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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倾心(1 / 1)

苏玉盯着那本写有《诛心禅禁》书正欲翻看时,却闻身后传来悉悉索索响声,苏玉好生奇怪,转过身看时,却见不知何时新娘子嫣婵娟已然消失不见,在这空荡荡洞房里只有那两支红烛。

苏玉四下里打量着,但见墙壁上却悬挂有一幅画,定睛看时,正是《天涯别友图》。

“《天涯别友图》?”

苏玉默默地念着,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听闻在凡间皇宫之中便有《天涯海角图》,专以描写天香秘术为旨,莫不是这也是《天涯海角图》中一种不成?

苏玉这样想着,仔细打量,却见那图上山山水水慢慢地化轻烟弥散开去,接着就现出一个宫妆美人,手中擎剑,剑指苏玉方向。

“铮——”

一声轻响,但见那剑竟有一道剑气刺出。

“啊——”

苏玉本能地一躲,剑气散去,那宫妆美人图就化作一个垂帘门,透过垂帘门看去,却见红烛摇曳,红色烛光下一个蒙着红盖头新娘子就端坐在一个红纱帐内,依稀正是自己抱回来圣女嫣婵娟。

“婵娟——”

苏玉大叫一声,就欲迈入洞房之中。

“铮——”

一声轻响,就从垂帘中射出两道寒光,只见一左一右从垂帘旁蹿出两个宫妆美人各执一把剑把洞房门紧紧把守住。

“你们——”

苏玉一惊,一时不晓得如何对答才好,本来梦想中洞房花烛却像突然闯入刀光剑影杀阵中。

“咯咯咯——”

却见一个宫妆美人一阵娇笑,“小姐,我家娇客担心我们会刺杀于他,不敢进入洞房,你说怎么办?”

却闻一声娇媚声音缓缓从红纱帐中传出,“苏郎,你一路上杀出重围,历经刀光剑影才来到我洞房门前,难道还怕两个执剑女流之辈吗?”

“我不怕刀剑,只觉洞房乃绮丽温柔场所,怎么可以动刀动枪?”

苏玉心下稍舒,轻轻道。

“我自然不会要了你性命,你只要答对得出垂帘联来,自然会让你入洞房?”

圣女嫣婵娟轻轻道。

“垂帘联?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入洞房还要对对子?”

苏玉奇道。

“别人我不管,不过要入我洞房就要对得出我对联,我夫婿不但武才出众,更要有状元之才才行。”

圣女嫣婵娟轻嗔道。

“好,既然如此,请圣女出上联!”

苏玉轻轻道。

“偎香——”

圣女嫣婵娟轻轻道。

“是,小姐——”

只见一个宫妆美人轻启朱唇,慢慢吟道,“还请苏公子听好了,上联是‘芳心暗许垂青谁?’——”

偎香说着俏脸一偏,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苏玉,好像在说,“看你怎么答?”手中贞女剑一紧,似乎直待苏玉对答不出就执剑赶人。

苏玉略加沉吟了一会,便轻轻道,“我对下联是‘青眼有加美人恩’——”

说着偏头看了偎香一眼,以目示意,“我下联可工整,可与上联匹配?”

“这——”

偎香朝垂帘内看了一眼,但见嫣婵娟身子一动,玉脸现出很好看芳姿来,似乎一朵桃花绽放开来。

“我家小姐说了措词虽欠文雅,语句还通顺!”

偎香说着,便把身子让了开来,垂帘挑起,苏玉便缓步迈入小小洞房里来。

却见此洞房才真正是嫣婵娟少女芳闺,整个洞房里红毯铺地,红幔绕墙,红烛高烧,红心风铃系在四周,一个硕大梳妆台,梳妆台上有胭脂女红之物,一旁一把七弦琴上放着《凤求凰》琴谱,一副围棋盘上正布着“珍珑”棋局,一本《女儿经》一本《孝经》一本《三从四德》一本《吕洞宾三戏白牡丹》依次摆开却只掀开在扉页,一幅未完成《少女晨睡图》却只完成了红纱帐中少女回眸一角想见更绮丽相思起床场景却没有下笔,一个檀香桌子上放着香熏袅袅飘出香气,一个红纱帐靠窗而立,红纱帐内一个少女躲在新娘妆裙里明丽绝伦脸庞掩映在红盖头下显出尖若桃缘下巴勾起人无限相思。

苏玉看了良久,突然那桃缘相思发出呓语般嗔语,“夫婿如此看奴家,难道是怕奴家貌丑不配侍奉公子?”

