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9.*2.*文.*学.*首.*发.*m.*9.*2.*.*x.*bsp;待酒过几巡,永璇等人便各自退下了。
只留皇上在帐内酣酣欲睡,鄂罗哩正要扶皇上前去躺下,却见那常在款款而来,从鄂罗哩手边接过皇上的胳膊,一侧的鄂罗哩只识趣的退出了帐子。
不过一会儿功夫,冬倪便轻柔的将皇上扶着到了床榻上,此刻冬倪凝视着面前醉醺醺的皇上不由得心跳加速,伸手前去为皇上宽衣,却是皇上忽地握住了冬倪的手,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前,随即冬倪便是躺在了皇上的胸口,怔怔地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皇上,心底妥妥渗出了蜜。
顷刻间皇上滚烫的唇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贴了上来,一直顺延至脖颈,然后宫服皆被皇上拭去,胸口便觉一阵凉意,随之而来的是皇上滚烫的身躯,冬倪从未见过皇上如此这般强烈的占有自己,从未有过...
翌日清晨,阳光和暖的照着帐篷内,帐内冬倪与皇上相拥着,肌肤紧挨着,明黄色软缎被子半搭着两人的身躯,冬倪灵动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瞧着此时仍旧熟睡的皇上,随即俏皮的把玩着皇上的发编,身子不由得向皇上靠了靠,皇上似乎觉察出动静,便是缓缓睁开了双眸,瞧着自己身旁悄悄挪动身子的冬倪,却是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在做什么?”皇上郁闷的询问道,只觉那常在的身子一直在往外顶着自己,自己身子险些滑至床榻下。
“皇上,您醒啦,我...”冬倪不知作何回答。
“今日朕要去狩猎,现在怕是睡的误了时辰。”皇上说着便是起身去更衣。
“皇上,臣妾来。”冬倪见皇上欲起身去,便是随手披了身侧一件软袍,赶忙去为皇上更衣。
待洗漱完毕之后,御膳房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冬倪侍奉皇上简单吃过早膳后,皇上便前去围场狩猎,等到了地方,永璇等人已等候多时。
“皇上昨夜好睡啊!”永璘打趣道。
“呵呵!”皇上付之一笑,抬眸望向了早已布置好的狩猎场,围内野兽胡逃乱窜,皇上接过御前侍卫那庭逸呈上来的明黄色鎏金的御弓,拾起地上箭筒中的一支羽箭,比在御弓处,只听“嗖”的一声弦响,羽箭飞出,精准刺穿一只到处乱窜的袍子,却见那只袍子扑腾几下,便是不动弹了。
“万岁!万岁!”围场西下侍立的官兵将士,高声喊着。
皇上一摆手,震耳欲聋的呼声便是噤声了,行围由此开始。
一时间,羽箭四射,密如细雨。
永璇自小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尤其以骑射拔尖,今日里却是魂不守舍,猎物甚少。再看看其他王公大臣,无不尽心驱逐野兽,瞄准射击。
此时围场中人喧马鸣,而帐营处却是寂静如斯。
“苏姐姐。”冬倪刚刚行至自己的帐前,便见苏贵人已在帐外等候。
“倪妹妹。”苏贵人微微一笑。
“快,姐姐帐内请。”冬倪赶忙上前去招呼。
“好。”
待行至帐内,冬倪的贴身宫女红妆给苏贵人沏了壶普洱茶,上了几品糕点,便侍立于一旁。
“妹妹昨夜好睡,姐姐却是不曾听闻皇上召见妹妹啊?”苏贵人说着掩面而笑。
“姐姐!”冬倪羞涩的低下了头,“冬倪久未侍寝,昨夜便是斗胆了。”
“话虽至此,说到底还是妹妹的哥哥在御前侍奉,多少可以知晓皇上的一言一行,以便妹妹...”
“姐姐万不可如此言说,此次只冬倪一人的主意,哥哥全然不知晓。”冬倪赶忙打断了苏贵人未出之言。
“妹妹不必如此惊慌,现下你的阿玛与我的阿玛皆为和中堂做事,那在这宫中妹妹与我便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姐姐今日不是来挑妹妹的刺,是来恭喜妹妹的,如今在这木兰围场,只你我俩人,这便是你我的好时候,妹妹如此,姐姐并未觉着不妥。”苏贵人明艳一动,瞧着面前的冬倪,随即又言道:“进宫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愚笨,进宫后才知,这愚笨有愚笨的好处,且看淳贵人如此精明的可人儿,现下的光景却是最不堪的,可见人各有长,全然不必妄自菲薄。”
“姐姐所言极是,冬倪一直以来也很是困顿,不得皇上的喜,谁知现在却因会骑术而得以随驾,这便是福,冬倪虽无各位姐姐的长处,但是却有自己的用处,也算是柳暗花明。”
“妹妹。”苏贵人携起冬倪的手。
“姐姐。”冬倪报之一笑。
“姐姐听闻皇上明日便是要与各位王公大臣比试骑术,妹妹可前去?!”
