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伤得这么厉害,但是我这个做老板的现在才来看你。”
卉老板说着瞥向芸芸:“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啊。”芸芸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奇怪:“这不是交接班了才过来的吗?”
“既然是这样就回家睡觉去,我和向南有点事要聊。”
“这样啊,早说啊,干嘛问人家要不要上班……”芸芸拿过放到自己椅背靠着的大袋子,对向南道:“那你要好好休息了,等我有空,我再来看你啊。”
“好。”
向南点头了。
送走了芸芸,卉老板对向南道:“向南,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卉老板把包里的光碟拿出来,然后把正在放映的电影换掉。
向南看到那些视频监控画面呆掉了。
这几天常哲和高赫千方百计企图抹走的kong怖记忆被重新灌输,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双唇颤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卉老板观察着他的反应,小声:“向南,你觉得寄这个的人可能是谁?”
向南听卉老板这么问,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他吃不准卉老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对上她的视线,张口半天,才挤出:“……不是我……”
向南的指关节泛白,那手抓得太紧了,扎在左手的输液针头有了反灌血的现象。
“我不是这个意思。”卉老板看他这样,忙安慰他镇定。
她掰开了向南的手指,柔声:“我只是想问,你还记得那天酒店见过什么人,看上去比较有可能会耍心机拿到这个的吗?”
向南闭着眼,咬着唇,摇着头,浑身颤抖。
卉老板看他如此惊惧,有些过意不去,末了,她道:“我知道程南很混账,但是你要知道,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
“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尽管来找我吧,是我们程家欠你的,能帮我一定会帮。”
这算是什么?
承诺补偿吗?
向南希望以后都不会见到程南,可以吗?
向南不看她,也不说话。
因为向南知道,卉老板说的是事后客气话。
程南的所作所为卉老板是看到过的(在视频里),现在向南完全不给她反应,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能怎么样。
卉老板只得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把光碟拿出来了。
晚上向南接到了常哲的电话,说是父亲回来了,找他有事,可能要很晚才能过来。
因为向南自从被救醒有意识开始就一直不断地在作噩梦。
高赫和常哲知道向南心里有阴影,一个多星期下来,每天晚上轮流过来陪他。
今天晚上原本是轮到常哲的,但是常哲既然有事,向南不想他赶来赶去,便劝他,说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让他晚上不要过来了。
向南独自一人躺坐在床上看了一晚上的电视,无聊之余开始昏昏欲睡。
他朦朦地,感觉电视声没有了。
他以为是常哲说不来又来了,便很自然地侧身睡下。
向南习惯了。
他睡得懵懵地,也不看是谁,很自然地就把背后的位置腾了出去。
感觉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一个温暖的胸膛贴到他的背上,向南被微微收着搂进来人的怀里,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声音很低很低,道:“……今天卉老板来过……”
“有人把我出事那天酒店里的视频拿走了……还刻了一张寄给她……”
“我看了……”向南感觉圈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向南知道,那是怕他看了之后又一直在想着那些事,向南的手潜进被子里抚上了从他的小腹一路摸上他(月匈)膛的手,十指交握到了一块。
“我没事……只是……卉老板说可能是(革力)索……”
向南原本还想说一些关于那些视频的事的,他想着常哲是不是能想办法查一下,但是后面抵着他的人完全不说话不给他反应之余,呼吸还越来越平顺,向南想着常哲是不是太累了,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喃喃了一句“怎么办”,调整了一下睡姿,慢慢地,也渐进梦乡去了。
晨曦初起,向南习惯性醒来。
他松开了抓了一夜的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他转头一看,看清躺在他身旁的那人是谁,眼睛一下瞪大。
看那人动了动,一副快要转醒的迹象,他惊惶退开,身旁一下落空,差点就来了个侧边倒从床上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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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旋转~
夏天终于到了~
哇卡卡卡~
魅影~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写了树熊和大树(叔)在病房中的第八个字母~
不断重复写~
总是觉得有点别扭~
后来贴上来一经提点~
脑中一亮~
对啊~
大叔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妥协呢~
所以啊~小狼们就先让他们饿一下吧~
卡卡~修改~上剧情~o(n_n)o~
向南的特大反应把人给吵醒了。
程南醒来懵懵的,看向南一脸惊惶地看着自己,脑子转不过是怎么了,伸手摸上他的腿想搂过他继续睡。
但是向南没有给他机会。
向南像见鬼似的挥开了他的手,奔下床直接躲进了厕所里面,程南被他那“砰”地一大声一震,开始有点醒了。
向南在里面都已经有些抖了。
他在不断地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是往里奔进厕所而不是直接绕床奔外面去,这里又没有什么设施能让他呼救,要是程南待会破门而入,怎么办?
向南在那惊恐待着好一阵,听外面完全没有动静,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了。
走了?
他想出去看看,不想,手刚摸上门把,门突然被人敲得震响。
他惊慌后退,突然地,一愣。
他把门打开了。
高赫看他一脸惊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问他:“你怎么了?”
“我……”向南走出来瞥向床那边,床铺很乱,但是上面没有人。
他眉头一簇。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对上高赫满是不解的目光,向南干裂的唇张开又闭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向南摇头:“没有,我睡糊涂了……”
向南梳洗出来,程南原本躺过的地方已经被霸占了。
向南知道早起送餐对高赫来说是件痛苦差事,也不敢打扰他,放轻了手脚,走到床尾,把保温壶里的东西往外倒。
他最近都不吃固体的食物。
除了在医院吊吊葡萄糖在外,就靠常哲和高赫俩人轮流从外面带些米糊之类的来喂他。
那些东西没有口感,吃多了很恶心,估计高赫是看他这两天有越吃越少的趋势,今天把米糊换成加米研磨的甜豆浆了。
向南浅尝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眉头一下舒展。
身后被子里捂着的高赫宝宝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喜欢,从被窝里探头出来,问:“喜欢吗?”
“嗯。”
“那就快点喝,喝完过来陪我睡觉。”
什么叫喝完了就过来陪睡觉……
向南回头淡淡瞥他一眼,没理他。
向南坐到床尾,把病床移动桌拉近,看了一下壶里的分量,问:“这么多?”
“少吃多餐嘛……这个容易饿。”
高赫宝宝说着,被子里头开始蠕动了。
厚厚的被子被他弄得一鼓一鼓的,向南掀起被角想看他在干嘛,突然地,原本应该是脚的这一边钻出高赫的头来,向南一愣,问:“你想干嘛?”
“偷袭啊。”
高赫宝宝是逮人来了。
这里是病房,虽然是私家单间高级病房,但是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凉凉挺不安的。
他很睏,又睡不踏实,心里烦躁,打算把向南拿下,陪他一起睡。
他坐起身贴上向南的背:“快喝。”
向南摇头:“还很烫。”
向南手中捧的是新鲜磨新鲜煮马上送的成品,严格来说煮好灌保温壶里半个小时不到,当然烫。
“那就不等了,一会再喝,好不好?”
睏到不行的高赫宝宝把脸埋到向南颈窝里撒娇求饶来了。
长长的睫毛蒲扇蒲扇地打在向南蜜色的颈项上,向南要躲,被高赫宝宝的爪子扣住,高赫宝宝高高的鼻梁在向南敏感的颈上蹭了又蹭,末了,不规矩的爪子还摸到了向南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