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言轩感叹这蛊的神奇,却也担心它的作用太大,太过于猛烈,不正像此时的子车景行一样,母蛊控制了心神,忘却一切。
他便问国师“可有负面作用?”
“此蛊既种,便永世不能拔出,它会跟着你的骨血生长,除非被下蛊者死去,否则你每月十五便会承受万虫钻心之痛,王爷可想好了?”
他曾经体会过那种万虫钻心之痛,可比起许小怜离开他,爱上别的人这样的钻心之痛,他宁愿承受真正**上的痛苦,心意已决,便要坚持下去。
“有了这蛊,她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子车言轩忧心如焚的看着国师,想要再次确认。
“被下蛊者会依恋着母蛊,离开蛊母三日便会死绝身亡。”
“这么说,怜儿会永远离不开我,我们同生死共命运吗?”
国师看着他,点了点头。
“多谢国师!”
子车言轩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试试,便告别上官景。
他走后,国师得意的笑着“这蛊还有你更加意料不到的效果呢!”
他似乎对子车言轩的这种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这种行为表示轻蔑,“能有什么比自己活着更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这种人还看重了什么。”
国师依然摆弄着花草,叹气道“年轻人,都是比较冲动啊!”
此时的子车言轩正快马加鞭回到府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准备移植母蛊,他知道那过程虽然容易,可将来要受的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将左手的手腕割开,血顺着手腕流下来,瞬间在瓮上结成暗红色的血块,母蛊的身体在瓮上兴奋的扭动着,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已经迅速爬到了子车言轩的手边,不一会儿便钻进他割开的手腕中,算是植蛊成功。
他此刻身体并无感觉,也许是母蛊还没有开始作用,也许是许小怜的身体并无反常,他给自己包扎好伤口以后,就去了许小怜的房间。
也许是昨夜的酒太过于猛烈,许小怜甚至睡到了太阳快落都没醒来,他不知道这与他自己种植母蛊有没有关系,但是他觉得,一切都会好的。
他坐在她的塌前,柔声说道“小怜,从今以后,我们俩永不分离。”像是在自言自语。
子车言轩之所以毅然决然的把母蛊种在了体内,是盼着她不离开他的那个念头。看着许小怜熟睡的侧脸,面色苍白,嘴唇微微上扬了一个角度,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拂去尚颜华眼角的泪水,子车言轩躺在尚颜华身侧,搂着她的腰,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许小怜仍旧没有醒,子车言轩早早的起床,去宫中办事,给湛绿交代好了要好好照顾怜儿,等她醒来。
湛绿大清早的趴在许小怜塌前,竟然还打盹儿了,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人。
才准备出门去找许小怜,正巧她从外面进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湛绿说“为何你老是待在我的屋子里?你是谁?”
这下却搞得湛绿一脸的莫名其妙,“小姐,你当真一点都记不得我了?”湛绿一脸委屈的看着许小怜,想从中看出一点伪装的样子。
“小姐,我是湛绿啊,曾经您收养我,还给我取了新的名字,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正好这时子车言轩进来,湛绿就没有接着往下说,她怕王爷会以为她泄露了秘密,于是说“小姐,轩王爷临走前让我照顾好你。”
尚颜华摇了摇头,盯着湛绿瞧了半天,依旧皱着眉头,半点想起的意味都没有,打破了湛绿最后一点幻想。
难道是被鬼迷心窍了?怎么可能一个人的记忆会如此脆弱,湛绿实在不敢相信。
“那……他呢?”她指着子车言轩。
尚颜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子车言轩一身白衣若雪,定定的立在不远处,温柔似水眼若流波的看着她。
尚颜华羞红了脸,拼命扯着手中的帕子,又偷偷抬头看了子车言轩一眼,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末了娇羞的说“哎呀——湛绿,这不就是我的夫君吗!”
