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1)

得到的回应都是安陵帝其实并无大碍,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保持心情愉悦的话,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虽说如此,但安陵帝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得不让他们担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尤其是安陵帝这个岁数生的病,现在看来大概是没什么事,但是谁又能敢保证安陵帝只会痊愈,不会忽然暴毙呢?

当然,太子早就被安陵帝所立,就算安陵帝现在真的忽然之间就会暴毙,也没什么关系,不出意外,太子总是会继承大统的,可太子性格懦弱,实在是不堪重用,安陵帝剩下的其他皇子,年纪小的暂且不讨论,年纪正好的,有担当,有能力,有家族背景的可不少,现在看来大势是在太子那里,可谁又能确定,这西京的天不会变呢?

这场宫宴就在各自的心思当中逐渐落幕了。

宫宴遣散的之前一段时间,安陵帝忽然宣布,暂且由太子监国,六皇子辅助,以后大臣们所上的折子就不用交到他的手上去了,直接转交到太子所在的东宫便可。

一群人跪在地面上,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把安陵帝给送走了,安陵帝一走,所有的大臣那心思也跟着活泛了起来,纷纷都在思考着安陵帝忽然弄了这一手是为了什么。

是看太子能力尚轻,没有经验,让太子最近暂理朝事,只是单纯的学学经验?还是安陵帝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赶快先把朝廷之事交给太子,让他扛大旗,以防安陵帝将来的因病暴毙?还是让太子与六皇子合伙管理朝堂之事,看谁做的好,再重新册立未来的西京国君?

还是……安陵帝只是想趁此机会看看到底是谁跟太子,或者是六皇子走的近,等到将来还政于他的时候,挨个算账?

安陵帝的这一举动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不知他的深意了。

凤倾竹目光生冷的看着一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勾唇冷笑,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安陵帝会在今日忽然宣布,由太子与六皇子二人监国的消息了。

宫宴已散,就算再怎么想着安陵帝这一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没人愿意一直都在宫宴举行的会场继续思量,大多数人该散的都散了。

凤倾竹也跟着走了,惶惶人群中,昌平公主与凤倾竹二人四目忽然相对,只是一瞬之间便又各自转移各自的目光去了,仿佛他们俩个人从来都没有相视过。

多谢款待。

大年初一,京畿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因为今天安陵帝在宫中举行宫宴,为了守护皇宫的安全,平日守卫京畿安全的护卫队,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京畿城中一带,未到子时,城北有人前来报案,说是城北有处宅院发生了凶杀案,等到京畿护卫队赶过去的时候,一屋五口,早就没有一个活口了,经过勘察,现场凌乱,不见丝毫值钱的东西,断定这应该是一宗入室抢劫杀人案。这屋中的其中一人,是远近驰名的兴立观中的前任花魁,后在某一日的花魁之夜中,被凤阳王府二公子凤羽凝买下,安置于此,充当外室。

新年当天就死了五口人,实在晦气,尤其是这家死掉的人,还跟凤阳王府有关系。宫宴已经结束,京畿护卫队的队长,先到了凤阳王府等着凤阳王归来,当面向凤振晓禀告邹恨风被强盗入室抢劫杀害的事。

“邹,恨,风?”凤振晓一字一顿道。

“正是。”

“……”凤振晓双手背在身后,护卫队队长也没敢多看,低眉顺目的等着凤振晓说话。

这邹恨风是凤羽凝在兴立观买来的一青楼女子,青楼女子算什么?低微又下贱。

凤羽凝现在已经跟曾琉香定亲了,区区一个邹恨风死了罢了,算的了什么?不过……这事还是不要传出去比较好,最近他们凤阳王府的洋相已经出的更多了。

凤振晓回过头,对着护卫队的队长一笑:“成大人,邹恨风这个人,我们凤阳王府可是什么都不知情啊。”

