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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觉得声音十分熟悉,扭过头一看,哇靠,竟然是范世杰范衙内,他居然还敢露面啊,丢了那么大的脸还敢在地球上出现,这家伙火星来的吧?咦?不对,这家伙怎么出现在皇宫,还有他怎么也穿着侍卫服?
“呵呵呵范衙内,好久不见,失敬失敬了啊!”贾宝玉想不明白范衙内怎么会出现在皇宫,而且好像也是侍卫的样子,不过就算自己不问,这草包估计等会儿自己也会说出来,所以干脆不去想了,贾宝玉还故意叫他范衙内,就是讽刺他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草包。
不过,范衙内今天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竟然出奇的大度,再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大发雷霆了,贾衙内便认为是经过上次的教训,这家伙也成长了些吧。
范衙内其实是因为他老子要对付贾家和薛家,自认为薛蟠和贾宝玉这两小子必死无疑,所以心里嗤笑不已,突然有种高高在上,看蚂蚁似的看着贾宝玉的感觉,竟然连和这小子动怒都有些不屑了。
范世杰笑道:“是啊,是啊,好久不见,真是让俺仰慕的紧啊。”
贾宝玉本待不理他,可觉得这小子脸皮这么厚,倒也有趣,便也跟着笑道:“仰慕我什么,仰慕我的诗才吗?哦,难道上回我为范兄作的那首范兄实在是太喜欢,所以还想请我为你作一首?”
这一句话却戳到了范世杰痛处,本来经过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复合的伤口,仿佛又再次被狠狠的插了一刀,鲜血迸流。
范世杰本来做出的一副洒脱,好像不愿与小人物计较的大人物嘴脸,立马就崩溃了,原形毕露,脸都气的扭成一团,要多难看便多难看。
“哼!你小子得意什么,不就是俺上次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俺告诉你,也别太得意,你的死期也不远了。”范世杰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发出的声音。
“哦?是吗?那到时候我可要请范衙内手下留情啊。”贾宝玉话虽然这么说,可哪里有半分求情的模样,反倒是一副你咬我啊的表情。
范世杰当真气得有种七窍生烟的感觉,眼睛里,鼻子里,嘴巴里,这儿,那儿,哪儿哪儿都要冒烟了。
不过经过一阵子的冷静,范衙内想起他老子的话来,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先让你得瑟几天。
范世杰稳定下来后,便笑道:“好说,从今以后俺们便是共事,如果你求俺的话,俺让你跪下舔舔俺的鞋子,或许会一时慈悲,放过了你吧。”
哇靠,这草包嘴巴还挺硬,贾宝玉也笑道:“是吗?这可奇了,侍卫处什么时候成草包收容所了,没听说啊。”
范世杰嘴巴歪了歪,实在是忍无可忍,但这是皇宫,又不敢发作,只得依旧和贾宝玉斗嘴,“哼”了一声,又装出一脸不屑的模样道:“俺要不要做侍卫,不过是看俺愿不愿意而已,可不像有些人,拿了性命出来拼,才能勉强做一做罢了。”
范世杰知道贾宝玉是因救驾之功才当上的皇宫侍卫,自然以为他是拿了性命去拼的。
嘿,这小子斗嘴的功夫还挺厉害,不过可不是贾宝玉的对手,只听贾宝玉又笑道:“是啊,是啊,俺是拼了命才换来的,那是名至实归,是应得的,别人见了都要说声好,可不像有些人,要靠乞讨才能得来,真不知他怎么还敢把这话拿出来说,难道他的脸皮是铁皮做的吗?”
“你你”范世杰是个衙内,从小谁不顺着他,哪里和人斗过嘴,方才那几句已经是他的超常发挥了,这时没了说词了,只气得指着贾宝玉,脸色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贾宝玉就是拿他寻寻开心,也逗够了,别不再理他,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告辞”便出去了。
留下范世杰站在那整整气得一刻钟都没能动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范世杰心下依旧不忿,只得发挥阿q精神,心中暗想:“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就当被儿子骂了一顿。”
如此想着,范世杰倒心下开朗起来,是啊,父亲答应要教训薛家和贾家了,薛家马上就要完蛋,你贾家也为期不远,老子何必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真是的。
最后范世杰竟然还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便也一本正经的在宫中当差去了。
贾宝玉出了宫,便坐车回去了,吃了饭,已经很晚了,宝玉猜想林妹妹肯定已经睡了,也没过去看看,只同自己的丫鬟们玩闹了一回,便睡下了。
然而在月明星稀的阑珊夜幕下,黛玉却并没有睡下,而是坐在靠窗的书案旁,借着微弱的烛光,昏晕的月光,看着一本不知什么年代的诗册。
灯光幽暗,时不时晃动一下,映在墙壁上幻出了许多怪异的图案,让原本香艳的闺房中隐隐散发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黛玉娇躯横卧,右手拿着书,左手半握支撑着小巧秀美的下颔,柳眉微皱,那双美丽的眸子半睁半闭着,微显朦胧,却不知她在看着书上,还是在看着窗外?或是根本就是在看向远方,远方那处有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
“姑娘,二爷回来了,说是已经睡下了。”紫鹃已经被姑娘第五次打发去宝玉院子看看了,四次都说还没回来,黛玉也不置可否,偏生这次告之回来已经睡下了,黛玉反而咬了咬嘴唇,慢慢将书放下,眼睛似乎闪着亮光,映着月色,格外朦胧。
“知道了,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黛玉的声音如溪水一般,缓缓流动,让人听了便会心软。
黛玉说了这句,便闷闷的往床上坐着。紫鹃雪雁素日知道林黛玉的情性: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且好端端的不知为了什么,常常的便无故流泪,先时还有人解劝,怕他思父母,想家乡,受了委曲,只得用话宽慰解劝,谁知后来一年一月的竟常常的如此,把这个样儿看惯,也都不理论了,所以也没人理,由她独自闷坐,只管带上门出去睡觉了。
黛玉委委曲曲抱膝坐在床上,双目噙着泪,眨也不眨的发呆,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
“哎!”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黛玉慢慢躺下朝里睡着,又不知过了多久,黛玉幽幽怨怨长叹一声,转了个身,朝向外面,便欲爬起来解衣睡下,却忽见窗户被人推开,从窗户外面慢慢冒出一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