苏玉这才猛然想起是在自己洞房里,轻轻地走至红纱帐边,便欲去挑那红纱帐,去掀新娘红盖头。

“且慢——”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玉回头看时,不知何时那两个宫妆美人已经来至自己身旁。

“两位姑奶奶,你们又有什么事?”

苏玉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不能启去红纱帐!”

偎香轻轻道。

“为何?”

苏玉不解地道,“这是我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还要你们教不成?”

“咯咯咯——”

两个宫妆美人又发出一串娇吟。

“倚玉——”

圣女嫣婵娟轻唤了一声。

“是小姐——”

偎香倚玉马上屏住气息,倚玉道,“苏公子,我家小姐规矩,若要启去红纱帐就要对对联!对得上便可以启去红纱帐,若对不上,那么对不住,你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吧!”

“好吧,请出联——”

苏玉无奈地道。

“是——公子听好了——”

倚玉稍思片刻便吐出一串朱语,“上联是,‘万丈瀑布青丝长’,请公子出下联——”

苏玉静思了一会,似乎文思一时枯竭,思虑良久,终不得要领,突见红纱帐内圣女嫣婵娟眉目如刀似乎忧虑上涌,心下突然一动,便脱口而出,“我下联有了,‘伊人独对闺阴刀’——”

“小姐,苏公子对得如何?可合芳意?”

倚玉轻轻道。

但见圣女嫣婵娟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恭喜苏公子,您下联与我家圣女出上联堪称绝对,你可以与我家小姐更亲近一步——”

偎香倚玉说着身子轻轻一动,就拉开红纱帐两旁丝绦,但见红纱帐缓缓地启开,就显露出端坐在红纱帐中新娘子,但见红艳艳烛光下,红盖头下圣女嫣婵娟一身纱裙勾勒出一个窈窕新娘子苗条身材,一股浓郁少女气息弥散进苏玉鼻中,中人欲醉,销魂不已。

“婵娟——”

苏玉心中一动,不由得叫出声来,“你——”

苏玉刚说一个字,但见偎香倚玉两个宫妆美人正俏生生地盯着苏玉看,似乎充满了无限好奇和惊艳。

“你们干什么?”

苏玉看了二人一眼道。

“我要保护我家小姐不受伤害。”

倚玉一本正经地道。

一句话直说得苏玉哭笑不得,“婵娟,这是你两个姐妹吧,能否让她们暂且回避,把保护你工作交给我好了,她们一直在侧,我们如何入洞房?”

“你们暂且退下——”

圣女嫣婵娟轻轻道。

“是——”

二人应声而退,突然偎香又回头嘱咐道,“我家小姐最是温柔善良,你且不可欺负于她,她若受到什么伤害,我们二人断不会饶你——”

苏玉听到此语惟有微笑不语。

洞房门又轻轻地关上了,苏玉长吁了一口气。

“她们是谁,为何对你如此关心?”

苏玉轻轻道。

“她们是我贴身丫环,从小一块长大,从未分离开半日,见我一旦入洞房嫁于他人,心中自然有些难舍难分。”

嫣婵娟轻轻道。

“哦——”

苏玉应道,便拿起桌上红色玉如意去挑新娘子头上红色盖头,可是玉如意刚触到红盖头边缘,突然圣女嫣婵娟脆声道。

“夫婿且慢——”

“哦——”

苏玉一惊,拿玉如意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不知娘子有何吩咐?”

“我有一对联,你要对出来,才可以挑开红盖头,此联就叫‘挑盖联’——”

嫣婵娟道。

“好吧,但请圣女说出上联——”

苏玉虽心下犹急,仍然耐着性子道。

“夫婿听好了,我出上联是‘默语青睐寸心知’,请夫婿对下联——”

嫣婵娟轻轻道,似乎十分自信自己文才,语意含笑,似乎唇边浮着一丝骄傲。

“这——”

苏玉心下恼意顿生,入个洞房就这么折磨于我,没听说别人入洞房要受如此三番五次刁难,但在人家闺房里自然要按人家规矩来,不然可能随时会被赶出洞房去。

思至此,搜肠刮肚,苦思良久,终于道,“我下联有了,却是‘入幕又是寂夜眠’——可好?”

