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知道皇上来了,无情立刻就隐入暗处,房里只留流风一人在止风的“病榻”前伺候。
皇上尚未到,流风禁不住低声询问,“我家主子,一会儿国师要怎么解释?”
“本座自有办法。”止风依旧闭着眼睛,但却没有对流风的话置之不理。
很快,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夏质,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止风的房门前。
“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夏质并没有让身后的奴才跟着自己进屋,止风的房间从不随意让人进,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听到脚步声,止风幽幽睁开了眼睛。看到夏质一脸的关切,止风没有半分意外。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
“咳,见过皇上。”止风微微挣扎着,似是要起身一般。
见状,夏质赶忙上前两步,将差点儿半坐起身的止风给按了回去。“国师就不必多礼了,朕听闻国师重病,特来看看。怎的都几天了,还是这般虚弱?”
“咳,许是病情反复,倒是不打紧。”止风面无表情,说的却是带感激的话,“劳皇上记挂了,想来,不日便会大好。”
夏质仔细观察了止风一番,这般虚弱,只简单做了个起身的动作,说了几句话,竟然就喘得厉害。看上去,也确实不是装出来的。心下稍安,夏质的脸色也变得好看不少,“朕看,还是宣御医过来看看吧!”
“不必了。”止风微微摇头,倒也没有很激烈地反对,“不过是一点小病,何须惊动御医?”
“此话便是国师的不对了,”夏质一脸的不赞同,当然还有几分不知真假的歉疚,“想来,国师也是太过忧心国事,才会病倒。算起来,也是朕的不是,没有早些过来,更没有顾及到国师的身体。来人呐!快去把林子期叫来。”
对此,止风的眼底划过一抹幽深,并未再出声阻止。
皇帝若是找别人过来,止风怕是要有点儿麻烦,但若是叫林子期过来,想必,林子期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在经历了顾卿的事情之后。
“对了,方才朕见院子里似有血迹,府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有一拨人到了府里,不知所为何事,见人便杀。听闻皇上来了,我只得让下人清理了尸身,却是来不及将血迹清理干净。污了陛下的眼,实在是我的不是。”
夏质以前就说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没有君臣之分,是以,止风虽然对皇上恭敬,但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自称为“我”。有的时候,之风情绪激动,还会直呼“本座”。例如之前顾卿为救公主,险些丧命那次。
听了止风的话,夏质勃然大怒,当下便指着止风说:“朕早就说过,你这府里的人太少了些!如今正好病着,要是再来上这么一次,你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这样,朕派些人过来守着,真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夏京,竟然也敢擅闯国师府!”
闻言,止风眼神一闪,却是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