成大人当下就明白了凤振晓的意思,他是要把凤阳王府从这件事中摘出去,既然如此成大人也不再多言,毕竟在京畿城中,还是新的一年的开始,这就被人入室抢劫的死了人,上头要是真的怪罪下来,他也不好做人,。

凤振晓不承认凤阳王府与邹恨风有关联,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受害人‘家属’都划倾界限了,他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不放。

“在下明白了,既然已经成了无头公案了,就这么结了吧。”

凤振晓笑着附上了成大人的肩:“成大人,本王认为,京畿出现了这么晦气的一件事实在不好,成大人口中的那个邹恨风大概也是身染了什么疾病,为了防止我们京畿也许将来会遭受瘟疫,不如……”

成大人随即笑道:“王爷的担忧不无道理,在下这就将那五具尸体焚烧,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如此甚好了,。”凤振晓从衣袖之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塞进成大人的手里,

“王爷,您这是……”

“成大人为民解忧,守卫京畿的安全实在是辛苦了,这点钱也只是本王的一点心意,想要请成大人,以及成大人的手下喝喝酒罢了,成大人该不会不给本王面子吧?”

成大人弯腰低头,直言道:“不敢不敢。”

事情已经办完了,成大人收了凤振晓给的银票准备告辞了,刚一打开门,竟然看到凤羽凝正在门外呆滞的站着。

凤羽凝一见成大人出来了,连忙抓着他的双肩:“成大人!恨风死了?恨风死了?!怎么会呢?!”

成大人没回答凤羽凝的话,只是回过头无奈的看了凤振晓一眼,凤振晓也微微一笑,随后命令着:“来人啊!二公子魔怔了,还不把他带进屋里头?少在外面丢人现眼!”

凤振晓的话音刚落,凤阳王府的下人立刻把凤羽凝钳制住,不管他的哀嚎,直接扔进房间里去了,凤振晓这才把成大人亲自送出了府。

解决了成大人,凤振晓立刻收住笑容,脸色沉闷的走进关着凤羽凝的屋内。

凤羽凝已经冷静下来了,此时却精神恍惚的坐在椅子上,他一见凤振晓进门来了,连忙站起来追问道:“父王!恨风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死呢?!”

凤振晓拧着眉,冷冷道:“本王怎么知道?!”

“这肯定都是阴谋,什么入室抢劫继而杀人?我看都是假的!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

凤振晓冷笑一声,这点他当然想到了,还用得着凤羽凝提醒?邹恨风到底是谁杀的,他都猜测到了九十分。

“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伸冤?为谁伸冤,你又凭什么?我告诉你,她死了就是死了,以后绝对不许你再在人前提起邹恨风这个人的名字!”

“父王!”凤羽凝喊着:“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不管这样,恨风是无辜的啊!而且她已经有了身孕了!”

“身孕?”凤振晓恶狠狠的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了这俩个字,得到的却是凤羽凝点头的回复,凤振晓差点没有被从凤羽凝口中听来的消息,气到昏厥。

邹恨风是个什么东西?官女支而已,官女支再怎么听起来高档,始终也是个女支!

这凤羽凝尚未娶妻,就在外头养了个外室不说,还让对方怀孕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凤阳王府的脸面何存?更何况这凤羽凝早就已经跟曾琉香订了亲,主母刚刚嫁到府内,一个外室先生了孩子,成何体统?

原本他认为邹恨风死了很好,现在看来,又何止是死的很好?简直是死了太好了!

凤振晓笑道:“死了更好!”他双目瞠大的盯着凤羽凝的眼睛:“省的将来生下孩子来,既是孽种又是祸害!”

“父王!”凤羽凝眼角飙着泪,拉扯着他的衣袖,凤振晓怒气一起,抽掉了自己的衣袖,凤羽凝哭喊道:“父王,再怎么说,恨风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啊!”

“不必了!”凤振晓道:“本王福薄,没命认个那样出身的孙子!”他又继续道:“凤羽凝,我告诉你,邹恨风死了就死了!”

