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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筵席事故怪南乡 顾渚雪夜明心迹(1 / 1)

礼乐高奏,庆云扶缇萦起身,敬过众人后,宴席大开。

酒过三巡后,庆云离席往武士那边坐去,连同顾渚,重山等人围坐一处,畅快饮酒。

缇萦端坐在位,微笑示众,由琼娥照顾她。

楚梦时而与沁月说话,时而与南乡言谈,两边都不好冷落,又不能让她二人正对,着实心累。

宴至一半,庆云那边闹得高兴,都喝得多了,也顾不上女眷那边。

琼娥吩咐撤下酒菜,新上一轮。

一时间,撤席的侍女和上菜的两拨侍女挤在一处,场面渐而混乱。

琼娥令侍女往大殿两侧进出,不许打扰到宾客,于是,大殿中央空了出来,而后面愈发拥挤。

突然间,侍女挤着撞到女宾后的编钟,编钟往宾客那一边倒了下来。

几名胆小的侍女惊声叫了起来,南乡也看到了,情急之下,抓上楚梦就要闪躲,然而沁月,楚梦与南乡三人都有醉意,又有桌椅挡,动弹不便,也无处可躲。

武士们回头时,个个早喝得神志迟钝了,连走路都轻飘,别提救人。

庆云见这一幕,要冲上去抬住编钟而视线已恍惚,四肢也无力,拔出剑来意欲阻止,也只是徒然。

只有顾渚一人即刻清醒过来,一瞬间,拍案飞身,一手拉开南乡,一手强抬住编钟。

沁月,楚梦已被吓得失魂,本能地趁着顾渚抬住编钟的一刻往外爬。

还不等两人脱险,顾渚也撑不住那千斤重量,失手间,编钟重压下来,桌椅瞬间压扁,也压到了两名女子。

见此一幕,众人再是醉酒也清醒了。

庆云扶剑走到中央,喝令肃静,命人退离。

顾渚先拉开了南乡,所以她无恙。楚梦的脚只被桌椅压到,只是些外伤。沁月却被最小的那口钟压住了身子,吐了大口血在地,一时昏厥过去了。

庆云俯身,亲自看过楚梦伤口,又扶她坐到一旁。

琼娥吓得脸色苍白,跪倒在地,“我让侍女往后出入,才致侍女撞倒了编钟。”

庆云尚未开口,顾渚直接否了她的话,“数十人推也推不倒这玩意。”接着,扫视了大殿一圈,见在场只有沁月伤重垂危,自然将目光移到南乡身上,心急与烈酒作用之下,理所应当地将怀疑指向她,怒吼一声,“南乡,你做了什么?”

南乡被他这一声吓了心神,她万万没有想到顾渚竟会怀疑自己,只当自己听得不清,问一声,“你说什么?”

顾渚指着她说,“这里只有你对沁月有敌意,也只有你有本事布下这么大的局。”

庆云听不下去,大喊一声,“顾渚,”喝停了他。

被这一下,顾渚才觉自己所言全凭臆想,有失理据,然而盛气之下仍旧觉得是南乡所为。

南乡站直了身,走近他面前,冷冷盯着他,一字一顿,厉声质问,“你觉得是南乡做的,为什么不救你的夫人,要救南乡。”

顾渚顿时心虚,百口莫言。

南乡再上前一步,一双刚毅的眼眸直逼顾渚,同时抽出他的剑来,抵到他胸前,再发狠话,“这事是南乡做的,你可以来杀了我了。”

顾渚纵然心里怀疑,然而无论如何也接不下这剑来。

南乡松开手,剑刃击地,打破大殿里一片死寂。

“南乡,”顾渚懊悔自己方才鲁莽,柔柔地,低喊了她一声。

“南乡就等你来娶我性命,”说完,转过身去,轻衣薄衫走出主殿去。

屋檐上的冰棱连着一片积雪正好滑了下来,打中她身,侍女忙去了披风给她披上,被她扯下,丢在地上,一个人,往雪里去。

一望冰雪中,长风吹她裙衫,飘渺恍如惊鸿一瞥。

顾渚痴望着她渐行渐远至无踪,再不想她有几分嫌疑,只觉五内剧痛,魂神俱伤。

赶到的大夫看过沁月,说了些性命无虞的话,又问要将沁月送往何处。

顾渚无心搭理,默坐原地,万念成灰。

庆云将他轮椅推来,扶他坐上去时,才发觉他身上竟一丝力气都没有。

公子让琼娥带缇萦回去,让近侍送顾渚至客房休息,自己留下来清查现场。

重山查看了那编钟,从安放编钟的地上拾起几根小圆木条来交给庆云。

庆云也注意到这圆木是放置的位置与编钟平行,正是为了让编钟不能放稳,和他相互使了个眼色,心中有了几分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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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阖府静谧,众人皆醒的一夜。

霖儿往顾渚房中去,见他还独坐房中,与来时一样,没有挪动半分,于是轻步走到他身旁,坐下身来,小心地唤了声,“大哥哥。”

顾渚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望着他,摸摸他脑袋,苦涩地说,“我又做错事情了。”

霖儿问,“很严重吗?”

顾渚点点头。

霖儿又问,“你是对沁月姑娘做错了,还是对南乡姐姐做错了?”

“都错了,”顾渚说,“应当护好沁月的,也不该指责南乡的。”

霖儿天真地看着他说,“错了,不该去道歉吗?”

顾渚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霖儿说,“和南乡姐姐讲,日后再不会说她不是了,再和沁月姑娘说,从此以后,定会先护……”说到此处,霖儿自己也觉得这话假得很,说不下了。

顾渚苦笑一下,努努嘴,示意这正是症结所在。

霖儿想着,忽又引出一个别有深意的话题来,“大哥哥,我听说,我们住的轩馆外那间雅室里,小都督昌平在那里亲手错杀了他妻子娉仪夫人的孩子,可是真的?”

顾渚点头。

霖儿又说,“这王庭府邸内有传言,说小都督血溅雅室,正是因为南乡姐姐故意将嫌疑指向娉仪夫人,而其中恩怨,是因那娉仪夫人借她孩子推你下山崖,导致你断腿。”

顾渚虽不应,也不否认。

“你始终未将断腿之事迁怒过旁人,那你可曾因南乡姐姐诱杀那孩子而对她起了芥蒂之心?”霖儿直问。

顾渚想着,淡淡摇头。

“所以,是否南乡姐姐再有不是,而你心中从未觉得她不是过。”霖儿借此相比,“若今日这事,就是南乡姐姐所为了,你真的,会去怪罪她吗?”

顾渚扪心自问,答案不言而喻。

霖儿继续分析,“再看沁月姑娘,若今日这事重演一回,你会先救她吗?”

顾渚诚实地摇头,也无辩解,只说,“还会这样的。”

霖儿说,“既然如此,那你和沁月姑娘道歉也没有用。”

此番道理,顾渚岂能不知,无非是不敢深想,恐戳到了心里不堪触碰的那一往情深里去。

见顾渚脸色平和起来,霖儿起身问他要不要往外走走。

顾渚嘴角一挑说,“得去道歉呐。”

霖儿喜笑颜开,推着他就往南乡屋中去。

黑天白地,风静雪止,王庭府邸的大道上,两道轮痕从顾渚这边,连到了南乡那头,深深印入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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