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他斗?呵呵!黄毛小儿,你还嫩着!
“三叔?”
瑶池看到突然出现的三长老显然一慌。莫不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老者自是一眼就看出对方心虚,但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坐下。
“丫头啊,知道三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这……”女子迟疑了一下,立刻跪地,“但求三叔责罚。瑶池……瑶池知错了。”
见此,三长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知错就好。”
没有让对方起身,随后继续开口,“三叔今日有个故事要讲于你听,如何?你可有兴趣?”
瑶池有些不明,故事?但三叔今日看起来有些奇怪……所以一脸疑问的看着对方。
“呵呵,起来吧,过来坐。坐下,再听三叔从头慢慢说起。”
瑶池这才起身,只是心底的疑惑愈发强烈,三叔要说的是什么故事呢?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此事好像还不一般。
另一边,炎羲看着银发男子服下药物后一派淡然的模样。
心知受骗,但眼下来不及回去查明缘由,没有别的法子,那就只能硬拼了。
看出对方意欲动手,孟婆淡漠的眼底依旧平静。
呵呵,刚解决了一个,又来一个?只不过很可惜!今日,即便是天界那三个家伙赶来,他也绝不会放走孽畜!
于是下一刻,半空中金白两道强光碰撞,地狱为之颤抖,而倒在血池边的男人和在地狱尽头血肉模糊的女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之后几个回合下来,炎羲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力量还在加强,而自己即便使出全力也难以应对。
该死!此人实力高深莫测,这么多年来竟是甘愿在冥界做区区渡魂使者。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照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仅凭他一人就想带走冥珺是不可能了,对了,北阴酆都去哪了?这都什么时候,这家伙竟然不在,倘若此时他们二人能联手,那今日方能有胜算。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孟婆发起攻击的同时,淡漠的说了一句,“鬼帝……呵呵,恐是要重归混沌了。”
“什么?!”炎羲有些不敢相信,他……出事了?虽是斗了这么多年,但真的听到他遭遇不测,心里难免不适。
然后转念一想,“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
难怪方才在天界,他的心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该死!原来是真出事了!
但也就是炎羲这一个晃神,银发男子已然朝着躺在那里始终没有动静的冥珺,连发数道白光。
见此,天帝低咒一声,很快飞身上前,护住对方。
同时周身金光大作,硬生生接下这数道攻击。
随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被对方强大的法力所震,五脏受损。
“孟某今日已送走一界帝君,不想再为孽畜杀生,所以识趣的,就趁现在赶紧离开,否则别怪孟某再次无情。”又是对方淡漠的声音。
炎羲稳住身形,看着这个执迷不悟,已然生了心魔的银发男子,“本尊今日,就是死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但有些话,必须要告诉你!”
向来语气寡淡,鲜少情绪外露的天帝,此刻也是忍不住发怒。
“呵呵,那孟某就洗耳恭听了。”
虽然他五官看上去依旧年轻,但实际年岁堪比天界三位长老,所以活久了,对这些晚出道的后起之辈,孟婆是打心底不屑的,只不过淡漠惯了,表面上不会轻易显露。
但不想之后,对方竟然说了一句让他有些动摇的话。
“今日,即便本尊受人蒙骗,取得的药是假,但如若真有此种药物,你可否想过,那个屡次遭你杀害,现在更是毫无半分人形的女子,就是你的至亲骨肉!”
看出孟婆似在思索,炎羲继续说道,“此女当年身为十殿阎罗,遭梼杌迫害几乎魂飞魄散,生父生母虽是不详,但又岂会在一具**凡胎重生,难道你没想过其中关联!”
炎羲自是不知眼前银发男子千万年之前和孟苒就有就有过纠葛,当时还孕有一女,只是随着孟苒惨死,女儿失踪,男子喝下忘却记忆的汤药后,取名孟婆娑,孟婆汤也随之而来。
只是单纯的认为,阎罗神君如何会在凡胎上重生,这于理不合。
而孟婆虽已忆起过往,但显然不可能想这么深,只是和炎羲一样,认为十殿阎罗的确不可能投生在**凡胎,更别说那个女婴还是被恶棍强迫后所诞下。
所以……那段回忆,难道当真是假?
孟婆的身形显然有些动摇,只是下一刻,“不可能!你这个黄口小儿休得骗我!”
