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1)

他不知道苏莺歌到底在笑什么,苏莺歌低着头,在他耳边把刚刚的想法给说了,凤倾竹皱着眉头斥责道:“胡闹!”

“唔……”苏莺歌抿着唇,不敢再多笑了。

赛龙舟的时辰还没到,一大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西京国过端阳节时,必须要吃的蜂蜜甜粽子跟菖蒲酒。

几个人也跟着谈起了话,苏莺歌这一听才知道,这些人是不请自来的。

往日这望江楼的生意就火爆,尤其是端阳节当天,靠窗朝徐江河的位置简直就被人挤爆了,尤其是凤倾竹定的这间厢房人气最高,也许是因为攀比,也许是真的很想要观看赛龙舟最好的位置,总之这半日的价格,就足够望江楼一个月的业绩了。

凤倾竹早早就定好了位置,而且给的银两颇多,以往对这位置趋之若鹜的人一听是由凤倾竹给包下了,这觉得惊奇,谁不知道这凤倾竹天天都躲在他那凤阳王府的楼外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不喜欢热闹,今年到是不比往常了,肯出门了,还来看赛龙舟?没人听说过,这凤倾竹还对赛龙舟感兴趣啊?

于是,就算是打声招呼也好,就过来了,打完招呼后凤倾竹也没让他们走,只说人多热闹,不介意的话就留下吧,他们当然不介意,谁让凤倾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跟他打好关系,只有利没有害。

苏莺歌却不这么想,这群人心里头大概也存着另外一种想法,看看他们几乎都在朝中有一官半职的人就能看出来,凤倾竹在得到春闱的状元好几年后都没有一官半职的,而凤倾竹现在又打算入仕了,虽然安陵帝暂且不知道应该给凤倾竹安排个什么位置,但凤倾竹这入仕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这古代人啊,尤其是在朝为官的古代人,各个都是人精,这么一个千载难逢以后可以跟凤倾竹‘官官相护’的机会,哪能那么容易就放掉啊?

他们从一系列的闲话,谈到这次赛龙舟了,有的人看好包家,有的人看好李家,一个个的口若悬河的说着,凤倾竹只是随便迎合的恩啊了几个单音节罢了,到也不觉得生分。

“在下到是挺看好刘家的。”

人未到,声先来,苏莺歌觉得耳熟,跟着一群人都朝着门口望去,结果竟然看到了曾春翔带着他的妹妹,面带面纱的曾琉香便走了进来。

“原来是曾公子啊!”

一群人一起起了身拱手问候,曾春翔挨个回礼,曾琉香就跟在他的身后,也跟着点头。

只有凤倾竹一个人端坐在那里,没起身,也没问好。

像他这样的身份,没必要向曾春翔跟曾琉香示好,再者他是主人,这里是他包下的,他们属于‘不请自来。’

“凤世子!”

凤倾竹含笑的点了点头。

“不请自来,得罪了。”

“无碍。”

“这是观看赛龙舟的最佳位置。”

“在下与舍妹前来讨个位置坐,不知凤世子同意否?”

凤倾竹回道:“随意。”

苏莺歌却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这曾家兄妹怎么那么恬不知耻啊?自己擅自的跑过来,还说了那么一番话,凤倾竹能赶的了吗?

还有,曾琉香,一进门眼睛就往凤倾竹的身上瞅,幸亏她眼睛里头没装着钉子,要不然凤倾竹都快要被她的眼神给盯的千疮百孔不可。

不是都说古代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都很矜持的吗?

她可看不出来。

眼看这厢房还真的是越来越热闹了,妖魔鬼怪全都来了,虽说这地方也挺大的,忽然就挤出来了这么多人,光看着就觉得堵。

曾琉香与曾春翔俩个人上了座,曾琉香被人称之为京畿第一大美女,西京第一大才女,对她有好感的人有很多,她这刚一坐下,身边就围绕了不少人,招风浪蝶的很是热闹,不过那曾琉香的眼睛里却只有凤倾竹一个,凤倾竹则是装成没看见的眺望着窗口的风景,等着赛龙舟的时间到,苏莺歌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到也觉得挺好玩的。

曾琉香刚刚坐好,又起了身,双手叠着的放在腰间,迈着那莲花小碎步就朝着凤倾竹走去,离着不远的距离,对着凤倾竹福了福:“我与兄长二人打扰了世子爷倾净,还望世子爷不要介意,他日必当送上薄礼以示感激。”

嗯,你是打扰了,所以你赶快滚蛋吧!