但闻圣女嫣婵娟“嘤咛”一声,接着便一声不响。

苏玉满心欢喜,再不疑迟,拿起玉如意便将红盖头挑开来。

红盖初挑,便见到红盖中新娘子,一见之下,分外妖娆,却也大惊失色。

只见那新娘子,脸若白玉,晶莹若幻,白嫩肌肤上显出些许腥红,像雨后吐蕊白杏,又若雪地娇艳红梅,令人迷幻至极,爱意顿生。鬓发盘成一个美人髻,髻上又有一只展翅欲飞玉蝴蝶,耳上戴着玉色耳坠,红唇若火,唇唇欲动,弯眉皓鼻,令人一见之下便生爱怜之意。

“婵娟——”

苏玉轻唤一声,便把新娘子紧紧抱在怀里,但觉全身如陷云里雾里。

“你是——”

苏玉仔细端详着新娘子,突然叫出声来,“你是——你是——姬琛——姬兄弟——”

却见怀中新娘子如玉脸颊上浮过两朵羞云,缓缓地道,“苏兄莫怪,正是小弟!”

一时间语气也变得和姬琛一般无二。

“姬琛你是女儿身,你害得我好苦?”

苏玉左右打量着姬琛轻轻道。

“我怕苏郎不认得上神女峰道路,一路上相随,带你来神女擂!”

新娘子道破天机道。

“你害得我好苦,我还以为你被人杀害了,刚才还想着一旦娶了圣女嫣婵娟便将你引见给她认识,没想到你们是一个人。”

苏玉道。

“奇怪吗?”

新娘子偏脸微笑道。

“是惊喜!”

苏玉由衷地道,“你带我来打你擂台,万一我打不过台上人怎么办,你岂不是嫁于别人?”

“那就代表你本来就是个酒囊饭袋,根本就不值得我爱。”

新娘子冷然道,“我嫁可只嫁大英雄!”

“哦——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

“当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那时你正在神女峰下——”

新娘子失魂地道。

一席话直说得苏玉面红耳赤,“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打神女擂?”

“别忘了我们有婚约,我立擂就是要告诉我未婚夫我要出阁消息,一直等在神女峰下期待心上人到来!”

新娘子一本正经地说。

“我来了,来到洞房中来了——”

苏玉说着便去香新娘子红唇。

嫣婵娟身子却像个蛇一样在苏玉怀抱中滑开去,苏玉一捉却捉了个空。

苏玉就欲去灭烛。

“夫婿且慢吹烛——”

“怎么了——”

苏玉奇道,心下想着,这个新娘子真是事多,待会看我给她点颜色看看。

“你吹烛前要答对一联方可,不然我可不会那么乖巧听你摆布?”

新娘子道。

“好吧,既然娘子有此雅意,拙夫自当奉陪——”

“你听好了——”

新娘子清了一清嗓音,便朱唇轻启,吐出一语,“烛动连心可可醉——”

“烛动连心可可醉——”

苏玉轻轻地默吟着,念了好久,仍不得要领。

再看红纱帐中新娘子,却见她双目闪过一丝幽怨,似乎在心中期盼着自己新郎官能快快对出对子。

新娘子眼中幽怨之情渐浓,好像变成了嗔恨,恨铁不成钢,恨自己瞎了眼。

苏玉看向新娘子,新娘子露出目光却像一把刀刺伤了他自尊。

他是个男人,他要光明正大地用智慧来赢得芳心,思至此,心下愈加烦闷,慢慢地踱到洞房外。

天光已是午夜,月光安祥地照在抚心栏前,抚心栏前却是一汪湖水,山高月小,水波不兴。

苏玉在湖边踱来踱去,洞房内烛光照在湖面上,映在苏玉焦虑脸上,久久不散。

和苏玉一样焦虑是一个面色沧桑老人,他就坐在离苏玉不远处一棵柳树梢上,就像挂在上面一个风筝,纹丝不动,看着苏玉走来走去,心中似乎洞若观火般长叹一声。

“这个傻丫头啊,这个痴丫头,这个一根筋,都是被你妈给惯坏了,新婚之夜要对什么对子,对不出就不让人家入洞房,这么好姻缘岂不散了,你们都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了,以后有谁会要你,你不嫁给他岂不要守活寡?”

