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什么?”南宫倾蒅笑着说。
“这............”商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去把刘太医叫回来。”北然同靖远说。
靖远听了赶紧追上去,将刘太医叫回来。
刘太医被靖远拽回蒅溪殿,一句话都没有跟刘太医说,就被拽回蒅溪殿了。
“靖远姑娘,你有事就说事,拽着臣做什么?”刘太医一边快走一边说。
靖远没有回答刘太医,只管将刘太医带到蒅溪殿。
“快看看怎么回事。”商枝跟刘太医说。
“王妃怎么了?”刘太医一脸疑惑。
“王妃不是只是中毒吗?为什么会失忆?”商枝问。
刘太医听了之后一脸懵逼,“不会吧?王妃的脑部没有受伤啊,怎么可能会失忆?”
刘太医都懵了。
“本宫问你,你还反问本宫?!”
刘太医不敢说什么,赶紧给南宫倾蒅把脉。
南宫倾蒅不知所以的看着他们,“我没有不记得什么啊,你们是谁我都知道。”南宫倾蒅反驳说。
可是没有人回复南宫倾蒅的说。
无论刘太医怎么把脉,把脉把多久,始终没有搞清楚南宫倾蒅失忆的原因。
刘太医眉头紧皱,“王妃,你还记得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太医突然问。
“我都记得啊。”
“那你还记得你昨日干了什么事情吗?”刘太医问。
南宫倾蒅想了想,回答说,“昨天商枝不是刚从阿奇俐俐回来吗?”
商枝眉头紧皱的看着南宫倾蒅,听南宫倾蒅这么说,也就是说,她的记忆停留在商枝从阿奇俐俐回来的时候。至于之后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你还记得冯里云舒吗?”商枝突然问。
南宫倾蒅想了想,摇了摇头,“冯里云舒是谁?”
刘太医听了以后,猜想,“王妃应该是选择性忘记。”
“如果真的是选择性忘记,为什么只忘记冯里云舒跟之后的事情?”商枝问道。
刘太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看王妃这样的情况,就是选择性忘记。”
北然是始终不敢相信,南宫倾蒅中毒醒来竟然会失忆。
“那你,还记得多少事情?”商枝又问。
“我记得很多事情啊。比如羽然打闹北王府,北然把我摔了,我被婉皇贵妃杖责,我差点就要死在断头台上,姝瑶出嫁。”
南宫倾蒅说的这些,都是已经比较早的事情了,根本没有一件事情是这段时间发生的。
商枝不知道,北然跟靖远不会不知道。
商枝看了北然一眼,北然眼里满是疑惑,不相信。
“这些,有一件事情是最近发生的吗?或者说,是我没回来之前的。”
北然摇了摇头,“除了姝瑶出嫁,其余的,基本就是两年前,或者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那你知道姝瑶现在在哪里吗?”商枝看着南宫倾蒅问。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笑着说,“当然知道啊,跟墨然去了沁洲部落啊。”
北然摇了摇头,“这个事情,已经是几个月前得了,都快半年了。”
“什么半年啊,明明才刚发生不久,好吗?”南宫倾蒅反驳北然说。还有些凶巴巴的。
商枝看着南宫倾蒅说,“你的记忆停留在姝瑶跟墨然刚去沁洲部落的时候。”商枝的神情很严肃,很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南宫倾蒅的记忆真的是太奇怪了。
记得商枝,却又忘记了那么多事情。
南宫倾蒅看着商枝,北然两个人愁眉苦脸的,就觉得很奇怪。
但是南宫倾蒅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南宫倾蒅失忆的事情,紧接着传到了婉皇贵妃,冯里云舒跟羽然的耳朵里。
“娘娘,北王妃失忆,您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苏姑姑问。
婉皇贵妃没有回答苏姑姑,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说,“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婉皇贵妃笑了笑。
冯里云舒也得知说南宫倾蒅失忆了之后,心里有那么的一丝高兴。要是真的失忆了,那么,她想要靠近北然,那就容易多了。
羽然也跟冯里云舒想得一样。
但是,他们只知道南宫倾蒅失忆了,但是不知道,南宫倾蒅是选择性失忆,而不是完全失忆。
吴席急匆匆的走到扶苑阁,北然正站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看着蒅溪殿的方向。
“王爷,婉皇贵妃,冯里小姐,六王爷已经知道了。”
“嗯。”
北然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到了晚上,靖远给南宫倾蒅梳洗的时候,靖远看着南宫倾蒅的眼睛,好像因为不记得一些事情,所以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些星星。
靖远一直盯着南宫倾蒅看,南宫倾蒅虽然没有抬头看见靖远看着她,但是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种有人盯着她看的感觉越开来越强烈,便抬起头,一抬头,就看见靖远正在看着她。
南宫倾蒅笑了笑,说,“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靖远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妃你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些星星,更好看了。”
靖远这么说的南宫倾蒅有些不好意思,说,“为什么?人的眼睛里怎么会有星星?”
