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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南乡顾渚终和好 琼娥道明公子心(1 / 1)

一名婆妇守在南乡那屋廊下,烤着火炉弄些吃食,倒也惬意。

见顾渚过来,老妇擦擦嘴角残食,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

霖儿上前说,“请妈妈通传一声,顾渚少侠要见姑娘。”

“姑娘不让见,”老妈妈是见着南乡回来时,形同枯槁的样子的,被张死灰着实被惊着了,此刻连传话都懒得。

霖儿说,“你只说顾渚少侠来了,南乡姐姐必能见。”

婆妇冷言打发,“只怕是庆云公子来了也无用,你一个身残的剑客……”

顾渚心想从前在陆府,自己往南乡那处去,满屋欢喜,而今却落到这步田地,无奈了一阵,掏了些钱两,亲自同婆妇说,“请妈妈只进去说一声,若不见,必不叫妈妈为难。”

婆妇多少也须顾及顾渚的面子,收了银两,进去也不敢喧哗,只同屋内主事的侍女说。

主事侍女跟着婆妇出来,压低了嗓音和顾渚说明,“姑娘回来后,就待在卧室里,不许人进去打扰。”

“我去看看,”说着推了轮椅进去,见屋内灯火齐亮,暖炉烧旺,侍女神情肃然,却是满室寂静,想了下,让备些酒菜,自己往南乡卧室那边去。

果真卧室闭门,隔着门缝可见里头漆黑,还渗着冷气出来。

顾渚叩门,等了一阵,里面毫无动静。

想着自己直接进去也不妥当,于是他给霖儿使了个眼色,换霖儿敲门说话,“南乡姐姐,你可睡了?”

里头依旧死寂无声,霖儿继续说,“霖儿可进来了啊,”说着,就推开了门。

卧室内窗户大开,一进门,就被外头寒风吹得刺骨,借着星月映冰雪的光明,才见南乡还是走时那套轻衫,靠着窗栏痴痴看着。

顾渚一掌挥去合上那窗户,南乡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脸去。

霖儿适时合上门,守在外面等。

顾渚解下自己披风她披上,一摸,她遍体冰冷,毫无血色,嘴唇都泛紫。

南乡要扯开他披风,被他抓住手,柔情脉脉地相望着,委屈地说,“又是我不对了。”

南乡抽开手,盯着他许久,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南乡要置沁月于死地。”

顾渚伸手逗弄她面颊,明明自己理亏却幽怨叹气,“只有你那么爱憎分明,一分一厘都不肯让。”

南乡推了他一下,也推不开,故意转过脸去。

“吃了好大的闭门羹才进来的,就这样对我,”顾渚凑上去,说得柔情款款,楚楚可怜,一双明眸真真切切地凝望。

看他这副讨好模样,南乡再多的愤怒,心寒,绝望,也发泄不出来,多看他一眼,铁石心肠就软成了哀伤,委屈得眼泪盈眶。

顾渚低下头来捂着她手,点上手炉放到她手心里。

南乡撅着嘴将手炉望他身上打。

他就受着,任她打得心痛了,卷起袖口来给她看红起的皮肤,再幽幽喊一句,“疼。”

南乡干瞪着他,看他一本正经的无耻样子,看着,就笑出了声来。

顾渚说,“除夕都没过好,再陪我吃些?”

南乡点点头,要起身,却发觉脚麻得没了知觉。

顾渚索性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自己摇起轮椅从卧室里出来。

满屋侍女见这幅情景,都如释重负。

霖儿忙端来椅子给南乡坐,就在顾渚身旁。

南乡看了看霖儿,向顾渚瞪了去,“霖儿被教坏了。”

顾渚佯作无知。

正吃得高兴,忽然门外又进来两人。

庆云一边也往桌前走来,一边打趣,“顾渚一来,这屋子就成了王庭府邸里最暖的地方了。”边说着,也让重山就坐。

顾渚叹了声,想着自己又被调侃了,摇头说,“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庆云说,“只有这里有酒喝,我自然往这里来。”

南乡看出庆云来意,讪讪说,“南乡又叫表哥担心了。”

庆云帮着她数落顾渚,“我担心那蠢人,一面拼了命要救人,一面没缘故地责怪,也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

顾渚自认了理亏,甘愿被他说道,喝酒认罚。

除夕团圆夜,屋内一场欢笑到天明,一如旧年岁月。

晏河城里的晨钟响彻云霄,又是一年新起,庆云起身之际却沉下脸来。

“表哥有心事?”南乡问。

庆云嘴上应,“无甚大事,”说完,简单梳洗了一下,回房中去。

屋内只剩下顾渚与南乡两人,南乡久坐着不肯起身,宴散了,便是人去时。

顾渚瞧出她心事,拉着她手送她回房休息。

南乡躺到床上了,眼睛不闭,手也不肯松开。

顾渚将她手安放好,冲她无奈一语,“你那么霸道,哪里还有你得不来的东西。”

南乡听出他意思来,欣喜一阵,娇嗔地怼他说,“你那么顽固,也能有回心转意时?”