那个老人转念又道,“苏玉啊苏玉,你这个榆木疙瘩脑子,她不让你入洞房你就不入吗?她使些小性子,你为什么不能——真不是男人,男人英武威风都到哪里去了?”

思至此,那个老人突然右手一伸,一个鹅卵石就出现在他手里,向着苏玉面前湖水狠狠地扔了过去。

“蓬——”

一声脆响,苏玉面前湖水就向四周扩散开去,直涌至苏玉脚边。

苏玉一惊,一下睁开眼,看到面前点点月光直从那涟漪波中荡漾开去,本自一团浆糊脑袋突然清明起来,身子一激灵,便冲入洞房,口中大声叫着,“娘子,娘子,我对出对联了——”

只见新娘子慵懒地躺在锦被下,双目惺忪,眼眶发红,似乎刚刚哭过,见苏玉闯进来,眼皮都没撩便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对下联啊!”

苏玉兴奋地道,“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你说你对出对联了?”

新娘子萎靡精神一下振作了。

“不妨说说看!”

“下联是‘思念连连恰恰浓’——”

苏玉说完一脸渴望地盯着新娘子眼睛,好像在等待末日审判一般。

新娘子似乎惊呆了,忽然道,“你确定这是你想出对联,不是别人帮你?”

“当然是我想出,只不过我在想到之前忽然见到湖水中泛起清波,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扔入湖中!”

苏玉老实地道。

新娘子思虑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好一会儿才眉开眼笑道,“我最亲爱傻女婿,你为什么不说这是你自己想出来,没有湖水,也没有湖水中小石子?”

新娘子似乎不无嗔怪地道。

“当时确实有一个小石子——”

苏玉辩解道。

“好了,我好郎君——”

说着,新娘子一下子从锦被里撑出身子“傻瓜,你对出了吹烛联下联,为什么不吹灭红烛?”

“哦——”

苏玉这才如梦初醒般走到红烛前轻轻一吹,只听“噗噗——”两声,两支红烛就被吹灭了,但见洞房里又是漆黑一片,一股少女香气弥散在洞房里,苏玉闻香识美人,闻到香气最浓处就在洞房红纱帐内锦被里。

轻轻走到锦被旁,猛地一掀,口中大叫着,“新娘子——”

苏玉忽然惊呆了,锦被下却是空,只余一丝少女体温香气,其余什么都没有。

“娘子——”

苏玉轻轻地唤着。

却没有人回答。

“娘子——我新娘子——”

苏玉又焦急地叫着。

“咯咯咯——”

突然从苏玉身后传来一串少女娇笑。

“哪里走?”

苏玉伸手去捉。

“哐——”

苏玉头一下撞在墙上,顿时就鼓出一个大疙瘩。

正欲燃烛时,突然听到新娘子一声娇吟道,“不许燃烛——”

“为何?”

苏玉奇道。

“燃烛要对燃烛联,对上了才可以燃烛——”

新娘子轻轻道。

“我姑奶奶,你烦不类啊?似你这般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先对对联,我们还要不要居家过日子了?”

苏玉不耐烦道。

“别人我不管,不过若要燃烛我规矩就是要对燃烛联!”

新娘子固执地道。

“好,请出上联!”

苏玉只好投降。

“我燃烛联上联是‘鸳鸯白头空守诺’——”

新娘子轻轻道,“该你了——”

“哦,我给你对——”

苏玉慢慢踱到红烛前,轻轻拿起燧石,冷不妨就相互敲击两下,迸溅出火花一下把红烛点燃了。

漆黑洞房内又亮堂起来。

“你不守规——”

一个声音突然传出,却只说到一半就发觉了什么似一下子又住口不言。

苏玉去找新娘子,却见红纱帐内端坐一人,穿着一件桔黄色长裙,头上却蒙着一个红色盖头,盖头上绣着鸳鸯戏水和龙凤呈祥。

苏玉不由自地走上前,轻轻拿起桌上玉如意挑开红盖头,但见红盖头却是那个在梦中见到月下姑娘,桔黄色长裙直垂到地上,长长漆发直垂到膝盖,漆发上束着一个大大玉色花环,一双月光一般明亮勾人心魄眼睛,射出两道寒光,冰清玉洁肌肤泛着多情韵泽,光洁脸庞吹弹可破,玉色耳坠直闪烁着一道道晶莹光亮,令人不可逼视,似乎蟾宫仙子降到人间。

“你是?”

