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李顺也惊的将杯子举在嘴边无法下饮,看着刘开辉。
常温黎一听赶忙将话语要岔开,说道:“呵呵,小狐儿一个多月不见你又变得更俊啦,你这个郡主娘娘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狐儿将嘴一咧说道:“我说常大胡子,你干吗又欺负我?明知道我还没有说婆家,就要想喝人家的喜酒。”
常温黎哈哈一笑说道:“你这样漂亮,人又聪明,说不定那天你的驸马爷就会出现了,小狐儿不要着急,哈哈。”
狐儿嘴一撇说道:“什么郡主,什么驸马爷?如果我刘大哥在这两淮说了不算,我这个郡主娘娘还不是个空壳?谁还愿意要我?”
又冲着李顺说道:“所以说啊,我很想知道在这里谁说了算?你说呢蜀王哥哥。”
常温黎原本想把他的话岔开,没想到她一下子又把话饶了回去。
李顺呵呵一笑,说道:“你刘大哥是淮王,在这两淮之地当然是他说了算,呵呵,小狐儿还有什么要问的?”
狐儿呵呵一笑,歪着头,右手顶在腮下,装模作样的思考一会,道:“嘿嘿,还是蜀王哥哥对我好,我现在只是个平淮郡主,我想啊将来蜀王哥哥做了皇帝,可一定会封我个大大的郡主。。。哎。。。对了。。蜀王哥哥,将来打下了江山,到底是你做皇帝还是我刘大哥做皇帝呢?”
李顺一听此话,不由得停住了筷子,脸上有些发青,忽然听着刘开辉大声叱喝道:“你这个不懂事的女娃儿,好不晓事,怎能问蜀王这样的问题?还不退下。。。”
狐儿先是一怔,心里一阵的委屈,继而脸上两行泪水滚下。
自认识刘开辉以来,还没有见他这样的对自己发过火,而且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姑娘家家的,怎能承受得起?一起身双手捂着脸,哭泣着向外面跑去。
刘开辉起席躬身施礼向着李顺说道:“小妹无知,言语不当,还望蜀王海涵一二。席间言语全当嬉戏之言,不足为凭。”
李顺听罢哈哈大笑,言道:“狐儿小妹虽年幼,但所问之事甚是了然不虚。大丈夫一言既出,当立九鼎,方才言语的承诺本王可没有嬉戏之意,淮王不必相责。”
刘开辉脸上唯唯,但是心里一阵的喜悦,万万没有想到让他最感到心里隐痛的事情,竟然一个小丫头用话语挑明,竟然定论。
司马令被安排在了侧边一席,刚才发生的事尽在眼里。但他关心的不是这些,他关心的是与他相隔四张桌子另外一席上的王天彪。
王天彪也早已看到了司马令,但碍于刘开辉的眼光,就没有过来相叙,两人只是四眼相对了一番,已知含意。
宴席间,巨觥交错,不管是四川的将领还是两淮的将领都起身向对方敬酒,寒暄。
因军马长途行军,颇为劳累,尚且城外还有七八千四川义军正在扎营,急需要粮草配发,所以宴会进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草草收场。蜀王李顺与众将领暂被安排到了驿站安歇,该日再另行安置。刘开辉陪着李顺来到驿站,说了一会话,就与众将领各自回去。
“出去,你们给我出去。。。呜呜。”房间里传来了狐儿的哭闹声,接着几个人从房门里退出,紧跟着一只玉瓶又砸在了门上破碎,外面刘开辉的军师和几个亲兵面面相觑。
原来是刘开辉派他们前来安抚狐儿的,刚才狐儿在宴席上的一席问话简直是一场无机天授的对话,别人不敢涉及的神经区域,就让这个小姑娘轻轻捅破。
有多少次刘开辉召集众心腹将领议论蜀王来了关于两人的上下关系以及将来谁在这两淮一言九鼎大伤脑筋,好多人也怕担着犯上的罪名不敢问起此事,如果事情不妥随时都可挂上不忠不义的非议,急于想知道答案,可是又要安抚下面的义军不致发生骚乱而辗转难眠,由于不能急于行事最后才言定随着时日慢慢的揭开此事,没有想到好像狐儿就像他刘开辉肚里的蛔虫一般知晓他的心事,句句问话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既挠在了他的痒处且又是那样的令他心里舒坦无比。
昔日宋太祖赵匡胤有‘杯酒释兵权’之举,今日狐儿与之相比在他刘开辉的眼里大大地有过而无不及。
几次狐儿的提议都说在了要点上,说不定按他以前说的狐儿真是上天派下来协助他成就大业的也未可知。
所以,一回到衙门就派军师和几个亲兵捧了两只名贵的玉瓶送来安抚其心,也算是赔罪,没想到狐儿正在气头上摔了玉瓶,把几个人赶了出来。
几个人也不能跟一个女孩子较真,毕竟她是淮王的义妹郡主娘娘,只好回去跟刘开辉复命,
刘开辉一听呵呵笑道:“一个女娃儿,正在气头上,过了今晚气也就消了,明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没事,你们也会去歇息吧。”
正在这时,一个把守城东门的军官风风火火的进来说道平淮郡主身背包裹,今夜非要出城,守城门的将士因为没有淮王的令牌不能放他出去,现在正在和守门的军士争闹。
刘开辉一听知道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无奈之下,忙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就带了军师和几个亲兵上马向城东门赶来。
瞬间便到城东,就见狐儿在那里跟守城门的士兵吵闹不休。刘开辉飞身下马,来到狐儿跟前,板着脸说道:“小妹,你在闹什么?”