心魔再次升起,因着仇恨而染了些魔性的银发男子大吼一声后,手中迅速凝聚法力,而这一次,白光异常耀眼,显然是下了杀手。
“你疯了?!”炎羲看着他依旧执迷不悟,竟连一丝退路都不留给自己,只想毁了冥珺泄愤。怒斥一声后,立刻释放出所有法力,这一击若接不下,那他和冥珺今天恐怕都要重归混沌了。
最后眼见着白光急速靠近,炎羲全力应对的同时,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身后,已然面目全非的女子,眼神异常温柔。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能站在她身旁了罢,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了……呵呵。
眼底有着无限眷恋,随后薄唇张合,“珺虽非磐石,羲愿为蒲苇……”声音极轻,似是说给自己,也似是说给她听。
千万年来,碍于天规,他不得娶冥界女子为妻,所以只能遥遥相望,竟连一声喜欢都未曾说过。
所以今天,在最后这一刻,炎羲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将心底的话……说出来。
即便她很可能听不见,又何妨呢?
话音落下,女子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但随着“轰—!”地一声。
没人发现她动了,只有那一身染满了鲜血的金边白袍,和男人摇摇欲坠的身形,落入银发男子眼中,心底道了声:真是愚不可及。
和他动手的人,没有活路。
白光再次凝起,孟婆走到二人面前,“那孟某就最后送你们一程。”
“嗖—!”电光火石间,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孟婆身后袭来。
银发男子一个不慎,竟是被击中肩膀。
但很快,他素来淡漠的眼逐渐撑大。
因为他确定,这股力量是来自……三生石。
孟……孟苒?
“孟苒……是你么?”
忍不住颤抖着开口,但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北阴酆都死了,眼前两人一个重伤,一个血肉模糊,就连鬼差也被他解决了。
所以,是谁?只有可能是孟苒……
银发男子开始急切的四处寻找,但哪里有什么人。
刚才不过是三生石从遥远的忘川河边,情急之下发出的一道微光。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随着第二道微光从远处射来,不是朝着孟婆,也不是炎羲,而是对着地上那名血肉模糊的女子。
被金光射中,女子没有动弹,但在下一刻随着金光入体,身影逐渐变淡,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孟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孟苒的踪迹,再次回到地狱尽头,就只看到炎羲一人,而孽畜已然不见。
“……”
孟苒……你这是何苦……
……
吃力的睁开眼。四周昏暗潮湿,像……像是地牢?
可她为什么会在地牢?还有她是谁?
呃……可恶,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说鬼帝这次为什么没把这女的丢去地狱?”
“谁知道呢!鬼帝大人向来阴晴不定,没准明天就丢去地狱受刑了。”
“哈哈,也是。”
不远处两个鬼差正在闲聊。
丢去地狱?女的?是说她么?
但地狱是哪里?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这里黑漆漆的,又湿又冷,她不能继续待下去,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于是女子走到铁门前,拍打着栏杆,“为何关我?这是哪儿?我要出去。”
两个小差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地牢里关的犯人向来不多,因为在冥界,犯了事的人大都直接送去地狱,没事儿谁还把人关到这里。
所以,今日难得有个人被关进来,两个鬼差反倒来了劲,想着吓唬吓唬对方也好,反正闲着无事。
“怎么地?还嫌这里不舒服?”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两个鬼差一脸得意。
“为什么关我?”女子直直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这不明知故问嘛,“我说你是不是傻了?没事儿跑酆都大帝身边去干嘛?这冥界谁不知道,鬼帝酆都向来不允许女人靠近。你啊,就自求多福吧,能被关在这儿算是轻的了,通常都直接打入地狱,嘿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地狱?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地狱是哪儿?去那里做什么?”
怎么连地狱都不知道?两个鬼差皱眉,这女的莫不是真被吓傻了吧?
“地狱你都不知道?那里可有着十八般酷刑,扒皮抽筋,钢钉刺身,拔舌刺眼下油锅,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冥界女使能受得住的。”
女使……,她是冥界女使?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她还是要出去,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那我怎么才能出去?”
“得了吧,出去?就别想了,不下地狱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想到刚才鬼差说的酆都大帝,女子依旧不放弃,“那……那我发誓以后不再靠近酆都大帝行么?”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二人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这你和我们说也没用啊,而且发誓?发誓有什么用。”
最后两个鬼差也不再理她,原来是个脑子不好使的,怪不得会自说自话跑去鬼帝身边。
见此,女子再次拍打铁栏“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但对方没有再理会。
这该怎么办。女子坐回牢房,既然他们不肯放人,那干脆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但要怎么出去呢?摸了摸身上,没什么东西。咦?不对,这是什么?
