了堂主交待的事情,以后执法堂还有谁敢对劳资说三道四?
当下,上官宏精神一振,仿佛肩负了神圣的使命感一般,肃容道,“需要某干什么?叶老板尽管开口。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叶崇哈哈一笑,拍了拍上官宏的肩膀,这回上官宏不仅没有恼怒,反而面露亲切的笑容,不经意的低了低身子,让叶崇能够更容易的拍到自己的肩膀上。
“和上官执事果然痛快,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不开眼的人,总是找商行的麻烦,我等也不方便打出旗号,以免有人说我等以势压人,所以……”
上官宏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像这种恶心人的事,他自己就干了不少,当然知道其中的道道,当下嘿嘿一笑道,“叶老板放心,这事交到某身上,只需要告诉某,那些不长眼的混蛋的名字,某自有办法炮制他们,还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叶崇与安新对视一眼,大声拍手道,“好!安董,你看如何。”
安新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些人说的好听,只怕办砸了事情,反而坏了执法堂的名声。”
上官宏冷笑道,“安队,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要论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某不如你;可是要论老谋深算,阴狠毒辣,你却不如某。而想要对付那些奸猾之徒,就必须比那些人更狡猾,这便是某的价值。对于某来说,只要能达到结果,便可无所不用其极。有些人,安队你可能束手无策,但对于某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这一番话,说的叶崇安新二人目瞪口呆。
卧槽,这货有内涵啊,怪不得在执法堂内声名狼藉,却依旧过的很滋润,这要说后面没人赏识他,谁能相信?不过,这货越奸越好啊,只要能帮哥把事办妥了,哥管你是奸是忠。
啪啪啪……叶崇哈哈一笑,鼓起掌来。“上官执事,你是真人不露像啊,就冲刚才你这一番话,就当浮一大白。行,这些糟心事就拜托给上官执事了,苏崖,还不快把谢礼拿过来。”
苏崖嘻嘻一笑,双手捧着一个锦缎长盒,走上前来。
叶崇一手掀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把装饰奢华的长剑。沧浪一声,长剑出鞘,露出宛如一泓秋水般的剑身,反射着莹莹珠光,室内顿时流光四溢,晃花了众人的眼。
“所谓宝剑赠英雄,这柄极品法器紫金流光剑就赠送给上官执事了。”
咔的一声,叶崇又将宝剑还入鞘中,将紫金流光剑递给了上官宏。
“这个……这个……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呢?”上官宏搓搓手,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将法剑纳入了怀中。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上官执事为商行办事,岂能没有宝剑相配。”叶崇大手一挥,直接将宝剑顺势推入上官宏的怀中。
“哈哈,既然如此,某就愧领了。叶老板放心,以后商行的事就是某的事,有什么用到某处的地方,直接知会一声便可,不用拿某当外人。”上官宏极为满意的将紫金流光剑收入百宝囊中,语气之间有时热切了几分。
就凭他常年打秋风敲竹杠的本事,一年也就能捞个几百万灵币顶天了,毕竟宗门治下,混的不错的几乎人人都有背景,他也不敢太过分。
而叶崇以商行的名义先是送出价值百万的财货,后又直接送出一柄价值千万灵币的极品法器,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了,因此也不容爱占小便宜的上官宏不动心。
恩威相逼之下,也不怕上官宏不尽心办事。
随即,苏崖将近些日子巡城司为难商行的事情,细细交待了一番,就听上官宏冷笑着表态,“不就是巡城司的袁长老吗?你们放心,不出三日,我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叶崇也不问上官宏采取什么手段,直接道,“好,上官执事办事,我放心。些许琐事谈完,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让美人空等,来人,上酒。”
顿时,一群莺莺燕燕从门外涌入,海陆八珍、各色菜品、美酒佳肴流水一般,呈送上来,迅速摆了一座大而奢华的筵席。
一时间,娇声软语,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就连冷面而对的安新,都被三人灌的迷迷糊糊,上官宏更是在众美女的簇拥下,放浪形骸、大呼痛快。
第二日,上官宏回到了执法堂驻地之后,便吩咐手下调查袁长老的家庭、背景和交往圈子。
执法堂的效力还是非常强大的,午时不到,手下之人便将调查情况反馈回来。
上官宏捏着调查卷宗,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