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余,镇国公,张炜,邓宗岩从鑫州回来了,差事完成的非常好,百姓的赞美之声不觉于耳,齐帝十分欣喜,在朝上不仅夸奖,而且还赏了许多金银珠宝。
却始终没提户部以前的过失。周同譞想陛下是让工部将功折罪了吧,事情既已办妥,也没必要再去追究以前的过错了。
可刚刚没高兴几天,宫里就办起了丧事。皇后殁了。皇后自打生下大公主后,一直疾病缠身,多少年也没好过。
齐帝虽对皇后感情不深,但毕竟是结发夫妻,离开了,心里还是不好过。
大公主悲痛欲绝,哭昏在灵堂,其他皇子和嫔妃也都垂着头,一脸哀戚。
但那些妃子心里可不是为皇后哀悼,而是在盘算陛下会立谁为新皇后。
傍晚,跪完灵,各宫嫔妃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母妃,儿臣觉得这次后为非您莫属。”太子一脸得意的说到。
“可你大舅说,陛下已忌惮我们宋氏一族,这后位指不定会花落谁家呢!”太子一脸不屑道:“父皇若真是忌惮,怎不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大舅总是杞人忧天。”
“可小心些总是没错!”
“知道了,知道了。”太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心想,若母亲成了皇后,再凭自己手里的筹码,便可高枕无忧了。
徐佑元将宫里那两个丫头带出来的纸条交给了韶澂,韶澂看完后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纸条在烛火中点燃了。
“英王最近有何动作?”
“英王似乎有些手腕,在宋褆控制的如此严密的羽林军中还有了一些威望,很受中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欢迎,他那妻弟为参将,此人精通兵法,有些才干!”
“如此甚好,我还怕韶泽没手腕呢,哼哼。”
“那下官还是继续照顾英王。”
“嗯,不过别太明显了。”
“是,下官告退。”苒云看着徐佑元出了书房门,自己便走了进去。韶澂看到她来了,微微一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臣妾看殿下今日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不舒服?”
“我没事,苒云,明日你进宫去看看父皇和母妃吧。皇后娘娘虽已离世已一月之久,但伉俪情深,父皇难免还是有些伤感,你替我尽尽孝心吧!对了,你把这个交给母妃。”苒云从韶澂手里接过来,是一个方型的木盒子,便收好了。
柔声道:“夜凉如水,殿下早点歇息吧,臣妾告退。”镇国公府里,贺宏维与邓宗岩倾杯交谈。
“我素日与镇国侯您毫无往来,但经鑫州赈灾一事,也知晓了您也是个难得的忠良之士,能与您结交,真是三生有幸啊!”
“邓大人当时在科考场上,不畏强权,秉持正义之举老夫可早有耳闻呐!”
“如今朝堂不正之风甚是严重,像周相那样的人寥寥无几啊!”邓宗岩说道。
这正是他们忧心的。
“这个新的吏部尚书是周相推荐的,希望他能对我大齐的吏治有所贡献。”吏治,关系着国本,如若一个国家的臣子心中没有匡扶社稷,造福百姓的信念,而只有结党营私,贪慕富贵的恶性,那国必亡矣。