从腰间取出一面很小的镜子,四边镶着各种怪异的石头,看上去……有点眼熟,但该死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而且这面镜子有什么用?为什么自己要随身携带呢?
也许……暗藏玄机?恩对!很可能是。
于是女子躲到牢房一边,开始研究起手中的这面镜子。
但就在她对着镜子,研究出神的时候,忽然一排脚步声响起。
“开门。”一个走在最前面,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对着两个鬼差命令道。
两人不敢怠慢赶紧把女子的牢门打开。
这群人都是酆都大帝身边的使者,恐怕是要把那女使给丢下地狱去喽。
见此,鬼差有些幸灾乐祸,反正事不关己,看着他人受罪,已是他们常年待在此处唯一的乐趣。
但不想,带头的人没有进牢房,而是对着他们二人再次命令道,“把隔壁牢房那头畜牲放出来。”
啊?隔壁牢房那头畜牲?两个鬼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这是要做什么?
于是不敢多问,拿着钥匙,再次把隔壁的牢门打开,然后一个浑身长毛,赤目獠牙的凶兽缓缓走出。
只不过看上去体型很小,大约只有一般猎狗大小。
凶兽抖了抖身上的长毛。
这些该死的又叫它畜牲?!等它将来长大成形,定要这群人好看!
但碍于眼下自己刚出世不久,实力么勉强过得去,但体型不够,所以现在不是反抗的时候。
“畜牲,听好了!鬼帝大人说了,如果你能吃了这女的,他就放你出去,否则你就只能乖乖沦为鬼君的坐骑!”
啊呸!畜牲?坐骑?!凶兽被这些人一激,面容瞬间变得狰狞,獠牙在幽暗的地牢里发出森森白光。
女子一看不妙!
刚才她还在研究这面镜子,突然就冒出来一群人,起初还以为对方是要放了她。
没想到……竟然是要教这头怪物吃了自己?
可恶!
于是就这样,最终一人一兽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
女子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而凶兽虽未成形,但獠牙锋利,四肢健硕,情势明显对女子不利。
而牢门外,一群身高马大的使者和两个鬼差似在看好戏一般,等着接下去血腥的一幕发生。
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什么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也是一群人看着她进兽笼,而笼子里有一头会吃人的猛兽。
算了,想不起来,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前危机再说吧。
于是就见凶兽一声咆哮“嗷—!”直接就朝着女子扑过去。
……
冥界,灰蒙蒙的天空,幽静却气势恢弘的酆都大殿内,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一身暗红长袍的男子正端坐在大殿之上,唯一外露的鹰眸此刻饶有兴味的打量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女子。
呵!没想到区区一名女使,竟能击败那头凶兽?
不过也好,教那头凶兽不肯臣服,现在恐是只能乖乖听话,任他驱使。毕竟……它连一名女子都打不过,不是么?呵呵!
“说,你叫什么名字,昨日为何会出现在本座寝殿。”
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女子头部忽然传来剧痛,到底……到底是怎么了,而且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现在该如何回答?
等了片刻对方都没有出声,北阴酆都有些不耐,“上不得台面,带下去,打入地狱!”
“等……等等!”女子起初不知,但刚才听二位鬼差说过,地狱是要扒皮抽筋饱受酷刑的地方。
所以顾不得刚才头部的剧痛,不就是个名字么?!随便取一个就是。
“我叫……无名氏!”
反正记不起自己名字,那干脆就叫无名氏。
但大殿上,男子面具下的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无名氏?这是耍他北阴酆都?
很好!胆子倒是挺大!
“好,无名氏。今日本座可以放你一马,但有一个条件。”
敢糊弄他,呵呵。所以这个条件无论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恐都有去无回!
女子并不知对方所想,“好,你说,什么条件。”
见她如此爽快,北阴酆都诡异得笑了笑。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去伏魔塔里帮我取一件东西,否则就去忘川河游上一日。”
呵~!伏魔塔是有进路无出路,而忘川河呢?是为吞噬魂魄而存在的死水,所以无论你答不答应,都是死路。
但女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这两个地方对她而言都很陌生。只是拿东西和在水里游一日?那显然是拿东西简单。
所以没有多想,直接做出选择,“那我就去伏魔塔吧。”
呵呵,真是愚蠢!忘川河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但伏魔塔,从未听说过被关进去的人还能活着走出来的。
“来人,将带她过去。”
最后女子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伏魔塔。
塔身很高,一眼望不到顶,而在进去后,她才想起都没问清楚要来拿什么……。
想着回去问问鬼帝,但转过身……哪里还有退路?刚才的门早就不见了。
于是只能一层层往上走,直到半腰,也没发现一扇窗更别提门了。
……难不成,被骗了?
