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与余晖在女厕门外守着,听着里面传来乐鱼呕吐的声音,心急火燎,拍打着门,“乐鱼,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回应,凌尘又敲了敲门确定没有人,推开了门,叫到“乐鱼,好些吗?我可以进来吗?”
门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凌尘觉察情况不对,叮嘱余晖,“守着门口,别进来。”
此刻难得的默契,余晖照做。
凌尘踢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眼前一幕,十分痛心,他顿了顿神,将乐鱼抱起,放在洗手台,将头靠向自己,用水拍了拍额头,帮她苏醒。又洗去了脸上的污渍。余晖焦急地喊道,“怎么样了?”
见凌尘没有回应,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凌尘已经帮乐鱼清洗完毕,又一次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她听到嘈杂的声音会有躯体反应。我们从后门离开,不要惊动了子渝她们。”
余晖愣了一下,“你考虑的挺周到。”
两人一出卫生间的门,余晖对着电话说了句什么,两人从后门奔跑至路边时,已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等候。余晖指了指,“上车吧。”
乐鱼已经醒来,却还是虚弱,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画展的另一角,陆征问道,“可可,你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改变才是正常的状态,连老树都会长出新叶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子渝第一次画展,替她紧张过头了。涉世未深,没有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陆征分不清她的话里是否有别的含义,这个场合人来人往,也不适合两人之间交谈,于是问道“明天有安排吗?”
可可想了想,“这周要和客户对接设计上面的问题,估计都没有时间见面了。”
乐鱼躺在公寓的沙发上,看着墙上时钟的指针一圈一圈,一格一格的走,脑袋就随那指针缓缓的走。身体懒懒的,全身的神经,血液,都懒懒的,很多时候,就像现在,忽然会觉得一切没有意义。
脑袋里的血管像被细丝勒紧,肿胀而缺氧。
凌尘与余晖坐在一楼,余晖冷冷地说道,“离开乐鱼吧。你没有办法治愈她,也没有办法给她幸福的。”
凌尘看向了余晖,“酒庄与乐鱼公司的合作不是偶然吧?”
余晖扔出了自己的名片,“下午到酒庄,你就会明白一切。关于乐鱼,我们应该好好谈一次了。”转身离开了。
下午乐鱼的状态好了一些,吃过药沉沉睡着。陆征驱车前往,他的假期快要结束了,至少在离开之前,他要明白,他应该做些什么。
根据余晖名片上的位置,一路驶向城外。酒庄里精心修剪的草皮,深秋十分依然姹紫嫣红的花园,欧式的建筑宏伟大气,陆征刚到建筑外的葡萄园,几名身穿制服的安保礼貌的询问,“请问您找哪位?”
凌尘递上了名片,
安保立刻恭敬有礼,“是少爷的客人,您好,您来之前已经收到讯息,跟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