“我还未想好,不知会不会坏了规矩?”
“姐姐却觉无甚不妥,妹妹的骑术必是不亚于旁人的。也好让众人瞧瞧妹妹的英姿,算是为皇上张脸。”
“姐姐这么觉得吗?那妹妹便再斗胆去试试!”冬倪眸子闪烁着熠熠光芒,竟有些手舞足蹈。。
“嗯。”苏贵人点了点头。
“姐姐今日便在我帐子中用午膳吧,也好作个伴。”冬倪郑重言道。
“那便是再好不过,出来走几步便皆是青碧悠悠的广袤天地,山峰叠峦,人烟罕至,只妹妹与我才可说说体己话。”
“嘻嘻。”冬倪灿然一笑。
这日散围之后,皇上回到营帐中,换了衣裳便只唤了自己的亲弟弟永璘来陪着用膳,毕竟是一母同胞,说话无什么忌讳的,不想旁人一般拘着。
待退避左右,彼此便说着私密之话。
“永璘,朕让你办的事,你可办妥?”皇上颔首言道,顺手夹了一块牛腱肉,送进了口中。
“臣弟已经悄然联络了名单上的诸位大臣,不过其中有几位态度还不甚明朗。”永璘停了银筷,言语了一声。
“过不了多久,朕便会让他们明朗起来。”皇上若有所思。
前不久,皇上命永璘联络几位朝中中立大臣暗自搜集和珅罪证,不想却是几番推诿。
第二日,皇上便是早早起来,飞身骑上宝马,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后面追随有一众官兵侍卫。
因是拂晓,又至广袤草原,秋风并不是很温柔,便是凌厉的划过皇上的脸颊,皇上却犹如不觉般的一直往前赶,直到赶至一处崖前,停了下来。
原是崖前侍立于一位身穿劲装的女子,迎风站着,右手牵一匹赤色骏马,画面唯美。
“皇上。”冬倪回眸转身,巧目盼兮的望着皇上。
“那常在精通骑术?”皇上询问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懂微末。”冬倪福身言道。
“那便上马,且让朕瞧瞧。”
“是。”
冬倪随即一个旋身,便是上得骏马,缓缰驾驭,策马扬鞭,道一声“驾!”便是疾速奔驰而去,皇上等人紧跟其后。
“驾!驾!”冬倪挥舞着赤色玲珑马鞭,神采奕奕,不禁回眸瞥了一眼身后的皇上,眼见皇上满目的赞许。
冬倪的一番身手,在众位王公大臣面前可谓好好的露了一手,自觉怡然。
当晚便是留宿在了皇上的帐内,一番缱绻过后,皇上言道:“那常在今日可谓让朕刮目相看,骑术如此精湛,倒是让朕瞧出几分男子的气概来了。”
“嘻嘻!皇上,臣妾只是皇上的枕边人,不是什么旁的。”
“当然!当然!”皇上回道,不禁“哈哈”开怀大笑。
此时侍立在皇上帐外的鄂罗哩却是不停的来回踱步,手中握着箬筠从绮春园寄来的红缨信笺,因是皇上吩咐,若是嫣嫔来信,务必要立时传得,只是现在皇上与那常在,月亮还未升起,便已就寝,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涵泽堂内,寂静如常,是的,寂静如常。
自从皇上离得绮春园,这园子便是无了往日的生机,嫔妃们除了前去皇后宫中视听定省,便是去镜红馆听戏,再不然便是打牌,下棋,箬筠连日来皆是与吉嫔谈论生育医理,若不然便是与莹嫔赏花品月。
因皇上不在绮春园内,就连往日的期盼也变得极其渺茫。
今夜皇上又与哪位嫔妃在缱绻亲昵,是苏贵人?还是那常在?皇上可还记得这绮春园内,还有一个自己?!
正在冥思之际,淳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贞茗匆匆而来,神色慌张,流泪满面。待见了箬筠便是颤颤巍巍的言道:“奴婢参见嫣嫔娘娘,娘娘万福。求娘娘救救我家小主。”
“你家小主怎么了?”箬筠疑惑的询问道。
“皇后遣人来,言说我家小主,卧病已有些时日,便是让挪出去。”贞茗说着,仍旧不停抹着眼泪。
“挪去哪里?”
“春落斋。”
春落斋!这是久病不起的嫔妃修养之地,虽是这样说,去得此地的嫔妃却是无一人回得来,那里犹如关押受罚嫔妃的秋落斋一般,皆是荒芜之地!
可是这次是皇后亲自发话,遣人去挪淳贵人,自己如何管得了?!
“贞茗,本宫不便前去,既是皇后娘娘发话,你便前去好生照应着吧。”箬筠淡淡言道,这淳贵人本就不该让人怜悯。
“嫣嫔娘娘!嫣嫔娘娘!”贞茗仍旧不放弃的唤着箬筠,却见箬筠已款款踱步进寝宫内。
“贞茗姑娘,请...”云奚做着请的手势,和缓的下着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