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国师不愿?”
对上夏质略显阴沉的眼,止风只是淡然摇头,“不敢,多谢陛下一番好意。”
虽然止风没有说什么,但夏质还是看出了止风的不悦。
想了想,夏质还是坐到了止风的床沿,颇有种语重心长的感觉,说:“朕知道,国师不喜欢府里有太多的闲杂人等,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国师也不能不小心在意。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朕可真要悔恨一生了。”
“皇上说笑了。”止风扯了扯唇角,依旧无半分笑意。
“唉!”夏质摇摇头,一副对止风的不理解很是无奈的模样,“国师的年岁,与朕的皇子们一般,虽说旁人皆以为朕与你是君臣,但在朕的心中,国师就似朕的孩子。对自己的孩子,岂有不上心的道理?”
垂首,状似恭敬地静立一旁的流风听着这话,都快要吐出来了,心中莫名还有些同情起止风来了。
世人皆以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两。却不知,单单是那“一人之下”,就足够让止风难受的了。整天要应付这么一个虚伪的人,止风累还是不累?当然了,止风本人,也不见得就真实到哪里去。但问题是,止风就算是虚伪,都不会让人觉得反感,这个皇帝,可真是······
流风相信,止风不可能听不出,皇帝说了这么多,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就是要在国师府中安插他的人。
昨晚,听闻皇帝要对顾家动手,顾卿当即下令,让流风他们将在国师府外盯梢的人都处理干净了。那些人若是继续存在,顾卿再想要做什么,就会束手束脚,倒不如直接处理了的好。想来,那其中,也有皇帝的人吧?
或许,皇帝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人怎么忽然就没了。一面是恼火,一面是猜忌。恰好赶在昨晚出了这样的事,皇帝不可能不疑心,是不是止风做了什么,所以这一大早就带着人来看情况。
流风忽然想到,方才那些所谓的“刺客”,来得突然,撤离得也很突然。早不撤晚不撤,偏就是赶在皇上即将到达国师府的时候撤离,莫不是,那些人根本就是皇帝派来的吧?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刚成形,流风便生生被惊出一身冷汗来。是谁说当朝皇帝昏聩,一昧宠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国师的?他若是真这么信任止风,就不会派人盯着他,更不会找人试探他。
“止风岂能与皇子们相比?是皇上抬举了。”止风当然明白,夏质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左右都是这样的结果,以他目前的身份,根本就反抗不得。
不过,这样也不是全无好处,只是希望将来,夏质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才好。
见止风的态度软化,没再对自己的提议表现出不满,夏质的表情顿时好看了不少,就连眼中的关切都多了几分真实感。
“对了,听下人说,昨晚外面很是吵闹,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止风刻意问起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