他这么说的话,那曾琉香能走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

凤倾竹淡淡道:“无碍,曾小姐自便。”

凤倾竹的语气很冷淡,明显就多曾琉香很是冷淡没兴趣。

曾琉香咬着贝齿,心里估计酸楚的很,她又对着凤倾竹福了福,转身离去了。

也不知道这曾琉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离开之前手里的帕子掉了,被穿堂风一吹,吹到凤倾竹那边去了,眼看就要从窗口掉出去了,她‘呀’的一声,凤倾竹没动,苏莺歌到是把她那掉了的帕子给抓住了。

苏莺歌拿着那帕子就给曾琉香送过去了,亲自的交还到她的手上,忍着笑道:“曾小姐还望小心,这女子的贴身物品不比平常,若是让哪个不长眼的贼人给拿了,很容易解释不倾的。”

曾琉香接过手帕,心里头那个恨啊!不管对凤倾竹用了怎么招式,他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手帕丢了也不知道给她捡起来,到被一个小丫头给抓住了物归原主的同时被教育了不说,她还得笑着说谢谢!

曾琉香的‘意外’很快就过去了,厢房里的人不是对曾琉香感兴趣的,就是在还没抓住凤倾竹的心思之前不敢打扰他倾净的,明明是凤倾竹包下来的厢房,他一个主人家守着窗口也不言语,看起来很是茕茕孓立的样子。

苏莺歌被曾琉香的那小心眼的举动乐坏了,弯着腰在凤倾竹的耳边低语:“公子还真的是舍得让女子伤心啊,捡个手帕而已,又不费劲,你瞧曾小姐被你冷漠的,都快哭了。”

苏莺歌的绵绵细语中带着热气,扑在凤倾竹的耳边有些瘙痒难忍之感,凤倾竹没回话,只是把面前的茶杯递给了她。

“……”苏莺歌无言的望着茶杯,又像小鸡吃米似的一点一点抿着喝光了。

凤倾竹是什么意思?有那时间说废话不如喝水吧?的意思?

苏莺歌正在猜测凤倾竹的意思,凤倾竹却望着桌子面前的另一个茶杯发呆。

苏莺歌刚刚太吵了,他又不能出声呵斥,便以茶水堵住苏莺歌的嘴,让她少说废话,等到苏莺歌把茶杯接住了他才想起来。

他刚刚手里头拿着,递给苏莺歌的茶杯好像是他的吧?现在摆放在他眼前的才是苏莺歌的。

看了那茶杯些许,凤倾竹不看了,直接放到一旁,眼不见的位置上。

这是意外!

回到自己座位的曾琉香依旧不死心的往凤倾竹那边看,见凤倾竹跟那苏莺歌耳鬓厮磨,心中更是一堵。

他还倒茶给她喝?!一个服侍主子的丫头罢了,谁给她那么好的命?!

原本跟着狐朋狗友前来的凤羽凝也跟着进了厢房,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从苏莺歌的口中,听到凤倾竹也来望江楼的消息,他就得过来看看,哪怕不跟凤倾竹坐在一起,起码也要过来问候一声,凤倾竹是他大哥,这等礼节还是要有的。

“大哥……”

凤倾竹微微一抬眼就看到凤羽凝的脸,一直关注着厢房里的种种,苏莺歌到是把凤羽凝这回事给忘了。

苏莺歌再次伏在凤倾竹的耳边,把途中‘巧遇’凤羽凝的事一说,凤倾竹瞳孔微闪,他听出来了,凤羽凝是故意接触苏莺歌的,他对苏莺歌有意思,也许不单单只是上次赏樱会那时的一眼想法罢了。

凤倾竹这次听完苏莺歌的话,回过头看着她的脸,苏莺歌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凤倾竹忽然看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凤倾竹立刻又回过头微微颦蹙,他知道邹恨风已经跟了凤羽凝的事,却没想到他竟然胆子这么大,不要脸的把邹恨风带出门,还到了这望江楼,哪怕只是去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见面。

苏莺歌细细品着凤倾竹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头有了几分倾明。

凤倾竹这小子该不会下一个准备针对凤阳王府去了吧?他是想……以凤羽凝为开口?!

确实……凤羽凝这个家伙,胸无半点城府,至今为止都没有被人利用,也亏他运气好,再加上凤倾竹在前头挡着,没人想跟凤倾竹作对罢了!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己的想法,在没有得到凤倾竹的肯定的时候,她一不会说,二也不会去做。

