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琅现在怎样了?伤口好了吗?能不能起床?想吃什么吗?”达尼艾尔?肖恩现在千晨爱女如命,视如己出,所以跟在千晨身后,不断询问。他同拉法艾尔都不认为琅琅遇到的是单纯车祸,私下里,两人都决定插手干预此事。
没有人可以伤害肖恩家的女儿,当年那个意图**慕兰事情败露后又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她头上的艾瑟尔,早已经被他们整治得无法在英国立足,并且留下案底,欧盟国家都会在他入境后予以“照顾”。
“琅琅小孩子,三五七天过去,已经活蹦乱跳,哪里看得出曾经受过伤?老早嚷着要去学校,不愿意呆在家里。我和家伟已经同意让她回学校上课。”千晨一边整理并购案的资料,一边偷暇回答达尼艾尔。
“千晨,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小琅?她是我们的甥女,我们还没有见过。”
“只是见?不会有价值昂贵的见面礼?允诺她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愿望?”千晨连头也不抬,十分不以为然,深知自己的两位兄长为了弥补过去十几年的遗憾,会将已经精灵古怪有恃无恐的琅琅给宠上天去。
达尼艾尔苦笑,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伊还是能一眼看透他们啊。
彼时伊那么小,眼睛大大,面孔扁扁,抿着嘴唇,被母亲带回家来,教他们吓了一跳。
简直不能想象,一个孩子衣服底下的躯体,可以瘦成那种样子,仿佛除了皮同骨头,没有一点点多余的肉同脂肪。
伊开始只同母亲亲近,并不喜欢他和拉法艾尔,整日只在母亲脚边转来转去,一旦不见了母亲,伊就会抿紧嘴巴,大眼睛骨碌碌,四处寻找母亲的身影。
若看见了母亲,伊便会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仿佛小鸟一般,飞奔向母亲。
母亲会将伊一把抱在怀里,抚摩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
那时的母亲,也是快乐的。
看见母亲那样的快乐,他与拉法艾尔商量好,不与伊太过接触,如果伊喜欢上他们,与母亲相处的时间,自然便少了,那——母亲的快乐,便也少了罢?
只是,仍没有让母亲真正快活,终究还是离他们而去。
现在,伊自己也成了母亲。
中间,隔了太久远的时间与空间,她已经不是需要他们保护的小妹妹了。
“我们只是想与自己的甥女亲近亲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喜欢昂贵的礼物,不切实际的愿望,那我们当然尊重你的意志。”达尼艾尔赔笑,“慕兰,我们当舅舅了,没见过自己的外甥女,很匪夷所思的。”
“我知道了。”千晨挥手,达尼艾尔在她身旁绕来绕去,害得她看错了一行,“我不反对。不过——唯一的条件是别答应琅琅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没问题,没问题!”达尼艾尔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他们已经错过了慕兰的少女时代,那么,弥补在她心爱的女儿身上,总是可以的。
“还有——”千晨叫住准备走出她的视线去和拉法艾尔商量舅甥初见礼的达尼艾尔,“公司里最近多了许多陌生面孔,怎么回事?”
达尼艾尔脚步一顿,这孩子,这么敏感做什么?
转回身,达尼艾尔露出一个新闻发言人般完美的笑容。
“只是例行地请保全公司来对我们的保安系统进行调试而已。”
千晨翻了一个白眼,挥挥手。
很好,个个都当她是脆弱的小白兔,恨不能将她装在防弹玻璃笼子里随身携带。
达尼艾尔舒一口气,走出办公室。
千晨这才抬眼,望了一下哥哥的背影。
这样小心翼翼,总陪着万二分的耐心,是怕她留有旧日的阴影?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啊。她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童年。哪怕是在肖恩家,寻妈妈待她那么好,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肖恩家真正的一员,稍有行差踏错,就会失去寻妈妈给她的这一点点温暖。
其实达尼艾尔和拉法艾尔没有做错什么,当时是她自己提出要回孤儿院的。
与其等到肖恩先生开口,弗如她自己要求。
要怎样才能让两个哥哥明白呢?
他们现在代偿心理很严重啊。
千晨十分纠结。
这时电话铃响,千晨随手接起电话。
“你好,总经理办公室。”
电话彼端,是男子粗重的喘息,仿佛*,仿佛闷哼。
千晨将听筒移开一寸,皱了皱眉,然则职业操守使得她还是将听筒又放回耳边,重复了一遍。
“你好,总经理办公室。”
听筒里仍是男人的粗喘。
“你再不出声的话,我只能将电话转回总机。”千晨的眉心蹙了起来。
琅琅遭遇车祸,她接到这样奇怪的电话,一切似乎都不是巧合。
听筒里的男声怪笑了一下,先挂断了电话。
千晨的心猛地一沉,即刻致电总机。
“刚才接到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是什么人打进来的?”
总机小姐一听是总经理助理寻小姐的询问,连忙回忆了一下。
“是一位有外国口音的先生,只说有要紧事找总经理。我问他有没有预约,他说没有。我就告诉他,如果没有预约的话,一般总经理是不会接待或者接听的,如果他实在有急事,我可以先替他转到总经理助理的电话上去。”
“什么样的外国口音?”千晨的眉头拧得更紧。
总机小姐回想了半天,只能说:“很含糊,仿佛嘴巴里衔了东西的外国口音。”
千晨太息,这是什么形容词?
“如果他再打来,你能听得出来么?”
“能。”这次总机小姐毫不含糊。
“那好,如果他再打进来,你要求他留下姓名地址,就说总经理有空的话会联系他。”千晨心思转折,淡淡说。
“是,寻小姐。”总机挥去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听寻小姐这样淡淡讲话,她却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千晨挂上电话。
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是么?
随即,伊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徐徐微笑起来。
最怕那人隐在暗处,不肯露面,只一味使手段伤害她周围的人。
现在,这个人隐忍不住,跑来骚扰她,就露了形迹。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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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言情小白文越来越往惊悚悬疑发展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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