女子开始怀疑,然后尝试用法力打出一条通道,但立刻就被塔身吸收干净。
她不过是小小女使,法力本就微乎其微,所以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可恶!果然被骗了!
怎么办?要不干脆走到塔顶去看看?
这么想着,女子继续向上,但怎么走都似乎在原地一般,塔顶依旧遥不可及。
看来是一条循环往复的无尽之路。
现在一眼望下去,底下是无尽深渊,而抬头又是深不见顶的高塔。
想回到原点估计也是不可能了,既然登不上去,那又怎么可能退得回去。
北阴酆都!你这个骗子!
女子有些丧气,垂头坐于一边,寻思着是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可用。
就在此时,耳边忽然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呵呵!别白费心思了,伏魔塔有去无回,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继续面壁思过吧!”
“北阴酆都!你给我出来!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这个畏首畏尾的伪君子!”女子听出对方声音,就是刚才那个骗她进来的酆都大帝,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
但哪里有人回应?依旧是抬头不见顶低头不见底的层层高塔。
不行!她还非要想办法出去不可了!该死的酆都大帝,不仅骗她,刚才还让她面壁思过?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一直被关在这里!
这么想着,女子开始原路返回,都还没试过就放弃,没准就能回到底层呢?既然有门进,那肯定是有办法找到那个消失的入口。
只是不出所料,无论她怎么走,还是和刚才一样,就像在原地没有动过。
而此刻北阴酆都坐在大殿,刚才用神识窥探了一眼那名女子,呵呵,不过说了她一句,就骂自己伪君子?那就永生永世都留在伏魔塔,好好尝尝什么是万年孤寂的滋味!
之后过了许久,女子已然疲累,刚开始不停的上楼,现在不停的下楼,当中还尝试过几次打出通道,所以不止是身体,精力也没之前旺盛了。
现在靠在墙上,决定静下心来思索,横冲直撞显然不行,那看来只能智取。
脑海中忽然忆起什么。
好像从哪儿听过,世间万物皆分阴阳五行,既有阴那必然有阳,否则无法长存于世。
若是按照这种说法,那有进,必然就有出。只是……出路会不会被眼前景象所蒙蔽?
她一直想的都是生路,却从未想过死路,生路为阳死路为阴,那即是相伴相存。
那么也就说找出死路也许就能回到活路?
但死路……就是无路,无路就是不存在的路。
这里哪里有死路?难不成要她从半空中跳下去才是路?
看了眼深不见底的下方,女子有些不确定。
这可不是玩笑,如若她猜错了那这一跳恐是四肢尽断,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所以犹豫半晌,还是决定继续往下走,等实在没办法了,再跳下去试试看。
就这样又是走了半天,直到实在精疲力竭,女子靠坐在一边,心底再次忍不住咒骂起那个该死的北阴酆都!
然后做出决定,反正就这么一直待下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豁出去试试看直接跳楼算了!
再次看了眼漆黑的下方,女子闭上眼,纵身一跃。
随后感觉到身体在急速下落……心底暗道一声:完了……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但在下一刻,却是落到了地面。
只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还是摔了一跤。
形象看上去不太雅观。趴在地上,女子爬起来后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呼~,终于回到起点了。
伏魔塔底层,抬头看去,依旧望不见塔顶。
重新打量四周,四面都是墙壁。
只有一个很小,而且看起来黑漆漆的入口。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入口了,但过去后发现里面雷电交加,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踏进一步。
所以因着刚才决定走死路的这个法子,女子踏了进去。
但一只脚才刚落地,“哗—!”地一声,一道闪电飞速袭来。
吓得她赶紧收回脚。
怎么办?如果硬着头皮闯,恐怕还没坚持几步,就被劈死了。
对了镜子,她有一面奇怪的镜子!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看上去就不像是凡物,想来也是有些用场的。
只是当她在明亮的塔身内,取出这面小镜子。
看清自己容貌……
一时间有些愣怔。镜中的女人很美,五官精致,娥眉粉黛。这是她么?不知道,但自己明显清冷的眼神,似乎和脸上的五官不太搭,而且总觉得这不是她原先的容貌。
管这么多做什么,还是先拿这东西试试看吧。
于是拿着镜子当武器,虽然镜子很小,但只要她眼疾手快,每次闪电出现的时候,都用镜子挡住,也许就能出去。
既然有了办法,那就照做。只不过过程中,依旧被几道同时出现的闪电击中。
身形比之方才更显狼狈。原本因着和凶兽对战后,衣服就有些破损,现在看上去更是浑身破破烂烂,头顶似乎……还在冒烟。
但也就是这样,当女子再次站到北阴酆都面前。
男子唯一外露的鹰眸,竟是划过一丝笑意。
一旁的使者和小官们看着鬼帝竟然发笑,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
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他们的鬼君,竟朝对着一名女子在笑?