苏玉揉了揉眼睛轻轻道。

“夫婿,我是你娘子嫣婵娟啊?我们在梦中见过——”

嫣婵娟香甜地道。

“可是刚才嫣婵娟似乎不是你这个模样?”

苏玉轻轻道。

“哦——”

嫣婵娟轻轻一笑,“姬琛是凡世间我,嫣婵娟是天下第一峰做圣女时我,其实我们是一个人,每个人心里几乎都住着不止一个她自己,有时候她是圣女高不可攀,有时候她是暖女暖人心扉,有时候她是小家碧玉温柔可亲,其实还是她自己——”

苏玉仔细端详,果然依稀和姬琛有几分相识。

“你为什么要以这种模样示人?”

苏玉不解地道。

“因为闹洞房人和贺喜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要迎接客人!”

嫣婵娟道。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

苏玉轻轻打开门,只见偎香倚玉领头身后跟着十八个圣少女鱼贯进入洞房,刚入洞房就一下扑到嫣婵娟身上,“姐姐,这个坏小子没有欺负你吧?”

此话一出,苏玉顿时哭笑不得。

“哪里话?我夫君对我温柔体贴,凡事顺从于我,怎么会欺负于我?”

嫣婵娟轻轻道。

苏玉舒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

“笃笃笃——”

苏玉刚想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又见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门没插,进来吧——”

苏玉有些不耐烦地道。

“哈哈哈——”

一串爽朗笑声飘进苏玉耳鼓,紧接着就见一个苍老身影,目光炯炯地看着苏玉,“怎么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愿见了吗?”

苏玉一见之下,吃惊非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梦中见过月老。

“哪里哪里?是哪阵香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苏玉赶快出身相迎。

“是香风,是你成亲香风——哈哈哈——”

说着一面看了坐在床上嫣婵娟一眼。

“爸爸你怎么来了?”

嫣婵娟见月老前来,喜出望外,一下拉起月老手。

苏玉见自己新娘子称呼月老为爸爸一时惊得合不拢嘴。

“你,你叫他什么?”

苏玉不相信自己耳朵。

“爸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最爱我,最亲最近爸爸——”

嫣婵娟忽然一扫刚才圣洁不可侵犯模样变得十分活泼可爱起来。

“爸爸——”

苏玉一惊。

“傻姑父,见到岳父大人还不快给岳父大人磕头?”

嫣婵娟嗔怪道。

苏玉双膝跪倒大声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莫要见怪?”

“呵呵呵——起来,起来——”

月老一手把苏玉拉起,一手把女儿交到苏玉手里,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昔日梦中有约,我赠你仙缘玉书作为女儿嫁妆,他日得道成仙在仙界之时,无论有多少夫人,我女儿要做掌印夫人,此话算不算数?”

“爸爸——”

嫣婵娟脸羞如红布,大声道。

“你莫要插嘴,此事关乎你一生幸福,为父自然要为你前程着想。”月老打断女儿,又转向苏玉,“贤婿你还没有回答我?”

“当然,若能尸解飞仙,凭老人家情意和娘子甜爱自然该当封她为掌印夫人。”

苏玉笃定地道。

“好,无论你有多少掌印夫人,不过我女儿一定要做第一掌印夫人,可使得?”

月老又道。

“当然可以,我一介凡夫俗子,能有如此妻子,让她做第一掌印夫人,有何不可?”

苏玉又道。

“这我就放心了——”

月老长吁一口气,“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月老说着又转向自己女儿,“婵娟,断不可再凭借自己从妈妈那里习得文才武略欺负你夫婿,已经是出嫁人了,断不可再耍小性子——”

“我哪有——”

嫣婵娟突然偏过脸,娇羞模样是那么美。

“哈哈哈——哈哈哈——女儿长大了——女儿长大了——”

月老扔下一长串笑声竟自走出了房门。

嫣婵娟偎依在郎君怀里,似乎是一生中最幸福时刻。

“咔嚓嚓嚓——”

忽然屋外传来一连串奇怪声响。

好似小鸡啄米,又似乱石铺路,还似鬼胎连环,却最似仙人指路。

听此声响,嫣婵娟温润潮湿身子一下从苏玉怀里挣出,羞红脸上泛着光亮,芳心一时跳个不停。

“你怎么了?”

苏玉奇道,不晓得刚刚还好好新娘子,此时却如此羞涩多娇媚。

“没没事——我口渴——你能不能给我倒些水喝?”

