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 16(1 / 1)

弦歌站在楼下,站在阳光尽头,微微一笑,灿若夏花。

几年不见,她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只在眉宇间,遗传了她父亲一丝英气,一丝高傲,笑时神采飞扬,怒时冷若冰霜。

萧岚姬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弦歌了。

“弦歌。”

萧岚姬快步下楼,看着这张跟故人愈发相似的脸,忽地就湿了眼角。

弦歌伸手,拉住了萧岚姬,行贴面礼。

“阿姨,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萧岚姬一时语塞,好久,才缓过神,“回来就好,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一句‘受苦’,概括了六年来噩梦一般的日子。回首往事,弦歌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她晓得,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那些人双倍奉还。

宋雅意走到弦歌身边,笑容浅浅。

多么无害又纯良的眼神,真是像极了她那个单纯又良善的妈…几年下来,宋雅意也算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弦歌同萧岚姬分开,看向她时,神色淡淡。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跟阿姨昨天才回国,听到你回国,都有点不敢相信。”

“是基金会在非洲的一个项目,我跟雅意一起去的。”萧岚姬回应道。

她眼角不满地瞟了瞟宋雅意,继续说道,“你回来就好了,我也能轻松一些了。弦歌,这次说什么你都要帮帮我。这几年没有你,我简直忙得焦头烂额。”

弦歌曾是名媛会理事会成员,却对名媛会里那些肮脏龌龊的行为嗤之以鼻。

高价倒卖会员名额,小集体抱团,张家的媳妇儿勾搭了李家的少爷…哼,别看名媛会里女人红酒香槟婉约高贵,真要是撕起来,sss的战斗值连男人都比不过。

不过,所有能让敌人不爽的事儿,她都乐意尝试。

让你不爽,我很欣慰。

这是她的格调。

弦歌点头,却没忘给自己寻条退路,“可我已经好几年没经手了,恐怕得适应好长一段时间。”

萧岚姬笑得合不拢嘴,轻拍她手背,“你聪明。”

随后,萧岚姬便拉着弦歌一道,走进了大厅。

转身时,弦歌扫了宋雅意一眼。

轻轻哼笑。

那眼神,分分钟在提醒宋雅意,只要有闻弦歌出现的地方,她就永远只能是个配角…

萧岚姬跟上流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情,可能站在她身边的年轻一辈却并不多,弦歌的出现,无疑让后来的一些人心存疑问。

大多数人都能忍住,可也有嘴巴没把门的。

比如汪梓雅。

她能受邀,多多少少是沾了广告商的面子,可她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所以说,闻小姐真是好福气,才回国就能遇到贵人,这样的好运,别人可羡慕不来。”

这话一出,立马引来旁边女士一声嗤笑。

“她需要贵人?她母亲是闻氏财团唯一继承人,父亲是百川集团总裁。想贬低别人,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吧。”

汪梓雅登时蹙眉,一回头,那人却是广告商老板夫人。

汪梓雅瞬间没了脾气。

广告合同现在还没拿下来,现在闹翻太不明智。

最后,她不得不咽下火气,取了一杯香槟,假装无事地退到一边。

用餐时,裴谦姗姗来迟。

当他领着赵如夏走到萧岚姬跟前,萧岚姬愈发不满地瞪了宋雅意一眼。宴会的座位次序忌讳讲究最多,这种事,她从来只会让雅意亲自安排。

结果…

弦歌浅笑,示意她并不介意。

裴谦也是,同萧岚姬打过招呼,还不忘周致地冲弦歌点了点头。

一副崖岸高峻地模样,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那晚,他在她身下是怎样的如饥似渴,热情似火。不明事理的,怕还会以为他禁欲了多久…

这男人,就是闷骚。

弦歌懂事地回礼,同时还不计前嫌地朝赵如夏伸出了友谊之手,“赵小姐,好久不见。”

名媛会是个很现实的地方,就算赵如夏有裴氏女主人头衔撑腰,可离了裴谦,到底也只不过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水货,搭上几句话算是给裴谦面子,再深层次的交往,恐怕就得等到她未婚变成已婚了。