所以最后顶着众人惊讶的眼神,北阴酆都缓缓开口,“既如此,那本座就大发慈悲,前事不再计较,同时许你留在酆都大殿当一名侍女,至于职责……那就负责清洗兽牢。”
说完这句,男子眼底的笑意更甚。
原因么……自然就是当某女十分不情愿的出现在凶兽的铁牢前,才发现,这家伙脏的不行啊!
满地的污垢,恶臭难闻!
当然凶兽也不待见她,不仅是因为之前输给对方,现在更是要把它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宝贝拿走,它才不干!
于是龇牙咧嘴的朝着‘入侵者’怒吼。
但女子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把一地的垃圾清扫出去。
什么动物的残肢、内脏、还有……还有被咬的残破不堪,人身上穿的衣服,全部清理干净。
“你真脏!”
说完这句,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但凶兽怒瞪着一双赤目,那都是它的宝贝!
最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凶兽每次好不容易存下的那些‘好玩好吃’的东西,都被女子无一例外的清理干净。
凶兽也从起初的愤怒异常,到之后的慢慢习惯,再到后来竟期待着她天天出现,不觉间,发现这样也不错。
每天干干净净的不也挺好么?
毕竟它可不是一般凶兽,是来自上古,随着盘古开天辟地就存于世的梼杌!
只不过很久很久以前,着了某人的道,才重归混沌,好不容易再次出世,一定要威震四方,震慑住那些看不起它们兽类的恶人!
所以兽爷也要干净,免得还没闯出名堂,就被人当垃圾一样丢在旁边。
但后来突然有一天,梼杌发现女子不再出现,而且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嗷—!”成日在兽笼里嘶吼,她人呢!为什么不来了?!
只不过两个鬼差如何听得懂,只当是凶兽心情不好,没有理会。
“来,给你加肉,别吵了。”
“嗷—!”而回应对方的依旧是不停的咆哮。
但女子为何不来呢?
是因为前几日,她刚打扫完兽牢,忽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然后依稀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想起来吧……,时候不多了。”
就这样重复了几遍,女子再次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始终什么都想不起。
直到最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里。
只不过比之前住的看上去要好些。
有些奇怪,“这里是哪儿?”然后起身,但才走一步,就才发现不远处坐着一名男子。
暗红长袍,银色面具……
“你醒了?”声音依旧低沉,但今天语气有些怪异。
女子不明所以,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那我出去做事了。”虽然不情愿留在这里当侍女,但对方实力强大,自己没办法逃跑,所以眼下只能暂时隐忍。
“站住。”
北阴酆都再次开口,而且说完这句后,周身气压降低,明显心情不佳。
女子应声停下脚步,想着得罪他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静立一旁,等着对方继续发话。
“说,昆仑镜是从哪来的。”
昆仑镜?什么昆仑镜……难不成是她身上的那面小镜子?
于是摸了摸腰间,果然不见了!
“你干嘛拿我的东西!还给我!”
不客气的开口,这是她的,只不过因为醒过来的时候记忆全无,所以不知道这面镜子居然还有名字。
见此,北阴酆都一拍桌面,“擅自盗取法器,本座看你是活腻了!”
法器?等等……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是宝物。但凭什么说她是偷的,明明醒来的时候就在腰间!
“你胡说什么!我醒过来的时候,这面镜子就在我身上,谁说我偷东西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还敢嘴硬?来人!将此女拿下,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随后很快门外就冲进来两个身材威武的男人,一把将她押下。
“北阴酆都!你别欺人太甚!我没偷东西!”女子挣扎出声。
但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所谓的昆仑镜到底是怎么出现到她身边的。
最后随着她的挣扎,女子周身竟是发出红光,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
见此,北阴酆都眼底中划过一丝讶异,“好了,放开她。你们出去。”
于是两名大汉告退,房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沉默片刻,“你究竟是谁?”男子率先发问。
“我说了,无名氏。”
“收起你的那点小把戏,说!”语气显然不耐。
女子一咬牙,说就说,“我不知道我是谁,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那破地牢,还有这面镜子当时就在我身上,所以它是我的!你还给我!”