狐儿见到刘开辉来了,心里一阵委屈,说道:“让你的士兵开门,我要出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狐儿不由得发嗔道:“你管我去那里?我就是死在荒郊野外,也没人管我。。。”这话说得不知道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走还是想留下来只有狐儿自己知道。
刘开辉虎着脸说道:“想走也的明天天亮了再走,现在你回去睡觉。”说着就上了马。
狐儿厥着嘴老高,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刘开辉见状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就一下子拉在马上向县衙疾驰而去,任由的狐儿在马上大闹。
来到县衙,狐儿一下马就直奔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一关躲在里面哭泣。
刘开辉站在外面推门不开,就让军师跟亲兵们回去休息,又怕她天一放亮就又要闹着走,看看四周已经无人就说道:“我说小妹呀,我知道你今天说的话都是为了大哥好,说实话也打在了我的心坎上拉,可是我当时要不做戏把你赶走,那么多的人必然会说我管教无方啊,再说了你今天这番话,甭提大哥心里有多高兴那,我一直在心里谢你哪,我本来宴会完了就过来跟你说清楚,可是你走了,这不才把你又追回来!呵呵,小妹,不要闹啦,因为咱们是兄妹所以才对你说话有些过头,你不要计较好不好?大哥给你赔罪拉。”
房门一开,就见狐儿红肿着眼问道:“我说的那些话你真的心里很高兴?还有你真的是为了跟那些人做戏才骂我的吗?”
刘开辉一见她开门,心里有些高兴,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打动了她,道:“那当然,难道大哥还会骗你?大哥我今天着实感激你呢。”
狐儿这才破涕为笑,刘开辉进了房间又安慰了狐儿几句,说了一会话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至此这对异性兄妹又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就在狐儿大闹县衙的时候,司马令已经悄悄的来到驿站。问到了王天彪的住处后通报了进去,不一会王天彪就风风火火的出来,拉了司马令的胳膊就走。
司马令微微感到纳闷,来到后院一所大宅,王天彪跟把门的兵卒说了几句就拉着司马令进了门,一进门就见到蜀王李顺与军师常温黎还有几位将军在那里议事,常温黎一见到司马令就对李顺说道:“呵呵,蜀王,这位就是您日思夜想的司马大侠。”
几人一听纷纷起身,李顺上前紧紧的握住司马令手说道:“久闻司马大侠英名,恨不得立时相见,奈四川离此地千里之遥,我只有默默等待与侠士相会。”
原来常温黎等回去,深感司马令的救命之恩,就将发生的事告诉了蜀王与众将领,申言如果不是司马令出手相救,他们三人早就成为刀下之鬼。因为李顺手下的十几位将领情同手足,言及此事,自然免不了对司马令心存感激。
司马令谦逊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常兄等人无恙实乃靠蜀王洪福所致,在下怎敢得蜀王千岁错爱,在下深感不安。”
王天彪说道:“司马兄弟,你是不知道,在四川的时候蜀王跟军师常常提及你,关于你家里的事我跟蜀王也说起过一二,蜀王很是感佩,司马兄弟千万不要见外。”
几人聊了很长的时间,说到今天席间的事情,几人有些忿忿不平,有人说这是刘开辉故意安排很好的局子,逼迫蜀王就范等等。
司马令不愿参与他们的这些政务就要告辞,蜀王一看天色很晚也就不再强留他了,说道明日晚间设宴答谢司马令对自己部下的看顾之情,司马令当下也不便推辞就答应了下来。
常温黎笑呵呵的说道:“司马兄弟是江湖人士,明晚给你介绍认识几位很是了得的武林人士,你能学到不少的武功,呵呵。”司马令称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