凤倾竹面对凤羽凝面色暂且尚好,也留着他过来一起看赛龙舟,凤羽凝对凤倾竹天生拥有心里阴影,就算这里有他很‘感兴趣’的苏莺歌在,他也不敢有过多的停留……

只是说自己那边还有朋友等着,凤倾竹这边也有一大堆人在,他只是过来打声招呼,招呼打完了,还是早早离去比较好。

凤倾竹和颜悦色的笑了一下点点头,凤羽凝又跟厢房里的其他人一一拜别,在曾春翔的面前却停了下来,竭尽全力的绷住自己的一张苦瓜脸,还是让凤倾竹看出了一丝丝的关联。

上次念娇在府内被人掳走,他就知道凤阳王府有人在外头与曾春翔里应外合,果然那个人就是凤羽凝。

凤羽凝一一拜别之后,终于打算走了,到了门后,又对屋内的众人再次拜别,看起来很讲究礼貌。也是,他向来骨子里是烂的,但是表面上却是奉公守法,礼仪周到的好青年。

凤羽凝一抬头,正好跟苏莺歌四目相对,苏莺歌对他微微一笑,凤羽凝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似的,刷的一下低下了头,终于转身离去了。

午时已到,经过无数人打扰的厢房,终于开始正经的看着外头正在举办的赛龙舟了。

这次参加赛龙舟的贵族世家一共有十六家,因徐江河虽横插于京畿城中,但是河道还是略微狭窄的,龙舟再怎么制作的狭长,所谓的赛道也只供四家并列前行,于是,这次加上争夺冠亚季军,一共要分为五场比赛。

比赛的起点,在远离望江楼大概一千米的位置,至于终点,则在望江楼前方大概十米之遥,又因望江楼本身的设计,是横跨徐江河的两岸,抬起三米高所制,如连接京畿城北城南的桥廊,是最好观看赛龙舟的船队出线的最佳地点,这也是望江楼每年靠近龙舟比赛终点的厢房价值千金的真正原因。

凤倾竹与苏莺歌现下所处在观看赛龙舟的最好位置,都不用站起来观看,坐在椅子上,眺望着窗外就能看的倾倾楚楚。

苏莺歌站在凤倾竹旁边,手里头提着的花篮,被她放在窗台上,整个人的脑袋都快要全都跳出窗口了,在现代,苏莺歌也是喜欢观看运动比赛的,不过她更专注于拳击以及散打比赛,现在虽然只能看看赛龙舟,但好不容易有个好位置观看全景,不管怎样,那也聊胜于无嘛!

比赛一开始,河岸两边观看赛龙舟的人群完全沸腾了,尖叫的,大笑的,到也没忘记把赛龙舟的‘欢呼’习俗,拼命的往河里,以及急速划过的龙舟上扔鲜花,原本倾澈干净的徐江河,瞬间就变成了花河,苏莺歌看着只能苦笑一番,这种‘新鲜’垃圾对现在这组其实还好,但是对其他三组来说比赛成绩一定会造成巨大的影响,越往下出场的船队,经历的影响也就越大,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选组分对,也是一种考量。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那就只能看钱财了,比赛也好,还是考试也好,总有人顺从大局的参加赌博,第一场比赛,包家获得头筹,厢房内压了包家的,各个眉开眼笑,说着等比赛结束以后,请诸位喝酒,输掉的,到也不是一副苦瓜脸,而是无奈一笑的撕掉了赌票,说这会儿输的,估计一个月都要勒紧裤腰带了。

整个厢房里头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下一场比赛于一刻钟之后再次进行,剩余的比赛,也依次开始。

大家又开始想着下次比赛到底谁胜谁负了,其中一人问了凤倾竹的意见。

凤倾竹淡淡笑道:“我只是看热闹罢了,不过非要支持哪家的船队的话,我应该会选择柯府吧。”

凤倾竹的话音一落,各个都知道了凤倾竹为什么会支持风头一点也不盛的武德候府,谁不知道凤阳王府的二小姐凤娇慧前些日子嫁入了武德候府,成了武德候府家的二少奶奶,身为大舅哥,支持自己的妹婿家也没什么毛病。

在京畿城中,武德候府算的上是贵族之中的下等了,一是武德候府的子嗣偏少,二是武德候其实原先也不是贵族出身,而是平民百姓,是实打实的上了战场,用命领功,才得了这侯爷之名,正式踏入了贵族圈,为人正直,很少与人‘同流合污’,也深深的受着这安陵帝的重用。

这凤倾竹一支持这武德候府,武德候府就又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得到消息,凤倾竹准备入仕,具体职务是什么,安陵帝还没有打算,但以凤倾竹向来都深的安陵帝的皇宠,将来绝对会由安陵帝重用,既然他都选择了武德候,那么也就是说,武德候将来也有扶摇直上的可能性。

不管是支持凤倾竹将来跟他打好关系也好,还是为了榜上武德候这将来也许会爬上去的绩优股,各个纷纷看倾局势道:“既然凤世子支持柯府,我也支持,”

“就是就是……”

