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追了几步回过头使了个手势,一个穿西服的男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少爷。”
“把这幅画买了。其他的再选几幅。”
“明白。”
余晖这才又追上了可可的脚步。
子渝陪同其他参加画展的工作人员四下观摩。蓝星抱着相机,开心的四处记录:记录子渝落落大方的身影;记录前来捧场的公寓小伙伴们盛装的耀眼;记录参展人员专注欣赏的神情;记录画成交时交给对方手中的瞬间。
偶有与子渝的眼神交汇,满是浓浓爱意。
“这幅画看起来好美,买来挂卧室怎么样。”
“好啊,还可以做公益,很有意义。”身旁一对小夫妻小声地商谈到。
“代可可!”
熟悉的声音,略带怒气。代可可并未回头,已知道是陆征。余晖没好气地说道,“哇,还是来了。你要今天解决吗?”
代可可不动声色面带笑意,压低了声音,“当然不会搞砸闺蜜这么重要的日子。要委屈你了。”
“什么意思?”余晖一句话没有完全说出口,代可可已经抱了过来,故作亲密的嗲笑道,“你说的太对了。”
余晖丝毫没有准备被投怀送抱,陆征已经走至面前,代可可佯装吃了一惊,“陆征?你来了?”黑蓝色格子衬衫,卡其色风衣,大步走来,衣角被因仓促脚步带起的风而微微荡起,气质潇洒。
“忙到现在才突然想起之前说过1号是子渝的画展。怎么都没有通知我呢?”陆征面带不悦地看向余晖。
“今天走得急,忘记了。”代可可将上身的斗篷脱下,看似裹得严严实实的丝绒长裙,背后大有玄机。整张背几乎完全裸露在外,然后她将斗篷放在陆征手中,“随意转转吧。”
“你今天穿的……”
余晖可不是蓝星那样的萌呆子,脑袋一转弯,审时度势地笑道,“我觉得太漂亮了。”
陆征愠怒,拉起代可可扭头就走。
乐鱼认真地看着每一幅画,赞叹不已。“一个女孩子背着画板,经年累月,枯燥反复中不间断的创作,需要足够的热爱,还有毅力。”
“哇,好看,这副好看,你们都来看这幅。”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像被撕咬的猫叫,乐鱼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如夏日蝉鸣,此起彼伏。她皱了皱眉头,面部十分痛苦地朝卫生间的方向跑去。凌尘紧跟其后。
余晖刚从可可那边走过来,见状也飞快地追了上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乐鱼如此仓皇的样子。
乐鱼在卫生间呕吐不已,头疼欲裂,她双手用力的拍打着脑袋,像是要把错位的零件全部归位一般,却没有起到丝毫用途。整个手掌愈加颤抖,全身渐渐虚软无力,被呛出的眼泪和呕吐时的口水沾染了胸口的衣服,狼狈不堪。她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凌和余晖的声音在门外越来越焦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