赵如夏没有伸手,反而怔怔地盯着弦歌,一副被抢了男人的模样。

“抱歉,夏夏最近身体不太好,闻小姐不要介意。”裴谦说。

“怎么会。”弦歌浅笑着收回了手,要说不尴尬,纯属扯淡…

围观群众各自交谈,仿若刚刚那一幕,谁都没有看见。

萧岚姬看了裴谦一眼后,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入座吧。”

弦歌被萧岚姬拉到了旁边,宋雅意则坐到了弦歌旁边,裴谦的位置在另外一边。这样的安排,莫说是萧岚姬了,就连同在一桌的宾客们都多少有些不自在。

面和心不合的同父异母姐妹,针锋相对的前任与现任,外加一个喜怒无常的裴谦…

还真是稍不注意,就能踩着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

好在萧岚姬威慑力还是在的。

有她坐镇,表面上的相安无事还是能保证的。

过来给萧岚姬敬酒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弦歌挡了数杯,依然端庄文雅,进退得宜。

赵如夏举着红酒杯走近,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求和还是挑衅?裴谦低头,慢条斯理地用餐,目不斜视,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赵小姐,我敬你一杯。”一仰脖子,干了。

弦歌绝不会傻到去问原因。

虽然拿酒红干杯,实在有点…傻逼…但弦歌还是干了。

情敌就是要互不相让。

虽然严格来说,她们已经不构成竞争关系。

赵如夏拿起桌上红酒,满满地再倒了一杯,之后,又给弦歌续上。弦歌这就有些看不懂了…这架势,是要拼酒吗?

萧岚姬压着火气,低声训斥,“裴谦,管好你女人。”

裴谦优雅地擦了擦嘴,“她还有这点自由。”

宋雅意坐在一边,笑着问了一句,“赵小姐,听说,你跟谦哥哥婚期已经定了?好事将近,恭喜恭喜啊。”

赵如夏轻笑一声。

“宋小姐消息真灵,放心,过几天一定会将请柬送到府上,闻小姐,到时候,也请一定要来观礼哦。”

宴席上的宾客面面相觑。

弦歌笑得愈发得体,“真的吗?那真是得恭喜赵小姐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称心如意,这杯,我先干为敬。”

赵如夏拿着那杯红酒,恨从中来。

瞪了弦歌三秒后,忽地变了脸色,弯腰捂嘴,迅速跑向了洗手间。

在座有个女士,就是那位广告商的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弦歌淡然自若地举杯,“我提议,为萧岚姬女士,让我们举杯。”

萧岚姬趁机再问裴谦,“你真的要跟她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裴谦绅士般举杯,答,“订了婚当然就要结婚,不然订婚做什么呢?”象征性地碰了一下酒杯,裴谦起身,“先失陪。”

他去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毛躁的服务生碰倒弦歌酒杯,弦歌的白色长裙,被染红一片。

服务生不停道歉,弦歌无奈地冲萧岚姬笑了笑,“分明是我自己不小心。”

尔后,又转向服务生,柔声细语,“可以麻烦你替我去萧女士衣橱里挑一件最贵最好看的裙子吗?。”

萧岚姬笑,“快点去换衣服,像个什么样子。”

弦歌去了洗手间,没有赵如夏,没有任何人。

烟瘾恰好犯了,手包里有存货,完美。

看着镜子里吞云吐雾的自己,弦歌有点想笑,但笑不出来。

隔壁洗手间传来脚步声。

裴谦走了出来,熟视无睹地穿过层层烟雾,路过弦歌,接水,洗手,取纸,利落地扔掉垃圾,转身。

盥洗室门前,弦歌叫了他名字。

“裴谦。”

“有何贵干。”

“你真的要跟她结婚?”