嫣婵娟结结巴巴地道。

“当然可以——”

苏玉欢快地道。

说着就来到桌边,端起茶壶就慢慢地倒了一碗水,走到床边。

烛光忽然急剧地闪烁了几下,洞房内一时明暗难辨。

苏玉眨了眨眼睛,却发现刚才还坐在床边嫣婵娟不知为何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娘子——娘子——”

苏玉轻轻地唤着。

却听不到一丝回答,轻轻一闻,便闻到一股少女气息从锦被里传来。

“也许娘子先行休息了——”

苏玉想着,便也褪去外衣,轻轻掀开锦被。

“啊——”

苏玉一掀之下,便见被下空无一人,苏玉突然感觉一双犀利眼睛正瞪视着他,一种危险笼罩在他身上。

“扑腾——”

一声脆响,但见一个白色毛茸茸身影从红纱帐顶跳蹿出来向着苏玉扑来。

“啊——”

苏玉一惊,慌忙躲开,便见闻到一声尖利叫嚣。

“呵呵呵——”

那叫声似枭似猴又似鹰,苏玉定睛看时,一个披着满身白毛大马猴正一只脚站在桌子上,张牙舞爪对着苏玉发出嘶喊。

“你——你是何物——我娘子嫣婵娟呢?”

苏玉大惊道。

“呵呵呵——”

那个大马猴大叫着,一个扑到苏玉身上,抓起苏玉胳膊就拖向象牙床上,“呵呵呵——”

大马猴撕扯开苏玉衣服就合身扑上。

“啊——”

苏玉惊魂未定,身子腾起,道枯子母剑在手,对着大马猴前心就是一剑。

但闻“哧——”一声脆响,就见大马猴猴皮被当胸刺破,一道烈焰在大马猴身上燃烧起来,大马猴身上毛皮也瞬间烧尽,从烈焰中却突然跳出一个可人玉人儿正是嫣婵娟。

“嫣婵娟——”

苏玉大惊失色,见她身子发抖,便把自己外衣披在她身上。

“你怎么了,为什么变幻作大马猴模样,刚才可吓得我不轻!”

苏玉奇怪地道。

“哇——”

嫣婵娟一下哭出声响,抱紧了苏玉,似乎再也不愿意分开。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了花容月貌你还会爱我吗?”

嫣婵娟轻轻道。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美,而是因为你爱我,爱是相互,是将心比心。”

苏玉轻轻地道,一面吻干她脸上眼珠,“傻孩子,别哭了,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们永远不会抛弃你!”

“扑哧——”

嫣婵娟破涕为笑。

忽然就在大马猴皮毛焚化为灰地方,出现了一道蓝色光环,光环扩大,迅速填满了整个洞房,就在光环核心处点点星星出现了一个个蝌蚪般大小文字,文字组成一个链条,围成一个花环,花环陡然放光,就出现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裙少女,长长头发直拖到地上,头上束着一个白色花环,肌肤若玉,目若瀚海,右手无名指上却有一个蓝色指环,熠熠放光,脸上带着甜笑,左手一个白色权杖放散出朵朵雪花般光粒。

那少女轻轻走到苏玉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玉怀中嫣婵娟一眼。

嫣婵娟连忙挣扎着从苏玉怀里撑起身子,一脸娇羞,双膝跪倒,低着头,道,“妈妈——”

此语一出,苏玉直惊得目瞪口呆。

“傻孩子,刚才让你化作大马猴试探你苏郎,你可怨恨于我?”

那少女轻轻道,似乎随口说句话,就尽显风情万种,优雅多姿,那是岁月沉淀下来大智慧,那是时光捶打过娴雅气质,比及青春靓丽嫣婵娟自有一种无与伦比美丽。

“不怨——我事让妈妈费心了——”

在这个少女面前,嫣婵娟像一个乖巧小女孩。

“乖孩子——”

那少女说着又转向苏玉,目中闪过一丝怜爱和赞许光,“你是婵娟心上人苏玉——”

苏玉正自愣怔间,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嫣婵娟连忙拉扯一下苏玉衣角,“快跪下,这是我妈妈——”

“哦——岳母大人在上,小婿苏玉大礼参拜——”

苏玉说着,一下跪倒,磕头见响。

“你很听婵娟话——”

那少女笑一下,“起来吧——”

二人站起身来。

那少女仔细端详了一会苏玉才道,“那个老不死向我提起你时,我还不以为然,今天看来,他选你作女婿也有他道理——”

嫣婵娟只是低头不语,苏玉却满腹问号,突然道,“岳母大人,小婿有一事不明,当面请教?”

