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辰逸二人,刚追至齐王。凭空又跳出一人,“齐王快走,这里由我来应付。”
此人正是齐王最后的护卫张义。“张护卫,我已无路可退,全靠你了。”齐王道。
“你,叫什么?我不杀无名之鬼。”白衣少年问辰逸。
“在下王辰逸。”辰逸道。
这“逸”字尚未说完,众人眼前白影一花,张义本离辰逸数丈,一晃之下以至面前三尺,这一手轻功,比起武当的梯云纵,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辰逸大惊之下,突地后跃三步,推开了钰彤。这三步之快,之远,实是自身功力之所极。但见那张义脚步不动,身形不慌,却任是离自己三尺,辰逸心中一慌,知自己遇上了强敌,便不再退,左右手连出四爪虎爪手,尽是保命的杀招,左手全虚,右爪皆实。全数攻向张义面门。心想:“纵是我师父在此,也必然要躲,你这护卫难道不避不挡?”
张义见他这四招如风而至,冷哼一声,笑道:“雕虫小技,我便怕你?”左手任是负在背后,右手也不知如何伸出,竟后发先至,待辰逸右爪指尖离自己面门三寸之时,手指暴涨,已点到辰逸胸口的大穴,辰逸身子一软,便觉右爪再不能前伸半寸,喉头一甜,就要吐出血来,不禁倒退数步,口内使力,竟是硬把满嘴的血吞了回去。
辰逸受了内伤,他取出一颗天心玉露丸,服了下去。这天心玉露丸是太极门的疗伤秘药。过了一会儿,他内力恢复了。
辰逸缓缓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淡淡地说道:“此剑名曰水寒,净重七七四十九两,长三尺三寸,冰寒刺骨!”
张义也噌地一声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大笑道:“此剑名炎月,净重九九八十一两,也长三尺三寸,灼热及肤!”
两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一眨不眨地看向了对方。
“王辰逸,我不想杀你,只要你不在为难齐王,我便饶你一命。”张义淡淡地说道。
“哈哈,今日,我必取齐王,若他反抗,就地解决。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你未必杀得了我!”辰逸笑着说道。
“好!那也别怪我。”
张义顿时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炎月,指向了王辰逸的眉心。
而辰逸也举起了手中的水寒,遥遥地指向了张义的头颅。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突然同时大喝一声,同时向对方冲杀了过去。
张义手中的炎月带着“嗖”的一声尖啸,霎时间刺穿空气,转瞬间来到了辰逸的眉心之前。
而王辰逸竟然不闪不避,一声爆喝挥舞着手中的水寒,往张义头颅刺去,竟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他们二人打的煞是精彩,云岫从空中挥刀而下,将两人分开,“你们两人不要命了。我们只是来与齐王商议要事的,只是出了一些误会,你们也不用这么拼命吧。”说着,他将一封书信扔在了齐王面前。
辰逸趁张义不备,直接点了他的穴。齐王无奈,只得看那书信。看完后,他叹道:“这跟削我的藩有什么区别。”
“皇上不忍削掉众藩王的兵权,只好建立藩王联盟,为的是要保全天下的安定太平。”云岫说道。
“我知道,我今日若是不答应,圣上必会贬我一族为庶人。即是皇恩浩荡,我答应便是。”齐王道。
“殿下果然识时务,殿下美意,我代圣上谢过。”云岫道。
“张义、杨清,你二人明日携圣上书信,去见知府大人,亲点一万王府守卫军,去山西代王府的万国宫。与代王殿下及朝廷结成藩王联盟。”齐王朱榑对已经被解穴的两大护卫说道。因为皇明祖训规定藩王的王府护卫军为一万九千人,齐王此举已是很重视藩王联盟了。
云岫三人办妥了此事,就回到了周家大宅。今日一战,太极门弟子受伤严重,辰逸和墨水寒在为受伤弟子包扎疗伤。
云岫走了过去,示意辰逸,说是有要事相商。辰逸放下了疗伤的事情,随云岫在内堂商议。
“辰逸少侠,今日你力拼护卫,帮圣上完成了大事。不知你……”云岫支支吾吾地说着。
“今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墨兄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不必支支吾吾,且说来便是。”辰逸道。
云岫拿出一块令牌,上面画着一虎状的怪兽,正是白虎令牌。
“墨兄这是何意?”辰逸问道。
“我来此,便知辰逸少侠年轻有为,虎爪手威武,武当剑术高超,轻功也有些造诣。为人更是仗义,是一代英雄。不知你是否能加入我们锦衣卫,我手下正好缺一白虎指挥使。”云岫表明了他的意思。
“墨兄谬赞,在下愧不敢当。既是一番美意,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辰逸本来并不想当什么白虎指挥使的,只是见身旁那楚楚动人的钰彤。想到此事以后,不知何时再能见面,才答应了。
辰逸接过白虎令牌,侧身对云岫轻声说:“那我的好妹妹是不是归我管啊。”
云岫一听,知道辰逸心里的意思,便说:“你想,倒也可以。”
钰彤见他们两人小声唏嘘,便说:“你们两个在讲什么啊,我都不能听。”
辰逸一听,心虚道:“没什么,没什么。”
云岫见他们两人如此,便往屋外走,想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钰彤见此,也不辜负云岫的好意。她微微侧过头,望着辰逸的侧脸,唇角微弯,霎那间清雅的绝美脸颊,浮现一种淡淡的妩媚,呢喃声,悄悄的传进辰逸耳中:“以后,好妹妹便是哥哥的人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钰彤此时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
钰彤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辰逸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月光下,云岫关上了门,又没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