“与你无…”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弦歌推到了墙上,裴谦蹙眉,低头看向她,毫无表情。

等了半天,她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表示。

他在她身上嗅到了浓浓酒气。

“闻弦歌,你喝多了,让开。”

弦歌没有放开。

“放开。”裴谦重申,并抓住了弦歌的手。

弦歌见识过他的力气,只需要轻轻一扯,她就可以被摔得很远很远。

在裴谦用力之前,弦歌说,“别跟她结婚。”

也别跟任何人结婚,至少,在她走前。

裴谦冷笑,并冷冷地将她推开。

“闻小姐你管得也太管了吧,怎么,宫佑宇满足不了你?你老公死了也没几年吧,当初爱得要死要活,这么快就全忘了?”

裴谦的话,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

刀刀割在弦歌心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弦歌看到了镜子里的人。

忽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伸手,勾住裴谦脖子,莽撞地,毫无准备地吻了过去。

裴谦如墨般双眸深沉得吓人,愤怒让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他想推开眼前这个残忍地女人,问问她到底想要什么,当初他快死地时候,抛弃他,背叛他,如今再次出现,却口口声声要求他别跟其他女人结婚…她把他当什么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吗?

她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她到底有没有心?

可最终,他还是这样做…

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开口质问。

也许是不想听她一张嘴就是伤人的话,不想听到那些残酷的真相,更害怕她这次转身了,就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裴谦就那么站着,任弦歌肆意妄为。

等她吻够了,微喘着气,迷离地睁开双眼,他才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弦歌不说话。

裴谦放弃,转而用力地握住她顶翘柔软的臀部。

“不想让我跟其他女人结婚,只有一个办法,你知道的。”

弦歌还是不说话。

脸上情动时幼猫似的神情,令人着迷。

他投降了。

终究还是败给了她。

他低头垂目,着魔般,轻轻碰触她柔软地双唇,像是在品一杯清甜甘洌的山泉水。

虽然等了太久,但依然值得。

可她嘴里的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道,却又像是挑起他怒火的导火线,他生气,生气她抽烟时放浪形骸的模样,还有酒桌上,那八面玲珑的虚伪。

他固执的想把这些东西从她身上剥离。

就像此刻,他只想脱掉她身上碍事的衣裙。

裴谦将弦歌猛地高高举起,弦歌下意识地抱住他脖子,他的双手强劲得像是钢铁。

他抱着她转进洗手间,门被锁上,她被放下,又被狠狠地压到了门上。

狭窄的卫生间,站在外面偷听的人,弦歌脑子嗡嗡作响。

他急切地噬咬着她的唇,锁骨,一路往下。

弦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想让他停下来,可喉咙一阵干涩,酒精带来的昏眩,让她绵软无力。

他揽着她的腰,往后退了两步,‘嘭’地一声,马桶被合上,两人同时跌坐到了上面,急促的水流声,掩盖了他撕开她昂贵礼服的声音。

礼服被褪至腰际。

大腿被强硬地劈开,她坐在了他身上。

“裴谦。”她小声地喊了一句。

一如当年。

他说,“别怕。”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温柔细心地研究着他的圣经,包括每一次,每一个字,同灵魂的深切交缠。

直到手掌一片糯湿。

她的身体还是一点没变,一样的敏感,一样的妖娆,诱人犯罪。

潮湿的内内被灵活的手指轻巧地拨到一边。

他的坚硬抵在她下面。

金属搭扣解开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在宁谧地,只有喘息声的空间里,尤为十分突兀。

弦歌有点想逃,她往后退,却被男人箍住了腰肢。

电光火石之间,发烫的身体被瞬间充盈。

弦歌仰着脖子,张着嘴,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两颊,她的手指,扣进他的肌肉。

熟悉又陌生的撕裂与胀痛让她发抖。

裴谦也皱起眉头。

可难以想象的快感像是吗/啡。

几秒后,他难耐地再次用力,直达顶峰,弦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他把着她的腰窝,不断摩挲,不断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挤压,仿佛哪怕就算彼此之间最亲密的状态,也不能满足他此刻的欲/望。

他渴求她。

十分,非常。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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