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前的南宫倾蒅,是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一直都是细声细语的,从来不会像刚刚那样。
这个南宫倾蒅,还是他认识的南宫倾蒅吗?
现在的南宫倾蒅,他觉得很陌生,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一样,却又说不上来的,就是明明她那个南宫倾蒅。
在羽然跟南宫倾蒅对话的那一瞬间,羽然觉得南宫倾蒅真的很陌生。
就好像只是有着南宫倾蒅的皮囊,却没有南宫倾蒅的灵魂,只有她的一具空壳。
明明他很熟悉她,就在那一瞬间,就好像从来都不曾认识一样。从来都只是一个陌生人,仅此而已。
“王妃,你怎么这么直接骂六王爷蠢啊?”靖远有被惊讶到。
“嘁,这算什么?要是谁惹到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一样骂。”
靖远不得不佩服南宫倾蒅的问勇气。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遇到天王老子,那还是不敢的,该怂的还是得怂一点。
“不过,我也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六王爷,八王爷,跟十一王爷?其他的王爷呢?”南宫倾蒅问。
“这个是皇室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不是陛下有这么多个皇子,也并不是完全因为六王爷是第六个出世的皇子,才被称为六王爷。八王爷跟十一王爷也一样。但是陛下也不只有这三个皇子妃。别的,就不清楚了。”
南宫倾蒅一边“哦”,一边点头。
“王妃,虽然你已经不记得冯里云舒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那个冯里云舒可不是什么善茬,要小心为妙。”靖远说道。
“我倒是很想领教一下,到底谁才是善茬。”南宫倾蒅邪笑着说。
靖远看见南宫倾蒅的邪笑,浑身抖了一抖,感觉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王妃,你说你笑就笑,还笑的这么阴森森的干什么?”
“有吗?”南宫倾蒅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那一抹邪笑有多么的阴森森,令人感到恐惧。
靖远猛的点头,“有!”
南宫倾蒅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吓得到你,就说明我也可以吓得到别人,也可以让别人感到恐惧,那就说明,我的邪笑,嘿嘿~”说完,南宫倾蒅眯着眼睛,阴森森的看着靖远。
靖远看着南宫倾蒅阴森森的看着自己,就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南宫倾蒅的手臂上,“好好说话,阴森森的干什么!”
靖远虽然是握紧拳头,打在南宫倾蒅的手臂上,但是力度并不大,只是轻轻的碰到南宫倾蒅的手臂而已,并没有用力。
“你个死丫头!”南宫倾蒅反手拍了靖远的后背一下,进接着说,“我让你跟莲心一样,不要那么拘束,你倒好,直接对我上手了!”
靖远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跟南宫倾蒅说,“这就是真实的我,要是我不在北王府,我的天性就是刚刚那样。”
南宫倾蒅看见靖远笑的这么开心,跟朵花儿似的,不禁的被靖远感染到,也笑的很多花儿似的。
“娘娘,如今南宫倾蒅失忆了,今日我也去试探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失忆了。”冯里云舒笑着同婉皇贵妃说。
“所以,你是想要动手了?”
冯里云舒点了点头。
“那就去做吧,大胆的做。”
第二天一早,南宫倾蒅在蒅溪殿里用早膳。靖远就在院子里看着下人们打扫。
“你小心点,别搞坏王妃的玫瑰花啦!”靖远很大声的吼着。
吼得连在蒅溪殿用早膳的南宫倾蒅都听得见,她听见后,摇了摇头,紧接着吃。
“还有石桌跟石凳,给我擦干净了!王妃经常来这里坐,要是坐了一屁股灰,你看我抽不抽死你!”靖远指着那石凳大骂。
“你小心点除杂草!小心点!要我说多少次!弄坏了,你陪不起!”