“但说无妨——”

那少女看着苏玉,似乎越看越爱,越觉得女儿能与他结成夫妻是她前世修来福气。

“不知为何婵娟唤你为妈妈,可是你看起来却比她还要年轻?”

苏玉一口气说完。

“咯咯咯——”

那少女一副女儿态,咯咯地笑起来,“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只有你当面提出来,好好好,我很高兴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至少从外貌看起来我还没有那么老!”

“你当然不老,你比你女儿还要显得年轻——”

苏玉奉承道。

“你很会讨女人欢心,婵娟跟了你定不会寂寞——”

那少女顿了一下,又道,“我是不会老,因为我是智慧女神,嫣婵娟是我独生女儿,只因我上天注定不能婚配,智慧女神必须保持守贞玉女之身,才能保持魅力和不老容颜,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遇到了月老那个命中克星,他擅改了我在《仙缘玉书》上仙缘,便有了嫣婵娟,但却又不敢放在面前养活,便寄存在天下第一峰,暗中照顾于她。唉——”

智慧女神长叹一声,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绮丽和相思夜晚。

“转眼之间我女儿都已经长大了,如今就要出嫁了。母亲也该老了,不老母亲真正可怕,女儿洞房花烛夜第一缕洞房春暖香气就会化作母亲鬓间第一道皱纹,人伦大道,天下公理,身为智慧女神也不能例外。苏公子,当值女儿出嫁,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可送于她作为陪嫁,把我女儿嫁给你她智慧和美貌就是最好陪嫁。这也是我送于你最好礼物——”

智慧女神若有所思道。

“有娇妻若婵娟者,再贵重陪嫁也比不了!”

苏玉道。

“其实陪嫁还是有,我给我女儿陪嫁早都想好了,因为若没有陪嫁将来在众妻妾面前脸面上不好看,只是现在不方便给她,就是这枚象征智慧与美貌智慧指环——”

说着智慧女神就把右手举在空中,但见指环上浮动着一行行字符,带着诅咒和祈祷。

“不过现在她还是凡身肉胎承受不起,等她与苏公子尸解飞仙至仙界之时,我便将智慧指环转赠于她,到那时她就是下一任智慧女神,她可以再传给你女儿或你儿媳——”

智慧女神道。

“可是那时我已经不是少女之身。”

嫣婵娟担忧地道。

“傻孩子,这个陋俗自母亲这一代已经破除了!”

说着智慧女神就一腾身,消隐在空气中,空气中犹自传来智慧女神年轻而富有感染力话语,“婵娟我儿,我观苏玉心善,洞房中事,你切莫欺负于他!”

此言一出,嫣婵娟脸红心跳,向着苏玉飞了一眼,娇羞神情,令人迷醉不已。

“你怎么了?”

苏玉关切地道。

“没有什么——”

似乎母亲话只有她一人可以听到,心下稍舒。

“我记得在你睡梦之时听到你不由自主念出无名咒语,却不知那是什么?”

苏玉奇道。

“那——是——逐——电——神——咒——”

嫣婵娟一句一顿道,“那是我们天下第一峰独有以乱人心神为主神咒,你想学吗?”

“嗯——不过我不是天下第一峰人,可以学吗?”

苏玉疑惑道。

“傻哥哥,你是天下第一峰神女峰圣女女婿,你还当是神女峰外人吗?”

嫣婵娟巧笑道。

“那这逐电神咒难吗?”