此时轮到湛绿莫名其妙了,我的天呐,这还是她家小姐吗,这轩王爷究竟是施了什么法术,竟然把自家小姐迷的神魂颠倒,不过一日,这……怎么从景王爷变成了轩王爷?湛绿感觉她的脑细胞快要不够用了。
“小……小姐?”湛绿伸手在尚颜华眼前晃了晃。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子车言轩上前揽住尚颜华的肩,满脸幸福道,“怜儿,你终于醒了”。
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看着他。
“我都快担心死你了,怜儿,那日居然能喝那么多的酒,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你。一连睡了一天一夜,你可要答应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碰酒了。”
许小怜却撒娇的说“王爷,喝点酒有什么,也可以强身健体吧。”
旁边的湛绿看着这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怜儿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喝酒,那日也是第一次发现。在军营之中的那天,绝对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许小怜兴奋的对子车言轩说。
“好好好以后常带你去。”子车言轩一脸宠溺的看着许小怜说。
之后又抬头对湛绿说“以后在我轩王府里,就不要叫怜儿小姐了,她是我的王妃,以后叫轩王妃!”
“是,轩王爷”湛绿答到。
许小怜在他的怀里满面春光,与那日听到他们叫她轩夫人一样兴奋。
自那日以后,子车言轩便每日都用鲜血喂养着母蛊,生怕有一天疏忽了,许小怜就是他的命根子,他不能离开她。
其实上不知情的许小怜的命根子是子车言轩,她身体内的子蛊被另一个强大的子蛊唤醒,每日被他喂养着,只要他一断,许小怜不出三日便会命丧黄泉,他怎么忍心。
这半个月来,子车言轩还是像往日一样上早朝,办公事,陪许小怜吃饭,一到夜晚十分便要喂养母蛊。
那日他正在正殿里批阅公文,许小怜悄悄的走进来,用他不容易发现的脚步,绕到他的身后,用胳膊揽住他的后背。
子车言轩突然被吓到,身体一颤,转头看,是许小怜一张温柔的脸。
“怜儿,怎么今日想起来来我这正殿中逛,平日里请你来你都不来的。”
她对上子车言轩温柔的眉眼,细声细语的说“王爷,是怜儿想你了。”说完却娇羞的低下头。
“是我这几日公务繁忙,顾不上照顾你,我的时间都让这公文占走了。对不起,怜儿。”
“那王爷为了补偿我,陪我出去走走吧。”
“嗯,休息一下也好。”
二人漫步到桃花园中,看着这满园零落的桃花,许小怜说“轩王爷,我们何时才能吃到这桃园的桃子啊?”
他爱怜的看着她“今年恐怕是不行了,等明年的夏天,就可以吃到了。”
他又补充道“你若是想吃,研贵妃的花园中就有,今年夏天我带你去,好吗?”
她乖巧的点点头说“也可以。可是我想吃这院子里的。”
“等明年——”
“可是一年这么久,我怎么等得及。”
“和你在一起的一年,肯定会过得很快的。”
纷纷落下的桃花洒在他们的肩上。
转眼间,半月已过,尚颜华自那以后每日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椅上,无所事事。饶是子车言轩脾气太好,对她太过纵容,五月的天气,竟然着了凉。
子车言轩请来了大夫,心疼的看着病榻上的许小怜,一脸爱怜。
“小怜,对不起,是我照顾不周害你受苦了。”
昨日被宫里传唤了去,与大臣们共同商议边塞防戍之事,这件事情皇上看的很重要,毕竟事关国家安定,百姓安康,谁也不敢耽搁延续,只得想最好的法子,最周全的办法,子车言轩作为皇子,更应该负起责任来。从大清早去宫里一直忙到午后,连午膳也没有用过。
回来时早已是暮色苍茫,一回来便去后院想看看许小怜,却在花墙后看到她,躺在美人椅上晃荡。
他绕过花墙,却看到许小怜不知不觉中就睡在了院子里,可能是在等他回来,就在这里安静的睡着了。
他将胳膊放在她的后背,准备把她抱回屋里踏上,手触到许小怜的手,居然滚烫滚烫的,像火炭一样,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把他吓了一跳,这么热,定是在院里吹风受了风寒。
他连夜从王城里找来最好的大夫来,折腾了一夜。子车言轩的心始终悬着,生怕她出了事。
“大夫,我夫人的病情怎么样?可有什么大碍?”
大夫笑着说“王爷不必担心,只是偶受风寒而已,并无大碍。”
大夫伏在桌上,写下一个药方,“依我来看,轩王妃的身体实在是弱了点,终于去了热,也很不容易。这种体质很容易感染风寒,还好病情没有继续发展,按理来说,她是不能够待在太过于凉的地方的,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以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