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一回到琉璃宫,便着皎月去请吕医师。吕医师匆匆赶来,道:“柔妃娘娘吉祥,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柔荑笑道:“无事。只是本宫既已出来,怡答应的病也该好了,此事烦劳医师了。”
吕医师一听怡答应之事,心里很是开心,想到昨日去西二宫看她,整个西二宫杂草丛生,里面冷清的似冷宫,还有一些重症的人,有些面黄肌瘦,更有甚者只剩下皮包骨了,看着让人毛骨悚然。怡答应倒还淡定,只询问了柔荑的情况,听闻她出来了,便心安了,书芹看似吓得不轻,一直拉着吕医师让他来求柔妃,想办法让她们出去。
“医师?医师?”听到柔荑叫他,吕医师这才回过神来。“娘娘请讲。”
“本宫见医师似有心事,不若说来听听,看本宫可否能帮上忙。”柔荑关切的问道。
吕医师想了想道:“下官所想和娘娘所愿一样,让怡答应快点出来,此事娘娘便交给下官。”
柔荑见吕医师信心满满,此事也便放下心了,话题一转,说道:“本宫还有一事想请医师帮忙。”
“娘娘尽管吩咐。”吕医师把心一横,既然怡答应为自己如此拼命,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逃避,不若就和柔妃一道赌上一赌吧。
只听柔荑缓缓道来,吕医师则不住的点头。此时的锦妃还浑然不觉,依旧把柔荑当做之前的那个她。
这日,早聚之时,柔荑突然腹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了下来,吓坏了一众妃子,映雪大叫:“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锦妃招呼着众人把柔荑抬到榻上休息,不一会儿,几个太医匆匆赶到,吕医师忙为柔荑诊断,只见吕医师面色愈来愈阴沉,诊断之后说道:“娘娘,你先忍一下,下官这便为您施诊。”
柔荑忍着痛,点了点头。吕医师打开药箱,从中拿出最长一根针,皎月惊到,说:“医师,主子怎么了?竟要用如此大的针。”
吕医师一边为针消毒,一边施诊,来不及细说,只说了两个字:“中毒。”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此时的映雪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往熙宁宫跑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柔荑的痛才缓解了,吕医师擦擦头上的汗,说道:“启禀锦妃娘娘,启禀柔妃娘娘。有人对娘娘施了麝香,且已有一段时日,但往日剂量不大便无察觉,今日不知为何剂量大了起来,娘娘这边发作了。”
“什么?麝香?”柔荑惊呼,忙问道:“那我的孩子怎么样?”
吕医师拱手答道:“娘娘放心,因时日不算太久,微臣已用针固了胎,再加以服药,胎儿暂且无事。”
锦妃此时亦是摸不着头脑,竟有人比自己更快动手,但是柔荑的孩子竟未掉,真让人气恼。锦妃心里不停盘算着,嘴上却关切的说道:“妹妹,无事便好。妹妹放心,此事姐姐定会严查。”说完扫视全场,似要找寻蛛丝马迹。
双妃站出来说道:“臣妾看,不若现在便叫人去御膳房查看姐姐的膳食,另外,姐姐日常用的东西也要查看。锦妃看呢?”
锦妃点头,皎月对夏荷说道:“夏荷,你且带人去琉璃宫查看,不得弄乱主子的东西。只把主子平时用的东西拿出来便可。”一行人领了命便去查看。
知道此事的太后急急的赶过来,进门便见脸色苍白的柔荑,竟是无一丝血色,太后忙走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身子可有事?”
柔荑虚弱的说道:“谢太后关心,还好孩子没事。”说完已是泪眼涟涟,拿起手帕擦拭着,但是泪珠仍是止不住的下落,柔荑哭着说:“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太后安抚柔荑道:“此事放心,哀家定会严查清楚,究竟是谁不把哀家的话当耳旁风。”太后俞说语气俞重,众人忙跪下道:“太后息怒。”
太后对柔荑说:“你先好好休息。”柔荑啜泣不止,点了点头。
太后带着大家到正殿,仔细询问吕医师是什么情况,吕医师一一答了,其他太医诊断亦是相同,柔荑乃麝香中毒。
太后请到麝香,脸色立马变了,怒道:“身为宫妃,不思为皇帝分忧,成日的兴风作浪,如今竟敢动子嗣的注意,你们好大胆。”
“臣妾不敢。”大家都跪下,不敢抬头。
柳嬷嬷深知太后有多痛恨麝香,忙为太后轻拍后背,怕她一时顺不过气来。
不一会儿,太监从御膳房端来了柔荑日常饮食,夏荷也带来柔荑平时所用。太医们逐个排除,最终都聚集在了一瓶小小的创伤膏。
映雪一见创伤膏,吃惊道:“这不是早晨主子涂得吗?启禀太后娘娘,早晨主子梳妆见脖子那里还有浅痕,便命奴婢拿创伤膏来涂。”
吕医师听闻问道:“柔妃娘娘可是日日在涂?”
映雪答道:“回医师,主子刚受伤之时日日在涂,后来便有好一阵子未涂了,今日主子为使疤痕消得快点,便涂得多了些。”
吕医师一听,和其他太医相视,而后点了点头,对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如此说来应是此膏无疑。”
太后怒指道:“这创伤膏是谁给柔妃的?”
此时的锦妃已有些站不稳,那创伤膏竟同马太医开给自己的一样。难道是马太医,但是此番本宫还未行动,这是怎么回事。锦妃着急的思索着,眼珠不停乱动,不知这一幕落在太后眼里又是一番意思。
“回禀太后娘娘,这是当日马太医开给主子的。”映雪思索片刻,肯定的说道。
“马,太。医。去,把他抓来。”太后一字一顿的说着,似要把他撕裂。柳嬷嬷看着太后如此愤怒,知太后又想起往事,心里默默的叹气。
------题外话------
收藏啦,收藏啦,我是写文的轻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