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各宫皆是收到消息,柔妃怀有身孕。如此一般,后宫又炸开了锅。蕊珠殿内,蕊婕妤懊恼的坐了下来,小公主才出生,柔荑竟有了身孕。自己近日日日侍寝,竟都无甚消息,真是气恼之极。菱贵人见状,安慰道:“婕妤别急,以臣妾看,紫烟宫的那位更是着急万分。婕妤年纪尚轻,且有公主在侧,不愁皇上不来。”
“也罢,且看柔妃生不生的出来先。贵人还未侍寝吧?明个本宫便跟皇上说说,贵人可要加油早日怀得龙裔。”蕊婕妤半真半假的说着,菱贵人只得尴尬的笑。
确说锦妃,眼见柔荑怀了孕,自己仍无动静,已是急上加急,吃完晚膳推说肚子痛,让之偌去请皇上。皇帝一进内殿,又闻到那熟悉的香味,笑道:“锦儿,这可是朕着人配的香?甚是好闻。”
“是啊,皇上身边能人尽出,只拿了些粉末便能配出此香,且闻起来比臣妾自己的还香。”锦妃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听起来甚是酥酥麻麻的,好不妖娆。
皇帝马上了然,自顾自的掀开帐子,去抓躲在后面的锦妃,一时间房内又是旖旎万分。
而此时的琉璃宫内,柔荑却在和映雪秘密的筹划着,此番已知马太医是锦妃的人,如此便从太医院开刀吧,两人周密的设棋局来,直到深夜。
第二日一大早,柔荑让皎月细细的整理衣冠,准备妥当,才往紫烟宫走去。一进门,便看到锦妃坐在首位,神色甚是倨傲,柔荑悄悄握住皎月的手,怎奈“姐姐”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锦妃亦是不说话,只待看好戏,柔荑无奈咬了咬牙,眼睛一闭说道:“姐姐早安。”然后不待锦妃回应,便怡然的坐在右手边。锦妃似是十分得意,笑道:“呦,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是柔妃妹妹,许是妹妹关了太久,本宫竟都认不出了。”
姐姐叫出口之后,柔荑便觉轻松,对待锦妃的嘲弄丝毫不介意,莞尔一笑,说道:“是啊,关了太久,竟不知锦妃已可以佩戴明黄色珠钗,看来不日便要封后?”
锦妃听了脸色一变,之偌忙跪下道:“主子息怒,奴婢早晨一时失手,拿错了珠钗,请主子责罚。”
“拿错了珠钗,看来锦妃已是早有准备,臣妾等且等着旨意了。”双妃此时也帮起腔来。
“奴婢失言,奴婢失言。”之偌急忙磕头,锦妃气道:“还不快给本宫摘下来。”
柔荑端起茶杯,不咸不淡地道:“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这不是锦妃教给我们的,如今怎就草草算了。如此这般,可怎么服众。”
“之偌你且去静思门思过,太阳不落不许回来。”锦妃微皱眉头,对之偌说。之偌悲戚着点了头,奔出门去。
一时间殿内气氛剑拔弩张,柔荑和双妃是和锦妃撕破了脸,一众嫔妃皆在观望。锦妃亦是没了兴致,大家便早早散了。
柔荑此时想去西二宫看怡答应,双妃略担忧道:“姐姐,如今你怀着身孕,西二宫闲杂人多,怕是对龙裔不好。”
柔荑回道:“身子哪有那么娇贵,怡答应此次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姐姐理应去看她。”
双妃点头称是,然后说道:“反正妹妹也没事,便和姐姐一同去。”
蕊婕妤看着远去的两人,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双妃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如今便该好好用这步棋。
柔荑来到西二宫,门卫见是柔荑微微一愣,说道:“柔妃娘娘吉祥,双妃娘娘吉祥。”
柔荑微微颔首道:“本宫要去看看怡答应。”
侍卫为难道:“回禀娘娘,怡答应患有天花,皇上吩咐不需探望,以免病情扩大。”
“无妨,本宫看看便回。”柔荑知怡答应并未患病,便无甚害怕。
“这。娘娘怀有身孕,请恕小人实在不敢放行。”侍卫跪下说道。
双妃拉了拉柔荑衣角,说道:“姐姐,不急于一时,想来怡答应福大,很快便回好的。到时姐姐再见不迟。”
柔荑这才作罢,跟着双妃往回走。柔荑说道:“妹妹可愿让姐姐去月华宫叨扰叨扰。”
双妃笑道:“姐姐说笑呢,妹妹欢迎还来不及。只不过,今日琉璃宫的门可要被踏破了,姐姐竟让她们都空手而去?”
柔荑露出无奈的表情,说:“正是躲着她们,才想去妹妹那里清寂清寂,还要被妹妹笑话,真真是气恼。”
双妃捂嘴笑了起来,柔荑看着此刻神色飞扬的双妃,这才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那个运筹帷幄,筹谋划策的双妃,竟让柔荑觉得有一丝丝的陌生感。
柔荑在月华宫用了午膳,席间,双妃似是无意问道:“姐姐好久未见皇上了,可曾想念?”
柔荑听到顿了一下,语气竟也严肃起来,悄声说道:“姐姐很想见这个让姐姐家破人亡,险些枉死的皇上。”
双妃见柔荑如此神色,便安心了,忙笑说:“姐姐这神色,可要吓死妹妹了。来,吃菜。”说着夹了柔荑爱吃的菜给她。
柔荑瞬间也恢复了常色,道:“妹妹总说姐姐,你呢?这么久了,可有什么消息?”
双妃做出懊恼的样子,叹气道:“妹妹的肚子不争气,到现在还没个信。不若姐姐教个法子给妹妹?”
柔荑见双妃挤眉弄眼的坐着怪样子,便知她又在揶揄自己,也未多言。
饭毕,柔荑急着回去设局,便匆匆走了,不知双妃收起玩笑的脸,沉着的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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