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石台上,死命地吸着冷饮,双脚很没样子地抖着,看了时间,我否定了来得太早这个想法。雨诗怎么还不到?
把易拉罐捏扁,掷进垃圾箱,来回踱步从一默数到也不知道几百,完成了这一切雨诗也从我视野的边际出现了,我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襟,这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hi,李肪。这位是?”我看看雨诗又看看她身后的男子。
“他叫林苏,你们认识下”,雨诗笑得眉飞色舞,我忽然觉得不知怎样和她搭话。出乎我的意料,雨诗不是一个人来,但她随即又让我吃了一惊:“我们走吧,去和他们汇合。”
“他们……”,我顿时语塞。
雨诗今天话不大多,我有点不上心思,保持着傻笑。我有种荒诞的感觉——雨诗在逃避我的视线。我看见了她的同学们,没印象有谁是上次见过的,雨诗一一在我耳边介绍,这是团支书,这是他阿根廷男友,这是……他们说是要选购运动会用的班服,我跟着大部队没头苍蝇似的逛了一个上午,我始终贯彻了“雨诗的小尾巴”这个战术,也得到了预期的效果,至少她现在积极地和我说着那些傻笑话,但期间她总会神秘地消失一小下。
看着雨诗的吃相我觉得今天kfc的空调有些无力,雨诗塞着食物对我介绍着她的学校,校史啊、坐落啊,趣闻轶事啊,我盯着她一张一翕的嘴唇又有点不上心思……
“你到底去不去啊?”刘雨诗显得有些恼,小脸涨满了绯红。
“啥?”我慌张地问。雨诗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反应过来她是邀请我去他们学校玩。
“去,去,为什么不去!诶,等等!”
在雨诗的带领下,我们逛着校园,旁边是李肪和长得像甄子丹的林苏。这是一个老旧的学校,外墙上每一道龟裂都凝缩着无数风雨和时光,建筑格式近似洋务运动时期的风格,校舍虽然有点像残桓,但在古树荫萌的覆盖下透出一种别致和厚重,巨大树冠在阳光下的投影把反光而白炽的水泥操场都撕成一片一片,看到这一切,我忽然觉得困了,该午睡了。
雨诗不知从哪个宿舍找出一个球让我们打球,于是我只好和团支书那本该去踢足球的男友一块儿打篮球。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汗水湿透后背,我才发现雨诗不见了,正要寻找时她和林苏从宿舍楼的方向走来。雨诗朝我挥挥手,示意该走了。
我猛的往肚子里灌凉水,目光在窗外的景色上游荡,这个下午过得像5,60年代的高雄,收音机里还放着披头四。我上车时慢了一步,没能抢到雨诗旁边的座位,我坐在她后头,问她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一类的话,时不时也和她旁边的林苏说上两句。
“真不要我送?”“不要。”车上雨诗的同学都已陆续下车,座位还没散发完他们屁股的热量就迎接来新的屁股。车上我见过的人只剩下雨诗和林苏。
“那我真地走啦?”“路上小心啊笨游牧。”我还来不及回一句笨雨诗巴士就摇摇晃晃地开走了,我目送着滚着烟尘的车屁股,把话吞下肚子,我笑了笑,穿过烟尘我隐约看见刘雨诗伸出窗外不断摇晃的一只手和再大烟尘也掩盖不了的一张笑面。
抵着莲蓬头涌出的水花我回想着今天关于雨诗的每一片断。擦干头上的水花我翻开机盖,写着一条简讯,地址栏是[006]刘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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