苏玉道。

“不难,你站着别动,闭上眼睛——”

嫣婵娟轻轻道。

苏玉依言静静地闭上眼睛。

“你感觉自己在一条茫茫大河上,一条电鳗鱼慢慢地游到你身边,你感觉那条鱼游到你心里——”

随着嫣婵娟缓缓话语,但觉一条鱼果然在自己身体里游,全身上下麻酥酥,好像过电一般,嫣婵娟话语越来越快,那电鳗鱼在自己身内身外也越来越快,好像有千万条鱼在自己身前心上光溜溜地穿梭奔走,一个个咒语般字符慢慢地传至自己脑海,“电——水——风——情——蜜——火——缘——冷——吻——欲——”。

那咒语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一时挤涌不下,竟似乎要将苏玉大脑撑破。

“啊——”

苏玉全身是汗,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想喝水,却连呼吸都困难。

猛地苏玉睁开一条缝,却见嫣婵娟口中吐出一个个白色泡沫化作那咒语般字符一一进入自己口中。

“啊——”

苏玉终于睁开眼睛,却见嫣婵娟安静地站在距他三尺以外地方,安然若素,目中含笑,似乎完全知晓苏玉心里在想什么。

“你——”

苏玉说出一个字,嫣婵娟一下用纤纤玉手捂住了苏玉口,“你不必说什么,你已经习得逐电神咒,只是欠缺临战经验而矣——”

嫣婵娟一语道破天机,“逐电神咒最上一层是诛心禅禁,你还要学吗?”

“我想贪多学一点,麻烦贤妻教授于我!”

苏玉脸皮忽然变得厚起来,心下想着,“既得娇妻又遇良师,今天真是赚足了!”

嫣婵娟似乎对苏玉回答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轻轻道,“好吧,这诛心禅禁,除非是最亲近之人,绝不传授——”

嫣婵娟说着右手一伸,但见一条白色光柱从袖中激射而出,却化作绿莹莹竹竿立在洞房中央。

苏玉一腾身就爬至竹竿上,身子一滑就跌落下来,又连忙攀牢爬上,终于爬到竿顶。

“倒着爬——”

嫣婵娟大声道,苏玉一惊身子就从竿顶摔下。

“啪——”

一声响亮竹竿响,苏玉背上挨了重重一竹竿痛得苏玉直咬牙。

却不敢叫出声来,倒退着从下面往上爬,与其说是爬不如说倒拔垂杨,好一会儿才爬上一丁点。

“啪——”

苏玉背上又挨了重重一竹竿,再不敢偷懒,身子终于慢慢爬了上去。

“竹竿顶有坛,坛中有水,你可以喝水但不能打翻那坛!”

嫣婵娟轻轻道。

苏玉定睛看时,果然竹竿上有一个坛,竹竿却摇摇晃晃,那坛随时都会掉下来,无奈只得倒着爬,刚爬至一半那坛水掉下来整个倾倒在苏玉身上。

“啪——”

苏玉身上又挨了狠银一竹竿,“笨蛋——重来——”

苏玉重来。

苏玉心下一阵焦急,突然心中一股力量激发而出,口中脱口而出,“半步婴儿——”

但见苏玉身子倒退着沿着光滑竹竿就飞至竿顶,一把抓过那坛水张口就饮。

“噗——”

烛光突然灭了。

“好冷啊——”

苏玉喊一声,好像跌入了冰窖里,又好像跌入了温泉里。

……

在温泉里,苏玉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似乎智商提高了好多,那泉水里好像弥散着智慧密码。

“噗——”

一声脆响,红烛忽然亮了起来。

“啊——”

苏玉一惊,只见嫣婵娟以锦被围着全身,似乎十分疲累。

“婵娟——”

苏玉轻轻地唤着。

“那蜡烛为什么灭了?”

苏玉奇道。

“那叫慧烛,又叫月老烛,是爸爸送给我们礼物!”

嫣婵娟道,“不过刚才你确实很威武!”

嫣婵娟倾心道。

苏玉看着嫣婵娟,但觉灯下观美人,美人如玉,嫣婵娟被他看得呼吸急促,脸红身热,不由低下头去。

“这诛心禅禁你学会了吗?”

嫣婵娟连忙转移话题道。

“这诛心禅禁,其实是本在攻击人内心,人心若有不诚,或定力不足,就会受害。”

嫣婵娟轻轻地道。

“哦——贤妻亲授,谨受教——”

苏玉说着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嘻——”

此举逗得嫣婵娟一阵娇笑,“既然你这个学生如此知礼我便多授你一些养生立命道理。”

“好啊,不知你能否告诉我最智慧女人是什么样女人?”

苏玉问道。

“从一而终女人。”

嫣婵娟道。

“爱情如何保鲜呢?”

苏玉又道。

“爱情不需要保鲜,只需你不断地追求你新娘!”

嫣婵娟道。

“成功秘诀是什么?”

苏玉又问道。

“天道酬勤——”

嫣婵娟说完就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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