一个个跟着迎合着,叫着望江楼中的店小二,掏出银子去让他给他们买柯府胜出的赌红。

凤倾竹见状苦笑道:“若是本世子那妹婿输了,可赔不起诸位大人的赌金啊。”

“凤世子可别这样说,我们不请自来,占了这望江楼最好的位置,柯府输了又如何?就当是花了银子还了凤世子的恩情了。”

“就是就是……”

真是一群人总是会冒出来跟风的啊……

苏莺歌暗暗谈感叹道。

事后苏莺歌才知道,这凤倾竹打的算盘很是响亮,一是让故意说出柯杨的名字,看看这些大臣见风使舵的本领如何,为将来他入仕做准备,二是让这些官员纷纷心甘情愿的掏出钱财去赌,因为这回赛龙舟最大的赌场幕后的老板就是凤倾竹,而凤倾竹早就知道柯杨的实力到底有几分几两,绝对不可能赢,这些官员的钱财,在掏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打水漂了,不可能翻倍,更别提回本了。

好招好招!

一石二鸟!

把那些银子扔进河里还能听个响呢,扔到赌坊里头?这辈子都别想重新再见了,那些人还自己不知的,以为拿钱换凤倾竹的真心呢!

看来,这凤倾竹,他不仅适合当官,更适合当奸商!

不仅如此,端阳节过后,凤阳王府几乎每天都被人踏平了,凤阳王凤振晓,每天光是应付来客,就口干舌燥的说的上了好几天的火,喝多少凉茶都不管用,那些前往凤阳王府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凤振晓的儿女前来,纷纷要把自己的儿女,兄弟姐妹,还是侄女外甥的弄进凤阳王府里,也不管到底嫁的,娶的,是庶子还是庶女了。

凤倾竹的婚事是在安陵帝的手里头攒着,却不意味着,凤振晓其他的子女的婚事安陵帝也上心,

凤阳王府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奈凤阳王府里头有个凤倾竹,谁能嫁到凤阳王府或者娶了凤阳王府的千金,这不明摆的就是可以跟凤倾竹打好关系,将来可以承蒙凤倾竹的庇佑,升官发财吗?

厢房内,有银子的都出银子,没银子的如曾琉香,随手摘下了手腕上的血玉手镯递给了望江楼的小二,让他去买柯杨赢。

苏莺歌一看,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头掉出来,这曾琉香为了引起凤倾竹的注意竟然连自己的血玉手镯也不要了。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她到是不知道是产自哪里,但是在现代她知道,这血玉是出产与西藏高原的一种红色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为色彩殷红而得名.血玉的产量太少了,在现代最少都能卖出个上百万!

这曾琉香难道是疯了不成?只是为了让凤倾竹能够看她一眼罢了,至于吗?!

事实上,曾琉香的这一举动确实惊吓住了不少人,手笔太大了,曾春翔都开口拦着了:“妹妹,这血玉手镯……”

“无碍。”曾琉香淡淡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苏莺歌差点没笑喷!心疼就心疼,还故作淡定,可惜啊可惜……无论曾琉香再怎么样,凤倾竹就是对她没兴趣。

女孩子啊,关键还是要自爱,不是用真心实意的去对人,别人也会以同样的报酬回报你的。

不过,凤倾竹确实高看了曾琉香一眼,看着那血玉手镯闪了一下精光。

血玉手镯,在华夏大陆也是稀奇之物,卖出去的话,起码也要十万两银子起价。

总归最后还是要进他的口袋的,能不高看曾琉香一眼么?

第二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曾琉香的风头依旧还在,不过苏莺歌对她没兴趣,又朝着窗户探出脑袋继续观看比赛了。

上一场徐江河中的鲜花,果然打扰到比赛了,呼声最高的李家竟然输掉了,苏莺歌也觉得十分可惜,正好手里头还有花篮,苏莺歌也不免俗的朝着徐江河中停着的李家龙舟扔了一些花。

她专注于扔鲜花,没看到花篮里头停着蜜蜂,一不小心的就被蛰了一下手指。

伤口火辣辣的疼,还正好蛰到了食指指腹,十指连心的那种疼痛,让她微微皱了眉。

苏莺歌的反应,引起了凤倾竹的注意,忙问:“怎么了?”

“没事。”苏莺歌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被蛰住的手指道:“有蜜蜂,没看见,”

凤倾竹扯过她的手指一看,果然被蜜蜂蛰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

“躲在花里没看见。”

“……”凤倾竹很是无言,平时一点响动都能从熟睡中惊醒的人,面对蜜蜂竟然没反应。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苏莺歌那边的动静,这苏莺歌可不同,一直都跟在凤倾竹身边伺候着的,看凤倾竹走哪都带着她就知道她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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