“哦?”似是在沉思,看她样子不像作假,难不成此女真的是……
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弧度,“老实待在这里,否则你知道本座的手段!”
最后北阴酆都离开,女子虽不清楚情况,但总觉得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只不过没有告诉她。
可恶!这个鬼帝当真让人讨厌!
直到几天后,一身暗红长袍的男子再次踏进房间,女子正在浅眠。
但依稀间又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快想起来吧……时候……不多了。”
“你是谁?还有你不告诉我,我如何想的起来?”睡梦中女子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落入北阴酆都耳中,鹰眸似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坐于桌前等她自己醒来。
“你怎么又来了?对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这一次女子醒后,一眼就看到了对方,于是急急开口。
但北阴酆都却不回答,只是自顾自说了一句,“明日与我去一个地方,办最后一件事,如若事成,本座就放你离开,同时昆仑镜也交还与你。”
又要办事?女子有些怀疑,因为上次他就把自己骗进了伏魔塔差点就有去无回,这一次……怕又是什么陷阱,但想着事成之后自己就能离开,犹豫片刻,“好,我答应你。”
见此,北阴酆都满意的点头,然后看着她顿了片刻,似是在想什么事情。
最后开口说了一句,“就以我侍女身份,名字么……无名氏登不上台面,就叫情儿吧。”
情儿?这么柔情似水的名字……哪里适合她了,算了情儿就情儿吧,反正办完这件事就走,名字到时候再慢慢想。
于是第二天,女子就以鬼帝侍女情儿的身份,跟在北阴酆都身后,两人一路无话,最终在一座看上起富丽堂皇的大殿门口停下。
“今日是神官马王爷的诞辰,请了三界诸神参加宴席,届时帮我办一件事,事成后放你离去。”
“好。”
之后二人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一前一后进入宴客厅。
毕竟这是第一次看到鬼帝带着女人出席,所以不少神官开始在私下纷纷猜测。
“鬼君大人……这位是?”满脸堆笑,肥头大耳的马王爷赶紧上前亲迎这位贵客。但眼神却一直若有似无的瞟着北阴酆都身后的那名女子。
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如若能……哈哈,定是一桩美事!
看着这位神官眼底明显的贪婪,北阴酆都了然一笑,“是送于马神官的贺礼。”
什……什么?拿她当贺礼?!
女人差点没忍住怒骂出声,但想着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于是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
难不成这就是最后要她办的事?北阴酆都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然而就在此时,女子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响起,“演戏,本座要你从他身上取一件法宝,事成之后你大可一走了之。”
惊讶的看着面前那个一身红袍的男子,因为刚才那个声音是他的,但似乎……其他人都听不见?
因为马神官依旧色眯眯的看着自己,就差没流口水。
心底一阵嫌恶。但想着之后能离开,算了忍了!到时候,再把这个胖子打得满地找牙也不迟!
“天帝到—!”
就在她想着到时候如何狠揍对方一顿的时候,门口的报客小童忽然响亮的说了一句。
如同刚才鬼君进门的时候一样,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过去,而马神官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同时亲自朝来人迎过去。
金边白袍,凤眸薄唇,但明显一脸寡淡的男子缓步而至。
“天帝陛下,来来来,快里面请。”马神官一脸热情,没想到今日自己诞辰,鬼君和天帝竟都亲临他的马王殿,真真是脸上有光啊!
炎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颌首。但在经过北阴酆都身边的时候,脚步停下。
“呵,你也来了。”
见此,戴着银色面具的鬼君只是冷哼一声,并未答话,如往日一般,二人见面即刻针锋相对。
但今日,炎羲却是停留片刻,因为他看到,鬼君酆都身后竟然跟着一名女子……。
所以此刻眉轻皱,“你叫什么名字?”
是问她么?女子有些不确定的看过去,这人不是天帝么?为什么会问她名字?
于是看了看立于身前的红袍男子,北阴酆都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他眼神。
“我叫……”
但女子才开口就被人打断,“与你何干!”不出意外,说话的正是鬼帝本人。
空气瞬间凝结,天帝和鬼君的眼神下一刻在空中碰撞,擦出火花。
女子有些不明所以,这两人……难道不合?
然而头部再次传来剧痛,“想起来吧……再不然……一切就晚了……。”耳边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女子眼前一黑,最终再次晕厥。
只是这一次醒来,房里竟然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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