“你跟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包括将来都没有一点关联!你是即将要娶曾琉香为妻的人,最好乖乖的在王府里提心吊胆,等着迎娶曾琉香进门!”

“我跟恨风二人,今生有约,真心相爱,现在她已经死了,你还让我跟恨风划倾界限?”

“真心相爱?”凤振晓简直就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似的,冷笑几声道:“好,你们是真心相爱,现在邹恨风死了,既然你那么深爱她,干脆为了她殉情而死算了,你现在还活着在本王的面前喋喋不休算什么?”

“我……”凤羽凝一听,半晌到是没了话,凤振晓懒得再跟凤羽凝多言了,一甩衣袖直接走了,只剩下凤羽凝一人在屋内,为了邹恨风的死去,而痛苦不已,

不出其然,凤羽凝跟凤振晓之间发生的一切,最终还是传到了凤倾竹的耳朵里。

俩个今生今世只知道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竟然还敢有脸面谈论真爱?凤振晓还算的上是有自知之明,而凤羽凝又算的上什么?

凤倾竹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凄凄凉凉的笑着。

真爱啊……

实在可笑。

邹恨风之死,并没有在京畿中造成太大的波澜,原本的杀人现场都懒得被人倾理,至于那包含邹恨风的五具尸体,早就已经被烧成灰烬,不知道被扔到何处去了,

没人会关心一个曾经青楼花魁的死去,邹恨风这个人的名字,也早就消失在了时间的潮流之中。

只有凤羽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邹恨风的好时,偷偷摸摸的挤出了几滴热泪,再过几日,连凤羽凝似乎都忘记了,一个曾经怀有他的孩子,最终却被人狠心杀害的女人。

安陵帝把朝廷之事放任给了太子与六皇子之后,自己一个人天天都呆在后宫之中,仿佛不问世事的修身养病,然而,他的气色依旧不见好,哪怕劳民伤财的去往了汤池行宫,泡了好几天,依旧没用。

病情很容易影响心理,安陵帝从刚开始的感伤岁月,到了后来的疑心暴怒,砍杀了不少太医,小太监跟宫女之后,依旧没用。

后宫因为安陵帝,上至皇后嫔妃,下至太监宫女,天天都活在胆颤心中之中,生怕哪天惹恼了安陵帝,一不小心也是紧跟着人头落地,只得偷偷的叫苦连天。

即使就连太子与六皇子在处理朝政的时候,也得小心谨慎,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被安陵帝骂的狗血淋头。

朝政之事,太子与六皇子刚开始处理的还好,越到后来,俩人的分歧也就越大,太子主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大臣们做的不是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每一个人都是劳苦功高的,处理事件的时候,人情为上,而六皇子则主张公正廉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走一个,依国法办理,不管对方是谁,在自己的位置上有多少功劳,毫无人情所言。

太子与六皇子二人,一柔一刚,都认为自己没错,反而,太子觉得六皇子不顾人情,冷血无情,六皇子却认为太子处理事件太过含糊,过于妇人之仁,俩个人从刚开始还可以坐下来,面带笑容的讨论,到最后面红耳赤的争吵,向来都以宽厚示人的太子,竟然跟六皇子争论的时候,都没忍住脸红脖子粗的爆粗口了,而每当此时,六皇子就会以当初况青之死,安陵帝在处罚的过程与结果,怼的太子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太子深知六皇子因为自己的小舅舅之死,对端瑞王甚至对他都抱有敌意,忍不住的说六皇子公报私仇,六皇子便冷笑的回复:“那么看来太子哥也认为关于况青之死的时候,父皇的判决有误,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太子哥是想重新翻案了?”

太子当然不敢,更是连顺着他的话都不敢。

此事闹到了安陵帝的面前,针对太子与六皇子,安陵帝采取了各打五十大板的态度,一说太子妇人之仁,二说六皇子太过于严肃认真,不知变通。

六皇子却没觉得自己到底哪里不对,直言道:“父皇,‘法者,编着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法的作用是约束百姓的,百姓既然奉公守法,为何官员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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