靖远想了想,回答说,“可能是因为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了掺杂物,就更好看了。”
靖远不提忘记的还好,一提南宫倾蒅就想起来。
“不过,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东西啊?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南宫倾蒅问。
靖远一丝犹豫都没有,便点了点头,回答说,“是啊,王妃,你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你忘记的那件事情,可是可以看清自己内心的事情。别的事情忘记也就算了,可是,这件事情,你怎么可以选择性忘记了?”
如果南宫倾蒅没有忘记她为北然挡了一剑,或许现在,她就应该明白,自己其实爱上了北然,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什么事情?”南宫倾蒅很好奇,她究竟忘记了什么事情。
“早上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就是王妃你替王爷挡了一剑,身中剧毒的事情。”
南宫倾蒅却笑了笑,靖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
“就这件事?”南宫倾蒅一点也不在意。
“嗯。”
“这件事情忘记也就忘记了,有什么?哪有那么重要。再说了,如果是换作别人,我也一样会挡在那个人的面前。这算哪门子的重要的事情,还最重要呢。”
在南宫倾蒅说这番话的时候,靖远全程都在关注她的表情。
南宫倾蒅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告诉靖远:她不在乎为北然挡了一剑。就算不是北然,她也一样会挡着一剑。
可是,如果不是北然,她真的还是会这么做吗?
南宫倾蒅同靖远说完那番话后,便转身了。
一转身,却整个人都跟刚才不一样。
眼睛里透露着一些恨,一些“老娘就是要干掉你”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靖远给南宫倾蒅梳妆打扮完了以后,一出蒅溪殿,一到院子里,就看见冯里云舒正走过来。
“见过北王妃。”冯里云舒笑里藏刀的说。
“你是谁?”南宫倾蒅看着冯里云舒问。
“我是冯里云舒,北然的青梅竹马,冯里文德大将军的女儿。”
还真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自信,只增不减。
“没听过。”说完,南宫倾蒅就越过冯里云舒。
冯里云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南宫倾蒅转头瞪着她。
“你干什么?”
“你,真的不认识我?”冯里云舒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宫倾蒅用力的掰开冯里云舒的手,假笑看着冯里云舒,回答说,“我,不,认,识,你。请,你,松,开,你,的,手。”南宫倾蒅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清清楚楚。
说完,南宫倾蒅就走了出去。
冯里云舒看着南宫倾蒅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不禁的展露出来。
就好像得到了一件自己很喜欢的东西一样,笑着这么高兴。
南宫倾蒅刚走出北王府不久,还没走几步,就被羽然给拦住了。
“干嘛?”南宫倾蒅面无表情的说。
“我叫羽然,很高兴认识你。”羽然笑着说。
南宫倾蒅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羽然,回答说,“我知道你是羽然,你不用跟我专门的自我介绍。”
羽然听了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怎么知道我是羽然?”
南宫倾蒅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是失忆了,是不记得一些东西了。但是,我不是完全失忆了。谁告诉你我完全失忆了?”
“听别人说的。”羽然憨憨的回答了南宫倾蒅。
“你的‘别人’也太不靠谱了。以后打听这些事情,你还是找个靠谱的人吧!”说完,南宫倾蒅就直径越过羽然。
羽然又像刚才冯里云舒那样,抓住她的手腕。
南宫倾蒅一边翻白眼一边转身瞪着羽然,说,“你跟那个什么冯里云舒是一对儿的吧?都这么喜欢抓我的手腕。”没好声好气的说。
“你是选择性失忆?”羽然问。
“废话,你是蠢吗?我都说了,我不是完全失忆,那肯定是选择性失忆啊!还问。”南宫倾蒅很大声的冲羽然吼。
“你是蠢吗?”这一句话,在羽然的耳边反复环绕。
抓住南宫倾蒅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南宫倾蒅走了,他也不知道。
“她是觉得我蠢吗?”羽然自言自语的说。
可是,以前的南宫倾蒅,是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一直都是细声细语的,从来不会像刚刚那样。
这个南宫倾蒅,还是他认识的南宫倾蒅吗?
现在的南宫倾蒅,他觉得很陌生,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一样,却又说不上的又是那个南宫倾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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