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云浅下死亡判定的是司宿的私人医生,他的专业修养司宿信得过。他说云浅竟然没有生存欲望,难道是自己的方法错了?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面临死亡的危险。
“做好准备吧。”
“主人,真的要给小姐用药吗?”黑人管家面露难色,不是很确定的问道。
“嗯,去吧,多加一支。”
司宿靠在门边,犹豫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
“可是,小姐她万一……”黑人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宿打断了,他当然明白使用禁药是有量的,可是云浅的状况不容乐观,左右都是死亡,他只能铤而走险。
如果……万一药没起作用,那只能怪她生错了年代。
黑人管家见自家主人已经决定,便去寻找私人医生。
十分钟后,私人医生手里拎着医药箱来到云浅的房间。医生看了一眼司宿,随后从箱子里拿出两支药剂,推进了一旁的点滴瓶内。
“两个小时后如果不醒,就是脑死亡。”
医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云浅与司宿。
还有那轻的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声。
奇迹或许会发生,也许也会远离而去。
“顾云浅,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努力,成与败,别人是帮不了你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昏睡中的云浅仿佛做了一场怪异的梦,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
都说大梦三生后,必有后福。云浅就是这类人。
清晨六点,云浅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大约十几分钟,一直维持一个表情,发呆,放空。
由于躺的时间太久,身体有些僵硬,便稍微动了一下,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身上的伤仿佛一夜间全部恢复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好了,那起来补充点能量吧。”
门口响起司宿阴阳怪气的声音,云浅微不可见的眨了下眼睛,这个人叫司宿,是他把自己抓来的。
听他说这里是非洲,并且处在沙漠中心地带。
几十年不下一场雨,没有任何动植物,更没有人会来到这里,是世界出名的死亡之地。
云浅脑海中不断浮现最近一个月所经历的过往。
可总感觉记忆中好像哪部分丢失了记不起来,但又有个声音告诉她其实并没有忘记任何。
总之脑袋里有那么很小很小的角落是空的,而这些并不影响生活。
云浅见自己实在想不起来就不再努力,动了动右边的手臂,依然没有疼痛,看来身上的伤的确好了。
那么接下来面对的就是那个叫司宿的男人了。
迎接自己的会是一轮接着一轮的非人考验,直到那个变态玩腻了为止。
想到这些,云浅的嘴角不禁泛起冷笑,时间她有的是,既然已经死过一次,那就没有任何东西是她惧怕的。
随后,云浅起床整理好衣物,接着就是洗漱,吃饭,竟然还往身上携带了几个小的水袋,很精致的那种,重量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足以让她在危机的时刻多活几分钟。
做足了准备,云浅站在别墅门口等着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