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像个黏人的大狗狗
这次才是真正的季凛。
不留一点余地地亲着钟明月，他要的是更多。
这一晚上钟明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他好像舒服的恍惚了起来。
钟明月全身几乎是在发热，不自禁间，钟明月也抛掉了自己不合时宜的扭捏，大胆与季凛搂抱在一起。
一夜月挂树梢，清风弄影。
隐隐约约听到开门声，钟明月的梦境突然被截断，他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睁开了眼。
客厅里传出来很小声的收拾碗盘的声音，遮光性极强的窗帘收缩的严丝合缝，卧室的门没闭紧，只从走廊里透过微弱的光线。
钟明月头很疼，四肢仍是很乏力，他掀开被子下床，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卫生间。
走到卫生间，钟明月伸手在暗中摸索到卫生间明灯的开关，松松一按，里面顷刻明亮起来。
钟明月瞪大了眼睛，他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刚睡醒还苍白的脸上，微微发麻的嘴唇十分显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昨晚的夜生活有多么精彩。
嘴角处挂着一个新鲜小痂，还能闻到一点点混合着的淡淡味儿，他试着伸舌尖去碰，伤口再被浸润开的时候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
再向下看，原本白净的脖子上如今被点缀的不能外露。
腺体不出意外地没被落下，带上季凛标志性的印记。
钟明月不再向下看了，下面的风景只会更糟糕，他现在又羞又恼，倒不是怪季凛，是怪他自己，昨晚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和季凛抱在一起了。
想到这些，钟明月感觉自己全身又热了起来。
他靠着洗手台，飞快地打开水龙头，两手捧着清水扑在脸上。
趁着季凛现在还没进来，钟明月回到房间找了身衣服换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季凛自然不会知道钟明月此刻复杂的心理活动，他还在专心于早餐摆盘,他的刀工并不好，一个个水果片切得七扭八歪的，但是他并没有在意这些，甚至看这些多彩的水果片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等到把餐桌上的一切都布置妥当后，季凛脚步轻轻地走上二楼，他早上起床的时候钟明月还睡的正香，依赖地依偎在自己怀里，不得不承认，钟明月时刻对他都是有吸引力的，他做了许多个深呼吸，才不舍地起床。
季凛从走廊里进去，钟明月正在穿着衣服，他一眼就锁定了那后颈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环着手臂自背后抱住了钟明月。
“啊!”钟明月小小呼出声，后背挺得笔直，在闻到熟悉的香味，意识到是季凛后，他很快抬手掩住了嘴。
季凛像只黏人的大狗狗一样在背后，贴近他的发梢使劲嗅着。
“我今天给你做了早饭。”
钟明月背对着季凛微微挣扎了一下，可是季凛连平时拥抱都抱得很紧，钟明月挣扎无果。
他想转身，但季凛瞅准时机贴了上来，他被抱在怀里，侧头想躲又躲不开，只能被迫抬起头去接受。
像是意识到了钟明月有意闪躲，季凛抱着他时间很长，直到钟明月受不住，动作大地去推开他。
“季凛!”
季凛于是也停下了吻他的动作，但抱着他的手没松，还是紧紧的。
钟明月偏头躲开了季凛想要触碰他的手，低着头对季凛说：“季凛，不要这样，我们……”
季凛像没听见一样，依然笑着给钟明月介绍自己早上做的水果沙拉；“你不是说冰箱里的水果太多了吗，我今天早上……”
“昨天晚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钟明月厉声打断了季凛。
“趁现在还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我们都当做这件事没发生好吗？”钟明月说完根本就不敢再去看季凛的眼睛，他强装着镇定，想要告诉季凛这件事的严重性。
季凛松开了抱着他的胳膊，钟明月突然间感觉空落落的。
但是下一刻，钟明月的下巴被无情地抬起，季凛的拇指按在他嘴唇上，盯着那昨晚被自己染上的颜色。
“为什么？凭什么要当做没发生？你昨晚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他是真的生气，两指在钟明月下巴上留下来一个明显的痕迹。
钟明月被季凛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确实说了这句话，可是他们真的能做到吗?钟明月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不敢去尝试。
“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只是签订合作的关系而已，季凛，你怎么能肯定你喜欢的不是我的信息素，而是我呢？”钟明月字字珠玑，这些话在他心里藏得太久，今天他终于说了出来。
“因为信息素，所以你不肯信我吗？”季凛对这个回答很意外，他用手拨了一下钟明月被清水浸润的刘海，语气也软了下来，有些无奈地说：“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季凛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钟明月后，他第一件事是仔细地分析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
钟明月笑起来很可爱，他向自己撒娇时，季凛会心软。
钟明月会记得季凛的喜好，并不出于任何利益目的。
钟明月和其他人说话时，季凛会不开心，哪怕是和于棉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他都会去想制止。
他也很喜欢钟明月时常在手机上发来的碎碎念，即使有些内容真的很无聊，但季凛感觉很开心。
……
钟明月的信息素也很好闻，季凛喜欢把他抱在怀里闻他信息素的感觉，也喜欢和钟明月的一些更近接触。
季凛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在分析了很多因素之后，季凛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欢钟明月。
如果说，昨晚之前这些只还是他的臆想，那么昨晚之后，他就真的确定自己在喜欢在他。
季凛没有在追问钟明月，他自知不能把钟明月逼得太紧，他需要松一松绳子。
他扯着钟明月的手走到楼下客厅，把他带到餐桌前坐下，将盛好的粥推到钟明月面前。
放在钟明月后背的手悄悄撤回，将勺子放好后他说；“尝一下好吗？特地为你做的。”
钟明月看着这碗粥，卖相不好是真的，但他没想到季凛会为他亲手做饭，暖汤入喉，他抬头看见季凛欣喜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对季凛太残忍了。
他真的要接受季凛吗？
“很好喝。”钟明月喉结滚动，他这是在真心地夸赞季凛。
“真的吗？”季凛被钟明月认可之后，藏不住开心地笑，他一把握住钟明月拿着勺子的手，就着他刚刚用过的勺子也喝了一口。
“那我明天还做给你好不好？”
钟明月盯着被两人用过的勺子，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