靖远真的就好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管家一样,操心这操心那。
“年纪轻轻的,怎么跟个老太婆一样,哎~”南宫倾蒅一边吃着糕,一边感叹。
“干什么!一个好好的玫瑰花剪短了,这可是要命的!”一个婢女大声的吼道。
那婢女拿着剪刀在除杂草,没想到冯里云舒拍的她太用力了,不小心剪断了一枝玫瑰花。
一抬头,就看见是冯里云舒,就赶紧说,“冯里小姐怎么来了?”那婢女笑着问。
“王妃呢?”冯里云舒板着脸说。
“正在蒅溪殿里用早膳。”那婢女苦笑着回答。
冯里云舒勉强的挤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对着那婢女,然后后越过那婢女,直径往蒅溪殿的方向走。
冯里云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还不如不笑呢。
“怎么办?”那婢女捡起草坪上被她剪断的那枝玫瑰花,哭着对旁人说。
“哎,王妃肯定很好说话,只是靖远,那就不好说了。”那人真替她感到悲哀。
虽然在北王府,很容易见到南宫倾蒅。但是,靖远让不让她见到南宫倾蒅,那就不好说了。
“真的是,冯里小姐怎么这么大力拍我啊,就不能小点力吗?”那人抱怨到。
“认命吧认命吧。”
“哎呀!烦死人了!”
那片玫瑰花有多少朵玫瑰花,有多少盛开的,多少个还只是一个花苞,她都一清二楚。有时候比南宫倾蒅还要清楚。
一旦靖远去检查的时候,就会发现少了一枝玫瑰花,到时候一查出来,那个人可能就要被靖远杖罚,然后赶出北王府。
这个权力,是北然给靖远的。
因为南宫倾蒅有时候不好教训下人,这个时候,靖远就可以代替她教训。
因为靖远的权力,是北然给予的。整个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谁敢反抗。
谁要是敢反抗,就等于是在反抗北然的命令。要是让北然知道了,那就不只是杖罚赶出王府这么简单了。
冯里云舒走到蒅溪殿门口。
早晨的阳光很大,冯里云舒的影子修长,挡住了南宫倾蒅的光。
南宫倾蒅手中拿着糕点,缓缓的抬头看着冯里云舒。
“你有事吗?”南宫倾蒅很冷漠的说。“没事就别挡着我的阳光。”
冯里云舒面带微笑,那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一点点的走近南宫倾蒅,坐在她的面前。
南宫倾蒅的眼神随着冯里云舒,眼神直勾勾的瞪着她。
冯里云舒看见南宫倾蒅看她的眼神,仍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南宫倾蒅一边嘴角笑了笑,回答说,“我确实是不记得你了。但是,你不知道吗?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善茬,看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来。”
冯里云舒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女人的直觉,都挺准的。”
“知道你还问我?”
冯里云舒只笑了笑,没有回答南宫倾蒅。
“说吧,你今天来干嘛。”南宫倾蒅没好声好气的说。
“没想干什么。”说着,冯里云舒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拽在手心里,碾碎,起身,撒在南宫倾蒅的头上。
就好像抓了一把沙子撒在南宫倾蒅的头上一样。
那被碾碎了的糕点撒了南宫倾蒅一身,靖远正好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你干什么!”靖远将冯里云舒的手甩在一边,很大声的吼着她。
“你不是看见我在干什么吗?还问我?”冯里云舒一脸小人得意的样子看着靖远。
靖远将南宫倾蒅头发上,身上的碎糕点都弄干净了,挡在南宫倾蒅的面前,瞪着冯里云舒,很大声的说,“就算你的父亲是冯里将军又怎样?你也只是将军之女。而你眼前的,是北凉第一王爵的王妃,北王妃。你竟敢这么做!”
要是靖远不提南宫倾蒅是北然的王妃还好,一提,冯里云舒就来气。
冯里云舒一下子就变得很严肃的看着靖远,“你不说她是北然的王妃还好,你一说,我就真的是想杀了她!”冯里云舒很大声的朝靖远吼。
“那又怎么样?现在她就是北王妃,是北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是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北王妃。你又能怎么样?”
