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抓过向南肩膀把向南拉回来推撞到厕所里立体装饰瓷壁上,那些凹凸纹理与向南的脊椎来了个硬碰,这一下,向南痛得差点当场瘫到地上。
“瞪我?你tm瞪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tm不过是个天天晚上向常哲掰开腿的烂货!”
程南一把抓把挣扎的向南捞到面前,恶狠狠地:“你不要以为勾搭上常哲老子就不敢动你!老子现在就炮制你,我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常哲坐在那等了向南很久了。
等到头盘已经上来,向南都还没有回来,常哲觉得有点奇怪。
他看看时间,往高赫他们那一桌看去,程南不在,和lisa聊着什么的高赫看常哲往他那边看,向他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常哲对他微微一笑,向身旁的侍者示意。
他在躬下身来侍者的耳边说了几句,侍者点点头,走开了。
lisa接到了电话。
她听手机那头说着,微微一愣,看向高赫,道:“那你的朋友怎么办?”
高赫闻言视线一下从杯中移到lisa脸上,lisa抱歉地对他笑笑,对手机这头“哦”的一声,挂掉电话对高赫道:“程南说他有事要先走,他已经拿了车子,要我去找他。”
“好。”对于程南突然这一举,高赫心里奇怪,却不多问也不留她。
高赫淡淡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lisa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手提包起身离开了。
lisa刚走高赫就把他这一桌的帐结了。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坐到了常哲面前。
常哲看他突然杀过来有些奇怪。
瞥那张桌子方向一眼,常哲问:“壮南呢?”
“说是有事,和lisa走了。”
高赫让人给他开个位置。
招手的当会,正巧常哲之前叫出去找向南的侍者回来了。
“小常先生。”
常哲瞄他后面一眼,没人跟着,问他:“人呢?”
“那个……”侍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顾忌与犹豫,末了,他道:“你那位朋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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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说……
在程宝宝的眼中……
被常哲包了的大叔很嚣张……
愕~
程南把lisa送回家之后就直接回了自己家。
他经过饭厅想上楼去,不想听到卉老板在饭厅里头打电话。
听到“向南”二字,他一下竖起了耳朵,驻在那。
“对,好像说是溺水了吧,送进了医院,反正你从下午开始到s大道西168号那家精品店代班就对了,好,就这样。”
卉老板讲完电话转身看到程南便是一怔。
程南眈着她,怒问:“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是不是?说什么解雇,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卉老板想开口的,但是上下扫他一眼之后眉头一下紧蹙。
“你刚才到哪去了?”
程南的衣服湿了。
上好的面料上全是水印。
卉老板没有错过程南闻言之后双眸闪过的心虚,末了,程南恼躁大声:“不关你的事!”
“你见过向南了是不是?”
卉老板看他的态度开始猜疑。
“刚才高赫打电话来说向南溺水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程南很凶,他起手指着卉老板:“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招牌去做那些无谓的事,不然就算是你,你不要怪我帐照算!”
程南说完看佣人去开门,转身往楼上去了。
进来的程家太太吴慧珐看程南匆匆身影和卉老板一脸气炸模样,问:“怎么了?”
“没什么,说了他两句。”卉老板掩去了情绪,瞥吴慧珐轻描淡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脾气冲。”
程南的犟和火爆是出了名的,所以吴慧珐听着开始没往心里去。
她支使陪同她进来的人把她买的大袋小袋时装名鞋之类的拿到楼上,发现点着烟的卉老板脸色青青的,一脸的悻悻模样,又问:“姑奶奶,刚才南南是不是气着你了?你告诉我,我上去给你教训教训他?”
“算了吧。”卉老板深吸一口烟,吐了出来,回绝:“你要上去给他念经,回头他不恨死我才怪。”
“那算了。”吴慧珐拍拍她臂上,说:“这孩子虽然说话伤人,但无心,最要紧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嗯。”卉老板向楼上瞧了一眼,点点头,开始有点担心向南了。
担心归担心,卉老板贵人事忙,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时间去问候过向南。
待她从工作中挣扎出来,记起向南这一号负伤人物时,向南已经在医院里躺了有一个多星期了。
卉老板这天原先想着向南就快要出院了吧,便回家换了一套比较舒适休闲的衣服打算直奔医院,不想在临出门前,家里佣人马姐回来突然塞她一个匿名的快递包裹一下把她拦住了。
“哪里来的?”
“在大院门口那放着的,我和阿娟买菜回来看上面写着程家少爷收,就把它拿回来了。”
“没我们家地址,没寄信人你也敢收啊?”
卉老板一边抱怨一边拆:“那寄的要是炸(弓单)呢?”
“那你还拆?给我吧,我拿出去让阿行(保镖)拆。”
马姐说那当回那包裹里的内容已经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马姐一看是张普通的dvd光碟,没说什么,往饭厅那边的厨房走去了。
看到光碟上写的“实录”二字,卉老板觉得有些奇怪了。
她回到客厅,把碟放进dvd机里摸过遥控器开了一看,电视里跳出的画面让她一震。
从被挟持、逃(月兑)、被抓到、被/虐/待,这从监控记录中剪接出来的片段组成了向南被程南强/上,被丢进酒店游泳池的凄惨画面。
因暴怒而残暴的程南让看着的卉老板不禁难以置信,而且心惊肉跳。
“四小姐?”
完全愕在那里了的卉老板听到饭厅那边有人唤她,第一反应就是把电视关掉。
她稳住自己的心绪,回头:“什么事?”
“你今天晚上在家吃饭吗?”
“在。”
“哦,好。”
马姐又转身回厨房去了。
是(革力)索吗?
卉老板在那包裹里找不到其他只字片语。
她想了想,起身拿了dvd机里退出来的光碟,出门了。
卉老板来到医院,站到了向南所在的私家病房外面。
向南的房门虚掩,卉老板透过间隙看里面只有芸芸和向南在。
房间里似是放映着电影。
芸芸在给向南剥橘子。
对于送到唇前来的橘瓣,向南微微一退。
他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接过,芸芸不知道对向南说了些什么,向南满是淤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腼腆,芸芸看他这样,很开心地笑开了。
卉老板推门进来了。
房里两人的目光一下被吸引过去。
芸芸看到卉老板先是“哟”的一下,随即:“卉姐,你来看病怎么什么都没带啊?”
“想要什么?”
“这燕窝补品不敢问你要,苹果香蕉你总该有两袋吧?”
“行,明天我拿两袋到店里慰问慰问你。”
“诶~你拿来我也收哦~”卉老板这么一侃,芸芸也不介意,她反倒很开心,眼眉向下一弯:“说话算话啊~”
卉老板笑笑瞥她一眼坐到床边来了。
她问向南:“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事。”
没事是假的。
向南的脸色很苍白。
苍白里夹杂着淤青和结痂,有散了很多透着浅浅的青的,有还是深深的青里透着一点一点的黑紫的,嘴角、鼻梁、眼眶、额头,还有挽起袖子露/出来的两截手臂,无一幸免。
卉老板的视线下沉了。
“向南,对不起。”
那一瞬,向南一怔。
发白脸上一下更透苍白。
他看看一脸不解的芸芸,极力地维护着他仅存的自尊,强颜笑开:“为什么突然道歉,好奇怪……”
向南在装傻。
向南知道卉老板应该是知晓发生什么事了。
向南心里很慌,他很怕,很怕卉老板在芸芸面前说出什么,那被他当作朋友的芸芸以后不知道会怎么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