顾渚俯身下来,双唇吻她额头,在她耳畔邪魅低喃,“我顽固,变不了。”

“登徒子,”南乡佯装气恼,背过身去,不理睬他戏话。

顾渚出来后,脸色都挂着笑,沉溺欢欣中,自言自语着,“老说我登徒子,还不将我赶出去……”

霖儿推他出门时,门口的坐夜婆妇还在,见证昨夜一场,如今对顾渚可是无以复加的热情奉承。

顾渚心情大好,对她强调一声,“下回,可不许再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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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从南乡房中出来后,径直去往地牢。

最后一道门禁前,他连重山都摒退了,独自一人进囚室。

暗无天日的暗室里,因空寂和阴森而显得更加冰冷,琼娥跪坐中央,静候公子。

“我没有冤枉你吧,”庆云站在面前,单刀直入。

琼娥泰然相对,毫无惧色,“老身不明白公子所指。”

“想清楚了再答,”庆云说,“本公子揭穿你一句谎言,缇萦的处境就危机一分。”

涉及缇萦,琼娥脸都扭曲了,朝庆云深深叩首,“姑娘不易,请公子善待。”

庆云不理,继续盘问,“你要杀的人是谁?”

琼娥沉默。

庆云等了会,见她并无说话的意思,便自行揣测她心思,“楚梦应当是你的目标,近日多有风声要本公子娶她,而此事一旦成了,直接威胁缇萦。”说完这一句,他打量了一下琼娥,见她脸色更沉凝,接着说,“南乡兴许也是你目标,本公子对南乡有别旁人,若除去了她二人,王庭府邸之内,本公子身旁就只有缇萦了。”

琼娥仍旧无声,既不抗辩,也不承认。

“沁月呢?”庆云喃喃着想,“沁月与你没有利益瓜葛,她或许是个无辜的牺牲者。但若不是,那就正如顾渚推想的那样,她死了,所有人都会将凶手视为南乡。如此一来,你便可坐收渔利。”

听到此处,琼娥开口说,“公子所言全是推断。若按公子所想,有利者便有嫌疑,那正如公子所言,南乡与琼娥都能从中获利。”

庆云说,“南乡不会拿自己的命犯险。”

琼娥反唇相讥,“南乡饮过砒霜,公子难道不记得了。”

庆云怔了一下,也寻不出切实的证据来,下意识地说,“不是南乡。”此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能叫人信服,掏出那几根编钟下得来的小圆木,摆在琼娥面前,“运筹除夕夜宴的人是你,叫人搬来编钟,在木架下放置这几条木棍,正是为了好在乱时能推倒编钟,而换菜期间,安排运作的也是你。”

琼娥冷笑不去应他后面的话,只说,“老身没有看错,公子果真偏袒南乡。”

“你不服?”庆云被她看得有几分心虚起来,唯恐她再说下去就说破了自己心里不忍提及的隐秘来。

琼娥大方承认了,“老身没有做错,只可惜低估了顾渚,功亏一篑。”

“你认了,”庆云说。

琼娥又是凌然一拜,“缇萦姑娘与此事毫无牵连,姑娘眼盲而仁善,老身死后,请公子务必护姑娘周全。”长拜之后,直起身来,再无恋生之意,就往身旁的墙上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庆云一把拉住她,怒喝,“你是在逼本公子。”

门外忽然有了动静,缇萦硬闯了进来,与重山起了争执。

重山拦下她,而她跪在门前,嘶声力竭地乞求,“请公子不要为难姑姑,姑姑皆因护我……”

琼娥听到了,也高呼,“老身无事,姑娘回去,此事与姑娘并无关系。”

听她两人深情哭别起来,庆云一阵心烦,他也并不想看到缇萦哀求自己的样子,摔开了门,大步离开。

缇萦虽目不能见,也能感知公子盛怒离去,然而当下也不能顾了,摸着墙往琼娥身旁跌撞着去。

“姑娘不该如此,”两人抱在一起时,琼娥老泪纵横。

缇萦则泣说,“姑姑活着,缇萦才能安好,姑姑不在,缇萦就成丧家之犬。”

琼娥说,“姑娘日后路还长,老身只能护姑娘一时。”

“姑姑到底在为缇萦求什么?”她哭得撕心裂肺的,绝望之下尽是肺腑之言,“缇萦一介盲女,争不来身份地位,为何姑姑非要缇萦坐稳庆云夫人的位置。”

琼娥抹去她面上泪水,抱她入怀,却是悲怆不语。

00

顾渚回到轩馆后,径直去看望沁月。

沁月已醒过来,只因身体虚弱,躺着,幽幽地望着他,一半哀怨,一半凄凉。

危难时一幕,两人心迹都明了,唯有苦涩相望。

顾渚几度欲言又惭愧,就只默坐着相陪。

沁月说,“原以为你是普通人,没有想到,被你喜欢,是那么幸福的事。”

顾渚苦笑,“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沁月点头。

他对她有千般亏欠,然而迟迟说不出一句歉疚来,酝酿着想要启齿,被沁月止住了唇。

“不要说,”她冲他摇了头,“说出来了,就好像真的犯下错似的,你解脱了,而我连尊严也没了。”

顾渚想不到她会这样想,原只当她是寻常的弱女子,不想竟有此见地,于是,三缄其口。

沁月说,“我走后,你要记得我。”

“会,”顾渚答应,指了指心,“顾渚铭记。”

沁月又说,“我想,今日就走。”

“回郊野庭院?”顾渚说,“不等身子好了走?”

“去浪迹天涯,”沁月甜甜一笑,“兴许,就碰上了下一个游侠剑客。”

顾渚也笑了,叹说,“寻常人想着江湖,而置身江湖的,莫不羡慕寻常人。”

沁月道破了他心思,“可是你做不到。”

顾渚说,“因为做不到,才有羡慕可言。”

“那小都督昌平做到了,”沁月说,“我定也能寻到这样的一个真心人来。”

顾渚又看了她会,真心期盼她夙愿能成。

王庭里的迷局被点缀成了讲述深情的绝唱,世间少女只念小都督情长,不见里面暗藏的失落与辛酸。

谁能承万顷悲绝,谁堪成当世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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