“啪”
冯里云舒一耳光打在了靖远的脸上,疼的发烫,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逐渐显见。
冯里云舒一耳光打在了靖远的脸上,南宫倾蒅看见,立刻起身,将靖远推开,一耳光还给冯里云舒。
“你..........你竟敢打我!”冯里云舒一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南宫倾蒅很大声的吼着。
“打你又怎样?打你就打你,谁让你动本宫的人!”说完,南宫倾蒅又一巴掌扇在冯里云舒的脸上。
这下,冯里云舒两边脸都有南宫倾蒅的巴掌印。
冯里云舒举手就是要打回去,却被南宫倾蒅抓住了她的手,反手打了回去。
就在这一分钟里,冯里云舒被南宫倾蒅打了三个耳光。
“你是想死吗!”冯里云舒大吼。
南宫倾蒅邪笑,上前,直接将冯里云舒头上的簪子都拆了下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披头散发了。
南宫倾蒅直接拽着冯里云舒的头发,就这么走了出去。
靖远看见的时候,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拽着冯里云舒的头发出去,被拽住头发的冯里云舒直接痛的反抗不了。
南宫倾蒅直接将冯里云舒一把摔在地上,惹得周围的人观看。
不仅将冯里云舒摔了,还直接坐在她的身上,狂扇她耳光。
“疯子!”冯里云舒大吼。
刚吼完,就又被南宫倾蒅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等靖远反应过来,南宫倾蒅已经扇了冯里云舒四个巴掌了。
“王妃,王妃,行了,快起来。”靖远赶紧跑出去,将南宫倾蒅拉开。
要不是靖远将南宫倾蒅拉开,她能把冯里云舒打死。
南宫倾蒅被靖远拉了起来,就算站起来了,也不忘狠狠地踢了冯里云舒一脚。
前脚刚踢完冯里云舒,后脚北然就看见了。
南宫倾蒅扇的很大力,扇的冯里云舒脸都肿了,嘴角还有一点血迹。
北然赶紧将冯里云舒扶了起来,“你干什么!”北然冲着南宫倾蒅吼。
南宫倾蒅靠近北然,走到冯里云舒的面前阴森森的笑了笑,看着北然,回答说,“有的人欠抽,所以,我教训了一下。”
“你怎么能这么打人!”
南宫倾蒅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甩了甩自己的手,说,“我怎么不能打人?有狗咬我,我当然要打回去。毕竟是一条疯狗,要是不教训一下,万一祸害别人,那就不好了。”说完,南宫倾蒅还笑了笑。
“你说谁是疯狗呢!”冯里云舒靠在北然的怀里很大声的说。
“谁应我,我说谁。”
“你.........”
冯里云舒确实没有打南宫倾蒅,但是,她动了靖远,这就不行。
南宫倾蒅贴近冯里云舒的耳旁,小声的说,“你要是还敢动我的人,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别惹我。”说完,笑着看了冯里云舒一眼,就拉着靖远回蒅溪殿了。
北然扶着冯里云舒回冯里阁,正巧碰见了冯里文德。
冯里文德看见冯里云舒脸上的巴掌印,摸着她脸上的伤说,“这是怎么回事?”
冯里文德一问,冯里云舒就哭的梨花带雨的,“都是南宫倾蒅打的。”
“她为什么打你?”冯里文德明明是跟冯里云舒说的,却看着北然。
北然也不知道,只是一来就看见南宫倾蒅打冯里云舒。
“女儿只是跟南宫倾蒅说了一些话,她的婢女顶撞我,我教训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将女儿头上的珠钗都拆了,拽着女儿的头发,狠狠地将女儿扔在地方,狂扇女儿巴掌。”
北然听到的时候,都惊讶了。南宫倾蒅怎么会突然这么敢打。
“这.......不会吧?”北然说道。
“什么不会,北然,你不是看见了吗?”冯里云舒哭着说。
“没那么夸张吧?”
北然还是不敢相信冯里云舒说的。
再说了,南宫倾蒅不是不记得冯里云舒了吗?要是她记得冯里云舒也就算了,关键是不记得,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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